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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老爺子欣慰的點了點頭,沉默幾秒問:“簡藍那邊是什麽態度?”


    劉叔說:“簡小姐說,請您放心,您擔心的事永遠不會發生。”


    蔣老爺子聞言,深深歎了一口氣的同時,眼底也露出一抹安心,沉默幾秒有些感歎的說:“簡藍是個好姑娘。”


    劉叔點頭,“是啊!這些年難為簡小姐了。”


    蔣老爺子認同的點了下頭,想到沈藍飛又問道:“沈藍飛父母有消息嗎?”


    劉叔說:“有消息。”蔣老爺子抬頭朝劉叔看了過去,就聽見劉叔說:“已經不在了。”


    蔣老爺子微怔幾秒,開口道:“老劉這件事就讓它永遠成為一個秘密吧!”


    劉叔愣了幾秒,遲疑的開口,“您是說......”


    蔣老爺子點頭,目光堅定帶著一絲狠意,“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劉叔眼底閃過一抹心驚,垂下視線開口道:“我明白了。”


    蔣老爺子起身,劉叔迎上去扶住老爺子,“我扶您去臥室?”


    蔣老爺子點了點頭,隨著劉叔進了臥室。


    ......


    迴到天潤蔣演迫不及待的將沈藍飛放在床上,兩隻手支在沈藍飛身側,低頭目光凝著沈藍飛的臉,壓著聲音說:“叫老公。”


    沈藍飛臉一紅,“幹嘛?”


    蔣演笑,聲音磁性的說:“想聽。”


    沈藍飛抿著唇,心跳徒然加速,頻率快到讓沈藍飛有種錯覺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喉嚨,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視線迎上蔣演,蔣演眼底閃爍著期待,臉上的笑像極了智商不高的幼稚鬼,沈藍飛心瞬間柔軟,她張了張嘴幾秒後羞澀的叫了一聲,“老公。”


    頃刻間蔣演眼底湧上欲望,看著沈藍飛的目光漸漸變著深邃,他啞著聲音說:“老婆。”


    沈藍飛聞言感覺頭皮一麻緊接著是整個身體,以前隻聽人說耳朵會懷孕,現在算親身體會到了,沈藍飛不甘示弱的叫,“老公。”


    蔣演臉上的笑意擴大,唇忍不住在沈藍飛唇上印了一下,“老婆,老婆,老婆。”


    沈藍飛抿著唇不說話,一雙眼睛晶亮的盯著蔣演。


    蔣演心癢難耐,誘哄道:“再叫一聲。”


    沈藍飛想哄蔣演高興,沒有猶疑甜甜的又叫了一聲,“老公。”


    蔣演心花怒放激動的情緒溢於言表,看向沈藍飛的眸中更是閃爍著從未有過的光芒,他身體繃緊,顫抖又小心翼翼的吻上了沈藍飛。


    感覺到蔣演的吻,沈藍飛身體輕顫閉上眼睛努力迴應蔣演。


    ......


    王正梅掛斷電話,從樓上下來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艾倫,艾倫看見王正梅冷臉問道:“要去哪?”


    王正梅渾身一顫,神經兮兮的說:“我知道沈藍飛的消息了。”


    艾倫微抬眉頭,沒什麽感情的問:“什麽消息?”


    王正梅神神秘秘的說:“她懷孕了,是蔣演的。”


    艾倫看著王正梅眉頭蹙起,有些意外的問:“你怎麽知道的?”


    王正梅說:“王正菊告訴我的,聽說蔣演因為這件事和秦亞茹還在老宅吵了一架。”


    艾倫沉默幾秒開口道:“你要出去?”


