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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條上寫了六個字,是阿爹,我來陪你了。”說罷,袁信業便將紙條呈在了李建國的手中,攤開一看,便顯得越來越糊塗了:“奇怪,難道他是自殺的!”


    袁信業毅然搖頭,“顯然不是,微臣請太醫在他體內發現瀉藥的成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瀉藥。”


    “把話說詳細一點。”李建國即很著急,又很認真。


    袁信業扇了扇子,細聲道:“也就是說,這種瀉藥隻會在夜晚睡覺時才會發作,而行兇者就是利用這一點來造成了這場意外死亡,當然,紙條也是捏造的!”


    “真是可惡!”李建國捏緊龍拳,隨令:“起駕童王宮!”


    來到童王宮,他已是心急如焚,隻聞肅聲令下:“除了纖兒的母親之外,把纖兒生前接近過他的人都請來,包括宮女,太監,禦廚,甚至是皇子,一個人也不能落下。”


    “是!”太監剛要退去,又一下子停住了,隻見他微抖著身子,歇聲道:“朝皇,要,要去請聖後娘娘嗎?”


    李建國頓時給了個惡狠狠的眼神,這個眼神是他前所未有的,“順說了,除了纖兒都母親,其餘在纖兒生前接近過他的人,必須全部叫來,難道你沒聽見嗎?”


    “是,是!”那太監嚇得趕緊去了。


    李建國心裏估計早已氣的不是滋味,一想到纖兒的屍體,他就氣得直喘氣,自己的胸口更是格外難受。


    太監來到乾翊殿,帶報:“啟稟朝後娘娘,聖上有旨,讓您去童王宮受審德王殿下的案子!”


    “本宮知道了,你先退下。”高陽雁馨迴答的語氣顯得很是隨便。


    “那還請朝後娘娘您快點,聖上那邊著急得很呢。”太監好心提議後,便懷著心慌,去了。


    “朝皇娘娘!”洛花愁眉苦臉的自己的主子,不知說何是好。


    然高陽雁馨沒有絲毫畏懼,隻見挺直身來,冷哼一聲:“本宮倒要看看,聖上能整出個什麽名堂來!”說罷,便扶袖而去。


    下午未時,曾接近纖兒的所有人已經匯聚到了童王,無一例外。


    李建國清點人數無誤後,隨即拿出那張紙條,厲聲說道:“諸位,這是行兇者作案前故意留下的,你們現在備好的紙條上麵,寫上阿爹,我來陪你了這幾個字,一個也不能少。”


    “遵!”


    此時,包括高陽雁馨在內都動起了毛筆,不出一會兒字便寫好了,李建國隨即讓鑒定的筆跡,等待結果。


    一會兒。


    “啟稟朝皇,這些人的筆記沒有一個人和上麵的字致!”


    本來興起的李建國又論入了絕望之中,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瘋了:“這,這到底是誰幹的?”


    袁信業見聖上如此心急,連忙安慰:“朝皇請您稍安勿躁,既然沒有一致的筆跡,那就說明行兇者必有內應,但宮裏與德王小殿下接近之人不再少數,因此從這方麵不好審理,因此微臣建議還是從下藥查起吧!”


    李建國強誤著胸口,硬咽苦氣:“好!傳令讓禦廚和送菜的宮女留下,其餘人通通給順退下!”李建國很不耐煩的揮出龍袖,趕走了諸位。


    諸位走後,李建國便率先將矛頭指向了那個禦廚:“把你昨日下午在禦膳房昨飯的詳細經過都給順說一遍!”


    “是!”禦廚害怕的顫抖著身子,言語迴答得也甚是吃力:“昨天下午未時,奴才開始為童王宮開始燒柴做飯,直到一個多時辰以後,童王宮的宮女來了。”說罷,他帶著臉上的委屈,泣聲淚下:“朝皇,奴才,奴才絕對沒有做過什麽壞事呀。”


    李建國瞪著他的身子,他那質疑的臉色實在令人害怕:“難道就這麽簡單嗎?”


    “奴……”那禦廚噎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袁信業見了,隨即上前,和聲道:“隻要此事與你無關,那你就不需如此驚慌,好好迴憶一下,昨日的細節之事!”


    “奴才明白!”禦廚緩了幾口氣,逐漸平複了下來,而後便開始了他的仔細迴憶。


    周圍的人都在目不轉睛的望著他,等待著他,不出一會兒,隻見他激動地突然張起嘴來:“奴才想起來了。昨日奴才在做菜的時候發現水不夠用,於是便去打水,可迴來的時候,便發現桌上的菜少了。”


    “難道你就沒有問過其他禦廚是怎麽迴事嗎?”李建國越來越詫異了。


    “奴才當然問過,可他們都說沒發現,當時奴才就在想也曾出現過小孩私自去禦膳房偷膳的情形都沒有出現過太大的影響,所以奴才便沒有多問,可誰知道……”


    說罷,那禦廚便瘋狂的扇起自己的巴掌。滿嘴委屈:“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李建國歇了口氣,平緩聲來:“此事,順不怪你,但是順想知道,都被偷了些什麽菜!”


