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飛飛自被靈兒吵醒之後,就再沒睡著,腦子裏反反複複地想的都是那倒黴國師與誠王的對話。


    刀飛飛雖是被一掌劈暈,但是也隱隱約約地聽了個大概,那個什麽起死迴生陣好像還要什麽心頭血祭陣,如今這個世上,與大哥最親近之人,不就是本郡主了麽。


    隻是昨日好不容易擺脫了靈兒,今日隻怕是這丫頭更精了,想要輕易擺脫,隻怕是艱難。


    刀飛飛這正是頭痛,聞到一股好不刺鼻的濃烈的脂粉味。


    “欽兒給姐姐請安!”苗欽整理下頭飾,然後雙手下意識地放在腰腹之間,若是不知道地看了,隻怕是這肚子裏踹了個蛋還是怎滴。


    靈兒氣地鼓鼓的,隻在一旁拿著小黑出氣。不過是被殿下睡了一宿,哪裏值得這般拿出來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


    汀蘭不禁暗笑,怎麽不服氣,不服氣你們家主子也被睡睡試試,怕是街上的乞丐都懶得碰你們這下賤的主仆二人一下吧!


    而且殿下別提多疼愛我家聖女了,可是你們想羨慕就羨慕得來的。


    靈兒強壓著火氣,眼看著汀蘭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便忍不住教訓一番,一個眼神示意小黑,還不快上。


    “啊!”汀蘭來不及反應,便被這哪裏來的畜牲撲了個正著。


    這小黑哪裏都好,就是脾氣不太好,抓人偏偏就喜歡抓臉,而且不見血絕對不能停。


    “你。你這畜牲,看老娘我今日不撕了你!”汀蘭強忍著臉上火辣辣地疼,隨手抄起掃把,怒氣衝衝地便奔著小黑追去。


    小黑靈活地一個動作便竄到了刀飛飛的懷裏。正所謂打貓也要看主人,如今誰有本事,倒是動動這貓試試。


    “郡主莫不是任由這畜牲隨意傷人,就這般隨隨便便就算了?”汀蘭拿著帕子輕輕地在那滿是血痕的臉上輕點著,小畜生,還真她媽疼啊!要是哪天落在老娘手裏,看不把你的爪子一個個掰下去,然後折磨它到生不如死。


    果然什麽樣的賤人養出什麽樣的下賤畜牲。


    “哦,依著汀蘭這般說來,莫不是本郡主還要追究一個畜牲的責任不成?”刀飛飛麵上看不出任何顏色,隻是手上一直捋順著小黑的毛。


    隻是一旁的侍衛著實是嚇壞了,這貓爺可是我等可以輕易得罪的,上次哥幾個可是嚐到了這小黑的厲害,那汀蘭丫頭雖是牙尖嘴利了些,隻是與這貓爺相比,若是這貓是畜牲,那她便是畜牲不如了。


    難不成她來到東宮已有些日子,竟不知這貓爺是萬萬招惹不起的,先不說這貓爺乃誠王所賜,如今護國大將軍府遭了難,這貓哪裏隻是一隻普通的貓,那是郡主唯一的親人,不,親貓。哪個不要命的,敢無故衝撞了這貓爺,莫不是嫌自己有九條命不成。


    “郡主這話就不對了,莫不是郡主的貓比一條人命更加貴重幾分,若是隨隨便便一個畜牲都可以傷人,而免受處罰,又有誰知道,有朝一日,若是這畜牲獸性大發,衝撞了哪位不該衝撞的,這畜牲自然是沒有什麽責任的,隻是這主人就……”難逃其咎。隻是可憐了這四個字汀蘭還沒有說出口。


    便被靈兒一把扯著衣領拎了過來,上來便是幾個大嘴巴。眼見著汀蘭的臉瞬間腫得跟豬頭一樣,原本結痂的傷口又滲出血來。


    刀飛飛原本懶得與一條瘋狗較勁,隻是這瘋狗一口一個畜牲地說辭,本郡主便不得不教育她一下,應該如何做人。


    “汀蘭姑娘這一口一個畜牲地叫著簡直好不順口,隻是這畜牲可是你可以叫得?”刀飛飛猛然起身,上來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煽得還真是響亮,手都煽疼了。


    靈兒忙著拿出帕子為刀飛飛淨手,掌嘴這種粗活,哪裏用的到小姐親自出手。


    “郡主今日莫不是要包庇這畜牲到底了?”汀蘭一把擦去嘴角的鮮血還是不死心,這光天化日之下,任她佳敏郡主還敢打死人不成,這東宮還輪不到她如此撒野。況且東宮之上還有宮裏不是。


