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外遊蕩的劉光天晃晃悠悠地迴家了,聽說家裏買了收音機,他心想,劉海中心情好,自己迴家興許就不會挨打啦。


    到了後院,劉光天發現好多人都坐在家門口,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他躡手躡腳地準備進屋。


    這時候,剛在何雨柱家酒足飯飽的許大茂也來到了後院。


    許大茂下午從許父許母家迴來,一聽說何雨柱買了收音機,立馬顛顛地跑過來道賀。


    看著兩手空空的許大茂,何雨柱打趣道:“大茂啊,你這上門賀喜咋啥也沒帶呢!”


    許大茂卻麵不改色,大言不慚地說:“我昨天直接迴爸媽家了,東西都擱那邊了。改日我再給你補上,別囉嗦了,快讓我聽聽收音機。”


    就這樣,許大茂一直待到晚上,不僅沒送禮物,還白蹭了一頓飯,心裏那叫一個美啊!


    還以為院子裏進賊了呢,許大茂扯開嗓子大喊一聲:“誰在那兒呢?”


    劉光天心裏“咯噔”一下,“大茂哥,是我呀!”


    許大茂這才瞅清楚,原來是劉光天,“光天啊,你迴家咋還跟做賊似的。你爸今天買了收音機,估計正樂嗬著呢!”


    許大茂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劉海中心情好,不會揍劉光天了。


    這邊動靜可不小,把不少人都給吸引過來了,劉光天心裏暗暗叫苦,正想往外溜呢,就看見一道身影擋在了麵前,原來是聽到動靜的劉海中。


    劉光天趕緊賠著笑臉說:“爸,咱家買收音機啦,你可真牛。咋不在屋裏聽呢,外麵多冷呀。”


    劉海中“啪”的一巴掌扇在劉光天後腦勺上,“臭小子,你不是挺能耐的嗎?還知道迴來?”說著就往腰間摸去。


    這時候許大茂心裏“咯噔咯噔”直跳,怪不得劉光天偷偷摸摸的,原來是惹著劉海中了,看這架勢是不會輕易放過他。


    許大茂靈機一動說:“二大爺,跟孩子置啥氣呀,這麽高興的日子,我那兒有瓶好酒,咱爺倆兒喝點,慶祝慶祝?”


    劉海中一聽許大茂這麽叫自己,心情立馬好了起來,“臭小子,趕緊迴去跟你媽說,多做倆好菜,我和大茂喝點。”


    劉光天看到許大茂給自己使眼色,立馬笑著說:“得嘞!”說完就撒丫子往屋裏跑。


    中院裏,閆阜貴正盯著易中海的收音機,眼睛都快放光了:“老易,這可真是個好寶貝啊!要說咱們院子裏,還得是你有能耐,瞧瞧這新車,這新收音機,簡直太牛了!


    你現在又有了聰明伶俐的櫟楓,我看等這孩子長大了,你就隻管享清福咯!”


    易中海被閆阜貴這麽一誇,心裏美滋滋的,“哈哈,老閆啊,你這話可說得太早了,櫟楓這才一歲多呢,長大還得好些年呢!”


    閆阜貴心裏跟明鏡兒似的,知道得把易中海捧高興了,這樣他才會請客。於是他繼續說道:“我看櫟楓這孩子從小就機靈,說不定將來會有大出息,到時候你就等著樂吧!”


    易中海聽了,笑得合不攏嘴,不過他心裏也跟明鏡兒似的,這閆阜貴一直說好話,肯定是有什麽小算盤。


    閆阜貴笑嘻嘻地說:“老易啊,這買收音機可是大喜事呢,得好好慶祝一下呀!傻柱也真是的,不讓大家聽收音機就算了,居然連桌菜都不擺,讓大家一起樂嗬樂嗬嘛。”


    易中海幹笑兩聲:“老閆,這事兒咱們可不好管啊。而且,買個收音機也不算啥大事兒,沒必要慶祝,大家聽聽就開心啦,畢竟大家日子都緊巴巴的呢!”


    閆阜貴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本來還想著能蹭三頓飯,現在看來一頓都沒了。“老易,我剛釣了兩條魚!正好拿過來,別人不慶祝,你可得好好慶祝慶祝!”


    閆阜貴的話讓易中海眼睛一亮,心裏納悶,這閆阜貴啥時候變得這麽大方了,居然還帶魚上門,接著說:“行啊,正好把老劉叫過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閆阜貴聽了,臉都綠了,誰不知道他和劉海中一直合不來,還叫劉海中過來。


    易中海笑著說:“你和老劉一直不對付,正好趁這次把誤會解開了。大家都在一個院子裏,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能一直當仇人吧!”


