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郜的聲音慷鏘有力,難得有如此機會,他怎會丟失?


    “如此甚好,以後你二人就來府中,陪著我這老頭子。”韓不朽說道。


    其實表麵看他確實很老,但那都是他自身使用的修煉技巧所造成的。


    沈十方笑了笑,道:“怕是不能常來,避免修羅殿追查出小楊睨,我們將楊老夫人接來竹新城安頓。”


    “好,想的挺周到的。看來你確實進步不少,我也不用常為你擔心了。”韓不朽讚揚道。


    沈十方看了朱義一眼,隨後說道:“師父,請您安排房間給他休歇。”


    韓不朽點點頭,叫來侍者,卻又聞沈十方言道:“年郜,你扶朱義前去。往後好生在這,替我兄弟二人迴去陪老夫人,在那邊住。”


    “是,我會的。”年郜說道。


    當他們走了之後,小楊睨才開口說話:“十方哥,朱義我倒是沒問題,可這年郜…你就如此放心?”


    沈十方知道小楊睨是在為楊老夫人擔心,故而丟給他安心的眼神,道:“不管他如何,我相信師父定會讓他成為一個有用之人。


    至於老夫人,完全不用擔心,一個情義頗重的人,是不會做出一些傷害老人家的事。我相信我的眼光,未來,他和朱義必定能成為我們的好夥伴。”


    “十方業已安排妥當,我便悉心教導。你大可放心,我會常去看望老夫人的。”韓不朽也一同安慰道。


    小楊睨點點頭,他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你們二人盡管修行,其他不必多想,自然有我們幾個老頭替你們善後。”韓不朽對於他們的期望很高,隻要更強,才能在這祁汀大洲生存。


    “對了,你們修為如何?想必都不差吧?至少該升個兩重。”


    沈十方微微搖搖頭,看向小楊睨,後者尷尬地道:“我隻是突破了初靈的瓶頸,並沒有提升多少。”


    “要知道突破一個瓶頸比提升三重修為更難,已經非常好了。那麽十方,你呢?老夫可記得當時你便已經初靈二重了。憑你的天賦和勤奮,有沒有初靈五重?”韓不朽說道。


    對於中靈以下的修行,韓不朽相信沈十方的努力會比別人提升得更加快。隻是修行這東西,不僅越往後越難,如果沒有用心,窮其一生怕是都沒能到達初靈。


    沈十方揉了揉鼻子,繼而搖搖頭,打算賣個關子。


    韓不朽看沈十方這模樣,心想可能沒有提升多少,道:“那…初靈四重有沒有?”


    “中靈一重。”


    韓不朽感覺像是有一些失望地點點頭,然後說道:“已經非常不錯了,再加以努力。”


    不過,當他說完之後,好像自己聽到了什麽?


    “你剛才說什麽?”韓不朽想要再確定一下自己是否聽錯了。


    “我剛說,我現在修為是中靈一重。”


    韓不朽瞪大眼睛,嘴巴喃喃細語:“天啊!我沒聽錯吧?這孩子說他中靈一重了?”


    沈十方和小楊睨都輕笑了兩聲,後者說道:“師父,您沒聽錯,十方哥現在也是一個中靈強者了。”


    其實不單單是韓不朽不敢相信,就連沈十方本人都不太相信,像是恍然若夢一般。


    可仔細一想,又是不爭的事實。他常說的一句話也就是離脩對他說的那句:實戰,才是最有效的修煉方式。


    所以每一次的戰鬥,都能激發出沈十方身上的智根,從中參悟丹田修煉之道。


    韓不朽從震驚中走出來,暗想道:“十六歲的中靈強者,雖是好事,也是禍事。如若讓他們知道沈十方的存在,必定覺得會威脅他祁汀霸主的地位,會想方設法除之。”


    “師父,您老人家怎麽還沒緩過來?”小楊睨呆呆地說道。


    “啊哈哈,此等成就,為師興奮不已啊!不過你們兩個不要驕傲,要謙虛地修行,不可聲張。”韓不朽打個哈哈說道。


    沈十方明白此話是何意思,如果聲張,便會引起有心人注意,到時自己就會成為獅子眼中的兔子,是別人的圍攻對象。


    略微思考,他問道:“師父,我以前大多數的提升,都是因為戰鬥的原因。可我總感覺我體內有一股能量在牽引我一樣,這是為何?”


    韓不朽迴憶著韓不悔給自己的信函內容,裏麵說明了沈十方到拓江城前的一係列事情,心想有可能是輪迴之子的原因,但又說不出所以然。


    “或許,那是輪迴之子的能量。坦白說,在沈家軍裏麵,可能隻有一人知道這輪迴之子的事情。”


    沈十方眼光充滿著激動,他最想搞懂的便是體內的情況,道:“何人?”


    “是離脩兄。”


    “父親?他為何能知?”


