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然不過是喝多了,又不是喝傻了。眼前怎好有兩個,不,三個柳知白。


    柳知然隨手指向其中的一個。


    “本太子見得不就是四弟你麽?難道四弟你,不是人?”柳知然還有些小竊喜,老四這點小心思,想要趁著本太子喝醉了,便想著從本太子這裏套話,沒那麽容易。


    “本太子哪裏有見過什麽人,就是去了幾次嶽仙居,吃了幾個特色小菜,也沒什麽特殊的味道,隻比我們羅萊也差不了多少,還去過那個什麽如意樓,還敢說什麽天上人間,人間極樂,本太子看著也不過如此,還有,還有……”柳知然這話還沒說完,便一頭栽了下去。


    幸好柳知白及時出手,一把將人扶住。


    “還有什麽?”


    柳知然隻覺得上眼皮下眼皮困得直打架,哪裏顧得上去想還有什麽。


    柳知白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徑直朝著柳知然潑下。


    “下雨了不成,這大陵都是什麽倒黴天氣,大冬天的還下雨,真是淋死本太子了。”


    “大哥剛剛說還見過什麽人?”柳知白看著柳知然雖還醉著,卻是清醒了許多,趕緊趁著這會,將飛飛的下落問出來。


    “還有那個什麽狗屁鳳星佳敏郡主,本太子看著也就尋常女子!”眼看著柳知然這話剛說一半,又要睡下。


    柳知白心想再問什麽隻怕是問不出,隻要確定飛飛她在大哥手裏,眼下暫無性命之憂,接下來之事,便要靠本皇子自己了。


    東宮


    “你說什麽?”雲扶蘇聽聞暗一傳迴的消息,心跳仿佛漏了半拍,以往飛飛她大禍小禍也沒少闖,至少人還能全乎迴來。


    而這次,到了這會人還沒找到,隻怕是出了事。


    “掘地三尺,便是將整個大陵翻過來,務必要將飛飛她給我找出來!”


    東宮上下全部出動,搞出這麽大動靜,無憂自然無法再坐視不管。


    “殿下這莫不是急著要皇上知曉郡主失蹤之事?”雖說事關佳敏郡主安危,殿下關心則亂倒也情有可原。


    但是依著皇上對佳敏郡主的寵愛,殿下如今鬧出如此聲勢來,隻怕是用不了多久便會傳到宮中。


    這樣一來,不管佳敏郡主她何故失蹤,隻怕是皇上都會追究到殿下身上。


    雲扶蘇一心想著刀飛飛的下落,哪裏顧得上這事。


    “殿下或許可以去找一個人。”無憂心裏想著,每次佳敏郡主出事,好像都少不了他國師,這次沒準可以從國師那裏獲知一些有價值的消息,再不濟,多一個人幫忙尋找郡主的下落也是好的。


    雲扶蘇茅塞頓開,孤怎麽就沒想到呢,國師他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他定會知道飛飛的下落。


    事不宜遲,雲扶蘇與無憂一同趕往曉月別院。


    不曾想,雲扶蘇與無憂卻撲了個空。曉月別院裏,空空如也。


    這國師也不像清貧如洗之人,這別院中,除了他與青椒主仆二人外,便是多隻蚊子都沒有。


    如今三更已過,隻得明日另做打算。


    曉月閣


    夜離卻沒有那般清閑,正所謂求人不如求己,那柳知白雖然表麵上看著對那丫頭無害,如今這事卻不一般,此事牽扯到他羅萊,在他心中自然也要仔細衡量一番。


    “世子,兄弟們已將羅萊在大陵的暗樁逐個排查一遍,沒有發現郡主……”眼看著這佳敏郡主出事,東宮那位都還坐得住,哪裏輪得到我等大半夜的在這裏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吩咐下去,每隔兩個時辰重新排查一遍!”本國師就不信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他們能藏到地底下去。


    夜離仔細想了想,這般像無頭蒼蠅一般瞎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會不會是哪裏算漏了。


    就算人當真是被他羅萊的人綁去,那羅萊的人就算有這麽大的膽子,畢竟對大陵不熟悉,怎好將人藏得如此隱蔽。莫不是這群人在大陵還有內應?


