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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讓陳芷忻坐下。
她仰頭看看夏衍，夏衍衝她點點頭，並拉她在嚴律旁邊坐了下來。
嚴律和昨天一樣，在治療前不會多說話，他同樣伸手在陳芷忻太陽穴上按摩起來，痛的她直皺眉頭，但也就一會會兒，她開始發困，腦袋昏昏沉沉的又將進入睡眠狀態。
“先後分別做了哪兩個夢？”嚴律開始發問。
陳芷忻的眼睛一閉一合，目光變得呆滯：“我……先是夢見了大學，然後……夢見了一個人，那人叫什麽我不知道，可是很麵熟……”
“夢裏發生了什麽？”
“也不是什麽事情，隻不過是個畫麵，有我好閨蜜趙倩和其他同學，大家很開心的樣子，隨後我看見了一個男生……哦對了，這個男生和後來做的一個夢裏的男生長得一模一樣，可我偏偏不知道他叫什麽，還和他吵了一架……”
嚴律突然收迴手，轉過身去實驗台上拿東西了。
脫離催眠後，陳芷忻猛然就醒了過來，怔怔的看著眼前白花花的世界：“夏……夏老師？我……”
夏衍過來看看她，捧著她的臉說：“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搖頭：“沒有，就覺得自己剛才睡著了？”
“嗯，嚴律在催眠你。”
“那他……”
嚴律很快迴來了，一個眼神示意夏衍鬆手退後，他的手中拿著小型機器一樣的東西，機器上連著許多線頭，就好像醫院裏測心電圖的。
夏衍不放心，指了指機器問：“是什麽東西？”
嚴律自顧用上麵的兩根線頭貼上了陳芷忻的腦門，然後繼續在她額前和後腦門繼續貼，說道：“找記憶。”
夏衍也不多話了，默默站在陳芷忻身後等候。
不得不說，嚴律一些奇形怪狀的設備和醫治方式跟醫院一點兒都不一樣，讓人看的緊張，陳芷忻的眼珠子就跟著嚴律的手轉來轉去的，等著挨個貼完了，她問：“一會兒會痛嗎？”
嚴律看看她，隻搖了搖頭。
她吞了口口水，就當不痛吧。
其實是不痛的，嚴律按下開關後，隻會感覺到皮膚變得稍微波動，而後他讓陳芷忻和自己對視，提醒道：“集中注意力，努力迴想兩個夢境的內容，不需要說出來。”
她照做了，雖然不能完整的記起夢境，但零碎的畫麵是能夠在腦海裏迴顧的，同時，她的困意會越來越明顯，明顯到夢境開始清晰，恍若過電影一樣。
嚴律的手放在了機器的底部，他閉眼感受著，仿佛和陳芷忻在同步，突然，他問了個問題：“男生是誰？”
因為夢境裏出現了一個同樣的男生，嚴律覺得這是突破口，一定要牢牢抓住。
而她使勁的想著，想了好久卻依然想不出：“我真的不知道……”
嚴律沒有放棄，他用手在陳芷忻眼前晃了兩下：“現在閉眼。”
又是一陣催眠，再加上輕微的波動，陳芷忻的腦海裏全是那個男生的臉，嚴律繼續問她：“告訴我，你能想起和這位男生的其他事情嗎？”
這迴倒是很肯定，陳芷忻點點頭，喃喃道：“我能第一時間想起來的就是那天和他的約定，說好了畢業後在一起，可他……斯……”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頭痛了。
好多好多畫麵在腦海裏橫衝直撞，搞得腦袋快要炸裂了，陳芷忻蜷縮起身子痛苦呻吟，急的夏衍在邊上喊道：“快停止！給我停下！”
而驚奇的是，嚴律不為所動，甚至要阻止夏衍：“不行！”
“她痛成這樣你沒看見嗎？快給我停止！”夏衍怒了，如果要陳芷忻通過承受死去活來的痛苦來找迴記憶，那他情願不要她記起任何事情！
嚴律出奇的不退步，擋在夏衍麵前道：“成功！”
可是現在的夏衍怒不可遏，已經快衝昏頭腦了，耳邊是陳芷忻的痛唿，麵前是嚴律的不罷手，他越看越心疼，都想出手把嚴律打一頓了！
可是聽見“成功”兩個字，他又不得不讓自己忍耐再忍耐，或許成功真的隻差一步。
夏衍緊抿著唇瓣，怒目瞪著嚴律片刻後別過臉去：“你給我盡量快一點。”
陳芷忻的喊叫並沒停止，比剛才還要厲害，嚴律趁此繼續逼問她：“快說，那個男生到底是誰？你應該知道的對不對？”
就是這樣來迴的逼問，令陳芷忻的痛感到達了巔峰，她無法寧靜，最終在畫麵的衝撞下終於崩出了兩個字：林嘉。
頭痛也在此刻停止。
但她全身都失去了力氣，在大口喘氣的同時漸漸失去意識。
“芷忻！”夏衍接住她，看著嚴律摘下貼在她額頭上的東西，問道，“是暈過去了還是？”
