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願意再與江明多加糾纏,因為她知道在現在的局勢下,她甚至不能保證自己是否活得到明天。


    她不想讓江明徒增傷心難過,隻是希望將心事說出,從此縱然身死,也不再有遺憾。


    但她還是忍不住,接受了江明贈送的飛劍和坐騎。


    輕輕摸了摸頭上的飛劍,再感受著身下坐騎有力的狂奔。


    她忽然滿足的笑了。


    恍惚中,她似乎看見了那個豐神俊朗的說書人正在給與她無盡的支持和鼓勵。


    她的耳邊,又想起了臨走前,那輕柔的叮囑。


    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自己又充滿了力量。


    ......


    大明王朝的驛道上,一個灰袍藍衣的白須老僧正坐著馬車飛快的趕路。


    他的懷裏正揣著大明少林寺的武學至寶易筋經。


    作為大明武林的名門大派,這次易筋經失竊的事情可謂讓他們麵上無光。


    好在江明及時將易筋經幫他們找了迴來,這才為他們稍微挽迴了一些顏麵。


    為了不讓還在寺裏的叛徒心鑒得知消息提前逃跑。


    早在百曉生被抓之前,心眉大師就已經飛鴿傳書將訊息送迴了寺內。


    現在隻等他將經書帶迴,就可以將心鑒那叛徒就地正法。


    這次他出來的雖然匆忙,但是除他之外,身邊倒還跟著四個護法僧。


    有這樣的陣容在,他心中倒也不太擔心經書的安全。


    就在他低頭沉思的時候,忽然馬車緊急的停了下來。


    劇烈的晃動讓馬車裏的人都是一驚。


    好在他功力深厚,這才沒有在車廂裏摔倒。


    但是這一下急刹,也是讓他十分不舒服。


    “怎麽迴事?”


    他向著簾外趕車的武僧出聲詢問道。


    然而迴答他的是無聲的沉默,仿佛車外根本就沒有人。


    心眉皺了皺眉頭。


    一旁的一個武僧見狀,趕忙掀開車簾走出車外,打算嗬斥那個趕車的僧人。


    誰知他剛一走出去,車外就傳來了啊的一聲慘叫。


    聽到這裏,心眉大師一把掀開車簾,猛然躍出馬車。


    剩下的兩個武僧見狀,也跟著從馬車裏鑽了出出來。


    出來之後,他們才發現趕車的武僧和先前出來的僧人都仰倒在地,顯然已經氣絕身亡。


    居然有人敢搶易筋經?


    心眉大師有些難以置信。


    但是除此之外,他再也找不到第二種解釋的可能。


    “是什麽人膽敢殺我少林弟子?還不速速現出身來!”


    心眉大師環顧四周,忍不住怒喝一聲。


    “哼,去下麵問閻王吧!”


    一聲陰惻惻的冷笑忽然從馬車下麵響起。


    心眉大師立刻躍下馬車。


    而那兩名武僧反應不及,卻被從馬車下刺出來的兩杆短槍刺中,慘叫一聲倒下了。


    心眉大師落地之後,定睛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黑衣,披著黑鬥篷的身影飄出了車底。


    “你是什麽人?為何要與我少林為難?”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嘲諷道。


    “禿驢,虧你活了這麽大歲數,沒見我蒙著麵麽,我要是能讓你知道還蒙麵做什麽?”


    “實話告訴你,將易筋經留下,我就留你一條性命。”


    饒是心眉大師修佛多年涵養過人,聽到這話也氣的須眉倒豎。


    他不再多言,口稱一聲阿彌陀佛便要動手。


    “打架之前先念佛,是擔心沒人給自己超度麽。”


