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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那太醫微微搖頭,“啟稟朝皇,小殿下確實是因為幼年疾病所釀成的風寒,並沒有被下毒藥!”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李建國陷入了無比的詫異之中,可他還未沉思片刻,妻子的嫉妒聲便傳入房中:“本宮警告你,一會兒離聖上遠點!”


    李建國這下慌了,他連忙將太醫扶在衣櫃旁,打開櫃門:“快進去,千萬不要出聲。”


    隨後,他又趕迴遷兒的床邊,裝作一副很平常的樣子在那裏照顧著他。


    “朝皇,臣妾舞月來了!”這一聲格外剛硬,因為它不知蘊含著多少嫉妒。


    李建國緩緩站起身子,和聲說道:“舞愛卿,你來看看他吧。”


    李建國的這個神情,頓時氣住了高陽雁馨,待舞月走向前去之時,高陽雁馨隨即便將李建國拉在一旁,用眼神告訴他不準靠近舞月一步。


    李建國沒辦法,隻能與自己的妻子在後麵默默的望著。


    “孩子!”舞月裹著苦澀的淚水,輕扶著遷兒的臉頰,含噓說道。隨後,她又拿出了熱手帕,貼心的為孩子擦拭著額頭。


    母親的精心照顧之下,纖兒終於慢慢睜開了雙眼,那一瞬間舞月整個人都充滿了精神,“孩子,你終於醒了。”


    “阿娘……”孩子的說話聲顯得有些吃力,他深情的望著母親,眼神裏充滿了渴望。


    舞月激動的笑著,她緊緊的握起孩子的小手,神色更是無比激動:“母親在呢,母親在呢?”


    纖兒冷的咳嗽許聲,沉聲說道:“阿娘,我們,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阿爹呀,纖兒想阿爹了!”


    “阿爹說呀,隻要你乖乖的養好病,叫在平平安安的長大,他很快便會迴來了。”


    “可這要等多久呀?”纖兒的眼中流露出了無比的失落與傷痛。


    然舞月並未迴答,而是扶著額頭,一句:“乖孩子,隻要你聽話,阿爹他肯定會迴來的。”


    “真的嗎?”


    望著孩子那天真無邪的眼睛,舞月便情不自禁的點下頭來,隻是這一頭點得非常的沉重。


    隨後,她便從袖中拿出了一粒丹藥,遞在了孩子的嘴邊,“催促”,“乖孩子,來!”


    為了能盡快養好病情,孩子乖乖的張開了嘴巴,順順的吞下了這顆藥。


    舞月表麵高興的臉都要笑爛了,“真乖!”可是她的內心卻懷著說不清的苦衷與無奈。


    隨後,隻見她微微轉過頭去,一句:“朝皇!”李建國便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轉聲命道:“劉公公,去給舞愛卿倒杯水來。”


    “遵!”


    舞月小心翼翼地接過水杯,一口一口的喂著孩子,喂完之後,她便將孩子哄入了甜蜜的夢鄉。


    “朝皇,今日下午臣女想在這裏陪著遷兒!”


    舞月的語氣顯得格外認真,李建國自然不猶豫的便答應了他的請求。可李建國話音剛落,高陽雁馨卻一個嫉妒的眼神,“本宮想和聖上上走走,任何人都不許跟著。”說完,李建國便被她“拉”住了殿外。


    “哎,馨兒姐姐你這是在幹什麽呀?”李建國歎出苦氣,臉上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高陽雁馨毫不留情的嫉妒直言:“人家都說了要在那裏陪伴著她的兒子,你還在那裏站著幹什麽?”


    “人家不是剛要走嗎?”李建國這個語氣,仿佛又迴道了二十年前那個幼稚的他。


    高陽雁馨笑了笑,隨後專注的問起了無關問起她的事情:“對了建國,這纖兒的父親是誰呀!”


    李建國頓時停下腳步,緩了口氣,肅聲說道:“這個纖兒,就是長安王的孩子。”


    “什麽,他是楚朝長安王的兒子?”高陽雁馨無比驚訝的捂住了口鼻。


    “是呀!”李建國哽咽點頭,此時此刻,他的語氣撒出了深深的慚愧:“你也知道,楊中繼位之後他便施行惡政,殘害忠良,現如今就連長安王和平思王都被打入了天牢,恐怕是兇多吉少了。”說完,他便愁起了麵容。


    “哦,我終於明白了!”高陽雁馨擺出一副自以為事的樣子,吸引住了李建國的目光:“馨兒姐姐,你明白什麽了?”


    李建國很是疑慮,隨後隻聞愛妻冷哼一聲:“她知道自己即將要成為寡婦,所以便以聖女的身份接近你,好讓自己有個新的依賴!”