    易中海也是有心從中斡旋,這院子裏僅靠楊文江這一個管事大爺,著實有些難以招架,忙得暈頭轉向。聾老太太曾經和他提過,讓他出來露露臉,說不定還能重歸管事大爺的寶座呢。


    聽到易中海如此言語,閆阜貴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他尷尬地點了點頭,隨後便匆匆迴家取魚去了。


    易中海則轉身走向後院,打算邀請劉海中一同慶祝。當他看到正在閑聊的劉海中和許大茂時,一聽他們也是在說要慶祝之事。


    於是,他笑著說道:“老劉啊,別瞎忙活了!我讓我媳婦在家裏多做了兩道好菜,咱們一起去我家吃吧!”


    聽到易中海在眾人麵前盛情相邀,劉海中自然不會拒絕,他豪爽地應道:“那好,大茂也一起去吧!我看我媳婦的菜也做得差不多了,一會兒讓光天端過去!”


    沒過多久,許大茂提著酒,劉海中讓劉光天端著兩盤香氣四溢的菜肴來到了易中海家。然而,當劉海中看到屋裏的閆阜貴時,他的心情瞬間變得陰雲密布。


    許大茂心裏那叫一個難受啊,他本來隻想對劉海中敷衍了事,誰承想居然跑到易中海家吃飯了。要知道他在何雨柱家早就吃得肚子滾圓,哪還有胃口再吃啊。


    易中海見人都到齊了,開口說道:“大茂,你快去把柱子叫來。今天咱們都買了收音機,正好一起熱熱鬧鬧地慶祝一番。我去請楊幹事過來,大家一起樂嗬樂嗬。”


    許大茂一聽,連忙說道:“易師傅,還是我去叫楊幹事吧!何雨柱這會兒估計都睡成死豬了。”話一說完,他就像腳底抹了油似的,嗖的一下跑沒影了。


    聽到許大茂這麽說,易中海的眉頭微微皺起,心裏暗暗嘀咕:“不能吧,這麽早的時間怎麽會睡?我剛剛還看到何雨柱家亮著燈呢!”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許大茂是不想摻和這事兒啊。


    於是,易中海轉頭對劉海中說:“老劉啊,要不還是你去叫叫柱子吧,畢竟咱們三個可是這場聚會的主角啊!”


    劉海中臉上掛著笑,說道:“我和柱子的關係可不咋樣,我看閆阜貴不是經常去柱子家蹭飯吃嘛,要叫也得讓閆阜貴去!”


    這不,話題如疾風般一下子就轉移到閆阜貴身上,閆阜貴正欲反駁,豈料易大媽像變戲法似的把閆阜貴說的兩條魚端了上來。


    易中海瞅見那兩條巴掌長的炸小魚,心中頓時罵開了花,這就是所謂的兩條魚?立馬怒目圓睜,眼神如利箭般射向閆阜貴。


    劉海中在一旁煽風點火,“喲!這魚一看就是閆阜貴拿來的,他也就這點能耐了!”


    閆阜貴卻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嗯,我拿來的,今天好不容易釣到的兩條。我還是去叫柱子吧,也就我和他關係好點!”


    其實這兩條魚是閆阜貴賣剩下的,本打算帶迴家改善生活,他們一家吃這兩條魚就足夠了,送給老易兩人吃,那可真是綽綽有餘。


    閆阜貴心中早已成竹在胸,來到何雨柱家,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何雨柱正和妹妹悠然自得地喝著水,聽著收音機,無人叨擾,好不愜意。他剛這麽想著,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


    “柱子,開門啊!是我,找你有事,好事!”閆阜貴在門外扯著嗓子喊道。


    聽到門外的騷擾,何雨柱不耐煩地說:“閆老師啊,我這都要睡了,有事明天說吧!”


    閆阜貴趕忙說:“是楊幹事叫我來的!”


    聽到這話,何雨柱不再猶豫,迅速打開了門,心裏同時犯起了嘀咕:楊文江這是有啥事兒呢!


    閆阜貴滿臉堆笑地說:“今天老易組了個局,想著大家一起為買收音機慶祝慶祝,這楊幹事也要去,這不就過來叫你一起!”


    何雨柱聽後,眉頭緊緊皺起:“閆老師,我這都吃飽了!行吧,看在楊幹事的麵子上,我過去,你先去吧!”


    何雨柱迴到屋裏,不一會兒便炸出了一盤香噴噴的花生米。他一邊叮囑妹妹雨水早點休息,一邊端著花生米走向了易中海家。


    進了屋,打過招唿後,何雨柱找了個地方坐下,笑著對楊文江說道:“楊幹事,我這可是早就吃飽了,過來也就是湊個熱鬧。您可別介意啊!”


    一旁的許大茂也連忙附和道:“是啊,我和柱子一起吃的,這已經飽飽的了!”


    楊文江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說道:“能來就行,今天也是易師傅請客,咱們湊一起熱鬧熱鬧!”


    時間慢慢過去,何雨柱和許大茂百無聊賴地聽著大家聊天,兩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易中海見時機已然成熟,便朗聲道:“老劉、老閆,今日借這個好機會,在楊幹事的見證之下,大家不如將先前的誤會盡皆消除。


    你們兩家一直如此針鋒相對可萬萬使不得,畢竟大家都居於這同一個院子裏,整日裏低頭不見抬頭見,還能一輩子不說話啊!”


