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赤魔龍說的一樣,風念痕剛走進房間不久,韻甜小小的身影便是從窗戶外飛了進來。


    “吱吱吱~”韻甜和風念痕招了招手,表現的十分高興。


    風念痕淡淡一笑,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韻甜,我這裏有些簡陋,倒是要委屈你在這裏住幾天了。”


    韻甜“吱吱吱”著搖頭,好像在說沒關係一樣,還不忘用自己的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


    見狀,風念痕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腦袋,才朝著床走去,二話不說便是趴在床上,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吱吱吱~”


    韻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半睜著雙目,有些慵懶的說了句,“韻甜,我有些累,讓我先睡一會兒。”


    倒不是說他困,隻是今天麵對磐石對他的消耗和壓力都不小,讓他感到有些累。


    迷迷糊糊間,他看見房間中突然憑空出現一道倩影,愣神一會兒後腦中才想起倩影是誰,嚇得立馬從床上彈起,視線也變得清晰了許多。


    “雲,雲兒師叔,你迴來了……嘿,嘿嘿……”風念痕一個勁的傻笑,邊撓著頭邊逃避莊雲兒的視線。


    “念痕,師叔答應你的事可是做的好好的,那你是不是也該答應我一件事。”莊雲兒冰冷說道。


    見到這個模樣的莊雲兒,風念痕迅速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雲兒師叔,我再也不這麽做了。”


    聞言,莊雲兒臉色才有了些許緩和,“既然念痕你知道的話那我就不說了,免得你覺得我嘮叨。”


    “怎麽會呢,我知道,雲兒師叔說這些都是為我好。”


    “這才是師叔愛聽的話。”莊雲兒淺淺一笑,又擔憂起來,“今天一定很疼吧。”


    “還好,也不是很疼,休息幾天就好了。”說這話的時候,風念痕全身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刺痛感,讓他說完不免也倒吸一口冷氣。


    “念痕,這樣可不對,別總是學你師父那股逞強勁,疼的話就直接說,不用自己忍著。”


    莊雲兒輕蹙眉頭,她取出一顆散發著濃鬱香氣的丹香,遞到風念痕身前,“把它吃了。”


    風念痕看了眼那顆丹藥,倒不是怕丹藥有毒,而是丹藥上靈氣縈繞,還有著諸多奇異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光澤,一眼他便知道這丹藥絕非凡品。


    就連一旁靜觀的韻甜見到丹藥也露出垂涎的目光,視線呆呆的跟著丹藥移動著。


    “雲兒師叔,這會不會太貴重了,我就是受了點傷,用不著這麽珍貴的丹藥。”風念痕訕笑道。


    這要是被赤魔龍看見,必然會心疼的掉淚,受個傷用這種一眼就知不凡的丹藥,說他暴殄天物也不為過。


    “嗯?”莊雲兒二話不說便是將那顆丹藥直接塞入風念痕口中,沒好氣說道:“讓你吃就吃,這種丹藥你師叔我多的是。”


    “還有啊,別老是什麽都跟你師父學,學他那些東西以後隻有吃虧的份。”


    “其實我也沒有怎麽吃虧。”風念痕憨笑著說道。


    他順勢將那顆丹藥吞入腹中,丹藥的效果立竿見影。


    甚至都不需要他刻意去煉化藥力,隻是短暫的一瞬,他身上所有的傷勢便是全部恢複,就連被磐石一拳打斷的骨頭也完好如初,臉上也緊跟著迅速恢複了血色。


    “那你說說,你們幾個合力殺的那些銀角翼狼,你什麽都沒得到,不是你吃虧嗎?”


    “雲兒師叔,其實雷厲處理好了會把靈獸內丹分我一分,小龍也會有一分。”風念痕連忙解釋道。


    “那你說你能得幾顆靈獸內丹?”