    李建國臉愁的更加厲害了,他喘了幾口氣,苦聲解釋:“馨兒姐姐,人家是聖女,你為什麽不相信我的話了?”


    高陽雁馨側過臉去,擺出一副“無情”的樣子:“馨兒姐姐當然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她,因為我高陽雁馨絕不允許任何女子在夜晚於你在同一個房中留宿。”


    “你……”李建國不過是提高了幾分音色,高陽雁馨便立馬將他摟在懷中,毫無顧慮的霸氣一吻,厲聲道:“”如果你覺得馨兒姐姐做的過分,那便昭告天下,說我高陽雁馨是個妒婦,這樣你不僅可以跟舞月在一起,還可以安安心心的後宮三千了。”


    說完,她頓時甩開了李建國的手,留下一句:“我在乾翊殿等你!”便帶著心中的妒忌,搶先走去!


    李建國呆呆的看著自己妻子的背影,悲痛,難過,但與此同時她對妻子疑心也顯得更加深重了。


    可當走在路上之時,高陽雁馨便不再有方才的霸氣,臉上呈現的是滿滿的悲傷,“建國,馨兒姐姐不是故意無情的,可是馨兒姐姐要怎麽做,你才會不讓馨兒姐姐傷心呢?”


    哀聲訴後,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顫抖著身子。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身後的夫君,卻在孤獨無人之時,咳嗽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黑血。


    十日後,政德殿!


    李建國與舞月一如既往的批閱的批閱著奏章,可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刻,外麵竟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李建國本以為是妻子,可當他起身之時,看到的卻是周王的麵容。


    看到李襟心急如焚的樣子,二位頓時驚孔起來。


    “襟兒,你這是怎麽了?”


    李襟累喘幾氣,而後無力的指向外邊,痛訴:“父皇,纖兒,纖兒,他,他今夜去茅廁之時,不幸掉入池中,窒息身亡。”說完,同為孩子的他已是傷心的淚流滿麵。


    “這……”李建國徹底痛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斷吃力的搖起頭來。


    “父皇!”他抹下淚水,隻見父皇微抖著身子,緊咬著嘴,仿佛是在硬咽著苦澀的滋味。


    “孩子,孩子!”舞月聽到這個消息,更是傷心的精神崩潰,身為聖女的她,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了地上。


    李建國見聖女有事,竟然打破境界,扶住了她的身子,“舞月,你沒事吧?”


    舞月望了一眼,隨後抽嗬一氣,然後暈倒在了地上。


    李建國訴著聲,含著失落的淚水,立誓:“舞月你放心,順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說完,他竟然抱起舞月的身子,帶到床邊,扶身躺下,甚至還蓋好被子,神情中流露出了格外關心。


    “父皇,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李襟萬分急切。


    迴令:“你先迴童王宮,父皇定會命人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是!”


    李襟剛走,李建國便踏上寶馬,直奔乾翊殿。


    “建國你終於……”高陽雁馨言語未盡,李建國便衝上前去,瘋狂的拉扯住她的衣裙:“是不是你殺死了纖兒,是不是你殺死了纖兒。”


    高陽雁馨趁他舉止失措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手,現場委屈之樣,和聲解釋:“建國,馨兒姐姐現在連纖兒怎麽死死的都不知道。”


    可李建國根本不聽,他奮力的甩脫開妻子,一手推去:“高陽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因為對舞月的妒忌,才對她的孩子痛下殺手!”


    高陽雁馨冷哼一氣,直接瞪大眼睛,擺過頭去,狠聲說道:“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因為對舞月的嫉妒,才對她的兒子痛下殺手!我就要讓她嚐到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高陽雁馨話音剛落,李建國竟然想出手打他,可他未來得及打下去,自己的妻子並使出真功夫,瞬間將他擒住。


    隨即她直接將李建國拉在自己的嘴旁,翹起他的下巴,“臣妾說過,如果你對臣妾不滿,那你就昭告天下,廢了臣妾這嫉妒婦!”


    說完,高陽雁馨無情將推開他的身子,但推的那一刻,內心已是悲悲痛欲絕。


    李建國頓時站起身子,苦歎幾氣,硬聲說道:“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要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但如果真是你做的,那我們的夫妻之情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他便頭也不迴的扶袖離去。


    可高陽雁馨見他如此無情,感覺自己心都碎了,一時間,迴憶著李建國剛才的神情,她便死死的捏緊了剛硬的拳頭,眼裏更是燒滿了怨火:“舞月,舞月!”


    而李建國走出殿外不過半裏,更是痛苦的咳出了血來。


    血止過後,他隨即召見袁信業,肅令徹查此事!


    第二日,大理寺中堂。


    “啟稟朝皇,微臣在死者的身上搜到了一張紙條,還打開看了看。”


    李建國瞬間求知若渴,“紙條上寫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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