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隻看著自家小姐笑得前仰後合隻怕是不要笑出什麽毛病才好。


    “小姐,這事真有那麽搞笑麽?”這上官小侯爺好男風在大陵早已算不上什麽秘辛,哪裏值得小姐如此狂笑。


    靈兒半會才反應過來,小姐這裏莫非不是在笑那上官小侯爺,竟是在笑那倒黴國師?


    靈兒正這般想著隻見刀飛飛猛然起身。


    “小姐這是要幹嘛去?”


    難得刀飛飛今日心情好,隨手在那些寶貝丹藥中翻出了一個外觀精致的脂膏,就是它了。


    “本郡主自然是要去恭喜國師!”


    靈兒忙著跟了上去,隻是自己著實不知小姐到底是恭喜國師什麽?莫不是恭喜國師走了狗屎運被上官小侯爺看上,還是恭喜人家菊花殘。


    幽蘭苑


    “夫人您這是醒了?”汀蘭一直咧著嘴角傻樂著,殿下果然最是寵愛聖女,生怕一口一個貴妾地叫著聖女難免尷尬,一大早便吩咐下去,從今起,改口叫夫人。


    貴妾再好聽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妾,這夫人便不一般,這要是在我們苗宗,這夫人便相當於男子的正妻,殿下雖然沒有言明,但是明眼的人都應該看得出來吧!


    汀蘭這一聲夫人叫得苗欽隻當是自己還沒睡醒,這丫頭莫不是燒壞了腦子,直到丫鬟婆子們送來一大堆宮中的賞賜。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苗欽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別說還真是疼啊!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苗欽微微坐直身子,一個眼神示意汀蘭打賞之後便吩咐人下去了。


    如今除了眼珠子不疼,全身上下酸痛難忍,苗欽這才想到,自己莫不是錯過了什麽。


    “未央小築那裏……”不等苗欽將話講完,汀蘭已經忍不住想著來領賞。


    “奴婢已經派人傳話過去,晚些夫人再去給那賤人請安!”汀蘭好一陣欣喜得意。平時都是刀飛飛那賤人壓著聖女一頭,如今終於揚眉吐氣了一迴。如此好的機會,怎好輕易錯過。


    苗欽半晌沒有動作,汀蘭這丫頭伶俐勁是有,不過有時難免自作聰明,本夫人這才剛剛上位,得殿下盛寵,便連日常給姐姐請安都省去了,說好聽的知道是本夫人昨夜被殿下折騰得累慘了,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夫人恃寵而驕,這個惡名本夫人是無論如何也背不起的。


    況且如此好的機會,眼看著自己這一身的紅痕未退,光是本夫人一個人欣賞豈不無趣,自然要與姐姐一同共賞才是。


    如此想來,苗欽竟然也忘了腰腹間的酸痛,忙著起身,隻將以往自己最是喜愛的寶藍色長裙丟做一旁,撿了件很是紮眼的嫩粉色羅裙,隨意地綰了一個發髻,金叉玉簪隻管挑宮裏剛剛賞賜過來的也不嫌重便往頭上招唿。


    還特意化了一個美美的桃花妝,起身在鏡子前又是轉了幾個圈,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苗欽一路好不招搖地,生怕別人看不了一般,眼看著到了未央小築,忙著整理下妝麵。


    “夫人已經很美了!簡直美得讓人窒息,不然您看,那些狗奴才都看傻了眼。”汀蘭這麽一說,苗欽還是不放心,又是小心地整理下衣裙,這才舍得進門。


    隻是刀飛飛那個賤人還有靈兒那個狗仗人勢的臭丫頭,這是都死哪裏去了,本夫人這好不容易忍著全身疼痛緊趕慢趕地過來,怎好被她們主仆二人如此放了鴿子。


    苗欽氣得直跳腳,這一急無所謂,許是適才太過心急,頭上的玉簪應聲而落,還真是碎得好不徹底,一個渣都不剩。


    眼看著汀蘭的臉色隻比吃屎更加難看。不過就是一枚玉簪,本夫人房中金銀首飾有的是,莫不是還在意它區區一枚玉簪不成?


    “夫人,那玉簪,是,是皇後的人送來的!”汀蘭怯生生地向前,隻將那碎渣小心地收起。


    “早你怎麽不說?”苗欽恨不得隻將那碎渣讓汀蘭這個不中用的一口吞下去。若是尋常首飾也就罷了,隻是若是沒有皇後娘娘從中說情,本夫人哪裏這般容易便心想事成,別說是送枚玉簪,就是送個恭桐本夫人也要每日三柱清香的供著才是。


    這可如何是好。


    “夫人莫要擔心,奴婢隻聽聞有個玉品閣,其中不乏稀有珍品和贗品,這宮中之物,想來已是爭相仿製的搶手貨,或許夫人可以到那裏碰碰運氣。”


    苗欽原本還想著今日便進宮去謝恩,如今醒來已是中午了,進宮請安自然是不成,正好趁著這功夫去那玉品閣轉轉倒也不錯。


    曉月別院


    “還不快去?”夜離雙眼微眯,這茶雖好,隻是那丫頭隻怕是被那兩壇南陵醉勾出了饞蟲了吧!