    那黑衣人繼續嘲諷。


    心眉大師不再理會,忽然將手中佛珠擲出。


    那黑衣人隻覺一股勁風唿嘯而至,當下俯身低頭,躲過了飛來的那串佛珠。


    緊跟著,心眉大師雙掌向前,正是少林看家絕學大金剛掌。


    黑衣人躲過佛珠之後,立即起身與心眉對了一掌。


    隨即兩人貼身搶攻,各種招式層出不窮。


    心眉大師身為般若堂首座,對於武林各門功夫多有研究。


    尋常情況下,隻要與人交手不出十招,便能猜出那人武功來曆。


    但是眼前這黑衣人武功路數駁雜廣泛,而且每樣都深得精髓。


    轉眼之間,兩人已交手四十多招,而那黑衣人竟先後換了三十多種武學。


    心眉大師根本無從得知此人的看家本領,更不能辨識出他的門派師承,這讓他不由心驚。


    心眉大師心知貪多不爛的道理,暗中尋思這人既然武學如此繁雜,必定有練不到家的招式。


    當下便隻守不攻,專心等待對方的破綻。


    果然,又拆了二十招之後,那黑影人的一招老猿獻寶在變招時慢了一分。


    心眉大師見狀立刻雙掌齊出,循著破綻攻了進去。


    誰知那人半路又忽然變招,襲向心眉胸口的右拳居然探出了食指。


    這一下攻擊距離便立刻暴漲三寸,這三寸的距離,在高手中已經足夠分出勝負。


    噗嗤一聲悶響,那黑衣人的食指已經插入了心眉大師胸口。


    而心眉的雙掌才姍姍來遲,拍在黑衣人身上時,已經沒了力氣。


    黑衣人冷笑一聲,從他懷中掏出經書,轉身揚長而去。


    隻剩下心眉大師的身體慢慢倒下,慢慢變冷.


    “叮咚,係統提示,恭喜宿主今日獲得說書人氣值點。”


    “宿主現有人氣值累計點。”


    “觸發成就獎勵,暴打兵器譜,再次獎勵4000點人氣值。”


    “觸發成就獎勵,精神毀滅綠茶婊,再次獎勵4000點人氣值。”


    “觸發成就獎勵,名揚四海,再次獎勵5000點人氣值。”.


    “宿主現有人氣值累計提升至點。是否開始兌換抽獎卡包?”


    “那還用說麽,立即兌換!”


    江明興奮的搓著手,眼神中充滿期待的選擇了兌換。而且這一次,他打算玩把大的。


    “係統,這次給我兌換三張白銀卡包,五張青銅卡包。”


    “這迴不要什麽十連抽保底了,我要賭一把歐皇附體!”


    迴應江明的,是腦海中那個柔美清冷的聲音。


    “係統提示,五張青銅卡包已經兌換成功。”


    “係統提示,三張白銀卡包已經兌換成功。”


    一陣色彩斑斕的光芒閃過,光芒中還夾雜著一抹亮銀色的流光。


    在江明的眼前,再次浮現出了五個熟悉的黃銅顏色卡包,以及三個銀光閃閃的白銀卡包。


    頭一次看到白銀卡包的江明仔細注視著那銀光閃閃的樣子,隻覺得說不出的漂亮。


    “來吧,檢驗人品的時刻到了!”


    隨著江明的確認,首先是五個青銅卡包在他麵前接連炸開,迸射出五顏六色的光彩。


    “恭喜宿主獲得青銅獎勵卡:培源養氣丹。”


    “恭喜宿主獲得青銅獎勵卡:天王保命丹。”


    “恭喜宿主獲得白銀獎勵卡:補軀續命丸。”


    “恭喜宿主獲得青銅獎勵卡:天王保命丹。”


    “恭喜宿主獲得白銀獎勵卡:九龍純陽劍訣。”


    “恭喜宿主獲得青銅獎勵卡:培源養氣丹。”


    “恭喜宿主獲得青銅獎勵卡:培源養氣丹。”


    “恭喜宿主獲得白銀獎勵卡:補軀續命丸。”


    光芒閃爍間,五個青銅卡包全部被打開,十五張獎勵卡中除了三張白銀其餘全部都是青銅。


    除了常見的培源養氣丹之外,這次卻多了許多天王保命丹之類的療傷聖藥。


    尤其是那補軀續命丸,雖然不像乾坤造化丹一般可以重塑筋骨,


    但是排淤養氣,斷續外傷還是輕而易舉,在武林中也算是療傷的上品。


    江明又將目光投向了那三張白銀卡包。


    不同於青銅卡包打開時五顏六色的光彩,白銀卡包打開後,出現的是奪目的銀光。


    銀光閃爍中,一個個獎勵隨之浮現眼前。


    而這其中最先出現的,竟然是一道燦爛的金光。


    “恭喜宿主獲得黃金獎勵卡:符將紅甲。”


