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再次用力地將刀飛飛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刀飛飛難免有些吃痛,隻感覺到那加速有力的心跳,一時之間就好像失去了力氣。再無法如先前那般狠心地將手自夜離的手心抽離。


    “感受到了麽?”夜離的眼眸忽然變得入水般清澈明亮起來。


    刀飛飛有意地想要避開夜離的視線。


    “什麽?”


    夜離眼看著懷中那裝傻的人兒,本國師且看她能裝傻到什麽時候。


    夜離再舍不得為難,小心地放開刀飛飛的手,這才看到那被自己捏得發紅的手腕。


    刀飛飛剛想著將手抽出去,一陣溫暖的氣息撲來。


    夜離滿是心疼地在那發紅的手腕吹了吹,聲音之中滿是愧疚與溫柔。


    “還疼麽?”


    刀飛飛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視線閃爍,雙頰發紅。


    “不疼了!”


    神山


    “老大,怎麽都覺得聖女她有古怪!”哪裏就那麽巧,那個丫頭與什麽狗屁日月神教教主這才剛剛來鬧上那麽一出,再加上什麽魚腹藏書,聖女賜福,降災到最後聖女殺人,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聖女就死而複生了,這事定沒有那麽簡單。


    若單是如此也就罷了,偏偏那叛徒又與二皇子他攪在了一起,若說是這其中沒有陰謀,怕是傻子都不信。


    大長老又怎會沒有顧慮,二皇子的心思,隻怕是整個羅萊都知道,大長老想不通的是,為什麽二皇子他要這個時候將聖女推出來做擋箭牌。


    難不成他早就算到了我等有別的心思,反正聖女現在是他的人,就算我等有別的想法與動作也是徒然無功。


    原本大長老還不確定,這聖女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現在忽然有些想明白了,若是當真隻有她柳傾城,那二皇子何必藏了這麽久的人忽然顯露在眾人麵前。


    二皇子他定是在忌憚著什麽,而能讓他這般忌憚的,如果本長老沒猜錯的話,就是他與本長老心裏想得差不多,那個丫頭才是如今羅萊真正的天選聖女。


    為今之計,要想解開重重謎團,還要從那丫頭身上著手,還好本長老早有準備。


    大長老一個眼神,示意身旁的弟子。


    “那個孩子可有消息了?”本長老在那孩子身上用了追蹤術,眼看著那丫頭對那個孩子那般上心,本長老找得到那孩子,就不愁引不出她來。


    “你說什麽?”那孩子竟然在四皇子府?


    大長老眼前滿是一團亂麻,光是一個二皇子就已經夠讓人頭痛的了,如今又加上一個四皇子,偏偏就這麽巧,兩個皇子與兩個聖女都有牽扯。


    有趣,這下羅萊怕是有好戲看了。


    我羅萊可不隻有柳知穆一個皇子,誰說昔日質子就一定永遠甘為人下,委曲求全。那越王勾踐,臥薪嚐膽的例子在前,沒準本長老的眼光就準了這麽一迴。


    羅萊王宮


    刀飛飛這兩日心跟長了草一般,一心想著東兒如今怎麽樣了,身子是不是恢複的差不多了,若是他問起他的娘親,本郡主又要如何與他說起。


    “本郡主想要去看看東兒!”刀飛飛哪裏是沉得住氣的人,心裏竟然有了主意,便再不能安生下去。


    “不行!”柳知白在刀飛飛心裏一直是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記憶中好像還是第一次如此嚴眉厲目。


    並非柳知白故意與刀飛飛為難,隻是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四皇子府,就是自己每日進宮麵見父王,幾時來的,呆了多久,都是要悉數記錄在案,傳到二哥他耳朵裏的。


    飛飛想去四皇子府,又要如何避開眾人的耳目?


    刀飛飛見柳知白這次是真的動了肝火,不讓去就不去,大不了本郡主偷著摸去就好。


    “稟二皇子,大陵那裏傳來的消息!”親信忙著將書信遞到柳知穆的手上。


    這麽多天以來,被外麵那些傳言鬧的,柳知穆難得如此發自內心的勾了勾唇角。


    雲陌寒那個不知好歹的,莫不是真當大陵就隻有他一個西陵王,這眼看著主動來投誠的,不知道比他西陵王強大多少倍,不知要是聖陵帝那老不死的知道了這一切,是否會後悔當初血洗宮門之時,沒有斬草除根呢。


    大陵誠王府


    “王爺,太後……”不等管家將話講完,便被雲誠一抬手命令管家將人打發了去。


    母後這個時候還來幹嘛?當初本王還滿心歡喜地想著,若是帶初塵去看她老人家,初塵那般乖巧可人,母後她定會喜歡的吧!