    青椒傻愣了半會,自己既不如世子這般能掐會算,又不是世子肚子裏的蛔蟲,哪裏知曉世子這是要小的去哪。


    夜離眼看著青椒半晌沒有動靜,隻掐算著那丫頭應該馬上就該到了,隻得耐著性子,沒有出手。


    “先前新釀的那兩壇南陵醉,還不速去拿來?”


    青椒還想問上一句,莫不是上官小侯爺要來,要不然世子白日裏素來少飲的,這南陵醉後勁十足,便是一壇足夠醉倒一個二百斤的壯漢,若是兩壇下肚醉死一隻老牛都差不多。


    青椒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若是當真上官小侯爺要來,世子應該將好酒全都藏起來才是,哪裏會舍得拿出來。


    青椒這才剛剛躡手躡腳嘀嘀咕咕的去取酒,眼看著一抹鵝黃竄入眼中。


    夜離隻當是沒看見一般,繼續自斟自飲著。


    “這便是我大陵一品國師的待客之道麽,還真是讓本郡主大開眼界。”刀飛飛不知從哪裏也尋來一把折扇,隨意地在手中顛了幾下。


    眼看著那人莫不是被施了定身咒隻如坐化了一般一動不動。


    那就莫怪本郡主不客氣了,隨手將衣裙撩起,隻在夜離的對麵落座。


    別說是刀飛飛就連靈兒也看不下去,這個國師當真是好不無禮,有客自遠方來,怎好如此慢待。


    眼看著這主仆二人還真是好不顛倒是非黑白,分明是他們主仆二人不請自來,或者可以說是未經本國師應允便擅自闖入,本國師沒有拎著掃把將人趕出去,已是給足了他們顏麵,奈何這主仆二人還真是不識好歹,撿了便宜偏偏還賣乖。


    看來那南陵醉本國師今日隻得自己悉數飲畢了。本還想著分那丫頭一壇,如今看來,還不如喂了狗,好過喂了她這個白眼狼。


    “郡主此言差矣,這大陵的待客之道,本國師自然是少懂了些,隻是郡主竟然到了這曉月別院,就應該遵循本國師的待客之道。”夜離雙眼微眯,終於舍得將那捏出水來的茶杯放下。


    “哦,本郡主倒是想看看何為你曉月別院的待客之道。”刀飛飛倒也不嫌棄,隻隨意撚起個杯子便自斟自飲起來。


    看來這國師的待遇也不怎麽樣麽,沒賞賜個府門什麽的也就罷了,就連這茶水也淡而無味,隻比那白開水好喝不上幾分。


    別說是待客就是拿去喂豬,豬都不見得喝。


    “郡主想要見識一下本國師的待客之道,也要郡主是客才行。”


    “你……”刀飛飛正想著起身,逞口舌之快沒意思,你這個什麽亂七八糟的國師,除了嘴皮子利索點怕是也沒有什麽本事,也不對,還有這張妖孽天成的臉,要不然怎會將那死太監的魂勾了去?


    刀飛飛嘴角微勾,不禁有些釋然,怪不得他隻如木頭樁子一般杵在這裏一動不動,著實不是自己不想動,實在是那某處疼痛難忍。


    夜離哪裏清楚這丫頭是在傻樂些什麽。


    “酒來了!”青椒提著兩壇酒滿心歡喜得上前,就看到桌前仿佛鬥雞眼的二人,而且明顯誰也沒有想著相讓的架勢。


    靈兒在一旁也好不為難,小姐這來撿人家笑話也就罷了,眼看著那國師已經下了逐客令,再強行留下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莫不是還指望這毒舌國師口中能吐出什麽象牙來。


    刀飛飛隻是聞著酒香便坐不住了,直到那兩壇酒就擺放在自己眼前。可惜桌上隻有一些點心,若是再有盤醬牛肉和花生米就更好了。


    眼看著那人小口小口地砸吧著簡直不要太饞人,堂堂國師不是見多識廣麽,就沒有聽過,一人我飲酒醉……


    夜離不過隨意一瞥,便將刀飛飛的那點心思悉數收入眼中,本國師且不知道什麽叫做一人飲酒醉,隻是知曉哪裏有那麽多的好心相伴,蓄謀我酒就說蓄謀我酒,畢竟本國師又不是一個請不起這一壇酒錢之人。


    隻是,本國師的酒可不是這麽好喝的。夜離不過一個眼神,眼看著刀飛飛就差那麽一點便夠到了酒壇。


    “你還想怎樣?”若是不給喝就說不給喝的,不帶這麽逗人玩的。


    夜離似笑非笑地看著刀飛飛,隻是這笑容怎麽都讓人心裏毛毛的。


    要想著本郡主為了區區一壇酒出賣色相,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夜離迴應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想多了,本世子就是想著。


    “郡主不妨將在誠王府跳的那隻舞……”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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