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趕來的三人一聽這麽嚴重,大驚出聲。


    淺淺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然後給三人端上茶,就立在一邊,讓雲深和蕭徵解釋去。


    蕭徵會意,便把事情說了說,看著老太太的麵色越來越暗,心中大唿糟糕,必是雲小姐的事惹怒了她。


    果然不出蕭徵所料,老太太對太子的事壓根不提一字,而是開口便問淺淺的事,“你說在外傳的謠言,你們迴春穀也有份?”


    “是!”蕭徵想了想,還是幹脆認下,“老祖宗您放心,這事迴春穀必會處理妥當,給雲家一個交待。”


    “雲家不需要交待,你們要給淺淺一個交待!”雲峰氣得拂袖,“淺淺日後婚事艱難,你們迴春穀還給安排不成?”


    “這……”蕭徵聞言麵露難色,想了片刻,似是做了決定般,道,“若老祖宗和伯父伯母不介意,蕭某不才,願娶小姐。”


    “什麽?”淺淺聽到蕭徵要娶她,大驚出聲,“不行,我都不知道你是誰。”


    老太太聽了,卻是不動聲色,蕭徵就家世來說,確實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更不用說相貌堂堂,聽雲深也說過,文學造詣也算不錯,的確是個好選擇。思慮片刻,老太太便開口道,“婚姻大事,一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講究門當戶對,且不說你父母是否能同意,你這樣的身份,娶我們家淺淺,你覺得合適嗎?”


    蕭徵聞言,恭聲道,“老祖宗您放心,徵雖生於皇家,但日後繼承的是迴春穀,實已與皇家無多少幹係,家父家母一向都不約束我,婚姻擇偶,隻要我願意便可。”


    “若是老祖宗不信,這是我的信物,家母所賜,刻有我的名字,僅此一件,見此物便等同於見我,現可贈與小姐,憑此玉亦可調動迴春穀暗線。”蕭徵邊說,邊將腰間玉佩解下來,放在桌上,推到老太太麵前。


    老太太看著玉佩,神色有所動容,淺淺看著老太太神色鬆動,心下著急,正要開口說話,卻被雲深阻止了。


    “婚事的事,暫且不提罷,先把太子的事解決了。”老太太見蕭徵神色誠懇,不似作假,也鬆了口,“雲府商戶之家,人多口雜,若是你見天的往淺淺這兒跑,也不是辦法,淺淺好不容易從昏睡中醒來,若是再躺床上裝病,也不太妥當。”


    老太太想了想,還是道,“還是有我老婆子裝病比較妥當。”


    李氏聽了,卻是麵露難色,“老祖宗雖是年紀大了,卻也是老當益壯,這幾年也沒什麽病痛,若是無緣無故的病了……”


    老太太聞言,也覺得李氏說的有道理,“總得有個由頭才是。”


    老太太略一思索,眼神往淺淺和蕭徵身上掃了掃,心中有了主意,“便說我是被氣病了吧。”


    “氣病了?”眾人疑惑。


    老太太點點頭,忽然抄起桌上的茶盞往地上一砸,朗聲道,“好你個蕭徵,乘人之危,想娶我們淺淺,你倒是拿出你的誠意來。”


    說罷,作勢捂著胸就往雲峰身上靠去,眾人一看老太太此番動作,心下了悟,立刻配合起來。


    “老祖宗,你怎麽了,蕭徵你這小人,居然把老祖宗氣病了。”雲峰也是立馬上前扶住老太太,“來人啊,老祖宗氣倒了,雲芝,雲露!”


    雲芝雲露在外聽到裏麵一陣劈裏啪啦之聲,又聽見老太太和雲峰的喊聲,立馬推門進去,就見老太太已昏倒在雲峰懷中,蕭徵正在給老太太診脈,其他人神色慌張立在一旁。


    雲芝和雲露立馬上前,幫著把老太太扶到床上安頓好。


    蕭徵診完脈,歉然道,“老太太是氣血攻心暈了過去,一會兒我行一套針便能醒來,待醒後,我開一副方子,給老太太調理一番便可。”


    說罷,便喊雲蘭將青葙喊來,取了藥箱裏的針,便為老太太針灸,老太太雖是裝昏,但是針紮在身上卻是不覺著疼,反而感覺身心舒暢。


    眾人見老太太神色舒緩,便知蕭徵並非胡亂紮針,倒也放下心來,片刻後,蕭徵收了針,老太太也順勢醒了過來,隻是看上去神色不大好。


    蕭徵見老太太“蘇醒”,溫聲道,“老祖宗,徵是真心求娶小姐,此玉佩作為信物就留在您這兒,等過幾日徵再請了媒人上門說媒。老祖宗您剛剛氣急攻心,現下雖醒了,卻還是需要調理,徵待會兒會開張方子,這幾日還請老祖宗您按時服藥,徵明日再來診脈。”


    說罷起身,向眾人告辭後,帶著青葙走了。


    淺淺看了咋舌,天呐,一屋子的戲精,完全忘了自己似乎已經被老太太“賣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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