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陌寒早在收到苗欽過世的消息之時,就想著殺迴大陵,早就知道皇兄他定不會善待欽兒母子,不曾想竟是這般迫不及待,心狠手辣。


    隻可惜百裏寒他一路阻攔,非說什麽時機未到。


    雲陌寒無奈,隻得苦等著那個屬於自己的機會。終於讓他等到了雲扶蘇大婚。


    一國儲君大婚,舉國同慶,大赦天下七日,有誰會注意到,區區西陵彈丸之地會在此刻起兵。


    雲陌寒這一路上,勢如破竹,如履無人之境,一直殺到大陵城門之下。


    就差一點便可以攻破城門,那城門之上那抹礙眼的紅。


    “皇兄多日不見啊!”雲陌寒在戰馬之上,滿是不屑而威脅地暼了雲扶蘇一眼。


    “寒兒這般興師動眾,莫不是隻為了與孤來敘舊的麽?”雲扶蘇說話之間,便已示意弓箭手,做好準備。


    “哈哈哈,皇兄還是這般風趣,不過有句話皇兄倒是說對了,本王自然沒有這般閑情雅致與皇兄敘什麽舊情!”況且你我之間,哪裏還有什麽舊情可言。


    雲陌寒隨手示意將士們做好攻城的準備。


    竟然話不投機,便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麽。不過片刻功夫,鑼鼓聲,號角聲起,雲陌寒下令攻城。


    “太子欺君犯上,罔顧人倫,挾持父皇,諸將士們且隨本王殺入城中勤王,生擒太子者賞黃金五百石,取太子首級者拜將封侯……”雲陌寒還沒等將話說完,士兵們已經一個個爭相恐後地攻向城門。


    不過片刻功夫,城門下已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前仆後繼,一個個將士們踩著那些死去將士們的屍體,不斷地向前衝。


    雲扶蘇哪裏想到,雲陌寒竟有如此膽子敢在自己大婚之日起兵,眼看著大陵城中除了禦林軍與城防兵以外,最近的精銳也要距離大陵京城二百裏開外。


    即便是快馬加鞭調兵遣將,隻怕是也來不及。


    眼看著城門就要被攻破,雲扶蘇眉心一皺,不過片刻功夫,眼看著這從天而降的神兵,那整齊的金絲鎧甲,不是羽林衛又是誰可以以一敵百,有這萬夫不當之勇。


    “聞人見過太子殿下!”聞人將軍恭敬地拱手。


    雲扶蘇忙著上前一把將人扶了起來,都這個時候了,就沒必要再顧及什麽虛禮了。


    “悠悠給殿下請安!”夜悠悠難得一身女將軍的扮相,別說還真有幾分巾幗不讓須眉之態。


    雲扶蘇示意夜悠悠平身,視線忙著收迴隻落在城門之下。


    隨著羽林衛的加入,戰況很快就有了扭轉。


    雲扶蘇四下看了半會,不好,怎麽不見老二的身影。


    雲扶蘇心頭一沉,忙著快馬加鞭向著皇宮而去。


    皇宮養心殿


    聖陵帝昏昏沉沉之間,隻聽聞外麵這動靜簡直不要太大。


    朕這還沒死呢,怎麽朕的這兩個好兒子就如此耐不住寂寞麽?


    聖陵帝眼睛有氣無力地正想著睜開。


    “我的好父皇,就知道你最是有眼無珠,當初若是立本王為太子,可會有今日之禍?”雲陌寒隻在一旁,隨手取出一枚帕子,擦拭著那不斷滲血的佩劍!


    “你,你這個畜牲想要幹什麽?”聖陵帝猛地瞪大了雙眼,就看到養心殿上下如今已被雲陌寒的人圍了個嚴實。


    “看來父皇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是看不清形勢,如此就怪不得兒臣了!”雲陌寒一個動作,親衛已將那明黃色的聖旨取了出來。


    雲陌寒一把扯過那聖旨,隻向著臥榻之前走去。


    聖陵帝本想著將那聖旨一把撕碎,奈何卻被雲陌寒狠狠地攥住了手腕。


    “兒臣勸父皇還是不要做那無畏的掙紮,隻管將那玉璽拿出來,隻要在這聖旨上輕輕地一扣,父皇便可以安心地做那太上皇,豈不快哉!”雲陌寒說話之間,親衛們已經將養心殿上下翻了個遍。


    “啟稟王爺,沒有!”


    雲陌寒倒也不急,隻是狠狠地瞪著聖陵帝。


    “父皇是自己說呢,還是兒臣幫你說呢,這玉璽到底被父皇藏在了何處?”雲陌寒示意親衛們兵分兩路,一路去禦書房找那玉璽的下落,另一些人死守著養心殿,莫要讓皇兄趁機而入。


    “我呸,想要玉璽,你這畜牲也配!”聖陵帝一口濃痰正好噴在雲陌寒的臉上,上麵還沾著令人作嘔的腥氣。


    雲陌寒倒也不惱怒,隻扯起聖陵帝的衣袖便將那濃痰擦了下去。


    “父皇還真是頑皮!”雲陌寒一把掐住了聖陵帝的喉嚨,不斷地收緊著力氣。


    “你這個畜牲,你敢!”聖陵帝雙手死命地摳著雲陌寒的手。


    雲陌寒嘴角微勾,忽然放鬆了手上的力氣。


    “本王有什麽不敢的,父皇不是也說過,虎父無犬子,比起父皇當初,血染宮門,兒臣所做的,還真算不上什麽。”雲陌寒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狠戾,剛剛隻要再多一分力氣,這天下便是本王的。