“暈了。”嚴律默默的收好機器，去研究台上撕了張紙寫下幾行字——
醒來後一定會記起部分事情，後續如果還有夢境，明天繼續。
將紙條遞給夏衍後，嚴律盯著夏衍腳邊的顯微鏡，是想要迴去了。
“拿走。”夏衍讓到一邊，此時一心放在陳芷忻身上，她又暈了，和昨天一樣隻能擔架抬上車了。
不過夏衍很在意她是不是記起了林嘉，剛才念出林嘉名字的時候，自己的心是猛然一顫的，想必等她醒過來後，滿腦子可能都是林嘉。
但沒關係，夏衍有信心，她不會懷念林嘉。
之後他們直接迴了醫院，陳芷忻剛被放到床上便哼哼唧唧的醒了過來，昏睡不過半小時多一點的時間。
夏衍就坐在床沿，見她醒了趕忙問她疼不疼，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什麽的，好在她精神好，也沒感覺哪兒有異樣。
“我睡了多久？”她眨了眨眼睛，發現這裏是醫院。
“比昨天短。”夏衍摸了摸她的頭，問，“餓嗎？想不想吃什麽？”
她舔了舔唇：“不餓，等著吃晚飯。”
而後夏衍盯著她看，好似有很多話在嘴邊似的，陳芷忻抬眼，覺得他眼神不對，於是戳了戳他腮幫，又問：“你怎麽了？”
夏衍想了想，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你……剛才昏睡的時候有做夢嗎？”
“這次倒是沒有，不過……我想起了點兒事情。”
“譬如？”
陳芷忻有所猶豫，終是道：“林嘉。包括如何認識他的，和他發生了什麽我似乎都想起來了。”
她像是說天氣一樣平靜，這令夏衍意外：“你……”頓時發現自己不知該用什麽言語來迴應。
而她勾唇一笑，顯得異常輕鬆：“夏老師，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麽說深仇大恨了，確實是，當然了，期間也有夏老師，我並不是全想起了他。”
聽到後麵一句，夏衍有些開心：“你的意思是，我的事情你又記起了一點？”
她點點頭，伸出小手反過來握緊了他：“你別擔心啊，我不會懷念舊愛的，之前沒有記起來的時候，我可能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還和你為了別人吵架，是我不好，你別記仇啊！”
夏衍會心一笑，她的記憶逐漸迴來之後真的變迴了從前的模樣，他抱緊她：“傻丫頭，不愉快的事情我早忘了，但是醋我可沒說不吃。”
陳芷忻的下巴抵在他肩頭，扭頭問：“什麽醋啊？”
“你知道別人喜歡你嗎？”夏衍也扭過頭。
“林嘉嗎？”
“另外一個。”
“範戎琰？”
“嗯，就他。”
“你說他呀？嗯……”陳芷忻努了努小嘴巴，“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看起來挺正常的，不過夏老師，你是不是多心了啊？我們都結婚了，人家窺視啥的也不可能成啊……”
“你還是這麽單純。”夏衍放開她後和從前一樣，很親昵的給了她一個毛栗子。
她“哎呀”了一聲：“輕點嘛！”
夏衍笑了笑，伸手給她揉揉：“既然你逐漸恢複了記憶，我現在實話和你說了，範戎琰最終目的是想讓你幫他重振公司。”
“重振公司？你是指他最後要我幫他忙對嗎？”
“嗯，其實幫忙沒有錯，他錯就錯在用卑鄙的手段想讓你離開我，你仔細迴想一下他出現後我們的關係。”
現在的她迴想事情不會那麽困難，把認識範戎琰後的遭遇想了一遍之後，她點點頭：“我還是可以分辨的，總之為了他吵架是不對的。”
她算是知錯了，夏衍很滿意，摸摸她的頭說：“不錯，有長進。”
“嘖，摸一下就夠了，你撓我幹嗎啊？”不錯，夏衍摸著她的頭總是不經意就揉一揉，把她頭發都給揉亂了，“你再這樣，我馬上去剪短頭發！”
“剪什麽短發呀？長發好看。”夏衍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剪掉的，她肯定不知道，當他們做完某種運動後，她緋紅的麵頰，幾縷濕漉漉的發絲貼在臉上，別提有多嫵媚了，夏衍這輩子怎麽看都不會看夠。
發現他不軌的眼神，陳芷忻白了他一眼，推開他假裝道：“我記得你前幾天就不大安分了，現在我恢複了部分記憶，你一定更會為所欲為，為了我的清白考慮，今晚我想迴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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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讓陳芷忻坐下。