    王正梅笑的陰冷,“她懷孕了,我得給她送個大禮。”


    艾倫懶著再看王正梅隻是提醒道:“你要是出了事,我不會管你。”


    王正梅自然知道艾倫不會管她,艾倫帶她迴來的目的是利用。


    而現在她的利用價值似乎已經可有可無。


    隻是她再也無法忍受現在的生活,簡直和坐牢沒什麽兩樣。


    整天待在二十平米的房間,連窗簾都不敢打開。


    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看過太陽了。


    要不是有報仇這件事支撐著她,恐怕她早就瘋了。


    這段時間一個人呆在黑暗的屋子裏,她滿腦袋想的都是報仇,隻要想到沈藍飛會不得好死,她心裏就會產生舒服的快感,也是這種快感支撐著她活下去。


    現在沈藍飛懷孕了,就是她最好的機會。


    王正梅說:“我知道。”她祈求的看著艾倫,“艾倫你讓我出去吧!我去給沈藍飛送一個大禮。”她壓低聲音,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你不是也討厭她嗎?我幫你教訓她,讓她以後都沒有辦法勾引男人。”


    艾倫嗤笑一聲,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嘲笑王正梅,他沒有給王正梅一絲一毫的目光,隻是冷聲的開口,“走出這個門,就不要再迴來。”


    王正梅聞言愣住,她心裏清楚隻有在艾倫的羽翼下,蔣演才沒有辦法找到她,可是現在......猶豫幾秒,王正梅還是毅然決然的走出了別墅。


    “頭領,用不用派人跟著?”


    見王正梅出去,保鏢猶豫一下,還是走上前問艾倫。


    艾倫把玩手機的手指一頓,而後抬頭問保鏢,“阿深最近怎麽樣?”


    保鏢恭敬的答:“嚴先生每天三點一線。”


    艾倫點了點頭,開口道:“不用跟著王正梅。”


    說完艾倫起身離開別墅,坐在車裏艾倫給嚴律深打了電話。


    嚴律深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聽見手機響,拿起來看了一眼,屏幕上閃爍著艾倫的名字,嚴律深猶豫幾秒才接了起來,“艾倫。”


    艾倫說:“阿深,出來見一麵吧!”


    嚴律深平靜的說:“好。”


    兩個人約在一家gay酒吧,嚴律深到的時候,艾倫正和一個看起來陽光帥氣的男人聊的火熱,嚴律深並沒有馬上過去,而是站在門口看了一會,直到兩人交換了微信號,帥氣的男人離開,嚴律深才走了過去。


    艾倫早就看見了嚴律深,和男人交換微信也是為了試探嚴律深,隻是嚴律深表現的太過平靜,讓他心口一陣陣的湧上酸澀,難受到眼眶發酸。


    隻能暗自調節唿吸,才能壓製住心底的悲戚,揚起唇角假裝無事的和嚴律深打招唿,“阿深。”


    嚴律深扯動一下唇角,在艾倫身邊坐了下來。


    艾倫說:“阿深,我要走了。”


    嚴律深點了點頭,艾倫的工作特殊,嚴律深知道他不可能在北城待太久。


    艾倫問:“阿深,你就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嚴律深垂著眸,他和艾倫明明才分開不到一年,卻仿佛分開了好久,他了解艾倫的一切,可此時他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好像說什麽都是錯。


    沉默幾秒,嚴律深說:“對不起。”


    艾倫放在桌子上的手悄然握緊,身體微微發抖,他要十分用力才能抑製住胸腔內那股莫名的怒火。


    艾倫說:“阿深,你教教我,教教我你是怎麽做到的?”


    十多年的感情,說放下就放下了,就不愛就不愛了。


    艾倫別說做到,隻要想想心口就疼的發脹。


    嚴律深不說話,隻是看著酒杯發呆,從進酒吧嚴律深一口酒都沒碰,艾倫看在眼裏心底痛的滴血,艾倫目光悲涼的問:“阿深,你怎麽不喝酒?”


    嚴律深轉動一下酒杯,側頭看著艾倫說:“不想喝。”


    艾倫嗤笑一聲,聲音裏帶著滿滿的悲戚滿滿的嘲諷,他說:“不是不想喝,是害怕我在酒裏放東西吧?”


    嚴律深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艾倫。


    那種眼神,那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艾倫徒然悲戚的笑了,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他垂下視線啞著聲音說:“阿深,我承認我不是好人,我卑鄙我齷齪我什麽事都敢做,可是對你我從來舍不得。”


    艾倫說:“阿深,你就真的一點一點點都不愛我了嗎?”


