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哪裏顧得上刀飛飛嘴裏喃喃自語著什麽,早已急得不行,正打算叫人去請太醫。


    “殿下。”靈兒險些撞在了雲扶蘇的懷裏,眼看著刀飛飛燒成這樣,也來不及行禮。


    雲扶蘇本想著等著刀飛飛用完早膳,一同去比武場,奈何左等右等了半會也不見刀飛飛有動靜,便想著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幸好雲扶蘇及時趕來。


    “還不趕緊去請太醫!”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就知道她一個女孩子家非跟一群大老爺們較勁,昨日在外麵凍了一整日,都怪孤大意了,竟想著一碗薑湯便可以了事。


    雲扶蘇隻得叫人先準備一盆溫水,自己小心地用帕子為刀飛飛擦拭著。


    剛想著再去洗一下帕子,不曾想手被刀飛飛一把攥住。


    “求你,別走,別離開我!”


    雲扶蘇的心一下就化了,再多的誤會和不甘瞬間全拋到了九霄雲外,隻恨不得將這眼前之人揉碎在心間,好好疼愛。


    “飛飛乖,孤就在這裏,哪兒都不去。”


    不過片刻功夫,秦夕慌忙地趕來。眼看著雲扶蘇這派去的人如此心急的模樣,還以為刀飛飛這裏又生出了什麽毛病來。


    左右瞧了半會,還好,隻是著了寒氣而已,隨意開了個方子,叫人抓緊下去熬藥。


    想到上次喂藥的艱辛,秦夕著實是捏了一把冷汗。


    眼看著藥才剛剛熬好,刀飛飛莫不是被這苦藥湯子熏醒了還是怎滴。


    猛一睜開眼,眼看著自己莫不是正躺在雲扶蘇的懷裏,慌忙起來。


    “殿下!”


    雲扶蘇隻將熬好的藥端了過來,手中先是遞過一塊蜜餞。


    “飛飛乖,趕快把這藥喝了,這病才能好。”


    難得刀飛飛聽話了一次,也不嫌苦了,蜜餞丟做一旁,咕咚咕咚不過眨眼的功夫,藥碗便見了底。


    正準備起身,不曾想被雲扶蘇一把攔住。


    “都病成這樣了,飛飛還想著去哪?”那個什麽勞什子的比武,當真這般重要麽?值得飛飛她連性命都不顧。


    刀飛飛隻是一個眼神,我以為表哥最是懂我。


    雲扶蘇眼看著刀飛飛簡單裝扮一下,便準備出門,自己除了追上去還能怎樣。


    是啊,這種想證明自己的心思,孤自然能懂。隻是飛飛何時才能知道,飛飛何時需要向旁人證明自己,總有一日,飛飛想要的一切,孤全都可以捧道飛飛麵前。


    這是責任,也是承諾。


    眼看著第二場比試就要開始,夜離四下看了半會,就知道那丫頭定是個沒長性的,怎麽,就昨天出來裝裝樣子,今日且就熬不住了。


    主審官正準備宣布比賽規則。第二場比賽參賽者一共八十人,分十組,每組八人。一共有兩個輪空的名額。


    本場比試,兵器自選。眼看著分組抽簽進行完畢,主審官四下看了半會,這第二場比武這就開始了,這郡主怎好還不來,若是再不來,本主審官隻得判郡主棄權。


    這要是換作旁人,隻管按規則走便是了,隻是這佳敏郡主是誰?眼看著國師大人與太子殿下這都發了話,自己一個小小的主審,便是有一百個腦袋,這兩個主任意哪一個也得罪不起。


    參賽者本就叫苦連連,好端端的比試,非弄什麽輪空的花樣,若隻是第一場也就罷了,隻是這第二場眼看著所有人都已經抽好了參賽順序,這輪空還沒有抽出來。


    眼看著這沒來參賽的,除了那個鬼莫愁,就隻剩下佳敏郡主了。


    她一個郡主便可以高人一等麽,竟然那麽金枝玉葉,身嬌玉貴,幹脆直接倒在殿下懷裏撒撒嬌不就好了。


    眾人正不懷好意地笑得不要太過嘲諷,眼看著這遠遠走來的一抹纖瘦的倩影,不是那佳敏郡主且又是誰。


    主審官終於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裏,隨手擦了一把冷汗。不等主審官宣布。


    “佳敏郡主輪空。”那手中的抽簽箱子便被一把打了下來。


    “哪裏來的大膽狂徒?”主審官下意識地躲在了桌子底下。氣勢上壓倒一切就好了,難不成還真傻到拿命去拚?