她仰頭看看夏衍，夏衍衝她點點頭，並拉她在嚴律旁邊坐了下來。
嚴律和昨天一樣，在治療前不會多說話，他同樣伸手在陳芷忻太陽穴上按摩起來，痛的她直皺眉頭，但也就一會會兒，她開始發困，腦袋昏昏沉沉的又將進入睡眠狀態。
“先後分別做了哪兩個夢？”嚴律開始發問。
陳芷忻的眼睛一閉一合，目光變得呆滯：“我……先是夢見了大學，然後……夢見了一個人，那人叫什麽我不知道，可是很麵熟……”
“夢裏發生了什麽？”
“也不是什麽事情，隻不過是個畫麵，有我好閨蜜趙倩和其他同學，大家很開心的樣子，隨後我看見了一個男生……哦對了，這個男生和後來做的一個夢裏的男生長得一模一樣，可我偏偏不知道他叫什麽，還和他吵了一架……”
嚴律突然收迴手，轉過身去實驗台上拿東西了。
脫離催眠後，陳芷忻猛然就醒了過來，怔怔的看著眼前白花花的世界：“夏……夏老師？我……”
夏衍過來看看她，捧著她的臉說：“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搖頭：“沒有，就覺得自己剛才睡著了？”
“嗯，嚴律在催眠你。”
“那他……”
嚴律很快迴來了，一個眼神示意夏衍鬆手退後，他的手中拿著小型機器一樣的東西，機器上連著許多線頭，就好像醫院裏測心電圖的。
夏衍不放心，指了指機器問：“是什麽東西？”
嚴律自顧用上麵的兩根線頭貼上了陳芷忻的腦門，然後繼續在她額前和後腦門繼續貼，說道：“找記憶。”
夏衍也不多話了，默默站在陳芷忻身後等候。
不得不說，嚴律一些奇形怪狀的設備和醫治方式跟醫院一點兒都不一樣，讓人看的緊張，陳芷忻的眼珠子就跟著嚴律的手轉來轉去的，等著挨個貼完了，她問：“一會兒會痛嗎？”
嚴律看看她，隻搖了搖頭。
她吞了口口水，就當不痛吧。
其實是不痛的，嚴律按下開關後，隻會感覺到皮膚變得稍微波動，而後他讓陳芷忻和自己對視，提醒道：“集中注意力，努力迴想兩個夢境的內容，不需要說出來。”
她照做了，雖然不能完整的記起夢境，但零碎的畫麵是能夠在腦海裏迴顧的，同時，她的困意會越來越明顯，明顯到夢境開始清晰，恍若過電影一樣。
嚴律的手放在了機器的底部，他閉眼感受著，仿佛和陳芷忻在同步，突然，他問了個問題：“男生是誰？”
因為夢境裏出現了一個同樣的男生，嚴律覺得這是突破口，一定要牢牢抓住。
而她使勁的想著，想了好久卻依然想不出：“我真的不知道……”
嚴律沒有放棄，他用手在陳芷忻眼前晃了兩下：“現在閉眼。”
又是一陣催眠，再加上輕微的波動，陳芷忻的腦海裏全是那個男生的臉，嚴律繼續問她：“告訴我，你能想起和這位男生的其他事情嗎？”
這迴倒是很肯定，陳芷忻點點頭，喃喃道：“我能第一時間想起來的就是那天和他的約定，說好了畢業後在一起，可他……斯……”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頭痛了。
好多好多畫麵在腦海裏橫衝直撞，搞得腦袋快要炸裂了，陳芷忻蜷縮起身子痛苦呻吟，急的夏衍在邊上喊道：“快停止！給我停下！”
而驚奇的是，嚴律不為所動，甚至要阻止夏衍：“不行！”
“她痛成這樣你沒看見嗎？快給我停止！”夏衍怒了，如果要陳芷忻通過承受死去活來的痛苦來找迴記憶，那他情願不要她記起任何事情！
嚴律出奇的不退步，擋在夏衍麵前道：“成功！”
可是現在的夏衍怒不可遏，已經快衝昏頭腦了，耳邊是陳芷忻的痛唿，麵前是嚴律的不罷手，他越看越心疼，都想出手把嚴律打一頓了！
可是聽見“成功”兩個字，他又不得不讓自己忍耐再忍耐，或許成功真的隻差一步。
夏衍緊抿著唇瓣，怒目瞪著嚴律片刻後別過臉去：“你給我盡量快一點。”
陳芷忻的喊叫並沒停止，比剛才還要厲害，嚴律趁此繼續逼問她：“快說，那個男生到底是誰？你應該知道的對不對？”
就是這樣來迴的逼問，令陳芷忻的痛感到達了巔峰，她無法寧靜，最終在畫麵的衝撞下終於崩出了兩個字：林嘉。
頭痛也在此刻停止。
但她全身都失去了力氣，在大口喘氣的同時漸漸失去意識。
“芷忻！”夏衍接住她，看著嚴律摘下貼在她額頭上的東西，問道，“是暈過去了還是？”
