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韓師傅,沈淵駕駛著愛車穿梭在午後的街道上。


    正值工作日的午後,路上的車輛雖不及早晚高峰那般擁堵,但也足以讓行車速度放緩,形成一道道流動的風景線。


    就在這樣一個不經意的轉彎處,沈淵的目光被一家手機專賣店的櫥窗所吸引。店內各式各樣的電子產品在柔和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想起陳麗麗目前尚未擁有手機,沈淵心中萌生了一個念頭。


    他不想買棒子貨,也不想買火腿腸,現在選擇就剩下水果機比較靠譜。


    步入店內,沈淵徑直走向擺放著4s的展示區。在與店員的交談中,他得知這款手機近期有小幅降價,性價比更高。


    最終,沈淵毫不猶豫地買下了這部手機,將它視為送給陳麗麗的特別禮物。


    沈淵心滿意足的拿著手機袋子坐上車,正在他準備點火發動車子的時候,他聽到後麵急促尖銳的警笛聲唿嘯而來。


    沈淵在車上轉頭往後方看去,隻見一輛小轎車如脫韁野馬般橫衝直撞,疾馳而來,後方緊追不舍的警車鳴笛聲震耳欲聾,交織成一幅緊張刺激的畫麵。


    意識到自己正處於這場追逐的路徑上,沈淵的第一反應是保持冷靜,遵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避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前方,那裏,一位少婦正推著嬰兒車緩緩過馬路,全然不知危險正悄然逼近。


    沈淵的心猛地一緊,眼見事態危急,他毫不猶豫地連續按響喇叭,試圖用這唯一的方式喚醒少婦的警覺。


    然而,麵對突如其來的混亂場麵,少婦顯然被嚇得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沈淵看到少婦嚇呆了,形勢緊迫,下車已來不及。


    在電光石火間,沈淵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迅速啟動車輛,待那輛失控的轎車接近的瞬間,猛地向左打轉方向盤,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幾乎要冒出滾滾白煙。


    沈淵的車猶如一道堅固的屏障,硬生生將那輛失控的轎車擋偏,迫使其偏離原本的直線軌跡,最終狠狠地撞向路邊的行道樹。


    整個過程如同電影中的驚險橋段,令人心跳加速。


    這一撞,把沈淵撞的頭暈眼花,迷迷糊糊中,從那轎車車窗探出一個人,戴著豬頭麵具,頗為滑稽。


    但是豬頭接下來的行動,一點也不滑稽了,那豬頭掏出一把槍,對準沈淵扣動了扳機,巨大的槍聲就像放了個炮仗。


    沈淵吃了一驚,猛地向後躺下,子彈擦身而過,僅留下空氣中刺鼻的火藥味。


    沈淵又驚又氣 ,驚的是,這一槍,不僅打破了他重生以來寧靜生活的假象,仿佛讓他一夜夢迴殺戮戰場。


    氣的是,作為前黑道大哥,竟然有人敢拿著粗製濫造的改裝槍朝他揮舞,這是對他極大的不尊重。


    這一槍也激活了沈淵血液當中兇悍的因子。


    他俯下身子,從工具箱裏摸出一把沉重的大號扳手,隨即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利用車身作為掩體,朝那邊張望。


    豬頭本來想推門下車,但車門已經被沈淵開車撞得變形,怎麽也打不開了。


    豬頭大吼一聲,狠狠砸了車門一下,欲從另一邊下車。


    這時候車子另一邊下來兩個人,一個戴著微笑的小醜麵具,一個戴著虎頭麵具。


    小醜抱著一個金屬箱,虎頭則拿著一把改裝的長杆土槍。


    虎頭拿起土槍毫不猶豫地對準沈淵藏身的麵包車開火,玻璃碎片與彈片四處飛濺,車前臉布滿了很多彈孔。


    沈淵憑借敏銳的直覺及時躲避,但是肩膀還是被咬了一下,鮮血染紅了肩部的衣裳。


    沈沈淵退下衣領查看傷口,一個血洞汩汩往外冒血,幸運的是沒傷到骨頭胳膊仍舊活動自如。


    沈淵一陣發狠,他朝那位仍站在路中央瑟瑟發抖的少婦大聲唿喊:“快走!”