    便是隔著幾百米遠,這人便是化了灰刀飛飛也認得出,不是那外族男子且又是誰。隻是今日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這鬼見愁的名聲別說還真是好用,眼看著這一群人,自然而識趣地閃出一條路來。


    主審官忙著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整理了一下烏紗帽。


    “哼!太子殿下還在,豈由爾等放肆?”主審官忙著挺直了身子,躲在了刀飛飛的身後。


    那鬼見愁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那主審官一眼。隻在刀飛飛身上上下那麽一掃。


    “郡主若是此刻退出還來得及。”鬼見愁滿是不屑而挑釁地暼了刀飛飛一眼。


    “本郡主若是說不呢?”刀飛飛絲毫沒有半點妥協。


    那鬼見愁還真是好大的膽子,一把扯過刀飛飛的衣領。


    雲扶蘇正準備動作,奈何被夜離一把止住。且要看看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到底想要做什麽。


    本國師倒是要看看,是他的牙尖嘴利,還是本國師的天馬流星鏢更快。


    “郡主若是真有本事,就真刀真槍地比試啊,像縮頭烏龜一般,每場輪空算什麽本事!”鬼見愁這聲音簡直不要太大,生怕別人聽不見一般。


    “你,你大膽。”靈兒正想著上前,奈何被刀飛飛一把攔住。


    刀飛飛來的一路上便覺得有什麽不對,按理說一個比武征兵,沒有必要搞一個什麽輪空。


    即便是想著玩什麽新花樣,這第一場本郡主有幸輪空也就罷了,這第二場還是輪空,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別說是這鬼見愁看不過去,想必場上的以及昨日被淘汰的,心中自是不甘。


    刀飛飛一把將那輪空的竹簽折斷,隨手指向那鬼見愁。


    “本郡主與你一戰!”虧得刀飛飛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那鬼見愁倒是淡定,隻是其他參賽者簡直是大牙都要笑掉了。


    本郡主與你一戰,說得這般輕鬆,確定這郡主要麽就是真傻,要麽就是有意送死的,哈哈,哈哈哈……


    “飛飛!”雲扶蘇再無法淡定,一把將刀飛飛扯了過來,那鬼見愁一看就知道是有備而來,飛飛偏偏還傻傻地撞了上去,這不是自討苦吃麽。即便是那鬼見愁不敢將飛飛怎樣,隻是刀劍無眼,磕到碰到還是在所難免的。


    刀飛飛一把甩開了雲扶蘇的手,若是一次兩次,本郡主可以活在別人的庇護之下,隻是一輩子那麽久那麽長,能指望的終究隻有自己。


    就這一次,本郡主不可以輸,我刀家也不能輸。


    夜離隻是那麽一眼,就覺得刀飛飛明顯有些不對,雙頰發紅,原本還以為是天冷凍得,隻是看著她走路打晃站且站不穩的樣子,還偏要比什麽武。


    “命都不要了麽?”夜離正想著上前。


    “國師說什麽?”青椒心裏還在想著佳敏郡主的那句本郡主與你一戰,別說,還真有那麽幾分巾幗不讓須眉的樣子。


    誰不要命,誰?


    眼看著距離刀飛飛上場還有一些時辰,刀飛飛好不容易迴到看台上坐好,屁股還沒捂熱呢。一把被人拎了起來。


    “你這是要幹什麽?”就知道這倒黴國師最是盯著本郡主不放。奈何此刻卻是半點與之糾纏的力氣也沒有。


    刀飛飛還來不及反應,一枚偌大的丹藥便塞入口中,這國師莫不是想著眾目睽睽之下謀財害命還是怎滴。


    刀飛飛險些被噎死,夜離忙著隨手一拍,這丹藥便順利的咽了下去。


    “身子骨弱就別學著人家逞能!”夜離懶得再理會這蠢女人一眼。


    “謝謝……”刀飛飛支支吾吾了半會,才勉強擠出這兩個字來,這藥雖然不知道是什麽,隻是入腹片刻便覺得暖暖的,好像渾身充滿了使不完的力量。


    “國師出手還真是大方。”如此提升內力的丹藥,怕是如今整個江湖也找不出幾枚,國師隻如普通糖球一般,說送人就送人,便是一個謝字都不要。


    恰好這一切正好被鬼見愁收入眼中。


    夜離原本這鬼見愁長得是何模樣都記不清,換而言之,根本就沒將他放在眼裏。


    隻是他若是尋常找死也就罷了,偏偏去挑釁那個丫頭,如此就怪不得本國師了。


    “本國師若是你,最好想著如何活命才是!”夜離狠狠地白了那鬼見愁一眼,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哪裏有心事與之消磨。


    “這就不勞國師費心了,隻是可憐了國師剛剛的那枚丹藥!”


    夜離原本還想著,區區一個小人物,不至於自己親自動手,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不作死就不會死。


    夜離隨手卷起衣袖,根本不給那鬼見愁任何還手的餘地,上來就是一掌。


    鬼見愁被逼退了好幾步,強忍著喉中腥甜。


    “怎麽,國師這便惱羞成怒了,莫不是國師竟比殿下更在意那佳敏郡主的死活?”


    夜離再忍不住什麽君子之風,一把扯過鬼見愁的衣領,將人拎了起來。


    “本國師在意誰,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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