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欽這裏正憋著一肚子的火沒處撒,眼看著不知道哪裏冒出個不長眼的,自然不能輕饒了他。


    “見過無憂先生!”侍衛們忙著見禮,隻看得一旁的苗欽目瞪口呆,本聖女竟然還不如一個幕僚,什麽狗屁先生。


    等等這侍衛剛剛叫他什麽,無憂,苗欽恨不得摳瞎自己的雙眼,這迴真是惹了大禍了。


    這無憂先生是誰,自己雖是未見過其容貌,隻是這東宮第一幕僚的封號自是有所耳聞。


    自己這才剛到東宮,眼看著便將殿下那裏的第一紅人得罪了,若是這人是個君子倒也罷了,若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隻在殿下那裏亂嚼舌根,隻怕是……


    “苗欽見過先生!”苗欽忙著見禮。


    無憂隻是在苗欽身上隨意掃了一眼。


    “原來是聖女,適才無憂眼瞎腳盲,一時忘了看前路,誤撞了聖女,還請聖女見諒。”無憂話音剛落,不給苗欽任何還嘴的餘地,便徑直進了議事殿。


    “聖女,這人簡直好不無理!看奴婢不跟他好好理論一番。”汀蘭在一旁擼胳膊往袖子,明顯拿出了十足的潑婦的姿態,可憐無憂早已沒了蹤影。


    苗欽一把將人攔住,傻丫頭,可知剛剛那人是誰?便是你我主仆二人加在一起也不好得罪。


    未央小築


    “靈兒這是從哪裏聽來的?”刀飛飛自然知曉靈兒適才那番話,雖然幾分真假有待考證,但是著實都是為了自己好。


    竟然連靈兒都知道了那慕辰仙師要來大陵的消息,就自然是真的沒錯了,想必表哥這些日子都在忙著如何拉攏這不食人間煙火的什麽狗屁仙師。


    待本小姐前去會會他,隻聽聞這古怪的稱號,莫不是如師傅那般的老神棍。


    三日後,嶽仙居


    “小二,隻管將好酒好菜上來,本小姐自然不會短了你的銀兩。”刀飛飛選了間二樓雅間臨窗視野最好的地方坐下。


    小二努力地不去看刀飛飛的衣著打扮,再看下去隻怕是就要吐了。


    “小姐,這般打扮確定沒問題麽?”別說是小二,就是靈兒都要看不過眼了。小姐這打扮,還真是別出心裁,令人望塵莫及。


    若說是醜的,雖說靈兒沒見過世麵,就是那缺鼻子少眼睛的都見過,隻是像小姐打扮得這般醜的,還真是……


    眼看著那東倒西歪的發髻且先不說,這身花紅柳綠是個什麽鬼,就是怡紅院的姑娘們如今都不這般穿了,好端端的一張臉,被點了滿臉的雀斑也就算了,這眉毛剃掉了一半又是怎麽迴事?


    最出彩的還得說是這雙眼睛,一個大一個小可以理解,這大大的黑眼圈知道的是沒睡醒,不知道的是假裝那食鐵獸還是怎滴?


    還有那兩片圓潤的如香腸一般的肥唇,與旁邊那兩個紮眼的大黑痦子還真是配合得相得益彰,總之用一個字形容,醜就是對了。


    “涼水,這可是吃壞了什麽東西,怎好吐得這般厲害!”掌櫃的隻看著自己這才剛剛離開一會,迴來就看到店小二一直扶著後院的柱子吐個不停。


    “沒,我沒事,掌櫃的有事隻管先去忙便是。”自己見過醜的,哪怕是臭的,當真是沒有見過這般醜的登峰造極,跌破眼球的。隻是在掌櫃的麵前也不好表現出來。畢竟客官就是上帝,不然掌櫃的就會送我涼水去見上帝。


    這嶽仙居生意紅火還真不是沒緣由的,眼看著地處大陵最繁華的路段,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這飯菜口味光是聞著味就知道了,這上菜速度還真叫快。


    好飯好菜怎能少得了酒,刀飛飛隨手將那酒壇子一把打開,放在鼻間隻是那麽隨意一聞,又是用力地嗅了嗅,這味道怎好這般熟悉。


    猛地倒了一大碗,連下酒菜都沒有來得及嚐兩口,就咕咚咕咚地先灌了兩口酒,沒錯就是這個味。自打從幽靈郡迴來,便被勾出了饞蟲,一心就惦記著這個酒味。


    “小姐,酒雖然是個好東西,隻是少喝為妙。”靈兒隻聽聞自家小姐先前提起過出門且有正事要做,若是因為醉酒耽擱了,便是靈兒的不是。且小姐這性子,若是當真喝多了,指不定又會惹出什麽亂子。


    被靈兒這麽一提醒,刀飛飛才想起來,自己且還有正經事要做,等做完了這遭,且來它嶽仙居喝個痛快便是。


    也不知那個什麽慕辰仙師多大的排場,莫不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隨之再來一個天雷滾滾什麽的。


