隻見那將軍麵色如霜般冰冷,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息,他的眼神如同冷冽的寒風,讓人不敢直視。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他的身後。他們驚訝地發現,那裏竟然站著一隊身著玄甲的士兵!這些士兵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煞氣,仿佛來自九幽之地,他們的存在使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那隊玄甲士兵的身上,每一片鎧甲都閃爍著寒光,透露出無盡的威嚴和力量。他們手中緊握著鋒利的武器,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殺伐之氣。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高大威猛,讓人望而生畏。與那天兵相比,這隊玄甲士兵的氣勢毫不遜色,甚至更勝一籌。他們所散發出的煞氣,似乎能夠撕裂虛空,讓整個世界為之顫抖。在這樣的威壓下,就連那些曾經高傲自大的天兵們也黯然失色。


    “殺!殺!殺!”隻聽那將軍身後一眾玄甲士兵,發出一聲聲怒吼,武器在地上不停地敲打,似在威懾眾人。那聲音裹挾著兇威,撼天動地,震得這天界開始震動,四周星辰也開始搖曳,星宿星君也都躲藏了起來不敢露頭。


    隨著這聲聲怒吼,那將軍身上散發出無盡的殺意,他的雙眼如血,充滿了狂暴和殺戮的欲望。他的氣息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熾熱而強大,讓周圍的空間都扭曲起來。


    他手中的長槍閃爍著寒光,槍尖上凝聚著一股恐怖的力量,仿佛能撕裂虛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無法抑製內心的激動和憤怒。


    在這一刻,整個天地都為之變色,風雲湧動,電閃雷鳴。那將軍身後的士兵們也感受到了他的氣勢,他們的眼神變得堅定而兇狠,準備跟隨將軍一起衝鋒陷陣。


    幾人雖然都是修道之人,且道行高深,平日裏也是經曆過無數風浪,可麵對這漫天的兇威,他們還是被嚇得臉色慘白,身體顫抖不止,心中更是湧起一股無法遏製的恐懼之情。那兇威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吞噬掉一般,讓他們感到自己如此渺小和無力。


    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那恐怖的景象,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原本堅定的道心此刻也開始動搖起來,甚至有幾人已經心生退意,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張之維卻不似他人,麵色如常,接著若有深意地看了那人一眼,不由暗暗心驚:“此人一身殺氣衝天,身後將士更是百戰之兵。當年為借殺氣打落天門,召來數千將士,借其殺氣入體,又借七殺陣威方才將天門打落。如今單此一人身上的殺氣與當年想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沒猜錯的話,縱觀史書,也隻有那一位才能有如此驚天的殺氣了。”


    接著隻見那將軍微微抬手,身後一眾士兵便整齊劃一地令行禁止,四周隨之恢複了平靜。那將軍冷漠地掃視眾人一圈,宛如千年寒冰一般的聲音響起:“我乃武安君白起,奉始皇之命前來。哪一位是張之維?”


    他的目光猶如冷冽的寒風,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而他身後的士兵們,則靜靜地站著,手中緊握著兵器,眼神堅定,似乎隨時準備聽從他的命令。


    眾人聽聞此人乃是威名赫赫的白起,更是心中一驚。張之維卻是不同於旁人的震驚,向前一步,躬身道:“貧道張之維,敢問侯爺,始皇陛下有何旨意?”


    白起看了張之維一眼,也不由心驚:“此人這般年紀,便是我也看不透他的深淺。如若沒有這滔天的殺氣護體,沒這身後鐵甲軍掠陣,怕是我也隻能含恨於此了。陛下不知到底是何用意,此等人物,何須我來相助?”


    雖然心中波濤洶湧,但臉上卻無任何表情,環伺眾人,冷冷道:“始皇口諭,凡忤逆者,殺;凡對人間不軌者,殺;凡對人間聖人不尊者,殺。張之維為人道興盛,隻身犯險,便是大德之人。此等大德,便是我人道聖人。凡不尊者,殺無赦。“


    白起的話裹挾著滔天的殺意傳遍了三十三重天,驚得一眾仙神亂了方寸。


    “我天界與人間向來各行其道,怎得那始皇派這尊殺神前來是所謂何意?難不成他又要伐天了?”


