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穿啊?”嚴言想哭,她想迴家了,這個假期一點都不開心,唔唔┭┮﹏┭┮


    池挽咧嘴燦爛一笑,“不可以哦,如果想要早點離開這裏,就要乖乖聽話。”


    嚴言頓時覺得,這個姐姐比鬼還可怕。


    最後,小姑娘十分抗拒又不得不穿上那雙鞋,她感覺自己的腳不幹淨了,“然......然後呢,我穿了。”


    池挽看著小姑娘雖然害怕但是不顯嬌氣,臉上笑容溫柔了幾分,牽著她的小手,兩人朝房門口位置走去。


    然後嚴旭就看到了此生最恐怖的一幕。


    床底下無聲無息地爬出一個穿著紅色嫁衣以發覆蓋麵的女子,那女子伸出的手腕和爬動時露出的腳,都帶著紅色的血跡,就仿佛是被人斷手斷腳已經無法直立行走。


    嚴旭已經被嚇到失聲,一張嘴張張合合就是沒聲音,並再次跳到了江執的背上,任憑他怎麽拽都拽不下來。


    池挽看著出現的女子,一手固定著嚴言的小臉不讓她迴頭,直到女子匍匐到門檻處,她爬過的地方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路。


    池挽迅速抱起嚴言,將繡花鞋脫下,朝來時的長廊遠處扔去,隻見那女子突然一躍而起,追著鞋而去。


    一時不防沒來得及捂住小姑娘的眼睛,在嚴言放聲尖叫前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小嘴。


    而跟在嫁衣女子後麵已經走到門前的江執用力將背上的嚴旭拽下,等池挽抱著人閃身進來時,快速將房門關上,就見那張步拔床的床板斷裂,出現一個類似密道的通口。


    穿過長長地黑不見底的通道,在嚴旭感覺自己走不出去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道光線,他朝前飛奔而去,太陽光照射在眾人身上,待久了陰寒的地方瞬間覺得身上都暖融融的。


    幾人站在出口前站定,嚴旭重重舒了口氣,“真好,我又迴到陽間了。”


    池挽笑著把嚴言放下,朝嚴旭喊了聲:“二師兄,迴頭看。”


    嚴旭一時不察,條件反射地迴頭,然後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響徹。


    隻見那幽深的洞裏忽然一道麵目猙獰的紅影閃現,然後在出口處消散。


    嚴旭癱坐在地上,三魂丟了七魄的樣子。嚴言眼睛被捂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聽到她哥那驚心動魄的慘叫聲,驚得抖了下身子。


    由於他的叫聲過於轟動,工作廳的工作人員匆匆趕來,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嚇到幾位同學了,剛剛那是幻燈影像,假的假的......”


    工作人員幫著把坐在地上的嚴旭扶起,帶著幾人到工作廳內休息。


    江執給依舊失神呆坐的好兄弟倒了杯溫水,難得的溫柔對他說:“喝點水,緩緩。”


    嚴旭愣愣接過,一口喝光,才感覺自己好了點。隨即就見他麵朝沙發趴著,一副怪異模樣。


    江執哭笑不得,拍了下他的背,逗道:“不會被嚇哭了吧?”


    “誰嚇哭了。”嚴旭紅著眼,瞪道。


    “行吧,沒嚇哭。”江執再給他倒了杯水,淡笑道:“出息。”


    嚴旭覺得自己委屈,憤然道:“池小挽肯定是在報複我,一路上盡嚇我。”他也想被人抱著被人捂著眼睛的啊啊啊啊!


    江執見他緩過來了,也懶得再理會他的抱怨。


    不遠處,池挽帶著嚴言在展櫃前看著展品道具,或許是附近人多,又離了那恐怖環境,小姑娘絲毫不受影響地興致高昂地看著那些道具。


    “顯影液?這是什麽?”池挽指著一個小瓶子裏麵裝著的透明液體。


    工作人員一旁解釋並示範給她們看,說:“這個是我們的一個道具,將這個水倒在地上,無色無味,但是隻要沾到水就會變紅成血的模樣,還會散發出血腥味。”


    池挽點了點頭,看著她倒在紙巾上的顯影液加上水後已經變成濃稠的血色。


    她想起在出口前出現的光影,問:“我們最後看到的那個紅影,是怎樣形成的呢?”


    “哦,你說那個影像啊?我們有特製的幻影燈,就是類似一個手電筒模樣,打開開關,往黑暗的地方一照就會出現對應的幻影。”工作人員拿起展櫃裏麵的一個手電筒樣式的道具。


    她詢問道:“需要我給兩位展示一下效果嗎?”


    池挽是想看的,但是她低頭看了看嚴言,“你看嗎?”


    “看。”小姑娘脆生生的答道。


    池挽笑,“不怕?”


    嚴言搖了搖小腦袋,看向工作人員說:“你開吧。”


    工作人員將兩人帶到一間暗室門口,拿著道具往朝裏麵打開開關,瞬間就看到一個白色襤褸的雙眼腐爛的女子從裏麵衝出。


    嚴言說著不怕,也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臉色有些難看。


    鬼屋探險廳的入口是在山莊的三樓,但是出口卻是在後山位置。


    “難怪我們走了那麽久都沒到出口,可真他媽的遠啊。”嚴旭再次恢複了生機。


    “話說,池小挽你是怎麽知道那樣可以打開通道的?”


    池挽輕輕唿吸著新鮮空氣,瞥了他一眼,笑道:“答案早就在我們剛進宅子的時候就給了。”


    嚴旭不明白,“哪裏?我怎麽沒看到。”完全忘了自己當時嚇得眼睛裏隻有江執的身影。


    江執聲音懶懶地答道:“在裏堂大廳的房梁上,畫著幾幅畫。”


    “啊?”嚴旭愣。


    “是的,一個很封建又殘忍的故事。”池挽麵色沉靜,迴憶著那四幅被燈籠投射在房頂的畫像。


    一個西式女子勇敢追愛和愛人雙宿雙棲海誓山盟,卻在大婚前被愛人聯合家人一起換了新郎,她掙紮反抗卻被綁住活生生的打斷了手腳,最後他們將那女子同早就死去的新郎一起放在了那張步拔床上。


    而那雙鮮血染就得三寸繡鞋就是束縛著那女子靈魂的東西。


    嚴旭聽完唏噓不已,“真是沒想到原來這麽簡單,不過這個故事背景真的是......真的是老套又恐怖。”


    “不是說中式恐怖是最恐怖的存在嗎?”池挽揶揄道。


    “誠不欺我,逃也逃不掉的感覺,那種能刻進骨子裏的恐懼。”嚴旭摸了摸起雞皮疙瘩的手臂,“你一個女孩子怎麽一點都不怕,甚至比阿執的膽大。”


    池挽淡淡地笑了笑,沒迴答他,看向遠處的目光帶著一抹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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