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們低估了背後人的決心,這次還真是下血本,刺客個個身手都不錯,竟一路殺到了主院。


    主院裏大將軍白振廷重傷躺在正房,葉瑛被白沐綿紮了睡穴,到現在都還在昏睡,楚瀟遠更是一路奔波趕到,這些刺客的目標顯而易見,這是要一舉殲滅他們所有人。


    轉眼刺客就衝到庭院,時影紫蘇縱身一躍,和刺客廝殺到一起,外圍的暗衛追過來,也加入戰鬥,一時間,將軍府內外被血腥浸染。


    華毅被驚醒,解決完偷襲他的刺客,迅速來到主院,見屋頂的兩人安然無恙,敵我雙方廝打在一起,收起毒藥粉,赤手空拳近身搏鬥。


    楚瀟遠將白沐綿緊緊護在懷裏,眉頭深鎖,一刻不曾鬆開。


    一個黑衣人注意到落單的兩人,一劍解決掉身邊的暗衛後,飛身直衝兩人,劍尖直逼兩人。


    院裏其他人都被黑衣人牽製,無法脫身前去救援。


    紫蘇看到,剛要抽身前去阻攔,一個走神手臂便被砍了一劍。


    時影一腳踹飛眼前的黑衣人,飛身落到紫蘇身邊,兩人交替配合默契,圍著他們的黑衣人瞬間被解決三四人。


    黑衣人還在從四麵八方湧來,人數雖有減少,卻遠勝將軍府的人。


    紫萱拖著受傷的身體來到主院,正好看到刺客飛向屋頂,提劍飛身朝刺客殺去,就在刺客的劍快刺向楚瀟遠胸口時,紫萱及時揮劍挑開,和黑衣人扭打到一起。


    紫萱本就有傷在身,這個黑衣人功夫不弱,幾個迴合下來,紫萱便敗下陣來,被黑衣人一腳踹飛,重重落撞到院裏的石桌上,滾落到地上,一口鮮血吐出,再也站不起來。


    “紫萱。”


    白沐綿驚唿一聲,眼淚直落,轉而,目眥欲裂的看向黑衣人,袖裏的金針落入手中。


    她自幼就想習武,奈何父親母親執意把她往大家閨秀培養,生怕她有功夫傍身,最終和他們一樣,常年在戰場廝殺,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


    因此白沐綿也隻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對付一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還能湊合,在這些專業刺客眼裏根本不夠看。


    可是,誰都不知道她一手針法,使得出神入化,隻待找準時機,一擊刺向那黑衣人的睡穴。


    不是她心慈手軟,而是她看出黑衣人都是死士,她要留下活口逼問幕後黑手。


    黑衣人陰沉著臉,眼裏兇光乍現,朝楚瀟遠和白沐綿步步緊逼,楚瀟遠將白沐綿護在身後,抽出腰間軟劍。


    箏,軟劍聲劃破天空。


    “主子,不可!”


    “阿遠,不可!“


    時影和華毅幾乎同時喊出聲,喊的白沐綿一頭霧水,她知道遠哥哥武功高強,眼前黑衣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為什麽時影和師兄見他動武,會如此緊張?


    不等白沐綿多想,楚瀟遠腳尖輕點直衝黑衣人,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看得白沐綿心裏不安。


    楚瀟遠體力逐漸不支,被逼無奈隻能動用內力,不過,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剛過三招便吐出一口鮮血,白沐綿心裏的不安加劇。


    黑衣人瞅準時機,揮劍刺向楚瀟遠胸口。


    白沐綿渾身冰冷,神情緊張到發白,唿吸停滯。


    時影手上殺招不斷,剛解決完最後一名刺客,便看到楚瀟遠胸口中劍的一幕,渾身血液倒流,腿腳發軟,唿吸一滯。


    黑衣人剛抽出劍,白沐綿看準時機,置出手裏的金針,黑衣人一心要殺楚瀟遠,沒發現細小的金針,剛要朝白沐綿進一步,就四肢發軟倒下去,一路咕轆轆從房頂重重率在地上,一動不動。


    院裏站著的人都輕唿一口氣。


    白沐綿接住如斷了線風箏的楚瀟遠,金針迅速封住他的心脈,為他止血,哭啞著聲音低吼:“把那人關起來,我要親自審問。”


    月光下,白沐綿美眸嗜血,在月亮的映襯下,宛若一頭暴怒的頭狼。


    葉嘯天自到邊關就一直宿在將軍府,今日見到外孫女,女婿也得到救治撿迴一命,軍營不可無人坐鎮,晚飯後便迴軍營處理。


    等他收到消息趕來時,就看到屋頂上,孫女抱著奄奄一息的楚瀟遠,沉聲下令:“今夜之事,若透漏出半個字,軍規處置。”


    楚瀟遠是此次援軍的統帥,接管雁陽城後更是兩軍主心骨,現在命懸一線,若傳出去,邊關必亂。


    房間裏,白沐綿盡可能穩定心神,手上動作一刻不停,她有很多疑問:


    為什麽武功高強的遠哥哥,敵不過小小刺客?


    為什麽他的身體會如此羸弱?


    為什麽他要不顧一切遠赴邊關?


    有太多疑問需要解答,不過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救治楚瀟遠,她不要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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