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沈淵對白老師的情感是複雜的,重活一世後,他開始重新審視白老師的過去。


    在記憶中,大約再過半個多月,白老師與副校長的那段不光彩關係即將被公之於眾。


    迴溯白老師的經曆,沈淵意識到她的生活遠比表麵上看到的要艱難。


    作為一個憑借自身努力從農村走出的師範生,她為了工作編製不得委身於副校長淫威之下,這份犧牲背後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


    白老師的婚姻之路確實坎坷,她所遇非人,婚前的丈夫用山盟海誓和甜言蜜語編織了一個美好願景,而婚後卻原形畢露。


    不僅染上了酗酒的惡習,更甚者是對她施以家庭暴力,全無婚前的溫柔與承諾。


    沈淵凝視著講台上的白老師,心中盤算著對策。


    白老師的老公和副校長必須解決掉,弄死他們是不行的,係統恐怕不會允許。


    虛空中,係統那個老頭翹著二郎腿,微笑著點頭,朝沈淵豎起大拇指,讚賞沈淵的思想覺悟。


    沈淵歎了口氣,這倒黴催的係統,如同綁在身上的枷鎖。


    所以最佳方案就是讓他們社會性死亡,讓副校長身敗名裂。


    至於白老師的丈夫,王金喜,這個名字隱約浮現於記憶中,似乎在一家私營企業從事銷售工作。。


    時間緊迫,不容耽擱,沈淵決定立即著手行動,為下一步計劃鋪路。


    晚自習時間,不出所料,沈淵再次提出了請假的請求。


    許老師臉色不怎麽好看,但是也同意了,反正他覺得沈淵就這學渣,別說考上大學,能不能畢業也是未知數。


    沈淵精心裝扮了一番,決定前往白老師的住處——秀月小區20號的第三棟樓。


    經過連續幾天的細致觀察,沈淵逐漸掌握了王金喜的行為模式:


    他幾乎每天下班後直接迴家,很少參與外部的交際應酬,一到家就開始獨自飲酒。


    喝完了就耍酒瘋,如果白老師正好在家,免不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而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白老師通常選擇留在學校上晚自習,在教研室裏閱讀和備課,以此作為逃避家庭不幸的避風港。


    基於此,沈淵能判斷出:副校長由於工作職責所在,往往會在晚自習時段留在學校監督或處理事務。


    這樣一來,白老師為避免家庭暴力而在學校逗留的行為,恰好與副校長的在場形成了某種“巧合”。


    一來二去的,天雷勾動地火,愈發不可收拾。


    沈淵深知當前首要任務是解決白老師的丈夫王金喜,以免他到學校引發事端,至於副校長,先留著以後慢慢解決。


    沈淵用買來的易容工具易容打扮,戴上假發,從鏡子裏看不出原本的樣子,然後出發。


    沈淵去找舞廳一個舞女蓮姐,前世的時候和沈淵熟識,是一個媽媽桑,在現世還隻是一個舞女。


    沈淵直奔華北路的金鳳凰舞廳,記憶中,蓮姐在那裏做舞女,伴舞之餘也推銷酒水賺取額外收入。


    沈淵步入舞廳,霓虹閃爍,光影迷離,人群在激烈的音樂中忘我搖擺。


    沈淵借著昏暗的光線四處搜尋,最終在吧台旁找到了蓮姐。


    此刻的蓮姐,與他記憶中作為媽媽桑時的形象大不相同,顯得更為年輕青澀,盡管涉足歡場不久,卻已頗具手腕。


    她身著露肩長袖t恤,搭配緊身皮短褲和灰色長襪,臉上濃妝豔抹,馬尾高高束起。


    即便倚靠吧台,銳利的目光也在人群中不斷搜尋著下一個可能的目標。


    沈淵心裏清楚,眼前的蓮姐正密謀著她的“仙人跳”計劃。


    他擠過狂舞的人群,靠近蓮姐。


    而蓮姐見到眼前這個陌生高大、麵色蠟黃、濃眉、頭發油膩的男子,


    本能地流露出厭惡神情,身體不自覺地閃避到一旁。


    但這並沒有阻止沈淵,他大大咧咧地坐到蓮姐旁邊,


    徑直點了兩杯加冰塊的威士忌,將其中一杯推向蓮姐,


    自己拿起另一杯,舉杯向她示意,企圖以此打破尷尬的開場。


    蓮姐微微側目,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與戒備:“我們認識嗎?”


