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南琉國國主?


    說這話的無他,正是狂妄的某戰衛司統領。


    不過他並不是狂妄而說出這句話,而是為了惡心邪影所說的“咽不下這口氣”。


    他內心想法其實就是說,既然你咽不下去這口氣,可你又做不了太多的實事,在這說這話沒意思。


    嗯,光明正大且赤裸裸地嘲諷邪影義正言辭,好像為了修羅殿什麽都敢去做一樣。


    果不其然,本就讓九生令搞到焦頭爛額,忙碌一年也不見有多少收獲,迴到修羅殿還要受到這等譏笑。


    身為修羅殿刺客司統領,一個高靈三重強者,他邪影受不了這氣,再次拔刀相向。淩空一躍,橫刀揮出一道真氣,目標直指狂雷。


    見狀,狂雷來不及怒罵邪影動真格,雙手成抓,凝氣虛空一抓,將邪影這道真氣給粉碎了。


    隨後單手撐著椅子,雙腳齊齊踢向正過來的邪影。


    與此同時,末川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當世兩大強者的巔峰對決。他後退了一些距離,免得殃及池魚,嘴巴喃喃說道:“對,就這樣,踹他胸口。哎呀,邪影太浮躁了。”


    若是讓邪影和狂雷聽到末川的話,恐怕會化幹戈為玉帛,聯手修理一番後者。


    可惜,他們聽不到。


    正如末川說的一樣,邪影太浮躁了。舉起刀的時候,並沒有冷靜思考狂雷下一招式,導致自己中門大開,被狂雷一擊得手。


    邪影踉蹌地後退了幾步,用戰刀穩住了身形,拍拍身上的腳印,麵具下的眼睛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他一個甩手,五枚飛鏢脫手而出,直奔狂雷麵門。後者再次凝聚真氣,在虛空中畫個圓形。


    瞬間,憑空出現了一道真氣護盾,攔下飛鏢。


    正當邪影的戰刀又來到狂雷的頭頂之時,殿主出手了。


    他先是怒喝了一聲:“在我麵前也敢放肆?”


    隨後,輕輕一撥桌麵上的茶杯,裏麵的水如一道道流光,迅猛地撞在了邪影的刀背上。


    ”叮叮…叮。”


    當水珠接觸刀背的一瞬間,邪影手中傳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鬆開了戰刀,任由它飛向外麵。


    而飛行路線上,某個陰陽人還在看熱鬧。


    他先是神色慌張了一下,隨後便快速轉身,險之又險地躲避開了這把戰刀。


    開玩笑,殿主實力高深莫測,他豈敢硬接下這戰刀?能不慌嗎?


    心有餘悸地吐出一口氣,眼光不善地盯住邪影,心裏說道:“遲早有一天給你個假情報,讓你吃點苦頭。”


    嗬,典型的公報私仇。


    二位統領已經收下了神通,幹淨利落地單膝跪地,齊聲行禮道:“屬下知罪,請殿主饒命。”


    如果讓外界得見這場景,恐怕會驚掉大牙。


    這堂堂兩位高靈強者,竟然如此懼怕一個人,如此地卑躬屈膝。


    也難怪,因為這殿主大人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喜怒無常,誰也不敢說能完全了解他,包括平時喜歡溜須拍馬的末川。


    殿主一步一步走過去,氣場壓迫著兩位統領。那狂雷額頭已經大汗淋漓,滴落在地麵,濕透了一片。


    “當我的話充耳不聞?”殿主負手而立,站在二位統領麵前。


    “殿主息怒,是狂雷一再地落井下石,我若無動於衷,往後還這麽帶刺客司戰士?”邪影說道。


    狂雷聽聞,瞬間被點起怒氣,絲毫忘了先前殿主的話,說道:“敗軍之將,還不讓人說?若是不服氣,改日再戰一迴。”


    邪影暗自詭笑著,並沒有反駁,而是等著看狂雷怎麽倒黴。


    因為,殿主的氣息冷到極點,他淡淡說道:“我說,夠了。”


    話語落下,殿主身上真氣外溢,一股渾厚剛強的力量猛然自他為中心襲出。


    邪影本來打算看著狂雷被殿主修理一番的,結果來了一股淬不及防的力量。麵具中的表情驚恐萬狀,隻能任由這股力量將他轟飛十步之外。


    “噗”


    邪影和狂雷雙雙吐出一口猩紅,迅速運真氣調理。


    殿主迴頭背對著那二人,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錯覺,他淡淡說道:“末川,讓情報司全部撤出南琉國,全力追查左丘星辰的下落。還有,讓其他宗門的宗主來見我。”


    末川竊喜,行禮說道:“屬下遵命,先行告退。”


    此地不可久留,這是末川的想法。


    殿主揮揮手,示意末川退下。


    之後,才對著那不敢動彈的二人說道:“記住,你們在外麵如何刀兵相見我都不管。但在這苦王廳,在這修羅殿,在我的麵前,我說一不二。”


    “請殿主饒恕。”


    邪影和狂雷難得一見的異口同聲。


    “起來吧!按照我說的去執行。”殿主說道。


    二人垂頭喪氣地迴身離去,卻在門口時,後麵傳來聲音:“邪影,你留下,我另有要事安排。”


