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臨風自詡風流無數,即便是調戲了誰家娘子被人家相公拿棒子追著打,都沒有適才這一聲沒良心的,等等我,來得更加驚悚可怖。


    那聲音便是化成灰自己都認得。


    上官臨風葷素不忌,男女通吃,雲扶蘇早已見怪不怪,隻是這畢竟是孤大喜的日子且在孤的內院,如此做派當真好嗎?莫不是真當孤軟弱可欺,是個沒脾氣的不成?


    直到看著那麵色紅潤,衣衫不整,就連扣子都扣錯了兩顆的,此人若是旁人,雲扶蘇看不過去隻管丟出去喂狗便是,隻是偏偏這人他是打不得罵不得愈加招惹不得。


    隻看著那般模樣,雲扶蘇喉結滾動本能地咽了口口水。


    “國,國師,你們繼續!孤且先退下了!”雲扶蘇緊忙加快了腳步,這國師大人對自己的態度原本就不明朗,再加上如今被孤撞見了好事,隻怕是……


    幽蘭苑


    “聖女,聖女你這是怎麽了?”靈兒三拳兩腳就把汀蘭打暈了,待汀蘭醒來就看到自家聖女一身喜袍淩亂,榻上更是不用說,再加上殿內那複雜的氣味,不用猜都知道是怎麽了。


    隻是如今聖女與殿下已然大婚,這行房自然是遲早之事,聖女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著殿下,如今怎好如此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還不趕緊收拾!”苗欽狠狠地瞪了汀蘭一眼。


    若是適才那人是殿下,好花好月好良宵,該有多好。


    雲陌寒……


    眼見著汀蘭收拾得差不多,苗欽這才想到了什麽。一把扯過汀蘭的手,隻伏在耳側低語了些什麽。


    “聖女!”汀蘭隻當是自家耳朵莫不是生出了什麽毛病,聖女原本不還命奴婢尋了幾個郎中才找來的求子湯,如今怎好這般倒掉換作那……


    苗欽下意識地撫了下自己的小腹,還好汀蘭還沒有動作,都怪本貴妾適才糊塗了,隻要這腹中有個孩兒便是,至於是誰的,到時候不是全憑本貴妾這張嘴。


    苗欽這才迴過神來,隻聽聞這腳步聲便知曉是殿下來了。


    汀蘭心裏還想著,就知道殿下自會發現聖女的好,如今結發為夫妻,自然會更加心疼寵愛聖女。


    汀蘭忙著退下,將門輕輕帶上,隻吩咐下人,還不趕緊去燒熱水,一會且還用得到。


    雲扶蘇也不知道苗欽今日熏得是什麽香,隱隱地有些不對勁,也隻當是她們苗宗特有的催情香,自然是沒有多想。


    想到白日裏,雖說是她苗欽不識抬舉在先,飛飛那一掌也著實下手狠了些。眼看著隻將人脖子劈紅了便是,就連耳唇處都隱隱滲著紅痕。


    “今日委屈欽兒了!”雲扶蘇這話不說倒還好,隻是這般一說,苗欽便覺得當真委屈了起來。


    淚水隻如泉湧一般,如何再也停不下來。


    刀飛飛你個賤人,總有一日,欠本貴妾的,本貴妾都會加倍奉還。


    不管是幾分真情還是幾分假意,終究是新婚夜,雲扶蘇雖然對男女之事不太懂,隻是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麽?


    老二混賬是混賬了點,隻是哪本話本子還是多少派上了些用場。


    原本隻是敷衍了事,雲扶蘇一心想著,孤不過是在履行為皇家開枝散葉的職責,飛飛她一會體恤孤的難處,想著想著內心的愧疚便少了些。


    千年鐵樹開了花,一旦嚐到了甜頭,自然有些流連。


    未央小築


    “小姐,該睡下了!”靈兒狠狠地瞄準了自己的大腿掐了一下,這才勉強可以提起精神來,卻仍是瞌睡連連。


    刀飛飛眼看著幽蘭苑那裏的紅燭就那般亮了一夜,終於舍得熄了,天竟然已經放亮。


    酒香不知處,東宮梨花白。那個為了一壇梨花白尋遍整個大陵的表哥,再也迴不來了。如今酒窖空了,心亦空了。


    “好!”許是困得緊了,刀飛飛躺在榻上片刻便睡熟了。


    屋頂上,青椒腿都快蹲麻了,不知道死冷個天,世子到底抽了哪門子邪風非要來受這個罪。


    喝酒在哪裏喝不好,迴曉月別院好酒好菜的不好麽,難不成這屋頂的月色比較美?隻是眼看著偏偏是一個陰天,便是顆星星都難尋。


    夜離自認為見過無數的美景,卻唯獨沒有這般看起來最不落寞的傷心人。


    虧得本國師還擔心著那丫頭一時想不開再尋個短見什麽的,還真是平白了本國師這一番好心。


    眼看著夜離這好不容易舍得起身,青椒剛還想著世子這莫不是在擔心郡主,不過很快就否定了,世子等了一整晚隻想著看一出尋死覓活,一作二鬧三上吊倒是更貼近一些。


    “世子這是……”不等青椒將話講完,哪裏還有夜離的身影。


    翌日,刀飛飛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靈兒隻聽著殿內有動靜,這才敢進去。想來小姐天亮這才歇下,隻盼著她多睡上一會才好。


