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向司徒潔伸爪子,這還得了?沈十方頓時怒氣衝天,仿佛眼中的寒芒能穿透天際。


    不知為什麽,老三看著這人年紀輕輕,卻有股無形的氣勢在壓製著自己,心中不由得一涼。


    他欲抽出手,卻發現根本抽不出,被這年輕人死死抓住。


    “怎麽可能?小爺我可是初靈五重的小武師,在草堂鎮這一畝三分地誰見著都得喊我一聲三爺,就是因為自己有實力。可他為何力量如此之強?”這老三不禁暗道。


    沈十方鬆開了手,老三慣性向後摔去,像極了四腳朝天的王八。


    “哎呦!”


    那些雙刀六客兄弟們見狀,一個個揚眉瞪眼,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兄弟八人當做無事,該喝就喝,該吃飯……他就還得吃飯,誰也沒有理會這些人。


    “小爺我乃雙刀六客之首,喚作裴大龍。你,報上名來!”老大在那喝道。


    要不是看上了那幾個姑娘,他早就動手了。


    要是動起手來,傷到那幾位娘子,這多讓人心疼啊!那水靈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呐!


    連空陵一邊吹著杯中茶葉,一邊說道:“哦?大龍?那他們就是二三四五六龍咯?”


    裴大龍說道:“正是,我裴家一門六英傑,個個乃江湖好漢。若是幾位娘子願意,可共同喝兩杯水酒,暢談風花雪月。”


    連空陵幾人啞然失笑,還一門六英傑,且後話怎麽聽都有些別扭呢?


    連空陵他說道:“再高雅的詞在爾等嘴中說出來,猶如一個粗獷的屠夫種花,實在可笑。”


    蘇木心冷聲說道:“雙刀六客?看來名頭不小啊!雙手沾滿了鮮血吧?!”


    張歉迴應道:“他們是殺手,也是為錢賣命的主,毫無道德可言。隻要有錢,那怕是嗷嗷待哺的嬰兒也不會放過,猶如修羅殿一般。”


    修羅殿!


    這三個字可是深深烙印在沈十方心裏,他冷聲說道:“那豈不是人人得而誅之?”


    張歉笑道:“自然,今日既然遇上我們,那恐怕他們少不了一頓揍,甚至為此丟掉性命。”


    “喂,你們說夠了沒有?幾個小娃子,還挺狂的。”裴四龍忍不住說道。


    這些人當著自己兄弟六人的麵,在這討論是不是該殺自己六人,還猶如無旁人,這誰受得了?


    不過想想那三位水靈的娘子,他們還是想用名號來唬住沈十方等人。


    不過,往往很多事都是不如願的,正如他們打司徒潔三位姑娘的注意,這注定是不會得逞的。


    因為,沈十方已經開口了,他說道:“酒家糊口做生意不容易,莫要打破東西。”


    話音落下,裴四龍實在忍受不了了,他這暴脾氣出來,雙刀也跟著亮了出來。


    連空陵詭笑道:“喂,我說你們這六個歪瓜裂棗,敢不敢出門去打一架?免得壞了店家糊口東西。”


    裴大龍冷哼一聲,道:“爺幾個好聲好氣對待,你們卻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好,看我將你們打廢了,再一親芳澤。”


    連空陵賤笑道:“嘿嘿,我說輕語姑娘,平日裏你總是兇巴巴的對我們,今兒他們調戲你,怎麽不表示表示?”


    花輕語臉色早已冰寒一片,又見這連空陵言語相激,火氣頓時爆發。


    她說道:“一群癩蛤蟆,我怕髒了我的手。”


    宋文若這時說道:“輕語姐姐怕髒了手,我可不怕。”


    說罷,她便拔劍相對。


    “文若,這事還是交給他們四個大老粗吧!”沈十方給司徒潔夾了一筷子菜,“記住,別讓他們死。”


    話音落下,脾氣暴躁的裴四龍已經要動手了,雙刀正要落在距離他最近的小楊睨身上。


    可是,裴四龍雖然速度不慢,但有人比他更快。


    隻見背對著裴四龍的小楊睨一記肘擊,將前者打成蝦米模樣。


    這蘊含著初靈四重力量的一擊,雖然不會致命,但也別想好過。


    裴四龍的雙刀因疼痛拿不住而掉地,雙手捂住腹部,痛苦不已。


    他在納悶,這個少年怎會有如此力量?自己可是初靈三重的小武師啊!


    不得不說,這裴家兄弟果然是同胞的,裴四龍就連自己納悶的問題都跟適才的老三一樣。


    這邊一動手,周邊食客紛紛變成看客,連忙坐遠一些。


    這喝著小酒看著熱鬧,還有比這更愜意的事嗎?