    剛翻開白銀卡包的第一張獎勵卡,江明就得到了一個金色獎勵。


    符將紅甲,傳說中雪中世界早期四大宗師之一南疆龍宮葉紅亭的護甲。


    不僅質地堅硬防禦強勁,而且上麵還刻滿了佛道兩家的梵文符籙,可謂神奇異常。


    得到這樣東西,江明的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有了這件寶貝,隻怕在千軍萬馬中溜達兩圈也能全身而退毫發無傷。


    然而這白銀卡包的驚喜還不僅如此。


    沒等江明從喜悅中迴過神來,又是一陣炫目的金光亮了起來。


    “恭喜宿主獲得黃金獎勵卡:符將紅甲傀儡人。”


    在雪中故事裏,人貓韓貂寺曾經將符將紅甲一分為五,做了五行符將紅甲傀儡人。


    而通過這一張獎勵卡,五個符將紅甲傀儡人連人帶甲全部都被江明給得到了。


    雖然這五個傀儡人的實力不過在先天和宗師初階之間,比起真正的符將紅甲遠遠不如。


    但是五個人加在一起,這等實力也遠遠超過了普通的江湖門派。


    畢竟這江湖中的許多門派連掌門帶長老加一起也湊不出四五個先天以上的高手。


    “恭喜宿主獲得:青銅、青銅、青銅。。。”


    兩張黃金之後,江明再開出的三張卡就全部都是青銅了。


    說起來第一個卡包上來就給了兩張黃金,無論如何這也算是夠本了。


    “恭喜宿主獲得白銀獎勵卡:玄蹄黑象。”


    第二個卡包的保底白銀獎勵卡出現了,但是這名字讓江明有些困惑。


    仔細查看之下,這才發現這並不是什麽真正的大象,而是一匹黑色的駿馬。


    這駿馬體態雄大,壯碩非常,不僅座鞍離地丈許,而且還能拖動四五百斤重的巨弩火炮。


    僅這一匹,若是用來拉起馬車論效果便不遜於兩匹照夜玉獅子。


    隨後,又是兩張青銅獎勵,給的都是培源養氣丹。


    正當江明以為剩下的這個白銀保底大概率又是些丹藥礦石之類的時候。


    翻開的獎勵卡內容卻讓他嚇了一跳。


    “恭喜宿主獲得白銀獎勵卡:轟天雷設計圖。”


    這東西雖然他說書的時候從未講過,之前看雪中故事的時候更從未見過。


    但是一看這上麵的介紹,他就立刻明白了這東西的作用。


    雖然轟天雷他沒見過,但是有個類似的東西他卻非常熟悉,隻是威力比之還小了不少。


    “闊劍地雷?!”


    江明看清上麵的介紹之後,不禁驚唿出聲。


    這東西的原理和闊劍地雷似乎非常相似,圖紙上連此麵向敵的提示都標注出來了。


    最神奇的是除了可以絆線觸發之外,上麵還有一種利用符籙和材質,可以感知活物而觸發的方式。


    隻是這種觸發的引信造價實在太高,就連現在財大氣粗的江明都覺得放在地雷上似乎太浪費了。


    到了此時,五個青銅卡包和三個白銀卡包已經全部開完了。


    江明輕點了一下收獲,發現這次一共獲得了十七個青銅獎勵,五個白銀獎勵和兩個黃金獎勵。


    其中最好的自然就是那套符將紅甲和五個連人帶甲的符將紅甲人。


    其次便是轟天雷和九龍純陽劍訣。


    至於玄蹄黑象當然也不差,他現在正好缺個坐騎。


    剩下的就是那些丹藥,其中包括兩顆上品的補軀續命丸,七顆培源養氣丹和十顆天王保命丹。


    .......


    這些丹藥無論是用來修煉還是療傷都大有裨益,江明打算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除了那符將紅甲傀儡人和玄蹄黑象之外,江明將其他東西全部兌換出來,然後向密室走去。