    如果真如本國師這般猜測,那就麻煩了。


    柳知白趁著柳知然醉酒,將夜離所做之事,重複了一遍。


    大哥何時這般謹慎,藏一個人竟然能做到如此連一點蛛絲馬跡都尋不到。


    不對,大哥他定是有所隱瞞。若隻是有所隱瞞倒也好,就怕是大哥是有意將這些透漏給本皇子,來個聲東擊西,再將飛飛她轉移出去,柳知白不敢再往下想。


    隻得明日大哥酒醒了以後,派人小心跟著便是。


    可以確定的是,不管是誰與大哥合謀,或者說是誰設計利用大哥綁走了飛飛,他們要的自然不會是個死人,而是想要利用飛飛換取更大的利益,由此看來,飛飛如今定於性命之憂。


    不曾想,東宮,柳知白,夜離三方勢力一連找了三日,仍是沒有發現刀飛飛的影子。


    玄機門


    刀飛飛醒來隻覺得頭痛不堪,定睛一看,自己這竟是在哪。四下黑漆漆的,就連黑夜與白天也分辨不清。


    不過片刻的功夫,刀飛飛隱隱地聽聞有腳步聲響,而且不是一人。


    “先生這說走便走,連句話都沒留,如今又千方百計地將本皇子請到這麽個鬼地方,這是何意啊?”眼看著明日就要離京,雲陌寒想到會有人按捺不住,不曾想自己沒有被皇兄算計,卻著了他寒先生的道。


    “殿下誤會了,寒請殿下來,不過是想讓殿下見一個人!”百裏寒隻引著人繼續前行。


    刀飛飛眼看著這說話聲越來越近,本郡主若是落到那個淫賊手裏,焉有命在。


    刀飛飛忙著閉上眼睛,且先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麽才是。


    “你這個賤人!”雲陌寒正想著上前,一掌劈了刀飛飛,若不是她這賤人對本皇子百般勾引,本皇子怎會落得今日的下場,母後她又怎麽會……


    百裏寒的人忙著將雲陌寒止住。


    “殿下莫要輕舉妄動,這佳敏郡主早晚是要死的,隻是卻不能這般便宜了她。”百裏寒說話功夫,便將人向外引去。


    如今這人也見了,就該談談正事了。


    “先生請本皇子來這裏,自然不僅僅是為了見那個賤人吧!”雲陌寒再傻也不至於這點事都看不清楚。


    “二皇子果然快人快語,寒也不好再藏著掖著。”百裏寒隨手示意身旁之人先行退下。


    “二皇子可知,自打西陵叛亂之後,如今西陵的形勢?”或者說,西陵那些諸多部落之間的盤根錯雜的關係,二皇子可是知曉。


    雲陌寒哪裏關心他西陵形勢如何,父皇賜封的聖旨已下,好賴本皇子明日一早都要走馬上任。至於其他,到了之後再做考慮便是。


    雲陌寒很快就意識到百裏寒這是話裏有話,論起對西陵的了解,本皇子自然趕不上他西陵第一幕僚。


    這明顯是在對本皇子投誠啊!雲陌寒嘴角微勾,這倒是不難辦,他宇文少恭能給你百裏寒的,本皇子自然可以一樣不少地給予你,隻是,他百裏寒想如此空口白牙地就得了一個第一幕僚的封號,哪裏有這般便宜的事。


    百家寒早就算準了雲陌寒的心思,若是我百裏寒真如他雲陌寒想得那般沒有準備,早就死上上百次了。


    “佳敏郡主她,還不夠麽?”百裏寒這話還沒說完,便被雲陌寒攔了迴去。


    若是換作從前,或許本皇子還會對刀飛飛那個賤人抱有一些想法,不管是出於生理還是那個位置,如今一來本皇子再與那儲位無緣,二來刀飛飛那個賤人如何能與筠兒比,便是給筠兒提鞋都不配。


    本皇子且要她何用,或許淪為軍妓倒也不錯。


    看來有些事,這廢物東西還不知曉,不知道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就他這般荒淫無道,即便是沒有那丫頭的事,老四也不會將這江山社稷交到他手上,如此一來,那雲衛之事,告訴不告訴他,都沒有任何意義。


    “二皇子莫不是當真甘心做一個區區藩王?”百裏寒狠狠地拍了一下輪椅,故作痛心疾首之態。


    事已至此,不甘心且又如何,況且本皇子如今還好好活著,已是母後她用性命換來的,本皇子還有筠兒,不應該知足才是麽?


    “哼,就當是寒看錯了人!”百裏寒隨手比了一個送客的動作。


    雲陌寒這才剛剛走到門口,百裏寒先是一陣冷笑,而後自言自語般說著。


    “虧得先祖留下得一隻暗衛,就是為了保我大陵社稷安穩,誓死效忠雲氏掌權人……”不等百裏寒將話講完,雲陌寒忙著跑了迴來。


    “先生剛剛說什麽,什麽太祖留下的暗衛?”


    百裏寒隨手示意薩圖推自己迴去,先生我累了。


    雲陌寒猛然攔在身前。


    “先生最是大人大量,莫要與本皇子一般見識,還請先生賜教這太祖暗衛之事。”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若是再加上這太祖暗衛,到時父皇真有那麽一日,或許本皇子也可以爭上一爭也說不定。


    “殿下不是說,如今能活著且有美人在懷就已經滿足了麽?還去過問那暗衛之事,又有何意義?”


    雲陌寒自然看得出,百裏寒這明顯是在恨鐵不成鋼。


    “還請先生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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