    沈淵從容一笑,似乎對這樣的反應早有預料:“我們現在不就認識了嗎?蓮姐。”


    蓮姐的視線在沈淵身上來迴梭巡,又掃視了一圈周圍,眉宇間透出明顯的警覺:“你認識我?”


    沈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久聞蓮姐大名,我可是知道你幹了些什麽。”


    蓮姐的神色一凜,警告之意溢於言表:”你是幹嘛的,再胡說八道,休怪老娘不客氣。”


    沈淵輕鬆地擺了擺手,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急什麽呢,氣大傷身,我就是給你介紹個買賣。”


    蓮姐的防備未減,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什麽買賣不買賣,滾滾滾,別煩我。”


    看來,是時候搬出管小佛的名號了。


    管小佛,前世的沈淵與其稱兄道弟,如今在華北路一帶負責征收保護費,聲名赫赫。


    沈淵仍然笑容不變:“是佛哥讓我來找你的。”


    蓮姐臉色變了:”佛哥嗎?您是?”


    沈淵道:“我是張鐵豹的把兄弟,過來讓你幫忙解決麻煩的。”


    蓮姐馬上笑容可掬:“既然是豹哥的人,不知道是什麽事,小妹一定辦的利利索索的。


    沈淵把王金喜的照片遞給蓮姐:“你想辦法,把這個人弄進局子裏。”


    時間有點緊,越快越好,最多給你10天,名字地址都在背麵,事情辦成好處少不了你的。”


    沈淵給蓮姐留下聯係方式,當然是匿名號碼。


    這件事蓮姐肯定會辦的讓沈淵挑不出毛病來的。


    前世的時候,蓮姐的手下就曾吹噓過蓮姐的光榮事跡,包括以仙人跳再加上誣告強奸,把仇家弄進去局子裏。


    這個當然不是沈淵自己去打聽的,而是沈淵手下的小弟告訴沈淵的。


    有這麽一層背景,沈淵隻要安心的等待消息就是。


    星期天的早晨,沈淵早早就出門了。


    他得幫助張叔去批發市場拿貨,順便看看能不能考個駕駛證。


    陽光如織,熱浪滾滾,沈淵腳踏三輪,載著沉重的貨物,在熾烈的日光下艱難前行。


    汗水如小溪般沿著他的脊背流淌,直累的嗓子冒煙。


    沈淵又累又餓,暗暗發誓,等股票賺的錢拿出來,就給張叔買個拉貨的小麵包,不管昌河就是五菱,哪個都行。


    正經過快到家的十字路口的時候。


    一輛氣勢洶洶的奔馳大g如脫韁野馬般駛近,驟然在沈淵身旁急轉,


    戛然停在他的三輪車前,驚得沈淵措手不及,車身幾近失控,險些側翻於路邊。


    沈淵火冒三丈,把住三輪車停穩了,大罵:m,會不會開車。”


    這時,大g車下來三個人,兩個人戴著墨鏡,其中一個看著眼熟。


    那個眼熟墨鏡男走到沈淵眼前,緩緩摘下墨鏡,沈淵這才恍然認出,原來是陳少爺。


    沈淵看著陳少爺,就知道他為了那個秘密而來。


    陳少爺盯著沈淵,打量著沈淵背後的三輪車,雙手一攤:“你怎麽知道的?”


    沈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反問道:“你就為了這事到處找我?”


    出乎意料的是,陳少爺非但未動怒,反而態度誠懇:“你知不知道,這事對我們很重要。”


    沈淵笑容不減,從容迴應:“我當然知道這事對你們很重要,要不怎麽會把這消息透露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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