    “我也不知道,隻是他熟讀天下書籍,猜想他對輪迴之子了解一二。”韓不朽說道。


    “那在這世間,難道就沒人知道輪迴之子嗎?”小楊睨說道。


    韓不朽轉著玉扳指,思考一下,他沉聲說道:“有,而且不算少。第一個,便是預言輪迴之子會禍害東乾之論的東乾國師。除了他之外,還有落花軒那些老家夥,可能門主也知道一些。”


    “那流雲宗這邊呢?除了宗主了解一些之外,其他人如何?”沈十方迫切地問道。


    “有一個。隻是,他很多年沒出現在世人麵前了。能見的也隻有莊不揚和花泯二人罷了。”韓不朽可惜地說道。


    那個大能,可是現在流雲宗的定海神針,就連花泯都自認為震懾力不如他。


    沈十方苦笑道:“那就先隨它吧!我還有一件要事與你相商。”


    接著,沈十方便將和陳信在白溪城布下的幾個局說出,詢問韓不朽的意見。看看他能否從中再完善一些,盡量做的天衣無縫。


    “原來,最近江湖中流傳各地出現的“沈十方”是你的手筆,我還打算派人去一查究竟呢。”韓不朽笑道。


    “正是,我打算以此來減緩我這邊所承受的壓力,讓所有人分不清真假。逃之避之,不如主動迷之以敵。”沈十方說道。


    正是如此,才讓那些想要他的命的人疲於奔命,沒心思懷疑在流雲宗的真身。


    包括缺月宗等人。


    韓不朽又一次思考,之後不久,他說道:“其一你已經做的很好,其二有陳信在負責,我也不插手了,相信他也會辦妥。


    至於其三,我可以聯手花泯,一起尋求鑄寶園的幫助。有後者在皇宮內的關係,相信問題不大。”


    “那就如此吧!我和小楊睨三日之後便會迴去流雲宗。師父您多保重,我們二人定不會辜負師父和眾多沈家軍前輩的厚望,努力修行。”


    沈十方雙膝跪地,行了一個大禮,隨後小楊睨也一同如此。


    俗話說,跪天跪地跪父母。韓不朽授予二人修煉技巧,為師父也。


    他受的起二人這一拜。


    將沈十方二人一一扶起,欣慰地微笑道:“好,隻待他日有能力,你們二人便行俠之道、體民之苦,幫助那些弱勢百姓。將軍九幽之下,足以驕傲。”


    而此時的鑄寶園,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司徒晨和花香婷端坐廳堂正中誰也沒有說話,隻是在那看著司徒潔。


    “你們…若是無事,我先行迴去了。”司徒潔說道。


    她被二老叫來已有一些時間,可誰也沒有開口,這讓她莫名其妙。


    司徒晨沉聲說道:“我且問你,可是和微生見寧產生了不愉快?”


    司徒潔不知道自家父親會提起微生見寧,她說道:“並無,為何有如此一問?”


    “如此甚好,那你是否對那離恩動了情?”司徒晨說道。


    這也太直接了吧?不知道司徒潔是女孩子嗎?雖然還有一年便可出嫁,但仍舊是待字閨中。


    果然,司徒潔臉色紅潤無比,羞羞答答低頭尋思著。


    而花香婷亦知道司徒晨所言過於著急,於是圓場說道:“你父親的意思是你對離恩,是否有些朋友之外的情感?別無他意。”


    “女兒不知。”司徒潔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羞澀。


    “你也別責怪你父親,他一生最重信義。既然你已和見寧定下了婚約,就別想其他的。”花香婷說道。


    看花香婷說話間似乎是雲淡風輕,可她神情明顯有了變化,一種不滿和無奈的感覺。


    “可是女兒現在才認識到,自己對見寧哥隻有一種玩伴之情,並無其他。”司徒潔泯著嘴說道。


    司徒晨和花香婷對視一眼,前者好奇問道:“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微生見寧嗎?為何現在又如此說詞?”


    “那種喜歡,我以前不知道。現在我明白了,這是因為缺乏友情,而產生的喜歡。”司徒潔低頭說道。


    實在不像在旁人那種冰冷的感覺,現在的她讓人憐惜。


    司徒晨眉頭緊皺,他說道:“不管怎樣,微生見寧也是你的婚約對象,你也不可與其他男子走的太近。”


    “父親,我想問您一件事。”


    “說來聽聽,當然,我不一定迴答。”司徒晨知道自己女兒冰雪聰明,問題恐怕不是一般的刁鑽。


    司徒潔輕拽著衣裳,思量過後,她道:“這婚約,如何訂下?”


    司徒晨心想果然是一個刁鑽的問題,因為這個婚約,說實話,不是他和花香婷訂下的。


    而是司徒晨的父親在東乾帝國訂下的。


    他看了一眼花香婷,卻看見自己夫人微微搖頭,他說道:“這個問題不可告訴你,既然你並不討厭微生見寧,那就多些和他書信往來。”


    “以前我總是待在竹新城,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可是,我現在明白了許多,包括你所說的婚約,我現在持著懷疑。您其實也是不讚成的對嗎?”司徒潔說道。


    “你知道了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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