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被突如其來的爆炸震得頭暈目眩,但是更離譜的是,女警因為爆炸的衝擊波站立不穩,不慎撲倒在了他的身上。


    沈淵的的臉頰幾乎被膨脹的柔軟所夾擊,但是傷口被牽動所帶來的疼痛讓他死去活來。


    那女警迅速從沈淵身上起身,帶著些許尷尬與慌亂衝了出去。


    沈淵稍作喘息,也立刻跟了上去,眼前的一幕令他震驚不已——爆炸的餘威之下,曾經熟悉的場景如今已是一片廢墟


    中心地帶,車輛如同玩具般被拋擲四散。


    他的愛車,那輛不久前才購入、尚未掛上正式牌照的麵包車,此刻卻如同被巨獸蹂躪過一般,扭曲成了一個巨大的金屬麻花,滿目瘡痍。


    憤怒與惋惜交織在心頭,沈淵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怒吼。


    這時候場麵比較混亂,警員受傷的不少,沈淵注意到那女警正在吃力扶起一個傷員,趕快過去幫忙,幫忙把傷員抬到擔架上。


    不久,救護車趕到了現場,醫護人員迅速接手,將傷者送往醫院。


    女警看著沈淵,聲音很冷淡:“你受傷了,又不是專業人士,最好離開現場。”


    沈淵不甘心地追問:“為什麽會發生爆炸?”


    女警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這個我不能說,不過很快就會有官方聲明。”


    沈淵對這種官樣文章式的迴答頗為不滿:“什麽官方聲明,不過挑大家夥能接受的說法來發表罷了,是不是那三個混蛋幹的。”


    女警對沈淵說的話不置可否。


    沈淵想起自己的車上還有東西沒拿,不顧四周的混亂,他徑直走向那輛麵目全非的汽車。


    女警大聲喊:“迴來,不準去,迴來。”


    沈淵迴頭看著女警:“我有些私人物品留在車內,我去拿迴來。”


    沈淵來到車子麵前,車身翻覆,金屬扭曲成猙獰的形狀,沈淵用力踢開破碎的前窗玻璃,小心翼翼地鑽進駕駛室。


    在一片狼藉中,他找到了藏在座位旁箱內的手機,迅速將其收入囊中,隨即從車內脫身。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兩名警員迎麵而來,試圖將他帶離現場。


    沈淵叫道:“幹什麽,幹什麽,我可是見義勇為的好市民。”


    被帶到女警麵前,她目光犀利地審視著他:“你拿了什麽?給我看看。”


    沈淵無奈地展示手中的手機:“這是我自己的,剛剛買的。”


    女警嚴肅地解釋:“現場的一切都是潛在證據,未經許可,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若不配合,我們有權采取強製措施。”


    一旁的年輕警員接過話茬,要求登記沈淵的個人信息。


    麵對詢問,沈淵如實報上了姓名和年齡,警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隨後,他被要求出示身份證明。“我沒帶身份證,駕駛證行嗎?”沈淵問道,隨即掏出駕駛證遞了過去。


    掏出自己的駕駛證遞給警員,警員拿著駕駛證,女警也湊過去看,


    一副不可思議的眼色,雖然帶著口罩,沈淵知道她一定很驚訝。


    證件歸還後,警員繼續提問:“你能解釋下為何出現在這裏嗎?”


    沈淵解釋說,他本是在附近手機店購物。接著,他講述了從警笛響起,到目睹警匪追逐,再到自己如何在危急時刻救助他人,直至受傷的全過程,巧妙地省略了使用扳手對抗匪徒的細節。


    盡管他講述得輕描淡寫,但是女警和警員卻聽的麵麵相覷,極為動容。


    警員說道:“謝謝你支持治安局的工作,你說的情況,我們需要一一核實,你方便留下個聯係方式,以後有什麽情況,我們還需要聯係你。


    沈淵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


    在警員的陪同下,沈淵前往醫院處理傷口,經過x光檢查,確認傷口無異物殘留。


    迴到家以後,沈淵不想讓張叔看到自己受傷,就沒和張叔打招唿,悄悄地迴了家。


    沈淵躺在床上,迴憶起自己一天的經曆,但是,為了救人而施展的旋轉飛斧,卻是巨大的破綻。


    如果被警方的有心人調查,那個麻煩就是沒完沒了。


    但是沈淵不後悔,也不怕查,難道他們還能查到前世不成。


    這時候那個老頭又出現了,還是一副悠閑的架勢。


    沈淵略帶戲謔地說道:“這麽長時間不照麵,我還以為你掛了呢,今天你是來幹嘛的?興師問罪的?”