    隻是本王偏偏不想父皇他就這般容易得死了,父皇再逼死母後之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對了,還有刀飛飛那個賤人,父皇不是最是在意,那日除夕夜沒能辦了她,今日這等皇兄大喜的日子,做弟弟得怎好不聊表寸心。


    “來人,還不趕緊將佳敏郡主哥哥本王請來!”雲陌寒心中已經算計著,若是就在父皇眼前,要他親眼看著他最偏寵的佳敏郡主如何在本王的身下承歡,會不會別有一番情趣。


    可憐皇兄他沒有機會看到,就是不知道刀飛飛這個賤人,會不會比欽兒她更懂得迎合本王的心思。


    “不必了,本妃早已在此恭候王爺多時!”刀飛飛就算準了,雲陌寒自然會趁亂逼宮,所以早就率領東宮守衛在此守候。


    “哈哈哈,如此甚好!”雲陌寒一步步向前,眼神之中透著幾分欣喜。


    早就知道刀飛飛這個賤人自然是不甘寂寞的,怎麽皇兄這是滿足不了她,所以特來本王這裏投懷送抱。


    別說還真是投其所好,早知道本王對女人向來是來者不拒的,尤其是向刀飛飛這般外表越是高冷,骨子裏越是淫賤的女人。


    雲陌寒的手還未靠近刀飛飛肩上,便被莫愁一把抵住。


    “怎麽,本王竟不知,飛飛這是何意啊?”若是夫妻情趣,這真刀真槍地相對,莫不是當真以為本王是沒有脾氣的。


    刀飛飛懶得再與這無恥淫賊再多說一句,手中莫愁已經動作。


    竟然飛飛要玩,本王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雲陌寒一把提起手中佩劍,迎了上去。


    就憑刀飛飛這賤人的三腳貓的功夫,莫不是真想著能將本王怎樣。


    雲陌寒開始故意讓刀飛飛撿了便宜,或者說是故意要刀飛飛難堪,眉來眼去間,每招每式無不透漏著挑逗。


    刀飛飛再多與之糾纏片刻都覺得惡心,隻想著趁早結束這戰局。


    雲陌寒見刀飛飛這明顯動了真格,不好再一味地防守,手中佩劍牟足了力氣猛地打出,直取刀飛飛要害。


    刀飛飛瞪大了雙眼,奈何想要避開已是不及。


    “叮”的一聲,一枚暗器打出,隻將雲陌寒的佩劍打落,不過片刻功夫,隻見來者一襲黑色長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那佩劍奪在手中,那佩劍隻在手中靈巧地打了個圈。


    雲陌寒還沒等看個清楚明白,已經被人抵住了喉嚨。


    “你是誰?”雲陌寒強裝著鎮定。


    “你不配知道!”黑衣人冷冷地迴了一句。而後忙著別過臉去,自始至終沒有看過刀飛飛一眼。


    刀飛飛正想著上前,隻聽聞殿外一陣躁動。


    “殿下,太子妃還在裏麵!”


    黑衣人知曉雲扶蘇已經趕來,自己便沒有必要再留下來,掌間一個用力便向雲陌寒的頸間劈下。


    黑衣人正準備離去,刀飛飛猛地上前。


    “慕辰,是你麽?”刀飛飛隻覺得眼眶發燙,一顆心狠狠地揪著,疼到喘不過氣來。


    黑衣人先是一頓,而後飛身而去。


    “飛飛,你沒事吧!”雲扶蘇忙著衝了進去,一把將刀飛飛攬在懷裏,仔細地上下打量著。


    “臣妾沒事!”


    雲扶蘇確認刀飛飛平安無事,這才將視線落在倒在一旁像狗一樣趴在地上之人。


    雲扶蘇不斷地逼近,一把將雲陌寒扯了起來。


    雲陌寒猛地驚醒,正好對上雲扶蘇那滿是殺意的眼神。


    “皇兄,皇兄饒命啊!”雲陌寒雙手死死地摳著雲扶蘇的手。


    “饒命,若是如今敗下陣來得是孤,寒兒可會饒了孤的性命?”雲扶蘇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氣。


    “都是她刀飛飛這個賤人,都是她對本王百般挑逗,設計陷害,皇兄千萬不要再被她所迷惑……”雲陌寒不等將話講完,已被雲扶蘇一把死死地抵在牆上。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賊心不死,竟敢離間孤與飛飛,如此,你便去死吧!


    “你,你這個畜牲!”聖陵帝死死地瞪大雙眼,眼看著終究還是有這麽一日,手足相殘。


    虧得朕一輩子苦心算計,生怕兩個兒子也如自己當初一般,雖是贏得了這九五之位,卻是徹底的眾叛親離。


    午夜夢迴,一次次夢到死在朕手中的兄弟們來找朕尋仇。


    “蘇兒想要這江山社稷,朕許你便是!”聖陵帝一個眼神示意刀飛飛。


    刀飛飛上前隻將那玉璽自衣襟中取出。


    虧得父皇這個老糊塗竟然將玉璽藏在了刀飛飛這個賤人的身上。


    雲扶蘇正準備伸手去接那玉璽,奈何被雲陌寒搶先了一步。


    “哈哈,這江山社稷終於是本王的了!”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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