    嚴律深收迴視線,微微垂下眸子,他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不愛了。”


    艾倫心尖一顫,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才壓製住要衝出喉嚨的怒罵,沉默幾秒艾倫說:“沈藍飛和蔣演複婚了。”


    嚴律深把玩杯子的手突然一白,手背青筋乍現,幾秒後他淡淡的開口,“挺好的。”


    艾倫嗤笑一聲,忍著心疼問:“真的好嗎?你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嗎?”


    嚴律深不說話,他沒有辦法否認,他是喜歡沈藍飛,可沈藍飛喜歡的從來不是他。


    艾倫說:“聽說沈藍飛懷孕了。”


    嚴律深聞言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詫色,速度快的連一直盯著他的艾倫都沒有察覺,嚴律深警惕的看著嚴律深開口問道:“你要做什麽?”


    艾倫靜靜的看了嚴律深幾秒,笑著反問:“阿深,你在怕什麽?”


    嚴律深咽了咽口水,語重心長的說:“艾倫我和你之間的事,我感覺很抱歉。真的,是我對不起你。”他緩了一口氣,“可這和沈藍飛沒有關係。”


    艾倫突然怒了,他伸手抓住嚴律深的手緊緊的攥握住,他說:“怎麽沒有關係?要是沒有沈藍飛你會討厭我嗎?你會移情別戀嗎?你會......”艾倫的聲音突然哽咽起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紅著眼眶盯著嚴律深,他說:“阿深,我做不到。”


    做不到忘了你,也做不到不愛你。


    艾倫把嚴律深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讓他感受自己的心跳,艾倫說:“阿深,你救救我,救救我。”


    每次想到要失去嚴律深,艾倫都覺得自己難過的要死。


    他以前總是嘲笑那些想要挽迴愛情的女人,嘲笑她們為了挽迴愛情不顧顏麵,甚至做一些傷害自己的事。


    可是現在,他一點也不鄙視那些女人,因為他跟她們一樣,隻要想著嚴律深要分手,他就想用自殘的方式引起嚴律深的注意,想用自殘的方式讓嚴律深心軟,甚至是想用這種方式威脅嚴律深待在自己身邊。


    隻要嚴律深不走,他疼點,傷點又有什麽關係。


    嚴律深說:“艾倫,你隻是一時接受不了,等過一段時間你習慣了沒我的生活,或者是你又遇見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你會很快就忘記我的。”


    艾倫說:“不會的。阿深,離開你我再也沒有勇氣愛人了。”


    嚴律深抿著唇,他不知道要對艾倫說什麽,也不知道要怎麽說才能讓艾倫對他死心。


    他隻知道他不喜歡艾倫了,不想和艾倫在一起了,甚至不想艾倫碰他一下。


    兩個人沉默許久,艾倫看著嚴律深說:“阿深,我走了你怎麽辦?”


    嚴律深微楞,目光不解的看向艾倫。


    艾倫沒有看嚴律深自言自語的說:“你從小在美國長大,已經習慣了美國的生活,現在你迴到中國你能適應嗎?還有沈藍飛結婚了,她懷孕了,她會從你的生活中離開,甚至以後你們見麵的頻次會越來越低。”艾倫頓了一下,側頭看向嚴律深,“阿深和我迴美國吧!你不喜歡我沒有關係,你不想見我沒有關係,至少那裏的生活你熟悉,至少讓我知道你很好。”


    嚴律深眼眶突然紅了,他側過頭吸了吸鼻子,“艾倫,謝謝你。”


    艾倫說:“你答應了。”


    嚴律深搖了搖頭,“我哥哥是在這裏長大的,我對這裏很熟悉,現在也很喜歡這裏。”


    艾倫張了張嘴半天沒有說話,看著眼前帥氣的男人,他突然就分不清這個男人到底是他的阿深還是江澤遠。


    沉默幾秒艾倫說:“那好吧!”


    嚴律深笑著拿起酒杯,舉了一下,“什麽時候走?”


