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頭,還記得我們大哥帶著我們去北境支援的時候了,隻是拿了幾個小卒子當了下荒獸的誘餌,你就廢了我哥哥。


    一巴掌直接把人打爆了,事後我們姐妹三個硬是在北境敢死團趟了五年的先鋒路。”


    蜘蛛女的眼睛閃過一絲悲涼,但猙獰憤慨的聲音在低聲嘶吼著。


    “我恨那個那個白癡一樣的大哥,更恨你們。


    出了北境家族也不再供養我們修煉,被拋棄的我們如過街老鼠般的活著,上天帶我不薄,我也到了將級,今日我們要把你欠我們的,用命來還。”


    雙生蜥蜴妹對於那段苦難的日子麵露猙獰之態。


    “你們白家瞞的辛苦嗎?一個個君王之下,大將級強者,不到200歲就如此老態,都是你們家始祖吸得吧。


    吸食自家血脈供養靈體,這就是你們所說的信仰?”


    蜘蛛暴躁的打斷了那雙姐妹的嘲弄,渾身黑霧迸發,提醒著那兩姐妹快點動手。


    卻看到倆人的眼中冷光乍起,看來這兩個賤人根本就沒準備好。


    雙生姐妹花也不搭理蜘蛛女,姐妹中的老大接過話接著說道。


    “說來你們北境不是不敬天,不拜地,隻供自家祖宗嗎?


    那你們日日夜夜供奉的祖宗如果得不到最後的貢品,會不會拿你們的命來抵呢?我們姐妹幾人拭目以待哦!”


    也不管那倆人是否準備好了,蜘蛛女的背後幽暗驟生,幾百道陰影衝著白家始祖上空猛衝,每個陰影的背後有一根細細的蛛絲連接。


    隻見白家始祖隻是凝視了一眼,一股無形的力量噴湧而出,將那些陰影盡數擋下。


    但雖然擋下了陰影,卻沒有注意到隱藏在陰影背後的蛛絲,蛛絲在拿這些陰影做盾。


    每個陰影都是一個活人煉化的,憎恨和怨念都煉進了陰影的身軀中,一個個冤孽之魂爆發,撕叫,冤孽的氣息越加濃烈。


    圖騰也好,祖靈也好,總歸是靈的一種,對於這種陰晦不淨之力最為不喜。


    一旦沾染便很難清理,本事就是天地忌諱的存在,你身上還有冤孽纏身,妥妥的在招惹天地意識,你不乖就得遭罪。


    但攻擊還是被擋了,蛛絲點燃了每個陰影內的不淨之力,用來突破防禦。


    刹那的空隙被創造了出來,一道道蛛絲紮到了白家始祖的軀體中,無盡的怨念和汙穢源能順這蛛絲灌輸到白家始祖的虛影之中,但對於白家始祖的影響微乎其微。


    太強了,這真的是遠古白家的始祖嗎?連實體都無法凝結,光是虛影都無法抗衡。


    蜘蛛女再示意胖的姊妹兩趕緊動手,不然今日就無法報仇了。


    雙生姐妹也不再多話,黑白二蜥的虛影一聲咆哮。


    瞬間融入地下,早在之前布好的地煞雙魔圖展開了其魔紋陣圖。


    原本的腳下的大地在被什麽東西溶解了,黑色的液體自下而上的湧出。


    天空上蜘蛛女以汙穢幽暗之力慢慢的滲透,讓白家始祖不得發力。


    地上一對雙生蜥女用毒液溶解戰陣。


    這是吃準了白莽團不敢全力攻擊,畢竟這裏還有著兩境交界最大的交易城市,三方的力量爆發,這片區域萬裏之內,不會再有活物。


    為了他們眼中的小輩們,他們絕對不敢隨意爆發始祖之力。


    至於戰陣自踏到這片土地就沒什麽用了,戰陣,戰而不竭,整個戰陣全部被魔紋纏繞,站著都費勁。


    但力量層次的懸殊,還是讓也讓三方暫時的僵持住了。


    蜘蛛女咬牙切齒,她知道自己不是白家始祖的對手,但心中的仇恨讓她無法退縮。


    她使出渾身解數,再次釋放出更多的陰影和蛛絲,試圖更快的侵蝕白家始祖。


    一切也許發生的太快了,也許白莽團根本就不在乎了,自家始祖喚靈需要用字家人的血氣供養,還要八成之多。


    每次其實都得用生命力去供養,這就是為了勝利代價,也成就了白家。


    但這早已成為白家的悲哀,也好,就在我們這一代結束吧。


    白莽心裏並不怨恨始祖,畢竟後代子孫連始祖的名號都忘卻了,斷層太嚴重了。


    “不要,不要走!”


