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事,你心裏還沒個數麽?


    “官人有所不知,此玉乃阿娘臨終前交付小女,待小女遇到心儀之人授之作定情信物。若是公子收下這枚玉佩倒也並無不妥,隻是望公子莫要嫌棄小女才是。”刀飛飛明擺著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這玉佩今日你要是想拿走倒也並無不可,隻是這暖床添香的醜女,就你那病病怏怏的小身板子,要能享受得住才好。


    哪裏來的醜女怎好這般不知廉恥,也就仗著她還是個女的,要不然黑衣男子早已忍不住出手,不打得她滿地找牙,小爺我就不叫青椒。


    白衣男子一個眼神示意黑衣男子不得無理。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狗不嫌家貧,仆不嫌主醜,眼看著這可是上杆子送上門的當家主母,醜是醜得別致了些,但也不好隨意欺侮。


    白衣男子緩緩地上前,剛剛抬手來不及觸碰到刀飛飛一根發絲,隻見刀飛飛猛地退後兩步。


    “公子這般光天化日之下,與小女如此親密隻怕是不妥,除非……”不知為何,刀飛飛的心中竟是本能地慌亂,就在那白衣男子靠近自己的那一瞬間,心口狠狠地疼了一下,忍不住心跳加快。若不是今日的脂粉抹得厚重了些,隻怕是麵上已然紅了個徹底。


    白衣男子見刀飛飛明顯不情不願也不勉強,說好的軟玉添香呢,怎麽,如今便是碰一下也碰不得了麽?


    本仙師且還有要事,哪裏有這般閑工夫與你這醜女在此消磨,莫不是又誰在外麵有意詆毀本仙師的名聲,到底是誰給這臭丫頭的勇氣,如此打扮來勾引本仙師。


    刀飛飛狠狠地攥緊拳頭,就這差那麽一點點,本郡主剛剛隻要再咬咬牙,厚著臉皮貼上去就成了。偏偏胡思亂想些什麽,如今眼看著二人越走越遠,卻再沒有理由纏下去。


    正是失神沮喪之際,一個不知為何物的東西猛然朝自己丟來,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自己懷間。


    隻聽聞那白衣男子好不嘲諷地頭亦未迴地道了一句。


    “小姐,你的饅頭掉了!”


    刀飛飛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那一大一小,惱羞成怒地掏出另一個饅頭還帶著溫度和那隱隱地香氣,狠狠地咬了一口丟了出去。


    誰料白饅頭打無賴,一去不複還。


    白衣男子一把伸手接過,在那月牙形饅頭上大口咬了下去。還不忘抬起那攥著饅頭的手向刀飛飛好不得意地揮了揮,步履無比輕盈矯健,身姿挺拔,似笑非笑地迴了一句。


    “謝過。”


    刀飛飛氣得咬牙跺腳。正所謂千年修行單身漢,不是不舉就是流氓。


    本來看著他也算是人模狗樣,還想著他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如今看來不過是個大流氓,臭流氓,十惡不赦的臭流氓。


    念胸前之空空,獨愴然而涕下。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靈兒眼看著自家小姐這麽縱身一躍便想不開,就知道小姐雖然看著沒有什麽恣意傷懷的,心中又怎會當真不在意。


    隻是靈兒雖然粗鄙,也知道這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道理,小姐怎麽偏偏這般想不開,那東宮若是容不下我與小姐,我們走便是,靈兒就是要飯去,也不會虧得了小姐,不會讓小姐受得半點委屈。


    適才眼看著小姐這般生無可戀地跳了下去,自己當場就昏了過去,都是靈兒沒用,沒能保護好小姐。


    刀飛飛扯起裙擺,原地轉了幾個圈,眼看著靈兒那眼眶之中晶瑩的淚水,好不委屈的模樣。


    “傻靈兒,你看本小姐不是哪都好好的,乖靈兒,不哭。”


    東宮


    “殿下,不好了。”暗一知曉雲扶蘇此刻正在議事殿與幕僚們議事,隻是事關郡主,自己不敢有半點耽擱。


    雲扶蘇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眼看著暗一自然不是個沒分寸的,這會著急慌忙地來報,怕是飛飛那裏出了什麽事情。


    “殿下,慕辰仙師那裏……”不等無憂將話講完,雲扶蘇猛然起身,一個動作示意,這件事,孤自有打算,稍後再議。


    “是不是飛飛她那裏出了什麽事?”雲扶蘇忙著詢問。


    “郡主她,她墜樓了!”


    雲扶蘇趔趄地退後了幾步,手扶著胸口,隻將那衣襟生生捏出了褶皺來,扶著柱子緩了半會,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暗一話才隻說了一半,就見到雲扶蘇踉踉蹌蹌的向外走去。


    “她在哪裏?帶孤去見她最後一麵。”


    暗一這下著實是傻眼了,正想著上前解釋,奈何殿下也沒有給自己解釋的機會啊!