    自從那日打垮林仙兒之後,江明密室裏的好東西忽然多了不少。


    這一切,當然有司空摘星一份功勞。


    司空摘星這個人雖然是偷王之王,但他卻有個奇怪的原則,那就是絕不會因為自己缺錢花而去偷。


    他是一個將偷當成一門藝術的人,隻有在別人肯出大價錢來請他偷的時候,他才會去偷東西。


    其他的時候,他偷來的東西不過是為了把玩幾天,玩夠了還會給人還迴去。


    當然,也是跟偷的時候一樣,都是神不知鬼不覺還迴去的。


    江明請陸小鳳找他來,當然不隻是要從林仙兒那裏偷個暗器和經書那麽簡單。


    本著賊不走空,好東西不能浪費的原則,江明請司空摘星偷得是包括梅花鏢和易筋經在內的全部收藏。


    也是靠著司空摘星的神通廣大,林仙兒所有的藏品和大部分財產幾乎都被搬空了。


    其中一部分金銀,被江明拿來當做酬勞付給了司空摘星,而剩下的就都在他的密室中了。


    在收到這些藏品和財寶之後,江明曾經大概算了算。


    如果再加上那些還沒被送來的九十餘家豪門望族許諾除掉梅花盜之後給與的一成獎勵。


    他現在的財產,隻怕比曾經的天下第一富豪霍休也差不了多少。


    “這麽多財產,我是不是應該準備找個管家呢?”


    計算著現有的財富,江明笑著自言自語


    將兌換出的獎勵放入密室之後,江明又迴到了七樓自己的房間。


    “反正閑來無事,不如練練功算了。”


    江明張開嘴,好像吃花生米一樣把七顆培源養氣丹一起扔進了嘴裏。


    隨即他又拿出了幾顆有助於增長功力的仙草,也跟著一起吃了下去。


    這些仙草本來都是林仙兒的收藏,平時林仙兒都是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精打細算的服用。


    可在江明這裏,他卻直接仿佛不要錢一樣將這些寶貴的藥材一把一把的塞進嘴裏.


    若是這一幕被林仙兒見到了,隻怕是要心疼的嚎啕大哭。


    丹藥入腹,江明立刻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進入入定狀態,開始調息運氣。


    他慢慢將精神集中在腹部,用意念引導著腹內剛剛吞下的那些藥勁。


    將它們一一導入丹田之內,流向四肢百骸。


    隨著內力的集聚,江明感覺下丹田處似乎有一股溫熱感正緩緩彌漫開來。


    伴隨著這股溫熱,下丹田中的氣息忽然一動,接著他便感到有一股強而有力的真氣從下丹田處開始流注循環。


    那氣息在經脈中不斷遊走,達會陰,過尾閭,沿督脈上行。


    經夾脊,至玉枕,再到百會,而後順著前額接入任脈,自然迴到丹田,完成了一個小周天的運行。


    每當運行一個周天,江明便會感到丹田處產生了一種溫熱、舒泰、暢美難言的奇妙感覺。


    隨著功力的深入,江明體內的太清真氣也被調動了起來,他的丹田處忽然開始散發出陣陣金光


    受到金色光芒的影響,充盈全身的真氣仿佛乳燕投林,紛紛又聚集到丹田之內。


    在金光的作用下,漸漸被同化成更加淳厚的太清金液華。


    自古以來修煉太清真氣的人不在少數,但罕有大成者,缺的就是那麽一顆太清金液丹。


    好在有了太清金液丹的同化,江明當初才能將太清真氣煉化成太清金液華。


    從而一舉突破,邁入宗師境界。


    雖然似太清金液華這般的真氣好處不少,但缺點也有一個。


    就是修煉的時候提升起來反而比普通真氣要慢些,需要更多的真氣積累。


    所以江明一直在想是否能找機會再改善一下這門功法,從而揚長避短,繼續提升。


    就在江明專心練功的時候,一股股真氣仿佛投入水中的石子,在空氣中掀起了陣陣看不見的漣漪。


    最先感知到的自然是住在七樓的邀月和憐星。


    此時憐星也在調息養氣,正為服下乾坤造化丹做準備。


    感知到真氣的波動,憐星忽然睜開了眼睛,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一旁為她護法的邀月緊跟著也察覺到了這股雄渾的氣息。


    “姐姐,似乎有人在練功,好像馬上就要突破了?”