    不曾想,人母後是見到了,竟然如此狠心設計,以至於那一別竟是永別,我們都未能將誤會解釋清楚。


    如今她還來幹什麽,看本王死了沒有麽?


    雲誠手指一遍遍纏綿在那幅丹青之上,不知看了多少遍,相思卻並沒有少一分。


    “哀家今日且看誰敢攔我!”說話之間,太後已經一把推開管家家丁,闖了進來。


    雲誠的視線一直沒有舍得從那丹青之上移開。


    “哀家在誠兒心中竟還不如他區區一個死人麽?”太後猛然上前,掄起胳膊對準雲誠就是一個巴掌。


    若是他這般急著去陪那個死人,哀家權當沒生過他這個兒子就是。


    不過是一巴掌而已,雲誠要是想躲,太後她隻怕是連雲誠的邊都沾不到。


    雲誠非但不躲不避,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母後這會記起你是本王的母後來了,當日離間本王與初塵的時候,可當本王是誰。


    與初塵比,母後覺得你又憑什麽?


    初塵他確實是個死人,卻永遠地活在本王的心中。不像有些人,雖然活著,在本王心中早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哀家看你這是在作死!”莫不是真當誠兒背地裏做得那些勾當,哀家遠在慶雲觀便不知道。


    太後不禁迴想當年先帝駕崩之時,眼看著老四他一連除掉了老大,老三,就連老十他還是個孩子都不肯放過,若不是太後反應及時,那早已被下了藥的甜湯,便灌入了雲誠口中。


    幸好那送甜湯的小太監先前受過太後恩惠,將四皇子的打算告訴了太後,太後本想著自己手中還有皇上早就擬好的聖旨,還怕他老四膽敢將自己與誠兒怎樣。


    直到一迴神的功夫,那個小太監便利劍穿腹地倒在太後身前。


    “母後可是有了決斷?”


    太後永遠忘不了聖陵帝那時是什麽樣的神情和語調。


    就在那一刻,太後做出了一個決定,什麽江山社稷,什麽九五之位,哪裏有保住性命更重要。


    哀家委曲求全,削發為尼,遠離朝堂之爭,好不容易保下誠兒,如今他竟然為了一個下賤死人,與羅萊那群反賊攪到一處。


    先有玉無痕,後來又是刀霸天,如此血淋淋的例子擺在眼前,這通敵之罪是要誅十族的,哀家活到這個歲數,早已看透了生死,隻是舍不得我誠兒。


    “母後若是怕受到本王牽連,隻管一道懿旨,與本王斷絕母子關係便是。”雲誠這話還沒說完,眼見著太後抬手又是一巴掌。


    雲誠猛然動作,一把握住太後的手腕。


    “先前那一巴掌,本王已經還清了母後的生養之恩,如今你我各不相欠,這巴掌,恕本王不敢接下。”


    “你,你這個逆子!為了那死人,誠兒當真是命都不要了麽?”太後話沒說完,雲誠一個眼神,家丁門已將太後請客出去。


    “母後還是不懂本王,本王的命不是早隨著初塵他一同去了麽?”如今苟延殘喘的活著,不過是為了償還那比血債。


    皇兄他欠本王的這筆血債也該是時候償還了。


    “王爺,城中我們的人以及刀將軍的舊部都已經準備妥當!”


    雲誠雙眼之中,突然閃現出一絲如鷹眼般的光亮來。


    雲誠隨手取出那枚兵符,如今也該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吩咐下去,三日之後,全軍整發幽靈郡。”


    雲誠話音剛落,管家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公主那裏……”可要通知下去。


    雲誠再看了眼畫中之人,刀家滿門忠烈,若是他還活著,定是不願意看到他刀家之人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謀逆之事,如此罪人,便要本王一個人來做吧!


    屋頂之上,一抹紅衣妖嬈,虧得那病秧子算得倒是準,早就算準了這誠王定不會安生。


    虧得本侯一連蹲守數日,終於等到了今日。


    上官臨風隨手抄起酒壇,空了半會,還真是一滴不剩。


    別說,這在屋頂上品這南陵醉,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怪不得那病秧子總往那個母猴子屋頂上跑。


    “侯爺,要將消息傳給國師麽?”淩風眼看著誠王這三日之後便要有所動作,真到那時候,怕是想要阻攔都來不及。


    上官臨風隨手比了一個稍安勿躁的動作。那病秧子要本侯盯著安雅那丫頭,原本本侯爺還想不通。


    為何安雅那丫頭看著雲扶蘇那家夥的眼神明顯與普通兄妹之間不一般。


    如今倒是好解釋了許多,看來這戴綠帽子還真是遺傳啊!這樣看,那九五至尊之位,也沒有什麽意思,隻怕是哪一個頭上還不得飄點綠。


    “待本侯去會會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病嬌世子囂張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伊故傾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伊故傾城並收藏病嬌世子囂張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