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蛇是含有劇毒的蘄蛇,把它吃了的話,有點可惜。不如把它烘幹研磨成粉,有祛風濕,舒筋絡、治惡瘡、皮膚腫毒、止瘙癢等很多功效,能把它烘幹磨粉嗎?”


    對於她的詢問,蕭清河有一種受尊重的感覺,“你拿主意就行了。”


    輕月知道他不會反對的,炕上那兩人昏著,也問不了他們。


    她把爛掉的蛇頭剁了,蛇尾也去了,放一邊。


    用剔刀對著兔子比劃了一下,“看二哥剔毛皮又快又好,我肯定剔不好,這張野兔皮可惜了。”


    “無妨。”蕭清河聲音裏摻著疼惜,“這活本應是男人做的,委屈你了。”


    “跟宰雞也沒什麽區別,何況兔子本來就是死的。”她動作熟練地在兔皮上剔了好幾刀,把皮揭下,又在野兔腹部縱劃一長刀,清理內髒。


    打了水把野兔與無頭尾的蛇段清洗幹淨。


    蕭清河默默地看著,他舍不得媳婦做這些活,可是又能如何?


    輕月把處理好的野兔拿進廚房抹了鹽巴醃製起來,還濕著,先吊著瀝幹些水。


    找不到專門烘東西的工具,那就弄簡單點好了。


    她用鐵夾從灶坑裏正在燃燒的柴火裏刨出一堆紅著的火種,把火種放進煎藥的爐子裏,從房間裏搬了兩張凳子放到廚房一角,爐子放在凳子中間,夾火種的鐵夾叉開橫架在兩張椅子上,把洗淨的蛇屍切成四段,放在鐵夾上,這樣低矮的火爐離鐵夾上的蛇段還有足夠的距離,爐子裏的火種溫度不會烤蛇段,但慢慢會烘幹。


    洗了把手,她把先前切好的半斤牛肉與青菜分別各留下一小掇之後,下鍋炒了。


    聞著噴噴的菜香,快起鍋的時候,她先夾了好幾塊牛肉吃。


    沒辦法,還真當是肉食動物,喜歡葷菜多過素菜。


    把鍋裏的飯盛了起來,一共也就二滿碗,沒有煮二哥與三哥的晚飯,反正那兩人不到明天醒不了。


    想著二哥三哥都是出門一天了,就算是昏著也餓的,於是,她快速洗了鍋,灶火小一些,鍋裏煮了糙米粥。


    “輕月!”院門外響起王翠花的喊聲。


    “進來吧,我在廚房。”蘇輕月也應了一嗓子。


    王翠花與周福全二人走了過來,翠花手裏還拎著一個提籃,“咦,輕月你做飯了啊。”她把提籃放在廚房的桌上,掀開籃子上蓋的白布,裏頭是兩碗糙米飯,及一碗白菜,“我怕你跟蕭清河沒吃晚飯,吃了飯就給你帶了晚飯過來。”


    周福全看了眼桌上的一碗牛肉與一碗青菜,站在一旁憨憨地笑,“弟妹,莊家人,帶的菜不好,也別嫌棄。”


    蘇輕月心裏是很感動的,想不到這兩口子這麽惦記……蕭家,她知道周福全與三哥關係好,這份好是對三哥的,“怎麽會。周大哥、翠花姐的心意,我感謝還來不及。”


    人家拿都拿來了,哪怕沒有她晚上做的菜好,她端起翠花帶來的飯碗,拿起筷子夾了她帶的白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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