    隻見小楊睨沒停,一個鞭腿將裴四龍掃出客棧,落在大街之上。


    其餘那些兄弟沒來得及去管老四了,一個個抽出雙刀,打算來個龍爭虎鬥。


    這時,一個茶杯極速飛來,直徑砸在裴五龍臉上。滾燙的茶水和衝擊的力道,讓他也顧不上去進攻了。


    連空陵扔出茶杯後,與蘇木心一左一右各自迎戰而去,張歉隨之趕去。


    四人的修為並不差,相對雙刀六客也算是相差無幾。隻是,他們有一個中靈二重巔峰的連空陵。


    就憑中靈的勢力,對付這幾個初靈小武師,那是綽綽有餘。


    片刻,雙刀六客悉數被擊飛出去,六人在街道上痛苦大叫。


    任他們怎麽也想不出來,那一臉賤笑的男子居然會是中靈大武師!


    還有那個少年,他的腿力量怎麽那麽強?


    而看上去一表人才的蘇木心,他根本沒有出刀,僅憑刀鞘便廢了裴六龍的丹田,這輩子別想再修煉了。更別想有修為在身,去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連空陵四人走出客棧,看著“哎呀哎呀”喊的雙刀六客,他說道:“喂,死了沒有?”


    裴大龍現如今可沒有適才那兇狠態度了,見連空陵如見鬼一樣。


    小楊睨扁扁嘴,說道:“幹脆一人給他一腳,直接送他們歸西得了。”


    “別別別,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各位英雄好漢了。”裴二龍可謂是求生欲很強啊!


    而經由他們這麽一打,街上聚集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連空陵看著這些看熱鬧的老百姓,無奈一笑,然後才對著裴家幾兄弟說道:“別啊!你們還是硬氣點好,否則我有些不太習慣。”


    裴大龍顫抖著聲音說道:“不……不敢,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們一條生路吧!”


    連空陵笑道:“嘿嘿,我說了可不算。”


    張歉冷聲說道:“不管你行事如何囂張跋扈,本來我們都不管。可你非要惹那幾位姑奶奶,那誰也救不了你們。”


    裴大龍吞了一口口水,緊張地看著張歉。剛才就是這位在自己身上一頓揍,渾身疼痛


    無比卻又死不了。


    這時,所有人都看向客棧門口,一男三女殺氣騰騰地走了出來,無形的氣場讓人胸口發悶。


    尤其是為首的那男子,猶如一座高山不可逾越。


    他每靠近一步,雙刀六客心髒都忍不住猛地跳動一次。


    “人應該有自知之明,世間強者多不勝數,你們區區六個小武師,就敢在此胡作非為,不覺得可笑嗎?”


    沈十方的聲音很冷,讓人不寒而栗。


    裴大龍哭喪著臉,說道:“好叫英雄知道,我等知錯了。”


    不過裴大龍這時感覺沈十方有些臉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沈十方半蹲下來身體,眯著眼睛說道:“哦?告訴我,你錯在哪?”


    裴大龍說道:“我不該惹幾位爺,是我們瞎了眼。”


    沈十方搖搖頭,說道:“你還是不知道錯在那。”


    說罷,沈十方對張歉說道:“點他們三個丹田,讓他們再無修為可以欺負別人。”


    話音落下,由不得雙刀六客反抗,隻見張歉丹田凝聚真氣,一套千擊戰技下來,那六人已經半死不活。


    他們大喊大叫的聲音,讓看熱鬧的人們直唿太狠了,看著都疼。


    沈十方暗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必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這是我的責任。”


    他走到裴三龍身旁,冷聲說道:“你不應該打她們的主意,更不應該伸出你那肮髒的爪子。”


    說罷,他狠狠地一腳踩在裴三龍的胳膊上。


    “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裴三龍疼的大喊。


    沈十方身上殺氣還未消散,對這些以毫無底線的殺手沒有一絲好感。


    司徒潔並沒有同情這裴三龍,若不是沈十方他們在,恐怕她早晚也會讓人出手收拾。


    她如今隻是覺得心底暖暖的,內心深處的感動,讓她鼻子一酸。


    那裴三龍還未碰到自己,沈十方就能為了自己而出手教訓,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你殺的了我嗎?”沈十方不屑地笑了一聲。


    這雙刀六客修為盡數被廢,就算重新修築丹田,也要十幾年光陰才能修迴適才的實力。


    可是,十幾年時間,沈十方的實力是如何?恐怕不是一個初靈小武師所能撼動的。


    更何況,那怕他現在還有修為在身,也毫無勝算。


    “嗒嗒!嗒嗒!”


    一陣腳步聲傳來。


    “讓開讓開!”


    沈十方抬頭看去,一群身穿西雲國官服的人走來,手裏拿著刀棍。


    這種兵器搭配,除了府衙官兵沒有別人。


    為首那官兵先是看了看地麵上的人,隨後眼光落在沈十方幾人身上。


    不過這時,他眼皮狂跳,暗道:“天呐!這是什麽人?身上的殺氣如此濃重。”


    不過很快他便恢複過去,說道:“是你們在此鬥毆?”


    沈十方微微一笑,走到司徒潔身旁,並沒有迴答官兵的話。


    見此,蘇木心很有默契地站了出來,他說道:“不,非是鬥毆,而是自我防衛。”


    連空陵也沉聲道:“江湖事江湖了,你們插手,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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