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要。”


    祁諭想到木兮兮提起羊肉串時的饞貓樣,眉梢輕挑,嘴角不由勾起。


    這點肉還少了呢,待會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老板搓搓手,飛快進屋拿出袋子稱重,熱情地說道:“小兄弟,我家裏還有一個羊腿,你還要不?我算你便宜點。”


    雖然說便宜點,但他還是賺的,總比自己吃了好。


    祁諭點頭,吃不完可以放冰箱凍著,不怕壞,誰讓他老婆能掙錢,家裏電器齊全得很。


    老板趕緊喊來自己媳婦幫忙,今天遇到大戶了!


    “全在這了,二十塊錢就好。”


    隻見祁諭從大衣兜裏拿出一把零碎的票子,選出兩張大團結遞給老板。


    老板看得眼熱,這小夥子年紀輕輕的,錢比他這個賣肉的還多,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小兄弟,你條件不錯啊!”


    能吃得起比豬肉還貴的羊肉,揣著那麽多錢,看衣著也是講究的。


    “還行吧,主要是我老婆厲害,會掙錢,這都是她給我的零花錢。哎,還沒花完錢又來了,真是苦惱!”


    說著苦惱的男人實則眼角的笑都藏不住了,眼裏全是炫耀。


    老板心一哽,捂住胸口,這兄弟真不會聊天,誰想聽他炫耀老婆啊?


    哎,不對,老板轉頭一想,這人該不會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吧?


    看那長相很有可能,原來這年頭小白臉也能如此吃香,他是不是選錯賽道了?


    想他相貌堂堂,是豬肉販裏最英俊的了,誰見他不誇一句。他老婆也是看上他英俊的麵容才願意嫁給他的。


    “老婆,你覺得我配有一點零花錢嗎?”


    老板將祁諭付的錢送到老婆手裏,討好的說著,還抽筋似的眨眼睛。


    “哼!你覺得我的巴掌配得上你的臉嗎?”


    老板娘舉起巴掌,威脅說道。


    老板條件反射的捂住臉,害怕的說道:“老婆別生氣,我跟你開玩笑呢,我才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錢待在你手裏我最放心不過了。”


    “知道就好。”


    老板娘錯開視線,不再看自家男人那張發福的臉和圓滾滾的身體,年輕時看上他不就圖臉嗎?


    誰知道才結婚沒幾年人就大變樣,從青蔥小夥子變成中年發福大叔。


    本想一腳踢開,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起碼心沒壞,將就用著吧!


    老板哭唧唧,流下羨慕的淚水。


    祁諭提著袋子走向車子,突然發現背後有人朝他撲過來,一個轉身後退幾步,女人直接摔倒在地。


    女人埋著頭,眼裏滑過怨恨。臭男人,居然不扶她,害她如花似玉的姑娘當眾出醜,等把他搞到手再讓你知道手段。


    “先生,我腳崴了,能不能麻煩你扶我一下。”


    女人抬頭,嬌滴滴看著祁諭,眼睛含著水光,柔弱咬著下唇。


    如果換成其他人早就上手,抱在懷裏好好哄著。可她的對手偏偏是坨冰疙瘩,眼裏隻有木兮兮,和其他人。


    祁諭皺眉,薄唇緊抿著,這人眼裏的算計都藏不住,當他傻子嗎?


    “你好臭,離我遠點。”


    女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她臭,嗬!她分明是噴了香水才出門的,這男人鼻子有問題嗎?


    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白瞎那張臉了。


    正想用手撐地爬起來,就感覺到手心黏糊糊的觸感,好奇的揉一揉……


    “啊——啊——”


    一坨狗屎沾在手上,甩都甩不掉。女人忍著惡心抓起一把雪瘋狂摩擦,背後就傳來猛烈的衝擊力。


    女人直直撲下去,沾了狗屎的手被壓在身上,和胸口親密接觸。


    “臭流氓,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欺負我閨女,清白都沒了,你讓她怎麽活啊?”


    婦女撒潑喊著,把“沒了清白”的女兒壓在身下,哭得聲淚俱下,很快就引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


    “嗚嗚嗚,可憐我一個女人辛苦把女兒養大,卻不能保護好她,她爸啊,你把我們母女倆接走吧,活著也是被人欺辱的命。”


    周樂忍著把她媽推開的衝動,使勁掐自己大腿,流下幾滴貓尿,泫然欲泣撲進她媽懷裏。


    大家看著跪在地上,哭得淒慘的母女倆,開始指責祁諭。


    “嘖嘖,枉費你長得一表人才,居然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真是壞透了。”


    “不就是圖人家姑娘好看嗎,這些單身漢就喜歡做這種事,正大光明去追不好,非要搞歪門邪道。這下好了,姑娘清白都沒了,這是逼她去死啊。”


    “不一定吧,我看這小夥子不像你們口中的那種小人,長得老帥了!”


    “我呸,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心是不是黑色的。”


    周母低著頭還在哀嚎,但一雙吊梢眼卻泛著精光。


    “其實隻要小夥子娶了那姑娘就好了,就是委屈姑娘……”


    周母感激的看那人一眼,抱著女兒說道:“我家樂樂從小聽話孝順,沒談過對象,今天卻突遇禍事,我本想帶著女兒一死了之……”


    說著啜泣幾聲,看著傷心極了。


    “但如果能活是最好的,隻要你娶我女兒,我就不追究,樂樂也能挽迴清白,不用受人白眼。”


    “對對,我看行。”


    祁諭一個冷眼射去,附和周母的人急忙閉嘴,剛才差點就被凍死了。


    “你女兒的確不幹淨了。”


    周母一臉興奮,其他人也是一副我看錯你了的樣子,隻有周樂臉色一白,這男人怎麽知道她不幹淨了?


    “我沒說錯吧,就是你碰了我家樂樂!”


    “哼,我才看不上這種惡心東西。我說她不幹淨是剛才她在地上玩狗屎,當然不幹淨。”


    說著嫌棄的退後幾步,把瞧不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周母剛想反駁,卻聞到了一股騷氣十足的味道。


    推開懷裏的周樂,周母就看見自己衣服上黑了一塊,正散發著臭味。還有沒來得及躲藏的周樂的手,正捏著一坨狗屎。


    沉默。


    爆發。


    “啊啊——你這惡心東西,屎都玩,你手就那麽癢?還弄到老娘身上,狗日的,怎麽不去死啊你!”


    周母彈跳起來,急哄哄脫下衣服,拉著周樂給了幾巴掌,周樂也不是善茬,在她媽身上掐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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