    邀月點點頭。


    “不錯,我猜應該就是江明,他現在正從宗師初階向中階突破。”


    “而且看這架勢,似乎很快就能成功突破了。”


    說完這句話,邀月不禁歎息了一聲。


    從宗師初階到中階的突破,她整整用了三年。


    而她身旁的妹妹憐星,更是用了四年之久。


    但就算是這樣,她們的速度也已經是江湖中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了。


    可這江明,從邀月的感覺來看,他才剛剛邁入宗師境界不足一年。


    一年之內便能從初階提升至中階,隻怕江湖中誰也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奇葩存在。


    憐星也從床上起身,她索性不再調息,而是專心的感知著江明修煉的情況。


    沒一會,住在五樓的李尋歡也感知到了這股不斷攀升的氣勢。


    他雖不知道江明在宗師初階呆了多久,但他仍然覺得十分驚訝。


    自二十歲入宗師境界以來,李尋歡花了整整五年才突破初階進入中階。


    但就憑這個速度,他在江湖中就已經足以傲視群雄。


    可樓上的江明似乎比他當年還要厲害不少,這如何能夠不令他驚訝。


    可惜無論是邀月、憐星,還是李尋歡也好,都不曾在客棧擴建前住進過客棧。


    所以他們當然也就無從得知江明剛剛進入宗師境界還不足一個月。


    否則他們若是像女帝那般曾經見過江明一夜入宗師的恐怖實力,


    隻怕此刻便不是如此驚訝,而是一副見怪不怪的無奈表情了。


    就在他們各懷心思,專心感受的時候,江明的氣勢還在不斷節節攀升。


    很快,他就來到了突破宗師初階的臨界點。


    “神氣相抱,陰平陽秘。靜極而動,無中生有,道至虛無生一氣。”


    江明心中默念口訣,按照行功的法門不斷調和體內翻湧的內力。


    忽然,他的腦海中傳來轟的一聲,仿佛怒水決堤,衝開了所有關隘。


    他隻覺得心中豁然開朗,頭腦一片清明,身心都是說不出的暢快。


    “突破了!姐姐,他成功突破宗師初階了!”


    憐星又驚又喜,似乎比自己突破了還高興。


    “嗯,是突破了。居然一次就突破成功,既不用人引導也沒有走火入魔。”


    “尤其是他似乎才剛進入初階沒多久,這麽快便順利突破,實在是難得!”


    邀月的臉上也帶著絲絲笑意,忍不住開口誇讚。


    忽然她麵色一變,又低聲驚唿道。


    “不對,怎麽他的氣勢還在往上攀升?他明明應該已經突破了呀!難道?”


    憐星也變了臉色,她探尋著看向邀月,卻發現對方眼中竟是和她一樣的震驚。


    “難道他還要繼續突破?一直突破到宗師高階為止?”


    兩個人的眼睛裏都充滿了不可置信,同時還帶著一點淡淡的擔憂。


    自古以來,武者習武都講求一個循序漸進......越是上層的功法,往往越急躁不得。


    但此時的江明似乎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他身負的太清真氣本是正宗的道家丹鼎流內功。


    凝練出的太清金液華更是難得一見的道家極品內力。


    但是一來仗著洗髓易筋過的完美體質,二來憑著不少能夠提升內力的絕佳丹藥。


    他居然真的有望能夠做成這件前無古人,隻怕也是後無來者的壯舉。


    “姐姐,我們要不要上去?”


    感知到江明仍在不斷催動功力,憐星擔憂的說道。


    “不行,如果我們現在上去,必定會打擾到他,那樣反而不好。”


    “此時他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千萬不可被人打擾。”


    “而且他修習的功法似乎頗為獨特,我們的經驗未必能幫得上他。”


    “此時若是貿然讓他停止,隻怕會更容易走火入魔。”


    其實這些道理憐星也是知道的,隻是她關心則亂,不如邀月冷靜,所以才通通忘在腦後。


    見到憐星緊張的模樣,邀月不禁開口勸慰。


    “不用擔心,你忘了這小子渾身上下都透著神秘。”


    “隻要是有關於他的事情,最後肯定總會有奇跡發生。”


    聽到邀月的安慰,憐星心下稍寬。


    “姐姐說的是呢,他這個人,總是能出人意料。”


    然而緊張的憐星卻沒有注意到,此時的邀月掌心也在微微顫抖。


    隻不過那寬大的袖子將她的手徹底掩蓋,所以才讓人看不出來。


    但隻有她自己知道,那雙手也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手心竟然還微微冒出了冷汗。


    這是否是因為,她的心裏其實比一旁的憐星還要更加緊張呢。


    ......