    張淵的哭喊聲越來越大,而白莽團的老頭們沒有憐惜,沒有迴複,有的隻是對小君主的期望。


    之前附在張淵身上的甲胄在發光,沒有了之前冰冷的氣息,戴在每個白莽團成員身上那個甲胄碎片在唿應著,一個接一個的在張淵的身後凝聚成形。


    白莽肅容挺身恭敬的述說著甲胄的來曆。


    “北莽白家,幸有君主賞識,鍛天外黑石,以自身血氣為熔爐,練黑石成甲胄,但甲成無靈,不得真名,故碎之,刻銘文蘊養血氣符咒,而後贈與白白家君主親衛,以抵喚靈之殤。


    而今日,碎片經過白家幾百年的蘊養,結合百年的戰陣血氣渲染融合,再一次有了成甲的機緣。


    那就讓著新生的甲胄代表白家,接著護衛君主左右。”


    再多的離別和不舍也不能讓張淵過多停留,白莽看了眼驢圖騰,點了點頭,馬車的車門在絕對防護的符咒中開了扇窗,張淵的父母也早早的在那裏等候著。


    看著張淵的父母,白莽沒有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白莽,你這是放棄了?傳說你懷裏那個國都誕生的小孩,母胎孕育了十二個月。


    以北境的說法,十月懷胎是定數,但如果上天寵溺,會強留兩個月啟靈填智,代祖授課。”


    蜘蛛女知道,張淵的存在是除了那個邊界城市白莽的另一份牽掛,如果就這麽放走了,真要放手一搏,她們三個誰也走不了。


    “既然他如此特殊,你不妨問問他,你家始祖的名字。”


    白莽察覺到了不對,始祖的名字和張淵有什麽關係?而蜘蛛女可沒打算給白莽反應的機會。


    陰晦之物的侵蝕已經讓白家始祖的靈覺產生了偏差,隻要構造一道虛假意識通道,牽出白家始祖內靈智,那今天就穩了。


    “白家的始祖,有人知道你的真名,他要喚你名號。”


    而這句話完全的騙過了白家始祖,通道內的話術勾起了虛影的靈智。


    也許因為殘留在這個世界的意識早已沉淪,忘了過往和自己就代表著完全的消散。


    也許這是白家始祖最後的執念了,被人叫出那自己都忘了的真名。


    “是誰,你還記得我?告訴我,我是誰?”


    白家始祖突然的變故讓白莽措手不及,極速運用戰陣壓製卻也來不及了,因為那雙日夜雙眸已經看向了張淵。


    “草,始祖怎麽還會有靈智,你有靈智吃自己子孫的血脈,草。”


    喚名啊,是為了更好的與靈構建連接,使靈能降下的力量更強,但萬一叫錯了,最後的反噬是一個孩子完全承受不了的。


    瑪德,白莽手中出現了一包東西,幽冥珠,看來魂都沒法子歸鄉了,而且這次不光是自己嗑藥玩死自己,可能連自家的始祖都得幹掉了。


    看到白莽手中的珠子,陣外的三姐妹也一陣心驚,有這東西你們這些老家夥之前還裝著走投無路的樣子。


    一切都是算計,一切都是陷阱,你們北境的老棒子是打算用你們一百多人的命,引出往日仇敵,清理幹淨。


    但張淵可不管那麽多,聽了蜘蛛女的話馬上就興奮的顫抖,白家這個始祖。


    別人不知道,他怎麽會不知道,多少紋身店的底稿都是在他這買的,人麵蛇身,龍首赤體,燭龍之軀,各種版本的燭龍形態都不知道畫過多少。


    雖然這個白家始祖不一定真的是原本那個鍾山之神,但必然帶點關係,大不了把這什麽喚名,改成賦名唄。


    而且那什麽天地啟靈和代祖授課也完美的解釋了他這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嘿嘿!


    都說蜘蛛是益蟲,我特麽這迴真信了。


    哭聲戛然而止,隨即而來的是那混著鼻涕,吭哧吭哧的叫喊:


    “我知道你的名字,我們在夢裏見過,你給說過你的來曆。”


    張淵那滿臉興奮的小臉眼淚沒來得及擦,一隻手就高高的舉了起來。


    “左眼為晝,右眼為夜,吹為幽冥臨世,唿為火精臨凡。不飲,不食,乃無足之龍也,身長千裏,遍體赤紅。你是燭龍”


    但是說完天上的虛影貌似還在等待著張淵的下一句話。


    看來種族是燭龍沒錯了,這名字怎麽辦啊。


    而在這時,仿佛是時空靜止了,張淵脖子上的小珠子也在發光,但隻是一瞬就沒反應了。


    “燭龍,焚天冥”


    張淵自己都不知道在後麵加了一個名字,多說了一句話。


    “嘿,大家夥,你不記得我了嗎?”