    “怎麽會?幾千年了,我等與人間少有往來,他始皇便是千古一帝也不能如此蠻狠吧?天人永隔,這不是他與大道定下的規矩嗎?怎得他要自食其言不成?”


    “這其中許多辛秘你們卻是有所不知啊。當年始皇泰山封山,即使祭天,也是立威。從此下界書同文,車同軌,量同衡,行同倫便是給人道定了規則,天道與人道便再無交際。但是總有些人不甘循規蹈矩,便另辟蹊徑。不顧天規法度,偷偷的在這人間行一些苟且之事。如今人道大興,想來那些人便坐不住了。這應該是觸怒了始皇,便派那尊殺身上來警告一番。諸位莫要驚慌。說起來,那位確實有些過了,不過這三十三重天之上的幾位老爺都未曾說些什麽,何須你我操心?”


    “哎,這些年他們何止是有些過了。如今竟和西方的那群小毛娃娃們攪和到了一起,是該有人教教他們規矩了。”


    “規矩,我天界的規矩也隻能束縛我等這些人罷了。管的了他們嗎?不流點血,怎麽長的了記性。要我說,始皇派他來最好。旁人行事,隻講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而這位行事,則是試紙皆斷不流一指。不讓他們知道疼,哪裏會收斂?”


    。。。。


    天界一眾仙官聚在一起,相互討論著。雖說大都知道其中緣由,但誰也不敢說出來。畢竟這些人敢如此行事,定是有人在背後與其撐腰。而那撐腰之人,眾人也都猜到是誰。但礙於其地位,也隻得三戒其口。


    。。。。


    薑子牙幾人這邊,聽到白起的話,全都麵麵相覷起來。白起說出的話,讓他們感到了一陣無法言喻的震撼和恐懼。


    “這……”薑子牙想要開口反駁,但他的聲音卻被卡在了喉嚨裏。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白起,眼中滿是驚懼。


    其他人也都露出了同樣的表情,他們的臉上充滿了驚愕和茫然。


    白起身上散發出來的漫天兇威讓他們感到無法抵擋,他們甚至連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們想要說些什麽來反駁白起,但在那股強大的威壓下,他們的話語都變得蒼白無力。


    就在眾人騎虎難下之時,隻聽得一道聲音自虛空傳來:“武安君,好大的威風啊。”


    話音剛落,隻見一位黑袍之人帶著姬昌等人瞬時來到近前。而剛剛說話之人乃是一名身似豺狼,頭若龍首之人,赫然便是龍之二子睚眥。


    “你為秦立下不世之功,卻被那秦昭襄王逼死,如今卻這般沒得骨頭,投到那始皇麾下。堂堂一代人屠殺神,便這般沒得臉麵?竟然對仇人子孫俯首?我若是你,早就羞憤自盡了。如今還敢在此耀武揚威,是誰給的你勇氣。那始皇不過是人間帝王,那是天子,如今卻帶兵上天。一個小小凡人,怎敢對天不敬。嬴政小兒。。。。。”


    不待睚眥說完,白起眼神冷冽地看著它,右手猛地一揮,原本插在地上的那柄劍,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嗖”的一聲飛迴他的手中。他握著劍柄,將劍尖指向睚眥,渾身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睚眥感受到這股強大的氣勢,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仍然倔強地不肯退縮。它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向白起撲來。然而,還沒等它行動,白起就已經出手了。


    隻見白起手腕一抖,一道淩厲的劍氣從劍身飛出,如同一道閃電般劃破空氣,徑直朝睚眥射去。劍氣所過之處,空間似乎都被撕裂開來,發出陣陣刺耳的唿嘯聲。


    睚眥大驚失色,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根本無法動彈。眨眼間,劍氣就擊中了睚眥的脖頸處,隻聽“噗嗤”一聲悶響,睚眥那顆巨大的龍首便掉落在地,滾到了一邊。


    鮮血從睚眥斷裂的脖頸處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而睚眥的身軀也無力地癱倒在地,失去了生機。白起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沒有絲毫波瀾。


    “哪裏來的畜生,竟敢直唿陛下名諱,該死。”說完白起抽劍入鞘,冷冷地看向幾人。


    “白起,此乃天界,還輪不到你放肆。你私自帶兵上界也就算了,如今竟然一劍斬了睚眥,你該當何罪?難道始皇真想伐天不成?”