    少婦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雙腿無力,癱坐在地,完全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起初,圍觀的群眾還以為這是一場鬧劇,當豬頭的槍聲響起時,他們隻當作是有人在放特別大的炮仗,嬉笑間並未察覺到危險的氣息。


    然而,虎頭那一槍徹底改變了這一切,麵包車的前窗瞬間化為碎片,車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彈孔,這場景如同晴天霹靂,讓人們瞬間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人群四散奔逃,慌亂中遺落了鞋子、包包以及各種物品,一片狼藉。


    當今龍國境內長期四海承平,兵戈不興,這讓國民們對危險的感知變得遲鈍。


    如今,突如其來的暴力事件讓他們措手不及,恐慌迅速蔓延。


    沈淵手中僅有的武器是一把大號扳手,在沒有更合適的武器的情況下,貿然出擊無異於送死。


    而那三個匪徒見遠處警笛聲漸近,意識到行動失敗,想要逃脫也已無可能。


    小醜用他那詭異的微笑,發出最兇殘的命令,讓豬頭挾持癱坐在地的少婦作為人質。


    豬頭衝著少婦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衝著沈淵的方向看了一眼,猛地向少婦衝過去。


    沈淵看到少婦現在非常危險,但是他又不能衝出去,畢竟對方有兩把槍在虎視眈眈。


    沈淵掂了掂手中那支大號扳手,眼中閃爍著兇狠暴虐之色,照著豬頭狂奔的腿,強忍右肩劇烈的疼痛,施展昔日江湖上近乎失傳的斧頭幫的絕殺——旋轉飛斧。


    那隻大號扳手旋轉著,帶著恐怖的嘯叫,貼地急速飛旋,精準地擊中了豬頭正在狂奔的左小腿。


    豬頭踉蹌幾步,最終發出淒厲的慘叫,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可以看出左小腿彎成了一個恐怖的角度。


    小醜和虎頭注意力全被唿嘯而來的警車吸引,一時間沒注意豬頭那邊發生的事。


    豬頭的慘叫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才發現豬頭已經倒在地上了。


    虎頭的聲音在空氣中顫抖,充滿了不可置信與憤怒:“大強,你踏馬的怎麽了?”


    豬頭痛苦著迴了一句:“我。。。我的腿斷了。。。”


    這時候,警車唿嘯著衝過來,迅速分散停靠,從車內湧出的警員與特警迅速占領了戰略要地,形成一張嚴密的包圍網,將三個匪徒團團圍住。


    虎頭手持土製火器,麵對蜂擁而至的警力,倉促間朝警員方向開了一槍,子彈以圓錐狀散布開來。


    盡管多數警員機敏地借助車輛、行道樹等掩體躲避了這輪攻擊,但仍有兩名警員不幸中彈。


    周圍環境卻未能幸免,車輛和樹木成為了無辜的受害者,彈痕累累,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沈淵注意到四周布滿了警力,一名警員輕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後退至安全地帶。


    警員還注意到沈淵肩上不斷滲血的傷口,催促他盡快前往後方接受醫療救治


    沈淵俯身撤向外圍,看到治安局的大領導應該是到場了,身上穿的衣服和周圍的警員明顯的不同。


    對於現在的龍國來講,隻要涉槍就是大案,雖然這幫匪徒拿著前世沈淵根本看不上的土槍,但是不影響案件的性質。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警員匆忙趕到沈淵身邊,將他攙扶至醫療車內。


    沈淵凝視著女警員,隻見她額前光潔,漂亮的大眼睛,睫毛忽閃著。


    口罩遮住了她的下半張臉,使得沈淵無法完全看清她的容貌。


    女警員讓沈淵脫下一隻衣袖,以便檢查右肩上的傷勢。


    沈淵坦陳:“應該有槍子在裏頭,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鉛彈。”


    女警看了沈淵一眼,觀察著傷口,沈淵有點不耐煩的說:“你就拿著那個鑷子把槍子給我取出來。”


    女警驚異著看著沈淵:“那可不行,必須在去醫院做手術打麻藥才能取出。”


    沈淵眉頭緊鎖:“現在恐怕來不及了,如果是鉛彈的話,時間長了容易鉛中毒,你要是不行的話,我來。”


    女警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還是我來吧。”


    沈淵拿起一卷紗布,咬在嘴上,抓住車座扶手,衝女警點下頭,示意開始。


    女警拿起擴張器深入傷口,把傷口擴大。


    沈淵的臉色因疼痛而變得蒼白,青筋暴粗,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腮幫子緊繃,麵部扭曲。


    女警趕緊拿出取子彈器,在傷口中輕輕探查,每一次動作都引發沈淵身體的輕微顫抖。


    最終,她觸及到了堅硬的物體,輕輕一夾,一下子就帶出了。


    沈淵如釋重負,嘴裏的紗布吐出來,混雜著唾液和血跡,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身上像剛洗過澡一樣,盡管傷口仍舊疼痛難忍。


    女警拿起那顆槍子在陽光下觀察一下:“是鐵砂。”叮地一聲扔在腎形盤裏。


    沈淵這顆心總算放鬆下來了,女警用生理鹽水清洗了傷口。


    女警告知沈淵說道:“我隻是臨時處置,你還需要去醫院拍個片子,把傷口好好處理一下。”


    這時候,車外傳來爆炸聲,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女警站立不穩,一下子撲倒沈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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