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蕭熤山隻覺得一股苦澀的液體渡進了嘴裏,下意識地想吐出來,卻被一個柔軟濕濡的物體頂著,那濕軟的東東還不斷往自己嘴裏渡水,他吐又吐不出來,隻能無意識地被迫下咽。


    蘇輕月把嘴裏的藥給二哥渡完了,又端起碗,繼續含了一大口給二哥渡藥。臉也不免湊到二哥臉上,二哥臉上的胡髯鉻得她又癢又刺痛。


    蕭羽川在旁側昏得迷迷糊糊地,看到媳婦的側臉,她俯著首跪趴在炕上,不知道在做什麽,嘴裏呢喃了一聲“媳婦”,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輕月聽到他的聲音,身子一僵,像是勾-引別的男人給丈夫抓到一樣有點心虛,把嘴裏的藥匆匆給二哥渡完,趕緊下了炕。


    柔軟之極的唇瓣離去,蕭熤山本能地不舍,昏睡中伸手想留住,手重得怎麽也抬不起來。


    蘇輕月拿著空藥碗勺向廚房走,餓得她肚子咕咕叫,現在起碼晚上九點了,她不但沒吃晚飯,連中飯也倒掉了。


    想起蕭清河也是。


    路過次居的窗外,她停步朝裏看,立即就對上了蕭清河傾身過來的焦慮眸光。


    清河一向是淡淡的、雅致的,能讓他神情如此焦慮,想必是真的太過擔憂二哥與三哥了。


    她啟唇,“二哥跟三哥都會沒事的,有我在,你放心。”


    蕭清河看著她明潤的眼眸,一顆提著的心莫名地安穩了下來,媳婦總給他有一種能信服的感覺,他微頷了首,“嗯。”


    “二哥的傷我處理好了,三哥的身體不是一時解決得了的問題。我先去做晚飯。”


    “輕月,辛苦你了。”他清越的眸仁中蘊起心疼。


    她不在意地道,“不辛苦。”


    他看著她進了廚房,又到院子搭的棚子裏抱了一堆柴進去,然後又出來倒淘米水……


    蘇輕月把淘米淘好了之後,本來想自己升火煮飯……又想到之前跟蕭清河說她不會用打火石,其實,她以前在組織受訓,鍛煉過野外生存,打火石很會用的,故意說不會,隻不過是把蕭清河騙到廚房,讓他有點事做,別太悶著了。


    想著要不要把清河從房間裏背過來,她又累又餓,是沒那個閑心了。


    視線落到一旁專門煎藥的單獨小火爐上,火爐灰裏還有一點紅著的火種,是王翠花先前煎藥,還沒完全熄滅的。


    就說是這樣燒的灶火,不用把清河背過來了。


    她把火種用鐵夾夾進灶坑裏,架上柴枝,一吹,灶火就燃燒了起來。


    飯煮好了,得準備今晚的菜。


    早晨去張嬸家買的牛肉還有一斤沒炒,青菜也還有一把。


    她割了半斤牛肉,留下了半斤,青菜就炒個一把。切好了牛肉、洗好了青菜,她的目光落在廚房角落。


    那裏放著一隻死兔子與死毒蛇,是二哥帶迴來的。


    必須處理了,不然明早可就發臭了。


    她拿著二哥常用的那把剔動物毛皮的刀,拎著死蛇與死兔子走到院子裏。


    側首向次居窗子裏的蕭清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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