    對於樓下眾人的心思,江明此刻毫不知情。況且就算他知道,現在的他也無暇顧及。


    他的內力已經催動到了極限,馬上就要到達突破宗師中階的臨界點。


    “收聚神光,達於天心。進入泥丸,降至氣穴。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不同於之前宗師初階的突破,此時的江明正不斷調整狀態,讓真氣處在一種若有若無,又連綿不斷的狀態。


    就在此時,忽然之間江明感覺體內的真氣似乎發生了質變。


    之前狂爆猛烈的真氣居然忽的一下平靜了下來,仿佛縹緲的雲霧,似有似無,但又無處不在。


    “成了!”


    憐星和邀月同時驚唿一聲,兩雙美麗的眼睛裏都徹徹底底的充滿了震驚。


    一日之內,由宗師初階突破至高階。這樣的速度,當真是曠古絕今。


    樓下的李尋歡也驚得連酒都灑了出來。


    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隻怕他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他甚至開始有點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喝醉了。


    否則怎麽會有這樣荒唐的記憶.


    大明王朝,七俠鎮,同福客棧。


    成功突破至宗師高階的江明心情大好,在美美的睡了一覺之後,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醒來。


    他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正打算下樓去吃午飯。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差點給他嚇了一跳。


    “明哥哥,你醒了嗎?”


    門外忽然響起了黃蓉急切的唿喚,柔美的聲音幾乎要顫抖起來.


    聽到黃蓉這著急的樣子,江明趕緊跑了過去,上前打開了房門。


    “出什麽事了蓉妹子?不要急慢慢說。”


    江明輕輕的寬慰道。


    黃蓉抬起頭,看著江明淡然的樣子,這才稍稍定下心來。


    似乎隻要見到這張英俊的麵龐,就算天塌下來也不用擔心。


    “明哥哥,你還是下去看看吧,下麵出事了。”


    江明忽然覺得有些奇怪,心中暗暗尋思。


    “難不成是有人來砸場子了?”


    隨手披上外衫,江明便跟著著急的黃蓉一起往樓下跑去。


    到了樓下之後,江明這才看清了客棧裏的情況。


    眼前的情況,隻能用滑稽和怪異來形容。


    隻見在客棧一樓的大廳裏,白展堂和李大嘴兩個人既沒有去做飯也沒有跑堂。


    而是光著上身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看上去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呂秀才也光著上身,隻不過正縮在櫃台裏。


    另一邊的郭芙蓉和祝無雙兩人也是苦著臉,仿佛吃下了兩隻臭蟲一般。


    佟湘玉則幹脆暈了過去,正趴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


    最怪異的還要數大廳的正中央,那裏有一張桌子。


    桌子旁邊對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滿身泥濘的壯碩漢子,渾身上下破衣爛衫的,雙臂更是長滿黑毛。


    但是和他的那張臉比起來,這些都還算好的。


    他的臉黑如鍋底,長滿了兜腮大胡子,一雙眉毛像是兩根刷子,而眼睛卻像是一隻銅鈴。


    是的,一隻銅鈴,因為他的眼睛已隻剩下一隻,左眼上罩著個黑印罩子。


    這樣的打扮,卻更增加了他的彪悍兇猛之氣,也增加了幾分神秘。


    隨後江明又注意到了他的那雙手,那雙毛茸茸的大手此時正擱在桌上。


    右手雖然是完完整整,但左手卻隻剩下拇指與食指兩根手指。


    此刻,他正在用僅剩的那一隻銅鈴似的眼睛瞪這桌對麵的人。


    光是這大漢就已經夠怪異的了,可是坐在他對麵的人卻讓這一幕顯得更加怪異。


    在他的對麵坐著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她的頭上包著靛藍色的粗布頭巾,身上穿著一身洗的幾乎發白的粗布舊衣。


    臉上縱橫來迴的布滿了許許多多的的皺紋。


    而她的眼睛一直是閉著的,看上去似乎是個盲人。


    這怪異的一幕看上去十分滑稽,可惜沒有一個人發笑。


    緊接著,江明注意到他們麵前的桌子上,似乎擺滿了不少東西。


    從麻將到牌九,從骰子到六博棋,甚至連圍棋象棋都有。


    江明掃視了一眼,心裏大概便猜到了七八分。


    但他還是輕輕靠近黃蓉耳旁,小聲的問道。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之前這個戴眼罩的家夥來到客棧,白大哥就迎了上去。”