    刀飛飛忙著將桌上那兩個酒壇收起,依著靈兒嘴巴那個快,若是被她知曉了,這整個東宮便都知曉了。


    隻是這兩個酒壇,難不成是憑空而出,隻是這人也真是夠小氣,莫不是專程來撿本郡主的笑話,又生怕本郡主不知道,這才留下這兩個酒壇,隻為了提醒本郡主。


    虧得他還真是煞費苦心,能有此般算計且無聊之人,除了他堂堂一品護國大國師且還有誰。


    靈兒一邊伺候著刀飛飛用膳,一邊心裏想著,幽蘭苑的那位簡直不要欺人太甚,莫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昨日那苗貴妾被殿下盛寵了一夜。


    刀飛飛不過隨意一瞥便看得出靈兒定是有什麽心事。眼看著本來也沒有什麽食欲隻是喝了些清粥,便放下筷子。


    “說吧!”能讓靈兒這丫頭氣鼓鼓的,八成與那幽蘭苑相關。


    “小姐,幽蘭苑那裏傳話過來,今日且不過來給小姐請安了。”


    刀飛飛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她苗欽愛來不來,不來本郡主倒是落了一個耳根清淨,何樂而不為呢,哪裏有什麽值得靈兒如此這般委屈。


    刀飛飛這才想到什麽。


    “那個非言,可有消息?”刀飛飛這才想到,自己與靈兒忙著趕往幽靈郡,隻將那橫肉男交在了上官臨風那廝手中,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命在。


    那橫肉男憨是憨傻了點,貴在忠厚,況且本郡主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那個非言倒是勉強可以一用。


    為了找這個非言,靈兒還真是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打探多少人才知道,那非言不知如何得罪了那京門鏢局的主子,已被鏢局除名,現如今隻在城西菜市以殺豬販肉為生。


    雖然這身份變換得不要太快,別說,也算是物盡其用,這殺豬的活計雖然髒點累點倒也符合他的氣質。


    話說這非言著實委屈,本以為自己這才剛剛來到京城便接了一份好差事,不曾想東家半路跑路不說,隻看著若是可以留在上官小侯爺身邊做事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去處,不曾想卻被侯爺的人生生困在幽靈郡整整一個月。


    若不是自己機智,怕是還逃不出來。迴到京城才知道,自己已被鏢局除了名,便隻好重操舊業,做起了這殺豬販肉的買賣。


    雖然每日辛苦些,賺的不多,貴在安穩。隻是好日子沒過幾天,眼看著眼前這粉色羅裙女子,不是那萬惡的雇主且還是誰。


    非言本想著上前與之理論,隻是想到這東家與那上官小侯爺千絲萬縷的關係,哪裏是自己可以招惹得起得。


    偏偏惹不起也躲不起。


    “可叫姑奶奶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靈兒絮絮叨叨了半會,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刀飛飛終是忍不住打斷。


    “那個倒黴國師的居處可有打探清楚?”


    別說這橫肉男別的本事倒是沒看出來,這盯梢的本事還真是數一數二,不過幾日光景,竟然真被他走了狗屎運跟到了。


    “國師,身後有尾巴!”青椒故意拖慢腳步。


    就連青椒都察覺到了,夜離又豈會不知,這人執念還真是深,一晃連跟了三日,這盯梢的功夫雖然是不到家,但是貴在勇氣可嘉。


    莫不是真當是誰,都可以做本國師的尾巴,況且這麽大的塊頭,走起路來地震山搖的。也虧得那丫頭費勁找來的人。


    竟然她想要人跟,本國師豈好辜負了他這般心思。


    “小姐這莫不是有了打算?”靈兒隻看著小姐嗎眼珠子滾來滾去的,定是又是在算計什麽事情。


    不過片刻靈兒暗叫了一聲不好,小姐這莫不是又要出門?每次出門都非要惹出什麽事情來才好,一次兩次倒也無妨,隻是如今殿下這才剛剛納了貴妾,心思且都在那貴妾身上,哪裏分得出精力來為小姐善後。


    曉月別院,來而不往非禮也,本郡主自然是要迴贈一二。


    “你還不知道吧!據說昨日裏國師與那個……”丫鬟們正在小心低語著,不曾想恰好被刀飛飛撞見。


    隻聽聞什麽國師,便忍不住問個究竟。


    丫鬟侍衛們平日裏無聊聚在一起扯些閑話倒也無傷大雅,隻是這被主子逮個正著,丫鬟們著實是嚇了一跳,忙著跪下。


    “你們剛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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