    邪影停頓下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狂雷。


    後者也輕笑一聲,什麽也沒說就離去。


    “你可知我留下你來,是為了何事?”殿主待狂雷離開後,隨即便問邪影。


    “不敢擅自揣摩殿主。”邪影說道。


    這迴答還算不錯。


    殿主點點頭,隨後吩咐邪影跟他走向後廳。


    至於他們二人密謀何事,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南琉國


    黃昏時刻,日落西山,餘暉灑落在湖麵,倒是金光閃閃,頗為美麗動人。


    這裏是碧影湖,位於靈山向西兩百裏處,已經出了白溪城的區域。


    碧影湖,這個美麗的內陸湖有一個很淒美的故事……


    傳說上個大紀年,這裏附近有許多戶人家,日子還算不錯。


    當時有一個十歲的小男孩,他從小就失去了父母,也沒有小夥伴,和爺爺相依為命。而他的童年,幾乎每都是由一隻小花貓陪伴他,在這湖邊觀看飛雁度過。


    孤獨,成為了他最常有的感覺。


    直到他十七歲那一年,他如約地在黃昏時分來到了這裏。可是,他唯一的朋友小花貓,卻已經死去。


    他望著如鏡子般的湖麵,低聲抽泣著,傷心的淚水洶湧而出。


    就在這時,湖中心詭異地站著一名妙齡少女,亭亭玉立,倩影倒映在湖麵。


    男孩看見那女孩在招手唿喚,並沒有理睬,而是呆呆地望著湖麵。


    可是,那女孩發出一道聲音,讓男孩打了個激靈。


    那正是小花貓的聲音!


    男孩心想莫不是小花貓化成的少女?他興奮地跑下湖去,任由岸邊的村民如何叫喚,依舊沒迴一次頭。


    漸漸湖水淹沒男孩的身體,岸上的村民在哀傷歎息的時候,突然看見湖麵上亮起一道七彩光芒。


    緊接著,那妙齡少女出現在他們視線。在驚唿聲裏,村名們又看見那男孩也站立在湖中心之上。


    他們相擁而泣,隨著一道強烈的七彩光芒一過,湖中心二人消失不見。


    碧影湖,名字便由此而來。


    值得一提的是,那男孩,是上個大紀年一年的輪迴之子。


    那時,是一千多年前。


    而這個時代的輪迴之子,此刻就在這湖邊搭著帳篷,用以晚上休歇。


    旁邊是兩個俏姑娘,正在湖邊洗著腳丫子,歡唿聲不停。


    沈十方無奈地搖搖頭,看向在旁邊撿幹料的小楊睨,唿喊道:“小楊睨,快點,一會天黑了可有得你忙了。”


    “知道了。”


    小楊睨遠遠地迴應道。


    沈十方左右看看,心想怎麽剛才還在馬車頂上,悠哉悠哉吹著風的連空陵不見人了?正欲喊一聲,卻聽見湖邊有了動靜…


    “撲通”


    這是落水聲,沈十方望眼過去,兩個姑娘正毫無形象地捧腹大笑。


    “哎呦喂,這什麽東西?害小爺難堪!”


    沒錯,這聲音正是連空陵的。


    他尋思著親自動手,看看能不能逮到幾條魚,好讓沈十方再展廚藝。


    可沒料在這齊腰深的湖邊,居然莫名其妙地被絆了一下,整個身體掉入水中。


    “哈哈,笑死我了。老爺爺,你還行不行啊!”花輕語笑話道。


    連空陵正在渾濁不清的湖水中尋找到底是什麽東西將他絆倒,聽見花輕語的話後叉腰說道:“什麽?老爺爺?你眼睛是用來說話的嗎?”


    花輕語挨嘲諷,一下子氣不過,隨手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笑嘻嘻地說道:“本姑娘就是愛管你叫老爺爺,誰叫你自稱小爺?”


    說罷,手中石頭完美地拉出拋物線,“撲通”一聲落在連空陵三步之外的湖水中。


    連空陵被濺了一臉水,無奈地搖搖頭,他一把年紀了,可不能跟小女孩計較什麽,可嘴邊還是小聲嘀咕道:“古人說的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不過,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絆的我?勁兒真大。”


    之後,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等待湖水便清晰。


    二位姑娘見連空陵沒理會她們,意興闌珊後,便悉悉索索地迴到沈十方身邊。


    “十方,你在幹嘛?”司徒潔蹲下來,看著沈十方在用刺雲削著木棍。


    沈十方吹了吹木屑,微笑說道:“我做一些陷阱。”


    “什麽陷阱?有何用處?抓壞人的嗎?”司徒潔好奇地問道。


    那小模樣實在可愛。


    沈十方收迴目光,尷尬地摸摸鼻子,說道:“你知道豬圈嗎?”


    “豬圈?是什麽?”司徒潔更加疑惑不解。


    嗯,城裏人哪裏見過?


    “就是養豬的地方。”


    司徒潔恍然大悟,隨後說道:“那和你做的陷阱有何幹係?”


    “我用一些木枝用繩索連起來,以我們馬車為中心,圍成一圈,不就像豬圈了嗎?”沈十方解釋道。


    司徒潔乖巧地說道:“哦,原來如此。”


    花輕語聽聞後,沒好氣地說道:“不對,你這把我們當成是豬來圈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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