    “按照上次那樣分的話,我應該隻會要七顆。”


    “……”莊雲兒聞言,十分無奈的輕撫額頭,“念痕,你也不是什麽善財童子吧,挨最痛的打,拿最少的機緣,風塵子那家夥到底都教了什麽。”


    “雲兒師叔,這事不怪師父,是我覺得是雷厲和小龍殺的銀角翼狼,所以就該他們拿的多,我拿少點也沒什麽。”


    “你……唉,算了,師叔拗不過你。”莊雲兒無奈說道:“什麽樣的師父教出什麽樣的弟子,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喜歡做賣力不討好這種事你比你師父還厲害一點。”


    風念痕都這麽說了,莊雲兒也拿他沒轍,畢竟他性格這事已經定下來了,莊雲兒現在隻是後悔當初沒把他留在霜月峽,也不知道風塵子私下怎麽教他的。


    見到莊雲兒這樣,風念痕來到桌旁,將桌上韻甜捧在手心,“雲兒師叔,你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韻甜,之後這幾天她都會在我這裏住下。”


    “吱吱吱?”韻甜也沒想到風念痕會突然這樣,頓時嚇得蜷縮成了一團。


    “韻甜啊,倒是個好名字,是念痕你取的嗎?”莊雲兒指尖輕輕點了點韻甜縮進懷裏的頭,帶著淡淡笑意問道:“我有這麽可怕嗎?”


    “韻甜不是我取的名字,是小龍給她取的。”風念痕雙手抖了抖手心中的韻甜,“韻甜,不用怕,這是我雲兒師叔,她人很好的。”


    “那個囂張至極的家夥?”莊雲兒麵露驚色,看不出來,那個看起來對什麽都是不屑一顧的小龍能有這麽好的文采,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不過,她對赤魔龍也沒啥好臉色,要不是因為風念痕的緣故,她肯定會先去把赤魔龍宰了。


    “吱吱吱~”聽到風念痕話,韻甜這才有些膽怯的轉過頭,看向莊雲兒。


    莊雲兒伸出纖細的手指刮了刮韻甜的鼻子,笑道:“小家夥倒是挺有靈性的,既然是念痕的朋友,我這個做師叔的怎麽說也得表示表示。”


    說著,她手指點在韻甜額心上,蕩開一圈白色漣漪,片刻後,韻甜在一陣暖意之中氣息上升了幾分。


    “凝氣三層?!”風念痕愣神看著這一幕,想當初他從凝氣二層爬到凝氣三層也足足用了兩三個月的功夫。


    結果現在隻是短短一會兒,韻甜便是從凝氣二層突破到了凝氣三層。


    “你和韻甜不一樣,她吃了很多藥草,根基要比你穩固的多,所以我才會敢這麽助她突破。”莊雲兒解釋道。


    其實,當初她也有想過幫助風念痕突破,但風塵子不同意,所以,自從她借助寒氣與靈食刺激風念痕凝氣過後,她就沒有再厚著境界提升上有過太多幫助。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身的變化,韻甜高興的抱住莊雲兒的手指,十分親昵的用小腦袋蹭著。


    見狀,風念痕笑道:“韻甜,怎麽樣?我就說雲兒師叔她人很好。”


    “吱吱吱~”韻甜很有靈性的點著腦袋,倒是頗有幾分可愛。


    “嘴巴甜是甜了點,就是沒有你此前說的雷厲甜,要是念痕你能學學他就好了。”莊雲兒唉聲歎氣。


    她可是看著雷厲在風念痕耳邊一口一個仙女姐姐的叫她,就是風念痕這腦袋不開竅,沒有體會到其中韻味。


    “啊?雲兒師叔的意思誇你好看?可是這話小時候我應該說過很多次了才對。”風念痕一頭霧水,有些苦惱的說道。


    “算了,跟你師父一樣,榆木腦袋。”莊雲兒輕哼一聲,說道:“修煉一劍霜寒萬不可操之過急,像今天這麽危險的事你以後就別做了。”


    “還有,我在你藥田中留了一縷神念,今晚你什麽都不用做,好好休息就行。”


    “知道了,謝謝雲……”


    風念痕話還未說完,莊雲兒便冷不丁的丟下一句“師叔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她便是遁入虛空,離開房間。


    “……”風念痕愣神著站在原地,好半天後才看向手心中同樣不明所以的韻甜,“韻甜,你說雲兒師叔怎麽就生氣了?”