    艾倫說:“明天。”


    嚴律深說:“祝你一路順風。”


    艾倫問:“阿深我迴美國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嚴律深搖了搖頭,他說:“艾倫你要過新的生活了。”


    艾倫突然控製不住,一點眼淚掉了下來,他側過頭嚴律深遞了一塊手帕過去,艾倫接過手帕按在眼角上,好一會才啞著聲音說:“這個手帕可以給我嗎?”


    嚴律深說;“可以。”


    艾倫突然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


    兩個人在酒吧門口分開,艾倫看著嚴律深的背影,突然喊道:“阿深。”


    嚴律深轉頭靜靜的看著艾倫,昏黃的燈光下,艾倫仿佛看見那個朝著他笑著男孩,他眉眼溫潤,陽光帥氣,艾倫笑了笑,開口說:“王正梅去找沈藍飛報仇了。”


    嚴律深眉頭徒然一蹙,語氣急切,“什麽時候?”


    艾倫說:“今天晚上。”


    嚴律深臉上的平靜瞬間破裂,他從兜裏拿出手機的動作不由的帶著一絲顫抖,艾倫看在眼裏,心底忍不住又是一陣難過,不過他終於認清一個事實,眼前的男人不管他是嚴律深還是江澤遠,這個男人都不愛他了。


    他愛上了一個女人,一個叫沈藍飛的女人。


    艾倫沒有停留,轉身朝著嚴律深相反的方向離開。


    阿深,再見!


    阿深,再也不見。


    阿深,願你此生安好。


    嚴律深快速的找到沈藍飛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抬頭將手機放在耳朵旁,目光看著朝右邊走的艾倫,男人的背影寬闊影子卻落寞,心底泛起不明的酸澀,畢竟是十年的感情,即使不愛又怎麽會沒有感情。


    艾倫希望你能早日遇見更適合你的愛人。


    此生無緣。


    電話一連響了七聲,才被沈藍飛接了起來,“喂!”


    沈藍飛的聲音有些慵懶還帶著一絲媚態。


    嚴律深在電話這邊一怔,一秒後才反應過來,開口問道:“沈藍飛你在哪?”


    沈藍飛說:“天潤,怎麽了?”


    嚴律深說:“王正梅在北城,她聽王正菊說你懷孕了,要找你報仇。你身邊有人嗎?沒有......”


    “老婆。”嚴律深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聽見那端傳來蔣演的聲音,嚴律深的聲音乍然而至,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沈藍飛和蔣演現在在做什麽,他臉上一熱,心跳突然加速,結結巴巴的說:“你沒事我就掛了。”


    沈藍飛那邊傳來嗚嗚的聲音,嚴律深自嘲的扯動一下唇角,將手機掛斷,抬頭看了一眼剛才艾倫站的地方,那裏隻剩下陌生的男人,以及昏黃的燈光。


    一記深吻結束,沈藍飛用沒什麽威懾力的目光瞪著蔣演,蔣演立即露出委屈的表情,用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說:“老婆,你別這樣看我,我害怕。”


    看著蔣演委屈的小眼神,沈藍飛的氣直接消了一半,她故意冷著聲音說:“你是特意的。”


    蔣演也不狡辯,隻是委屈的重複,“我害怕。”


    沈藍飛直接被氣笑了,沒好氣的問:“你害怕什麽?”


    蔣演委屈巴巴的看著沈藍飛,小心翼翼的抓住沈藍飛的手,與沈藍飛十指相扣,他說:“我害怕你和嚴律深接觸。”


    蔣演的話,讓沈藍飛心底一軟,想到之前兩人的婚姻,自己從來沒有愛過蔣演甚至沒有關心過蔣演,難免蔣演會患得患失,想到這沈藍飛心底產生了濃厚的愧疚,她仰起頭在蔣演唇角吻了一下,開口說:“我現在很愛你,很愛你,形容不出來的愛。所以你不用害怕,不會有人超過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蔣演半信半疑,“真的?”


    沈藍飛笑著點頭,“真的。”


    蔣演直接下了結論,“記住,將來孩子也不能超過我。”


    沈藍飛當即意味深長的看著蔣演,“蔣先生你是不是太狡猾了。”


    蔣演笑著吻沈藍飛,卻被沈藍飛用手擋住,沈藍飛說:“嚴律深打電話說,王正梅要找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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