“暈了。”嚴律默默的收好機器，去研究台上撕了張紙寫下幾行字——
醒來後一定會記起部分事情，後續如果還有夢境，明天繼續。
將紙條遞給夏衍後，嚴律盯著夏衍腳邊的顯微鏡，是想要迴去了。
“拿走。”夏衍讓到一邊，此時一心放在陳芷忻身上，她又暈了，和昨天一樣隻能擔架抬上車了。
不過夏衍很在意她是不是記起了林嘉，剛才念出林嘉名字的時候，自己的心是猛然一顫的，想必等她醒過來後，滿腦子可能都是林嘉。
但沒關係，夏衍有信心，她不會懷念林嘉。
之後他們直接迴了醫院，陳芷忻剛被放到床上便哼哼唧唧的醒了過來，昏睡不過半小時多一點的時間。
夏衍就坐在床沿，見她醒了趕忙問她疼不疼，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什麽的，好在她精神好，也沒感覺哪兒有異樣。
“我睡了多久？”她眨了眨眼睛，發現這裏是醫院。
“比昨天短。”夏衍摸了摸她的頭，問，“餓嗎？想不想吃什麽？”
她舔了舔唇：“不餓，等著吃晚飯。”
而後夏衍盯著她看，好似有很多話在嘴邊似的，陳芷忻抬眼，覺得他眼神不對，於是戳了戳他腮幫，又問：“你怎麽了？”
夏衍想了想，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你……剛才昏睡的時候有做夢嗎？”
“這次倒是沒有，不過……我想起了點兒事情。”
“譬如？”
陳芷忻有所猶豫，終是道：“林嘉。包括如何認識他的，和他發生了什麽我似乎都想起來了。”
她像是說天氣一樣平靜，這令夏衍意外：“你……”頓時發現自己不知該用什麽言語來迴應。
而她勾唇一笑，顯得異常輕鬆：“夏老師，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麽說深仇大恨了，確實是，當然了，期間也有夏老師，我並不是全想起了他。”
聽到後麵一句，夏衍有些開心：“你的意思是，我的事情你又記起了一點？”
她點點頭，伸出小手反過來握緊了他：“你別擔心啊，我不會懷念舊愛的，之前沒有記起來的時候，我可能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還和你為了別人吵架，是我不好，你別記仇啊！”
夏衍會心一笑，她的記憶逐漸迴來之後真的變迴了從前的模樣，他抱緊她：“傻丫頭，不愉快的事情我早忘了，但是醋我可沒說不吃。”
陳芷忻的下巴抵在他肩頭，扭頭問：“什麽醋啊？”
“你知道別人喜歡你嗎？”夏衍也扭過頭。
“林嘉嗎？”
“另外一個。”
“範戎琰？”
“嗯，就他。”
“你說他呀？嗯……”陳芷忻努了努小嘴巴，“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看起來挺正常的，不過夏老師，你是不是多心了啊？我們都結婚了，人家窺視啥的也不可能成啊……”
“你還是這麽單純。”夏衍放開她後和從前一樣，很親昵的給了她一個毛栗子。
她“哎呀”了一聲：“輕點嘛！”
夏衍笑了笑，伸手給她揉揉：“既然你逐漸恢複了記憶，我現在實話和你說了，範戎琰最終目的是想讓你幫他重振公司。”
“重振公司？你是指他最後要我幫他忙對嗎？”
“嗯，其實幫忙沒有錯，他錯就錯在用卑鄙的手段想讓你離開我，你仔細迴想一下他出現後我們的關係。”
現在的她迴想事情不會那麽困難，把認識範戎琰後的遭遇想了一遍之後，她點點頭：“我還是可以分辨的，總之為了他吵架是不對的。”
她算是知錯了，夏衍很滿意，摸摸她的頭說：“不錯，有長進。”
“嘖，摸一下就夠了，你撓我幹嗎啊？”不錯，夏衍摸著她的頭總是不經意就揉一揉，把她頭發都給揉亂了，“你再這樣，我馬上去剪短頭發！”
“剪什麽短發呀？長發好看。”夏衍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剪掉的，她肯定不知道，當他們做完某種運動後，她緋紅的麵頰，幾縷濕漉漉的發絲貼在臉上，別提有多嫵媚了，夏衍這輩子怎麽看都不會看夠。
發現他不軌的眼神，陳芷忻白了他一眼，推開他假裝道：“我記得你前幾天就不大安分了，現在我恢複了部分記憶，你一定更會為所欲為，為了我的清白考慮，今晚我想迴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