    “吱吱吱~”韻甜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這位特別好看的姐姐為什麽會生氣。


    ……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伴隨著清晨的寒風闖入房間之中,桌上蜷縮成一團的韻甜迅速睜開雙眼,有些警惕的看著門外。


    床上的風念痕翻了個身,打著哈欠起床去打開房門,連人都還沒看清,便是揉著雙眼問道:“雷厲,怎麽了?”


    “風念痕,要不我再等等,等你睡醒了再來?”


    聽見這不屬於雷厲卻又有些耳熟的聲音,風念痕一下子清醒了許多,睡意全無。


    “羅天,你來做什麽?”他麵色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正是他剛來那天就和他有了矛盾的羅天。


    不過,這次羅天身後沒有蕭文和宋木喬跟著。


    “至於這麽警惕嗎?你看我像是來找你麻煩的嗎?”羅天有些無語的說道。


    “沒事啊,那不送。”


    “等等。”羅天迅速抓住即將關上的房門,笑著說道:“太子殿下親自來了聖宮,想要見你一麵。”


    “不去。”風念痕想都沒想,便是拒絕下來,他並不想牽扯進朝政或是國與國之間的爭鬥之中。


    “太子殿下說,隻要你肯與他見麵,他會雙手奉上一件中品靈器,四顆三品丹藥作為見麵的酬勞。”羅天繼續說道。


    “我一個小小築基期,何德何能,竟然能讓南國的太子殿下這般青睞,迴去告訴你的這位主,他高估我了。”


    風念痕嘴角微微一撇,這位未曾謀麵的太子殿下為了見他當真是大手筆,他也有些不理解,為何他會如此執意要見他。


    “風念痕,你可想好了?太子殿下對你並無惡意,隻是單純的想見你一麵。”


    “不去,還有別的事嗎?”


    見風念痕心意已決,羅天也沒再多做停留,說了句“打擾了”後便是頭也不迴的離開。


    就這麽走了?風念痕還以為要想羅天離開會費些功夫,沒想到這麽輕鬆。


    “這樣也好,希望經過這次拒絕的事後那位太子殿下別再想著見我了。”風念痕說著伸了個懶腰,被羅天這麽一搞,他完全沒有了睡意。


    趁著雷厲還沒醒,他帶上韻甜,提著木桶出了門去挑水,至少都是雷厲在幫他,這次正好有機會讓他迴報雷厲。


    另一邊,羅天離開風念痕的院落後,便是飛離了藥靈院,向著一座人行來往頻繁的山頭飛去。


    好幾個做工精致的小亭屹立在山頭上,它們藏於一片桃花林之中,除此之外,靈氣充裕,鳥雀歡快的歌聲不絕於耳,倒是個閑情雅致時來此賞景的好地方。


    羅天穿過好幾個迴廊,周圍小亭上是一些下棋,觀景,喝茶的人,看起來十分悠閑。


    他徑直走向盡頭的小亭,小亭中一名相貌英俊目中卻帶著幾分柔情的男子正與一名身穿聖宮長老道袍的老者下棋。


    那男子身穿一身龍袍,身旁是兩名侍女小心翼翼的服侍,而周圍,則是二十餘名侍衛把守在此,個個氣息不弱。


    若是風念痕在此,便會發現,這些侍衛境界最低的也是金丹初期!


    那些侍衛見到羅天,給他讓開道路,他單膝跪在男子身前,恭敬說道:“太子殿下,如你所料,他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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