    老者搖頭輕笑:“你這還是在係統允許的範圍內,除了有限自衛還有一個停止侵害。”


    沈淵抱怨道:“你奶奶個腿,你們也不說全了,你們這些規則也太不透明了,搞得我天天提心吊膽的。”


    老頭無奈道:“不是告訴你嗎?係統是不完善的,有bug的。”


    ”行了行了,”沈淵不勝其煩:“什麽狗屁係統,淨給我添亂,一點忙都幫不上,看看,我今天都掛彩了。”


    突然,沈淵似乎想起了什麽,問道:“老頭,你之前不是說要給我指明道路嗎?究竟是什麽路子?”


    老頭一臉賤笑道:“你今天施展的那個旋轉飛斧技巧,有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同?”


    沈淵想了半天:“我覺得我好像爆發力增強,一揮那個扳手,聲勢驚人,我當時還嚇了一跳。”


    老頭笑眯眯的解開謎底:“這是因為功德值增加造成體能增強,對以後施展任何技能都有加成作用。”


    “而且,這個體能不會因為功德值被使用而減退,不過體能也會因為消耗而減少,但是休息一下,就能恢複到最高值。”老頭解釋道。


    沈淵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怪不得最近我和龔老師上課,體力杠杠的,還以為是年輕力壯的緣故,原來是這麽迴事,這是好東西啊。”


    老頭有點尷尬的笑著:“不過體能雖強,但對於抵禦傷害的能力並沒有提升,你仍然是凡人之軀,所以說,你還是要小心。”


    深夜時分,治安局大樓宛如城市中孤獨的燈塔,依舊燈火通明,與周遭的寂靜形成鮮明對比。


    雖然三個嫌疑人全部歸案,兩個被炸死,一個腿斷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然而,善後處理往往比預想中更為繁瑣與漫長,需要細致入微的考量與執行。


    一間辦公室裏煙霧繞梁,重案組組長李建忠正在聽取手下警員的匯報。


    警員們輪流發言,報告著各自負責的部分:現場勘查的結果、證物收集的情況、目擊者的證言以及嫌疑人的審訊進展等等。


    李建忠的目光在會議室裏掃過,最後定格在重案組副組長陸星河的身上,後者正沉浸在繚繞的煙霧中,宛如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李建忠輕輕點頭,問道:“小陸,你的看法呢?”


    陸星河,年僅二十八歲,憑借其在一係列重大案件中的卓越表現,成為了海星市治安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組長。


    他清了清喉嚨,開口道:“聽了大家的分析,我發現我們遺漏了一個關鍵點——高強的腿是如何折斷的。”


    會議室裏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陸星河的話吸引。


    一名警員猜測道:“是不是他在逃跑時不小心摔斷的?”


    然而,陸星河緩緩搖頭,拿出一個證物袋,裏麵有一把大號扳手,將其置於桌上。


    “這,”他宣布,“就是導致高強腿傷的兇器。”


    眾人圍攏過來,仔細檢查著這把沉甸甸的扳手,有人甚至嚐試著揮舞了一下,感受到了它的重量。


    一名警員疑惑地問道:“難道是有人站在高強旁邊,用扳手砸斷了他的腿?”


    “不可能。”陸星河斷然否定,“高強當時手持一把威力巨大的改裝槍,槍內仍有五發子彈,沒有人能接近他。”


    “問題的關鍵在於,”陸星河繼續說道,“這把扳手是從遠處扔過來的。


    根據現場勘查和高強的描述,我將焦點鎖定在了一個人身上——沈淵。”


    他解釋道,從高強的位置到沈淵躲藏的地方,距離約為十米。


    理論上講,如此沉重的扳手扔出後應遵循拋物線軌跡,但通過對高強傷口位置的分析,以及現場的模擬對比,他們發現了令人震驚的事實:


    扳手幾乎是貼地飛行,如同被某種力量引導著直擊目標。


    會議室裏響起一片驚歎聲,警員們紛紛交換著眼神,難以置信這一發現。


    陸星河隨後轉向小何,詢問為何今日的詢問筆錄中未提及沈淵如何傷及高強。


    小何麵露尷尬之色,解釋說:“我和小雷負責詢問,芸菲也在場。當時並未意識到沈淵竟然是關鍵人物。”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女警雲菲突然舉手:“報告組長,我有重要信息要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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