    刀飛飛一心想著喝酒誤事,卻不曾想正想著再飲最後一口,這一提起酒壇,控了半會,還真是一滴不剩,眼看著靈兒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好了,若是自己再要一壇,好像有些不合時宜。


    刀飛飛掐算著時辰差不多了,一雙鳳眼微醺,隻盯著窗外。


    忽然一黑一白二人闖入,乍一看皆是儀表堂堂,人模狗樣。


    定睛一看那白衣之人竟有幾分似曾相識。隻是在哪裏見過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這黑白無常莫不就是傳聞中的慕辰仙師以及他的好基友兼小跟班。


    刀飛飛來不及多想眼看著二人險些從自己身邊擦過。隨手抄起兩個饅頭,隻嫌自己看起來不夠豐腴徑直塞在胸前。


    英雄救美的橋段幸好自己看了不少,刀飛飛正想著自己要不要先丟些什麽下去,而後假意自己去拾不小心墜入空中,然後……


    刀飛飛隨手抄起那空空如也不甘寂寞的酒壇就是它了。雙手高高舉過頭頂正想著丟下去,隻是這一壇子要是砸下去,那慕辰仙師,可有命在。


    正是思慮之間眼看著與這二人便要失之交臂,刀飛飛隨意在腰間扯下一物,而後縱身一躍……


    “仙師小心!”黑衣男子反應還真是靈敏,一把將白衣男子護在身後。


    白衣男子還來不及反應,隻見握在手心剛剛墜落的那枚同心玉,嘴角忍不住揚起一個角度。


    再迴神眼看著一花紅柳綠之物圓滾滾的從窗前飄下,隨即傳來刺鼻的脂粉味。


    白衣男子縱身一躍,白衣翩躚,自是好一番風流倜儻。


    刀飛飛本就有些醉意,再加上如此空中旋轉三周半隻覺得眼前之人有四隻眼睛八張嘴,隻是好像怎麽看怎麽美。


    原本就已經頭暈目眩,眼看著被人一手攬入懷中,空中又是旋轉了數圈,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平安落地。


    刀飛飛強忍著惡心沒有吐那人一身,早知道直接摔下來二層樓又不高,何苦平白受了這個罪。


    再一看,身體已然全部纏在了那白衣之人身上,隻靠一隻腳支撐,側臥在那美少年懷裏,畫麵好不溫情。


    “小女多謝官人救命之恩。”刀飛飛不停地眨著雙眼,隻怕是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


    隻可惜那白衣男子自始至終沒有看過她一眼。


    不解風情也就罷了,隻見那白衣男子猛然鬆手,刀飛飛還來不及反應,便實打實地摔了一個狗吃屎。


    刀飛飛心裏早已將這白衣男子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咬牙切齒地在心中嘀咕著,你最好就是那慕辰仙師,要不然看本小姐不一屁股坐死你。


    刀飛飛緊忙爬起來,顧不上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隨手拍了拍一屁股的灰,又是纏了上去。


    “救命之恩,無以迴報,自當……”不等刀飛飛將話講完,隻見那黑衣男子一把攔在白衣男子身前,想打仙師主意,小爺我第一個不答應。


    “慕辰久居世外,竟不知嶽仙居老板竟是個婆子姓王。”白衣男子嘴角微微勾起,隻是再刀飛飛眼中卻是愈加的麵目可憎,說誰金蓮呢,你全家都是金蓮。


    刀飛飛本想著上前就是一腳,幹脆踩死這個裝逼仙師算了,奈何求人家的誌短,隻得陪著笑臉。


    “公子說笑了。奴家姓賽名貂蟬,並非金蓮。小女隻是想著救命之恩大於天,奴家雖然沒有什麽拿的出的,可以留在公子身邊洗衣做飯紅袖添香暖床也是好的。”刀飛飛這話說得還真是情真意切,就連自己都被感動了。


    不等白衣男子說什麽,這黑衣男子已是看不下去,還暖床,是沒睡醒還是怎滴,想什麽美事呢,倒恭桶的倒是缺一個。


    刀飛飛終是看不下去,瞧把你能的,欠欠地,怎麽哪都有你。若不是今日本小姐穿的太過圓潤笨拙,非賞你一腳不可。


    刀飛飛眼看著那白衣男子不做迴應,便趁勢不斷逼近。眼看投懷送抱將成,所謂好男怕纏女,便是如此。


    白衣男子隨手舉起手中玉佩。


    “救命之恩,姑娘不必掛心,此玉慕辰收下便是。”


    刀飛飛猛地摸了一把腰間,眼看著這白衣男子手中的玉佩不正是從夜兄那裏順來的那塊。


    刀飛飛正想著如何討要,若是自己的也就罷了,隻是這玉佩乃是夜兄貼身之物,若是日後再見夜兄,他若與我討要且該如何是好。


    奈何眼看著那玉佩被那白衣男子綴在了玉帶之上。這下隻怕是不好與夜兄交代了。忙著上前攔住那白衣男子去路。


    “貂蟬姑娘可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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