    白起淡淡道:“對始皇不敬,該殺。始皇陛下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於禦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製六合,執敲撲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使天下歸於一統,重定人道之律,並與天齊。此等胸懷,豈是你等可妄加品論?”


    那黑袍人輕咳一聲,衝著白起道:“此間種種,我們暫且不論。隻是這張之維,與我等有些誤會,今日便是想解開這誤會。不知侯爺可否給我個麵子,讓我等與張之維將此事了了可好?”


    白起冷冷道:“我剛剛的話你沒聽到嗎?你有什麽麵子,一個隻會藏頭露尾之人,也配讓我給你麵子?”


    “殺。”白起話落,隻聽身後再次響起震天動地的喊殺之聲,將眾人再次震得臉色一白。修為差一點的,險些被震得吐血。


    那黑袍之人見狀,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冷冷道:“那便是談不妥了?白起,我敬你一代殺神,原不想與你結怨,你卻如此不知好歹。也罷,老夫也許久未曾動手了,這天上人間,想必也快忘了老夫了,今日便拿你人頭,重新立威也好。”


    “老匹夫,真當我不認得你?昔年始皇泰山封禪之時,你便借機擾亂。雖說掩蓋了天機,但你那殺意卻是做不得假。當年若不是始皇有命,怎能讓你離去,便是天涯海角,我也定取你性命。今日你既自己跳出來,那便新仇舊恨一起算,老賊,拿命來。”


    正當白起準備動手之時,張之維伸手一攔,竟將那白起生生按了迴去。接著轉身對白起行了一禮:“侯爺稍安勿躁,我有話要說,待我說完,再動手不遲。”


    白起掙了掙,竟然動不了分毫,心中再次翻起驚濤,隨即不再掙紮,看了張之維一眼,淡淡說道:“也好,你說便是。”


    張之維轉過頭,看向那名黑袍老者道:“便是你等壞了我人道道統?從此人間再無人皇,有的隻是天子,神便成了淩駕於眾生之上的存在。但你們想過沒有?神不應該是高高在上的,有人才有神,沒了人,神便不再是神了。這等道理,為何卻想不通呢?人神各司其職,何故非要壞我人道?如今人道大興,你們又不甘寂寞。納森的那棵神樹便是你們的手筆吧?想在人間再立一個淩駕世間律法之上的地方,如今又怎樣?不也被毀於美國的炮火之下了嗎?看吧,連那些昂撒強盜都看不下去了。”


    那黑袍老者陰沉著臉,盯著張之維道:“那樹便是被你毀了的,樹不死,島又怎能被毀?那棵樹便是這人間修行之人的圖騰,你毀了圖騰,便是絕了這世間修行者的路。你這等掘路之人,也敢大言不慚,當真沒了天理不成?”


    張之維差點被氣笑了,扶著額頭,無語道:“這偷天換日的本事可是被你學了個透徹。別的我不知道,但這胡攪蠻纏可真是你們這些人一脈相承啊。我人間需要你這等圖騰嗎?你等傳下什麽八奇技,九奇技的,看把人間禍亂成什麽樣了?要不是有人道大勢壓著,人間早就亂了。如今還敢大言不慚,說我斷了修行之人的路。我便斷了,又怎樣?我也看出來了,講理是沒什麽用了,不漏點手段,你等卻也不知道疼。還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說的對,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講理既然講不同,貧道也略懂些拳腳。侯爺,你且暫退。這班宵小,何須你動手?我來便是。”


    白起看了黑袍老者一眼,冷聲道:“你放心動手便是,我為你掠陣。此地風水不錯,今日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我定要將其埋葬於此。”


    黑袍老者冷哼一聲:“小輩狂妄,張之維,白起,真當這是人間不成?也好,你等下界卑賤之人,怎知這天有多高。既然諸位覺得此地風水甚好,那便留在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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