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拉平被他弄皺的衣衫,盤膝坐在床裏,仔看著眼前俊儒的男人,從昨天拉下他麵紗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有多敏捷,如果直接用毒針紮他,定在針尖沒能刺進時就被他發覺,得手的機會很小,可是在他退離的時候,對她的防備反而最小,結果當然就是現在的的結果。


    慕秋隻道她這次不會再放過自己,可是等了許久,不見對方有任何動靜,也聽不到她下床離開的聲音,睜開眼,見她抱著膝蓋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這麽反感我,為什麽不離弈園?”玫果凝視著他,“以你的身手,要離開,隻怕沒人能阻止得了你。”能一劍殺掉在重兵保護下燕國使者的人,其身手可想而之。


    他閉上眼,過去她用盡了辦法不讓她離開,現在卻問他為什麽不離開,難道她已經察覺自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不再受她控製?


    “你留在弈園的目的是什麽?”別的夫侍為什麽不離開弈風,或許是受到要挾,但他,絕不會。以他的身手,殺十個玫果也不過是他點頭間的事。他恨她入骨,卻並不傷害她,而且在她遇到危險時還出手相救,這太不合常理。


    “你認為我是什麽目的?”他合上的眼皮輕輕動了動。


    “如果知道,我何必問你?”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他睜開眼,睨視著她,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蠢笨。


    “不會。”


    “那你還問?”


    “隻是想問,一個人有好奇心的時候,明知道得不到答案,仍會出言相問。”玫果在他身邊躺下,閉上了眼,真的困了。


    慕秋卻睜大眼沒一點睡意,不敢相信,她對他什麽也不做,就這麽安靜的睡了,“你為什麽不問刺殺燕國使者的事?”


    “為什麽要問?”


    慕秋愣了愣,為什麽要問,一個在她深院裏的夫侍,去刺殺了燕國使者,難道會然不加理會?


    “我問你,為什麽要去刺殺燕國使者,你會迴答嗎?”


    “不會。”她果然猜到了刺殺燕國使者是自己所為。


    “這就是了,既然知道問不出來,為什麽還要去問?”


    “你剛才不是說人都有好奇……”


    “我的心很小,就連自己院子裏的事都裝不完,哪有興趣理會國家大事?”在二十一世紀時連國家新聞都不家看的人,哪會對燕國使者感興趣?“如果你想告訴我為什麽刺殺燕國使者,不如告訴我你留在弈園的目的。”


    “難道你真不記得你所有的夫侍都被施過咒?”


    玫果迅速睜大眼,轉臉看向他,“施咒?”


    “看來還真是不記得了。”他冷眼看著她,奇怪自己為什麽能平靜的和她攀談,“在我們剛進院子裏,都被用你的血施過咒,你離不開我們,我們同樣離不開你。”


    “那咒怎麽解?”玫果腦子裏‘嗡嗡’做響,末凡說過,如果現在走和他勝了走,會是不同的走法,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咒?


    “怎麽解,隻有郡主知道。”


    玫果的心象突然被人挖空,末凡那次醉酒後說過,寧肯她是兒時的那個小惡魔。難道是因為解咒?


    難道那咒當真隻有那惡魔知道?“如果咒不解,你們離開會怎麽樣?”


    “生不如死。”他淡漠的根本就沒當這是一迴事。


    “怎麽個生不如死法?”玫果心裏升起陣陣寒意,如果真的是這樣,末凡對自己還能有真情嗎?她不敢想……也不願想……心陣陣的痛!


    “體內的蠱會一點一點的啃食內髒,直到死亡。”他看著她臉色越來越蒼白,“這蠱咒是你親手所下,你真會一點也不記得?”


    玫果暗歎了口氣,看來放他們自由真不象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無力的道:“如果我真不記,也不知該怎麽解咒,你們會怎麽樣?”


    “我們被下咒的時候,就沒指望過被解咒,所以你記不記得,對我們來說,並沒什麽大礙。”


    “這不是你不離開弈園的理由。”玫果搓了搓漲痛的額頭,事情變得越來越亂。


    “為什麽這麽說?”


    “離開我,可能象你說的生不如死,但你根本不怕死,如果你要離開,死也會離開。” 不怕挖骨之痛的人,又怎麽會害怕離開自己而毒咒發作?


    玫果轉過身看著他,如果真解不了咒,這些男人該怎麽辦?


    慕秋覺默了,的確如她說所,這不是他離開的理由,但什麽理由,他不能說,“你對我做了什麽?”以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恨和抵觸,他絕不可能這樣平和與她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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