    記得才怪,但不能剛才脫口而出的是上一世山海經的記載。


    但又對不上的地方,比如那雙瞳山海經可沒說是左右眼是不是一樣的,天知道對不對,反正看白老大的模樣說錯了貌似也沒事。


    但張淵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最後錯了的結果會讓事態如何發展,但還得硬著頭皮往上頂啊。


    話音剛落,白家始祖上方的天空突然紅光滿天,有一道布滿天空的靈韻加持到這裏,一個人麵蛇身,身披炙陽投影的虛影降臨天地。


    此人看了眼白家始祖,又衝著張淵笑了笑。


    揮手給了那白家始祖一道紅色霞光。


    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當霞光進入白家始祖的虛影之中時,一聲龍吟在虛影中響起,龍吟更是震散周天黑雲投影,宣告著這片天地最強的物種再次降臨。


    一條赤色無角的龍軀由虛化實,無足之龍,龍威滿天,幾千米的軀體宣告著他的強悍。


    燭龍的身軀隨著靈力的攝入更加真實,龐大的軀體慢慢的布滿天空,突然空中的無角龍首探下腦袋。


    燭龍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張淵身上。它似乎對這個能夠喚起它記憶的孩子充滿了好奇。


    “小子,謝了,最後的涅盤我進入了時間長河需求突破。


    等了不知多少年月,迷失了自己,你的喚名讓我在時間的長河中找到的錨點,歲月的洗禮,和祖輩的庇護,終於使我突破。


    但似乎這片天地很怪,我重生的軀體根本無法存在太久,力量也在被封印,記憶也是一片混亂,等著我,我去虛空深淵之中迴複下身體,等我迴來。這份恩情我必有迴報。”


    隨著燭龍的覺醒,其強大的氣息震懾全場。


    蜘蛛女等人麵露驚愕之色,她們萬萬沒想到張淵竟然真的知曉白家始祖的真名。


    而且還召喚出了實體,還是的世間最為強悍的龍屬圖騰啊,不是說天地間過千米的圖騰荒獸不可臨世嗎?


    天上這東西幾千米都有了,天地法規呢?還有沒有人管?


    “白莽,你家的圖騰不是蛇嗎?這個是什麽鬼,不管是不是你們家的圖騰,帝國有規,圖騰級強者不得輕易參戰,違反者九境共擊。”


    豬蜘蛛女和那姐妹花完全不淡定了,明明快把對麵團滅了,這邊突然出個嚴重違規的龍屬圖騰來參戰,關鍵還不敢跑,不把得到圖騰的同意,誰能跑得掉。


    突然被三個小輩插話讓燭龍非常不爽,但有個更讓他不爽的事情得先說說。


    “底下那群白毛,你們就是我的後輩是吧,我之所以在時間長河中一邊迷失,一邊痛苦。


    就是因為你們這群不孝子孫瞎搞。”


    “你們自己家祖宗是哪一屬的,你們不知道?腦子裏麵裝的都是屎嗎?


    還特麽每次都用蛇屬的祭詞和結印強行喚靈,我沒氣死,都特麽是意外。


    廢了個死勁,就喚出來一個腦袋,你們不能想想為什麽嗎?


    稍微聯想一下自己的血脈氣息,哪個蛇能給你們狂暴似熔岩迸發的血脈。


    蛇屬特麽的都是冷血的,湊,給你們留點底蘊全給霍霍了。


    最後還被吃了一身氣血精元,把命都快弄沒了。”


    燭龍越說越氣,最後自嘲道:


    “真是天底下最惡心的笑話,找了你們這一脈來傳承血脈我也是夠腦殘的。


    還有那群冷血爬蟲,借道喚靈要我後輩八成氣血,真特麽敢啊!


    等我迴來,我非扒了你們一身皮做成鞭子,好好給你們長長記性。”


    震天的音浪把每個白莽團的老家夥都震的半死,耳朵和眼睛都在往外滴血。


    卻不敢動手去擦。


    畢竟祖宗都給認錯了,還當蛇祭拜了幾百年。


    好像最後還被白嫖了,這沒當場清理門戶就不錯了。


    或許是自家子孫的慘狀讓燭龍不忍,巨大的龍首沒在懟著自家子嗣一頓吼。


    而是再次把頭衝向了白莽懷裏的張淵。


    “恩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迴來了,這群孩子們的血脈也會覺醒。


    那三個小輩他們會自己解決的,我不能再過多停留了。


    這個世界對我的束縛越來越大了,我不能再停留了,之後我們會再見的。”


    額,這就走了?不留點什麽精血寶物什麽的嗎?就一個承諾?


    “好的,大龍龍!”


    哎!張淵有點失望。


    張淵很無辜,希望本小爺這可愛的外貌和靈性的嗓音會讓這個燭龍喜歡吧。


    對,先處好關係。


    “哈哈哈,去也。”


    說完就見他蜿蜒天空的巨大身軀瞬間衝向天際,伴隨著紅霞沒入雲層,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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