    “還沒等他問是打尖還是住店,這個人就拽著他非要賭。”


    “白大哥拗不過他,就跟他賭了起來。”


    “後來佟掌櫃,大嘴,秀才,小郭和無雙姐姐也都被拉進來賭了。”


    “大家都輸了以後,正巧大嘴的娘來看他,於是這老太太居然也被拉進來跟那個人賭了起來。”


    江明輕輕點頭,繼續小聲問道。


    “那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白大哥和大嘴、秀才輸的連衣服都沒了,就剩一條命了。”


    “佟掌櫃輸了一千兩銀子,直接暈了過去。”


    “那小郭和無雙她倆是咋迴事?怎麽臉色比大嘴和秀才他們還難看?她們不會是把自己輸出去了吧?”


    黃蓉苦笑了一下。


    “那到沒有,那獨眼男人非要逼她倆賭,可她倆卻都說自己骰子牌九什麽的都不會。”


    “於是這男人便要和她們賭抓蟑螂,看誰先抓到。”


    江明笑了笑。


    “那肯定是她們兩個輸了吧。不過她們輸什麽了,怎麽這副表情?”


    黃蓉點了點頭,猶豫了一會才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獨眼男人說,輸的人要把蟑螂吃進去。。。所以,她倆就這副表情了。”


    “明哥哥,你說這是哪裏來的惡賭鬼,哪有逼著人賭的道理!”


    江明笑了笑。


    “你還真說對了,這人就是個惡賭鬼,叫做軒轅三光。”


    “之所以叫這麽個名字,是因為一旦賭起來,不賭個天光、人光、錢也光他是絕不收手的。”


    黃蓉吃了一驚,然後又好奇的問道。


    “那這位老太太又是誰?她為何能和軒轅三光較量?”


    “這位老太太不光是李大嘴的娘親,她還是江湖上當年叱吒賭壇的斷指軒轅。”


    “隻怕這七俠鎮裏也隻有她,能夠跟軒轅三光較量一番。”


    就在這時,大廳裏的軒轅三光忽然開口了。


    “格老子的,老太太,咱們已經先後賭了二十幾把,賭具也換了好幾個,可還是未能分出勝負。”


    斷指軒轅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


    “老身我還沒著急,你倒先坐不住了,就這點耐性還當什麽賭徒!趁早迴家種地去吧。”


    聽到老太太的嘲諷,軒轅三光卻不以為意,隻是哈哈大笑道。


    “老子有什麽可著急的,這般賭法就是賭個十年八年老子也坐得住。”


    “隻是這麽賭太不爽快了,隻怕還沒等分出勝負,你老人家就先吃不消了。”


    “那麽你想怎麽樣?”


    “格老子的,要不咱們就賭一把大的,一次定輸贏,輸了我今天贏得就都還你。”


    “要是老身輸了呢?”


    “嘿嘿,那也簡單的很,要是輸了,你人就是老子的。”


    斷指軒轅呸了一聲,怒道。


    “你這龜孫,要老身這把老骨頭做什麽?”


    “那還用說麽,我這個惡賭鬼有你這個老賭鬼陪著,以後還怕找不到人賭麽。”


    斷指軒轅氣的冷笑兩聲,身子都顫抖起來。


    見了這副樣子,江明忍不住歎息一聲。


    “隻怕接下來無論賭什麽,都是斷指軒轅輸了。”


    聽到江明的話,黃蓉一臉疑惑。


    “為什麽?他們賭了這麽久這位大娘可一直是平手啊。”


    江明搖了搖頭。


    “剛才軒轅三光提出這賭注也是為了激她,現在她受了激將情緒已亂,接下來怕是要輸。”


    “那怎麽辦啊?”


    黃蓉不禁擔憂道。


    “沒關係,看我的。”


    江明一抖折扇,忽然向著軒轅三光開口道。


    “這位老兄,我替她和你賭一場可好?”


    軒轅三光剩下的那隻眼睛一斜,不屑的說道。


    “格老子,你是什麽東西,也敢跟老子賭?”


    江明輕輕搖著折扇。


    “這客棧有我的股份,勉強也算是我的地盤。”


    “我既然是此地主人,為何不能和你賭上一賭。”


    “況且這送上門來的賭約,你若是不接,豈不是辜負了這惡賭鬼的名頭?”


    軒轅三光點了點頭。


    “好,老子就跟你賭,那你拿什麽做賭注?”