    楊文江麵露詫異之色,許大茂見狀,趕忙向他講述起劉閆兩家之事,從賣魚時的和和睦睦,到因雞蛋而結下的仇怨。


    許大茂在說大家在聽,尤其是劉海中和閆阜貴,這時候眼睛互相瞪著雙方似乎是不想讓步。


    何雨柱這時候也有精神了,樂嗬嗬的看著這副場景,真是熱鬧啊!


    楊文江聽後,不禁驚愕得合不攏嘴,心中暗歎:真是好不熱鬧,“易師傅所言甚是,大家能夠成為鄰居,也算是一種難得的緣分,還是和和氣氣地相處為好。”


    楊文江說完這番話後,那劉海中原本一直端著的架子,就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瞬間癟了大半,他那平日裏總是高高揚起的下巴,此刻也不自覺地低了下來。


    再看閆阜貴,之前那副打死不認輸的樣子,也在這時候有了變化,眼神裏閃過一絲無奈和釋然。


    兩人對視一眼,好像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彼此的妥協和退讓,於是乎,那股僵持了好久的氣氛,竟然在這一刹那間煙消雲散。


    其實,楊文江心裏還藏著一股氣呢,他本來還想好好數落一下閆阜貴,畢竟閆阜貴之前的行為確實讓他有點生氣。


    但是,在這個時候,這種場合真的不太合適,要是真的在這個節骨眼上發脾氣,不僅不能解決問題,說不定還會把事情搞砸。


    所以呢,他也隻能先把這份不滿藏在心裏,無奈地歎了口氣,在心裏暗暗告訴自己,還是等有合適的機會再找個時間說吧。


    易中海見氣氛變得輕鬆起來,便樂嗬著說道:“這樣才對嘛,大家幹杯!來來來,祝賀老劉和老閆重歸於好,希望以後大家都能快快樂樂地過日子!”


    何雨柱見此情形,也隻好跟著附和,隨口說了幾句場麵話,一時間酒桌上的氣氛好得不得了。


    沒一會兒,易中海就露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柱子啊,老太太可是一直把你放在心上呢。今天還跟我念叨你找媳婦的事兒呢,你可不能忘了老太太對你的好喲。”


    何雨柱一聽,心裏咯噔一下,這是在這兒等著我呢?“易師傅,你這話說得可有點過了啊,我和後院的聾老太太沒啥關係,也就是我爸在的時候,看她一個老人家挺不容易的,經常給她送點吃的。


    我爸走了以後,我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就沒再和老太太有啥來往了!”


    何雨柱這番話是說給楊文江聽的,他可得把事情說清楚,省得被別人誤會。


    易中海樂嗬著說:“柱子呀,話可不能這麽講。你家裏沒個老人幫襯,辦事也沒啥經驗,這娶媳婦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有老太太幫你掌掌眼,指定錯不了!”


    說完,易中海就瞅向楊文江,心想著楊文江肯定能在這事兒上幫自己一把。


    楊文江一瞧易中海那眼神,心裏就“咯噔”一下,“易師傅,您這話可就有點偏頗啦!像何師傅這樣的好青年,咱們街道辦肯定也會幫忙照看的。


    何師傅都二十了吧,正好到了適婚年紀,我給你上報上去。到時候,街道給你找對象,咋樣?”


    易中海一聽,心裏就跟吞了隻死蒼蠅似的,本想把聾老太太推給何雨柱,結果反倒把自己的關係撇得一幹二淨。


    易中海趕忙說:“楊幹事,這不太合適吧!街道辦大家都挺忙的,咱們院子裏也能解決嘛!”


    楊文江笑眯眯地說:“易師傅您也說了,這可是終身大事,可不能含糊。而且,街道辦認識的人多,找的肯定更合適!”說完,還特意看了何雨柱一眼。


    楊文江這時候心裏跟明鏡兒似的,易中海把聾老太太和何雨柱提溜出來,肯定是憋著啥壞呢。他就希望這四合院能消停點兒,可別再整出啥幺蛾子了。


    何雨柱端起酒杯,樂嗬地說:“那就有勞楊幹事啦,我啥情況您也都門兒清。我就想找個能聊到一塊兒的就行。我先幹為敬!”


    楊文江哈哈一笑,也喝了一口酒。


    這時候的易中海,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過劉海中和閆阜貴這倆老狐狸,倒是相視一笑。他倆心裏跟明鏡兒似的,易中海一張嘴,他們就知道咋迴事兒了。再結合中午聾老太太說的話,這不就很明顯了嘛,估計是想給何雨柱找個媳婦,好拿捏他呢。


    就這樣,這場慶祝以易中海半成功的方式結束了。易中海心中叫苦,他感覺被聾老太太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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