    “繼續打,打到小黑出氣了為止。”刀飛飛一個眼神,靈兒一把將袖子往起來,好不容易逮到和機會收拾汀蘭這個賤婢,自然不能輕饒了她。


    還畜牲,靈兒今日且就是要你明白明白,什麽叫做畜牲都不如。


    與小黑相比,別說是你,便是你的主子可夠資格。


    靈兒這還沒出手,苗欽終於看不下去。


    這打得哪裏是汀蘭的臉,這打的明擺著是本夫人的臉。刀飛飛這個賤人明顯是見不得殿下對本夫人日夜恩寵,心生嫉妒這才想著法子拿汀蘭出氣。


    “姐姐若是要打,隻管打欽兒便是了,何苦為難一個丫頭。”苗欽不過暼了一眼,便大老遠地瞥見雲扶蘇正往這邊趕來。


    還不等刀飛飛反應,苗欽這裏已經自己開始給自己掌嘴,這左一巴掌又一巴掌地不要打得太響,就好像打得不是自己的臉一樣。


    “千錯萬錯都是欽兒的錯,都是欽兒勾引了殿下,姐姐若是容不下欽兒,欽兒隻管到那慶雲觀落發為尼便是!”苗欽邊打著嘴巴,邊哭訴著,若是刀飛飛換作是那外人,隻怕是心都要跟著碎了。


    雲扶蘇走近一看,那汀蘭早已被打成了豬頭看不出半點人的模樣,苗欽這梨花帶雨一般,雙頰又紅又腫。


    雲扶蘇一把上前,扯住苗欽那又要落下來的手。


    “夠了!”雲扶蘇一把將人扯起,稍微地帶向懷中。


    冷冷地看了刀飛飛一眼。


    “飛飛適可而止吧!”哪裏給過刀飛飛半點解釋的機會,雲扶蘇隻將苗欽打起橫抱,直奔幽蘭苑而去。


    “殿下,欽兒沒事!”苗欽隻將頭向雲扶蘇的懷裏又蹭了蹭,這頓打終究沒有白挨。


    眼看著剛剛拖了這麽久,想必那噬心散應當可以發揮效用。


    “噗!”刀飛飛正想著起身,奈何喉間略感腥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靈兒忙著上前,隻將人小心扶好。


    “小姐,小姐這是怎麽了,不要嚇靈兒啊!”靈兒忙著將刀飛飛扶到榻上。


    “還不趕緊傳太醫。”靈兒眼見著刀飛飛這明顯不好,便是殿下此刻對小姐有什麽誤會,自己一個做奴才的也不敢瞞著,隻得派人到幽蘭苑那裏傳訊。


    “殿下,郡主那裏隻怕是不好!”事關郡主,管家哪裏敢隱瞞。


    若是換作往日,雲扶蘇想都不必想,定是直接衝出去了,隻是如今眼看著苗欽這般模樣,再想到適才眼前的那一幕,光是暴力兇殘也就罷了,如今竟也學著那些深閨怨婦,玩起了這爭寵的把戲來,飛飛還真是讓孤刮目相看。


    “有病隻管傳太醫便是,孤又不是郎中,與孤來報又有什麽用。”雲扶蘇隻是冷冷地一句答話。便將管家打發了去。


    苗欽強忍著心中歡喜,麵上卻是好一副善解人意。


    “殿下,欽兒沒事,殿下不妨先到姐姐那裏看看,都怪欽兒不懂事,欽兒就不該到姐姐身前礙了姐姐的眼,欽兒該死!”苗欽忙著起來,正準備跪下。


    雲扶蘇一把將苗欽扶好,靠在自己的肩上。


    “此事欽兒放心,孤自會為欽兒討個說法。”


    未央小築


    “秦太醫,我家小姐怎麽樣?”靈兒著實傻了眼,若說是小姐平時身子弱是弱了些,隻是也沒有這般,單是吐了口血,便昏迷不醒。偏偏這個時候,殿下又不在,可叫靈兒如何是好。


    秦夕的麵色不要太難看,郡主這身子本就與常人有異,原本就好像中了什麽毒,自己還不確定,隻是這次,必是中毒無疑了,這噬心散,自己原本也隻是在醫書上見過,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真的被自己遇到了。


    若說是這噬心散,雖然沒有聽聞過解藥,秦夕倒也可以想破腦子也要試一試,隻是偏偏這噬心散恰好勾起了郡主的舊疾,這舊疾才最致命。


    若是不能及時想出法子,化解了這噬心散的毒性,隻怕是最多不出個三五日,郡主便會心血衰竭而死,真到那時,隻怕是華佗再世也難醫。


    誠王府


    雲誠眼看著一切都已經按照夜離吩咐準備妥當,奈何左等右等了半會也不見夜離來。


    好不容易暗室門被推開,眼看著夜離嘴角衣襟處滿是鮮血,趔趔趄趄地好不容易走到冰棺前。


    雲誠忙著上前,一把將夜離攙住。


    “國師這是怎麽了?”不等雲誠將話講完,眼見著夜離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分明中毒的是那丫頭,為何本國師卻比他隻覺得更痛。如今眼看著那丫頭怕是隻能抬來了,而且本就心血枯竭,又如何拿來祭陣。


    隻是,這已是九九八十一的最後一日了,成敗在此一舉,若是當真錯過了,隻怕是就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


    到時候那個丫頭可會怪我?


    也許這就是天意,我雲誠從未想著爭過什麽,就連當初母後拿著父皇的遺旨跪在自己身前。逼著本王繼位的時候,本王都沒有心動過。


    隻是如今本王卻想著爭一爭,什麽狗屁天意,若是真有天意,可曾眷顧過本王半分。


    “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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