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綿心裏早就翻江倒海,麵上卻不動聲色,現在看美少年哪哪都不順眼,眼眸裏的憤懣轉瞬即逝。


    美少年眼裏靈光一閃,他也沒想到來叫陣的竟然是位美如驕陽的女子,不是說大楚女子都是唯唯諾諾的嘛,眼前女子莫名讓他心生征服欲。


    美少年收迴目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揚起下巴自認為迷人的樣子道:“在下拓跋迪,敢問姑娘芳名。”


    白沐綿一陣反胃,差點吐出隔夜飯,本以為是個美少年,沒想到竟是個油膩大叔,果然人還是不能光看外表。


    內心白眼直翻,麵上卻媚眼含笑,柔若無骨道:“原來你叫拖把呀,好名字,一聽就髒,不知道你算哪個層麵上的人啊。”


    雖然聽不大明白,但不難理解,之前的絡腮胡憤怒道:“放肆,這是我們西戎大王子,你個…”


    拓跋迪抬手阻止,勾唇輕笑道:“住口,怎可對美人兒如此粗俗。”轉頭看向白沐綿,眼裏的貪婪之色絲毫不加掩飾:“美人兒可否告知芳名?”


    白沐綿戲謔一笑道:“叫媽媽。”


    拓跋迪默念:“媽媽,媽媽。”


    “唉,乖兒子。”


    白沐綿答應的響亮,笑得燦若朝陽。


    拓跋迪不明白白沐綿為什麽笑,但那聲乖兒子他聽懂了,反應過來,覺得媽媽應該不是什麽好話,臉黑如鍋底。


    白沐綿笑得眼淚都出來才停下,眼神陡然陰冷,周身殺意四起,冰冷開口道:“交出我大楚將士,退出我大楚領土,滾迴你們西戎,饒你不死”


    拓跋迪又豈能被白沐綿嚇到,下定決心要將白沐綿占為己有,大笑一聲開口:“本王子好久沒聽到如此可笑的話了,美人兒還是跟本王子走吧。”


    說著雙腿夾緊馬背,策馬朝白沐綿奔去。


    白沐綿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手裏的金針蓄勢待發,心裏倒數。


    三


    二


    一


    就在拓跋迪距離白沐綿兩米時,白沐綿三支金針甩出,拓跋迪不查中針,兩息間就昏迷倒在馬背上,馬兒拖著他緩步來到白沐綿身邊。


    西戎大軍。


    城牆上大楚將領。


    瞬間石化。


    楚瀟遠嘴角含笑,寵溺無奈,抬手吩咐道:“弓弩準備。”


    齊刷刷的弓弩朝西戎大軍瞄準,每個箭弩上還掛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黑球,每個弓弩手旁邊都有一個手拿火折子的士兵,隻等楚瀟遠一聲令下,他們就點火發射。


    西戎士兵反應過來,叫囂著衝殺上前,白沐綿一動不動,邪魅一笑。


    “放箭。”


    楚瀟遠冷聲下令。


    點火發射,幾乎在一瞬間完成,轟隆聲響徹雲霄,頓時濃煙滾滾,慘叫連連。


    半炷香後,濃煙散去,遍地都是西戎士兵的斷臂殘肢,血腥氣遍布空氣中。


    白沐綿忍著不適,拔高聲音道:“放了我大楚將士,我保你們大王子活著迴去。”


    沒人再敢上前,都畏懼那黑色的火球,更何況城牆上還有滿滿一排,蓄勢待發。


    僵持幾息後,西戎士兵讓出一條道,一個騎著高頭大馬,不怒自威的人緩緩走來,來人氣勢凜人,周身威壓差點讓白沐綿破功。


    楚瀟遠看向來人,眼神陰冷,周身殺意四散,這張臉化成灰他都不會忘,就是他帶人滅了他全府上下,藏匿這麽多年,終於找到他了。


    時影易認識來人,他自幼陪主子一起長大,主子書房一直掛著來人的畫像,自是知道此人跟主子有血海深仇。


    楚瀟遠搭在城牆上的手緊握,恨不得立刻衝下去,但他不能衝動,綿綿還在下麵,此人陰險狡詐,不能拿綿綿的性命冒險。


    來人在裏白沐綿兩米處駐足,冷聲開口聲音威懾力十足:“交出大王子,饒你不死。”


    白沐綿穩了穩心神,毫不畏懼嗤笑一聲道:“你算哪根蔥,想要迴你們大王子,拿我大楚將士交換,否則免談,哪來的滾迴哪去。”


    來人眼神裏的殺意驟起,沉聲道:“不知死活。”


    話罷便朝白沐綿殺去。


    楚瀟遠心提到嗓子眼,距離太近炸彈不能用,會傷到白沐綿。


    城牆上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


    千鈞一發之際,白沐綿射出事先準備好的袖箭,箭上淬了藥汁,是她拿來保命的,袖箭射程短,隻能等人靠近才有用,中箭人會瞬間失去全身力氣,除了意識還在,什麽都做不了。


    又是一個趴在馬背上緩緩走向白沐綿的。


    葉瑛幾乎要暈厥,白振廷渾身都在顫抖,葉老將軍更是雙腿打顫,城牆上所有人無一不抹了把冷汗。


    白沐綿冷嗬一聲,開口道:“看來你們沒聽懂我說的話,怎麽辦呢?我現在很不開心,這兩人我看著不順眼,不如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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