    禦廚這才鬆了口氣,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理直氣壯的迴答:“奴才發現被偷了番茄,卷心菜,還有鵝肉,對!就這些了。”


    禦廚話音剛落,李建國便將目光轉向了周王,“襟兒,纖兒在死亡當天可否吃過這些東西!”


    李襟毅然搖起頭來,“迴父皇的話,纖兒死亡當日並沒有吃過這些菜!”


    “奇怪!”事情越來越詫異了,一時間李建國簡直抓不住頭腦,待他轉過神後,隨即把嚴肅目光投向了那日送菜的幾位宮女,“你們呢,把你們前日送菜的情形都說一遍!”


    “奴婢……”宮女們還未坦言,外麵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不用問了,她們與此案定無關聯!”


    諸位都被這沉穩的腳步聲吸引住了。


    “快宣!”


    太監帶入殿來,隻見,“舞月!”李建國頓時感到無比激動。


    舞月暫且平複了內心的傷痛,沉下氣來,如實迴道:“啟稟朝皇,那日這些宮女們剛出禦膳房就被臣女接過了膳食,因此她們並沒有作案的機會。”


    一旁的李襟也連忙點起頭來,“對,他日纖兒吃的菜的確是他的母親親自送來的。”


    “舞月,順,順對不起你呀!”李建國又一次慚愧與自責之中,麵對此案,他絞盡腦汁,卻沒有察覺到任何東西,無奈之下,他隻有請教起袁信業來,“袁愛卿,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朝皇請不必著急,依微臣看,我們還是先去禦膳房查看一番,看看有什麽發現?”


    “好!”李建國硬聲點頭,很快便與袁信業一同來到了禦膳房中!


    一到禦膳房,他們沒有絲毫歇息,立馬開始了每一個角落的搜索,不出一會兒,李建國便察覺到了有一個小小的玉簪,可撿起的那一刻,李建國瞬間驚訝了起來:“這,這不是雪兒的嗎?”


    袁信業聽了,立馬跑了過來,驚歎道:“朝皇,您說,這,這是小公主的!”


    “是的!”李建國歇了幾口氣,隨後注視著手裏的玉簪,滿懷堅定的迴道:“雪兒,她天真無邪,年幼無知絕不會是此案的作案兇手。”


    “朝皇所言極是,隻是微臣覺得此案並沒有這麽簡單,所以微臣還是覺得應該前去汝王宮(年幼公主居住的地方),詢問一番!”


    “好!”說罷,他們又隨即趕到了汝王宮裏。


    “父皇!”公主見父皇來了很是欣喜,甚至臉都笑爛了。


    李建國也高興極了,他暫且放下了不堪的內心,興奮地牽起女兒們的手來:“怎麽樣,最近過的開不開心呢?”


    “可高興了,而且雪兒妹妹還去禦膳房裏偷過膳食呢,可刺激了!”


    “就你話多!”李憐雪拉扯著李憐珠的衣裳,現出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李建國露出甜蜜微笑:“不要緊,不要緊!”


    公主們的坦言,倒給李建國緩解了不少尷尬,待雪兒平下心後,他便在那慈祥的麵孔上,貼上了幾分疑惑:“隻是雪兒,你想去吃好吃的,直接給宮女與太監通報一聲就行了,為什麽還要私自前去禦膳房呢?”


    “嗯……”李憐雪發出憐聲,直搖頭來:“雪兒去禦膳房去禦膳房偷菜,並不是為了自己。”


    “那雪兒是為了誰呀?”笑容的背後李建國早已是迫不及待。


    “為了太子哥哥呀!”


    短短一言,就在那一瞬間,震住了李建國的心。


    “雖然他並沒有告訴我為什麽要去偷,可是雪兒看到他的神情肯定是非常需要,所以雪兒就幫他了呀,畢竟兄妹一場嘛。”說罷,李憐雪亮起雙眼,露出了那天真可愛的笑容。


    “原來是如此!”李建國的很是欣喜的笑出了甜蜜之聲,過後:“你們好好玩,父皇還有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來陪你們。”說完,李建國又帶著袁信業來到了東宮之中。


    “兒臣參見父皇!”


    “聰兒呀,順問你為什麽要叫雪兒妹妹私自去禦膳房偷膳食,難道是為了給自己吃嗎?”麵對年長的皇子,李建國便就沒有這麽和藹可親了,他的臉上呈現了是無比的認真與嚴肅。


    “兒臣……”


    正當太子感到難堪之時,一旁的兒媳主動站出:“父皇,還是讓臣媳給您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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