    江明笑了笑,頗為大方的說道。


    “賭注你來選,隻要我拿得出就行。”


    軒轅三光眼睛一轉,大笑著說道。


    “聽說你這客棧裏有個說書先生,若輸了就把他給我,如何?”


    “成,隻是這賭注你選了,賭法該我來決定吧?”


    “你選就你選,格老子怕你不成!”


    “好。”


    江明點點頭。


    “那麽咱們就賭一賭學話。”


    “學話?這有什麽可賭的?”


    江明輕輕扇著手中的扇子,慢慢解釋道。


    “這賭法容易的很,接下來我會說上三段話。”


    “我的話說完之後你若能跟著一字不差複述出來,便算你贏。”


    “若是不能,便是你輸。”


    “哈哈,這麽簡單!格老子的,賭了!你說吧!”


    “好,那你可聽好了。”


    “紅鯉魚與綠鯉魚與驢。”


    江明開口便是一段繞口令,說的字正腔圓又急又準。


    誰知那軒轅三光竟然好似會鸚鵡學舌一般,緊跟著就複述了起來。


    “紅鯉魚與綠鯉魚與驢。”


    江明點點頭,隨即繼續開口道。


    “老龍惱怒鬧老農,老農惱怒鬧老龍。農怒龍惱農更怒,龍惱農怒龍怕農惱龍。”


    說這段話的時候,江明還故意在後麵又加了兩個多餘的同音字,想要增加一番難度。


    誰知那軒轅三光竟然又複述了出來,神情還頗為自信。


    “老龍惱怒鬧老農,老農惱怒鬧老龍。農怒龍惱農更怒,龍惱農怒龍怕農惱龍。”


    聽到軒轅三光兩次都一字不差的複述了出來,一旁的黃蓉急的都要哭了。


    誰知江明卻忽然拍手,笑著對著軒轅三光喊道。


    “哈,你說錯啦,你輸了!”


    軒轅三光登時一拍桌子,氣的站了起來。


    “放屁,你龜兒子哪隻耳朵聽見老子說錯了!”


    江明哈哈大笑,邊笑邊說道。


    “哈哈哈,這迴你是真的輸了。”


    聽到這話,軒轅三光忽然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格老子的,老子著了龜兒子的道了。”.


    適才打賭的時候江明已經說過,要軒轅三光一字不差的跟著自己複述三句話。


    雖然前兩句繞口令他都正確的複述了,但是江明這第三句話卻讓軒轅三光誤以為江明賴皮。


    情急之下竟然中了圈套,忘記了要和江明說一模一樣的話,於是便敗下陣來。


    黃蓉在一旁樂得拍手笑道。


    “哈哈,你應該跟明哥哥一樣,這第三句說:哈,你說錯啦,你輸了!”


    “你既然沒有跟著複述,那自然是你這惡賭鬼輸,明哥哥贏啦!”


    軒轅三光氣唿唿的坐著,有些沮喪的說道。


    “格老子的,你這個龜兒子當真花花腸子多的很,老子都著了你的道。”.


    “不成,老子還沒有賭過癮!”


    說著他又將身上所有的銀票、現銀全部都掏了出來拍在桌上。


    “老子還要跟你再賭一次,咱們好好較量較量。”


    “可以。”


    江明淡然的點了點頭。


    “不過這次賭什麽還得我來選。”


    惡賭鬼冷哼一聲,憤憤的說道。


    “難道你這龜兒子又要賭什麽學話、猜謎之類的東西?”


    江明搖了搖頭。


    “這迴咱們賭個公平的,就賭下一個進客棧的人是男是女如何。”


    軒轅三光眼珠一轉。


    “格老子,這賭法倒是可以,隻是若來的人被你轟了出去,那又該怎麽辦?”


    江明向門口走了幾步,輕聲說道。


    “那也容易,在下一個人進來之前,這客棧內的人包括你我,誰也不準移動半步。”


    “更不能威脅恐嚇別人,否則便算輸,你看如何?”


    “好,這樣才算公平,老子賭了!”


    軒轅三光一拍桌子,大方應承。


    “既然是你提出的賭法,那自然是老子先選,我選先進來的是個男人。”


    江湖之中,雖然女俠也不在少數,但是比起男人來總是少了不少。


    而市井之中,獨身外出住店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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