    飛飛為何就不肯信孤,再給孤一個解釋的機會,竟然選擇了這種方式訣別,孤原本以為飛飛可以恨孤怨孤打孤罵孤都成,原來飛飛比孤心更狠,竟用這種方式讓孤永遠活在悔恨愧疚之中。


    “小姐,我們該迴去了,再不迴去隻怕是殿下那裏又要著急了!”靈兒這話倒是提醒了刀飛飛,自己與那什麽狗屁仙師眼看著周旋了這大半日的功夫,若是再不迴去,隻怕是表哥那裏當真不放心,況且自己如今這打扮,未免有些有傷風化,還是趕緊迴去的好。


    刀飛飛這才剛剛轉身準備迴去,哪個不長眼的扔的西瓜皮,眼看著自己腳下一滑,便向後載去。


    一日之間摔兩個狗吃屎,本郡主也是醉了。隻是卻意外墜入一個隱約散著清竹香的懷抱。


    刀飛飛好不容易站穩,抬眼忙著整理了一下形象。


    “郡主何故這般打扮?”青衣男子聲音之中滿是溫柔,不帶有半點嘲弄,眼看著刀飛飛別過臉去,隻怕是郡主這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也對,一個女子在外麵,確實要比男子艱難的多,不得不說,如此打扮若不是自己一眼便將其認出,這殺傷力還真是不可估量。


    “飛飛謝過知白兄。”刀飛飛整理了片刻,這才想到如今自己還哪裏有形象可言,便破罐子破摔了。


    刀飛飛這一個謝字倒也沒有什麽,隻是柳知白心中卻不那麽好過,眼看著將軍府被滅門,自己一點忙也沒幫上,本想著派人去收屍卻也晚了一步,想過皇上心胸狹隘,不曾想,竟連屍身都不肯放過。


    刀飛飛隻看著柳知白那般若有所思的模樣,大哥生前與知白兄最是交好,如今將軍府一夜之間滅門,知白兄心裏定是不好過。


    隻是他一個質子,自己的處境且艱難,如今能有一個人念著將軍府,我刀飛飛已是感激不盡,哪裏還有半點抱怨。


    雲扶蘇不知如何越想著快些趕到,卻發現腳上竟是不聽使喚,每一步都好像無比艱難。


    眼看著前方那花紅柳綠,在看向一旁的靈兒,孤的飛飛她沒事,還好好活著,真好。


    雲扶蘇哪裏顧得上處置一旁瑟瑟發抖的暗一,忙著上前一把將刀飛飛按在懷裏。


    “好飛飛,都是孤的錯,隻是飛飛莫不要再這般糟踐自己!”


    刀飛飛眼看著被勒得喘不過氣來,表哥這是唱得哪出啊,重要的是知白兄還在這裏,光天化日之下如此這般,隻怕是……


    雲扶蘇隨意的暼了眼柳知白。


    “孤且先謝過四皇子對飛飛的救命之恩,來日……”來日,一個區區質子,還有什麽來日。


    刀飛飛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刀飛飛打起橫抱在懷裏。


    “表哥快放我下來,還有這麽多人看著呢。”刀飛飛越是掙紮,雲扶蘇越是收緊了力氣。


    這麽多人看著且又怎樣,孤就是要所有人不光是看著還要知道,孤就是寵愛飛飛怎麽了。


    “表哥此般行事著實不妥,待明日那些言官們……”不等刀飛飛將話講完,雲扶蘇猛然止住腳步,滿是溫柔與寵溺地將懷中之人的頭緊貼在自己的胸前。


    “傻飛飛,參奏孤的折子多了去了,哪裏還用等到明天。”雲扶蘇不禁苦笑。反正自己做什麽,不做什麽,做錯什麽都沒有什麽兩樣。


    自打父皇立太子的那天起,就連自己還是個孩童的時候,那些蒼蠅一般的聲音就沒有一天停止過。他們要參奏,且要他們參奏就是了。


    孤最在意之人,此刻還在孤的懷裏不是麽?


    東宮幽蘭苑


    “你說什麽,那賤人竟尋了短劍,還真是省了本聖女一番力氣。”苗欽正想著,這堂堂正妃就這般英年早逝了,本聖女也不好再穿的這般鮮豔奪目,正想著叫汀蘭準備一身素服。


    “隻可惜,嶽仙居那麽高的距離竟然沒能摔死她!”汀蘭話還來不及說完,隻見聖女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領,勒得自己險些透不過氣來。


    “你說的都是真的?”苗欽一把將人丟做一旁,這都摔不死你,還真是命大呢。隻是竟然能好好的死,你不知道珍惜,就別怪本聖女不客氣了。


    苗欽隱隱地聽聞外麵有動靜,自是殿下迴來了,便整理一番形象忙著跑出去。


    剛剛跑出門口,殿下迴來倒是迴來了,隻是不該迴來的也迴來了,偏偏還不知羞恥地賴在殿下的懷裏,也不知道這賤人用了什麽狐媚的手段隻將殿下迷的一個團團轉。


    “來人,還不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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