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侯府


    齊楚桓聽到聞刀文玨遇刺之事,便猜到了一二,忙著趕迴府中。恰好趕上那一抹黑色身影倉促離府。


    齊楚桓一個眼神示意身旁的侍衛,還不趕緊追上去,順手比了一個殺的動作。


    “父親!”齊煬明顯有些慌張,不知父親剛剛迴來,是否撞見。不等自己想好如何答話,隻覺得膝蓋處好一陣酸疼,便徑直跪在裏地上。


    “哼!好你個畜牲,我今日且要看看,到底還有什麽,是你們父子倆不敢做的。”齊楚桓話音剛落,便聽聞自家那不爭氣的孫子齊文遠滿心歡喜地跑進門來。


    “父親,父親你聽說了嗎?那個刀文玨他,他……”齊文遠眼看著爺爺看著自己的眼神明顯不太友好,再看向跪在地上的父親,忙著隨之跪了下來。


    “說,你怎麽不說了,最好讓全天下人知道你們父子倆做的好事!”齊楚桓狠狠地一掌拍下,眼看著桌上的茶杯茶壺應聲碎了一地。


    齊文遠全身止不住顫抖著,茶葉沫子碎了一地,本是茶香了得,卻隻覺得其中混入了不知是何味道。


    齊煬隻覺得身前有些什麽東西流過,且一股子的腥臭味,再一看,果然是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這不過是在家裏,都已經嚇尿了,這要是丟在暗獄之中,且不知其能撐到幾時。


    齊文遠隻是伏低著頭,不敢對上父親更別說是爺爺的目光。


    齊煬倒是坦蕩,跪著上前,扯著齊楚桓的衣袍。


    “父親,父親相信孩兒,孩兒定能將此事料理妥當!”齊煬這不開口倒是還好,齊楚桓本想著還如何善後,被齊煬如此打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踢出,將人踢至一旁。


    齊煬隻覺得喉間腥甜,一股鮮血竄出,可見父親這一腳,還真是用了十足的力氣。自己自然知道自己這次闖下了大禍,隻是開弓沒有迴頭箭,為了保住我遠兒,其他的便顧不得太多。


    齊楚桓既然確定了聖陵帝的心思,本想著隨意拉一個墊背的,此事也就糊弄過去了,官不舉民不究,誰知這不孝子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大白天的做出行刺之事,想來這事是瞞不住了,現如今早已傳到了皇上的耳朵。


    不用說皇上那裏,便是任何一個心智健全的,豈會想不到這事出於誰手,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事關將軍府,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呢,這次,隻怕是天要亡我忠義侯府啊!


    “父親,父親無需歎氣,可否聽孩兒一言?”齊煬眼神之中不時閃過一絲狠戾,事已至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就不信,他刀文玨是屬貓的不成有九條命。


    齊楚桓強壓著脾氣,就知道自己的狗屁兒子嘴裏想不出什麽有用的法子來。如今一朝刺殺失敗,再想動手,隻怕是沒有那麽容易。


    虧得這逆子想得周全,竟然連人家將軍府的內宅之事皆是了如指掌。


    “那人可妥當?”事關整個忠義侯府安危,齊楚桓便也顧不上那麽多。隻看著自己兒子那副胸有成竹誌在必得的模樣,便也不好再追問,且由他去吧!情況再壞也不過現在。


    “還有一件事,且要你去做!”齊楚桓思來想去,唯有如此將事情掩蓋過去最好。


    長公主府


    翌日一早,雲凱蒂一大早便被吵醒,難免有些不悅。


    “本宮知道了!”


    待侍衛退下,雲凱蒂隨手揉了揉太陽穴,不得不說,這忠義侯府別的本事沒有,這股子的狠勁,本宮還真是不得不另眼相看。隻是本宮還沒有動手,怎由得他人搶了先。


    “來人!”


    玉淩塵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眼看著自打上次上官臨風大鬧公主府之後,長公主便再沒有傳喚過自己,雖然好酒好菜的倒沒有虧待過半分,隻是這種若有似無的疏離明顯有些不太對勁。


    趁著今日天氣也算還好,玉淩塵懷抱著古琴落在在花廳處,隨手取出前些日子剛剛譜好的曲子,便彈奏起來。琴聲悠揚,飄至萬裏。


    雲凱蒂隻聽聞這琴聲中隱隱地透著幾分幽怨,忍不住揚起嘴角。怎麽,這才幾日光景,阿塵便耐不住了麽?世人說得果然沒錯,男人當真不能太寵。


    雲凱蒂隨手取了捧流沙,狠狠地攥緊,眼看著沙子不住地自掌間流出也不在意,這沙這人,遲早都是本宮的!


    護國將軍府


    無霜殿


    “夫人,夫人不可以進去!”倒不是家丁們有意與玉瑤做對,隻是刀飛飛先前便吩咐過了,除了禦醫,自己和爺爺還有刀霸天那個每天不知在忙些什麽的父親,其他人不得靠近無霜殿半步。自己不過是一個做下人的,隻得聽從主子的吩咐。


    玉瑤狠狠地白了家丁一眼,雙手叉腰,簡直氣炸了肺。


    “狗奴才,不長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本夫人是誰!”


    家丁忙著跪在地上,眼看著玉瑤這是要硬闖,不得不拚死擋在身前。


    “還請夫人莫要為難小的,小的也是有命在身。”家丁猛然起身,雙手攔在玉瑤身前。


    “不知死活地東西,本夫人今日便要你知道一下,這將軍府誰才是主子。”玉瑤看了眼身前。


    “來人,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死的,還不趕緊將這狗奴才給本夫人拿下!”


    “呦,夫人這是好不威風!”若不是刀飛飛來得及時,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若說這毒婦當真如此殷勤有愛來侍疾,怕是糊弄鬼都沒人信的。


    玉瑤明顯有些心虛,卻很快直起了腰板,白了刀飛飛一眼。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沒有教養的丫頭,見到本夫人不喚一聲母親也就罷了,本夫人不過懲治區區一個下人,豈容你在這裏指手畫腳。”玉瑤示意手下人無需顧及,繼續行事。


    “本郡主且看誰敢!”將軍府的大小姐自然沒有什麽威懾力,隻是這佳敏郡主的身份,可還行?


    家丁們果然畏懼了幾分,怯懦地不敢上前。


    刀飛飛豈是那見好就收之人,不斷地逼近玉瑤。


    “夫人莫不是想著本郡主叫你一聲母親,隻是本郡主今日若是當真叫了,你可還擔得起!”刀飛飛狠狠地在玉瑤肩上撞了一下,徑直推門而入。


    待玉瑤反應過來,門已經被合上。


    “你,你這個……”小賤人三個字不等說出,好女不吃眼前虧,來日方長,這筆賬本夫人新帳舊帳與你一起算。


    “大哥,大哥可還好?”


    這麽大的動靜,若是刀文玨再假裝聽不見,隻怕是別人當真以為自己是個死的。


    “有勞飛飛掛心,大哥沒事!”刀文玨正想著起身,奈何傷口隱隱作痛。


    刀飛飛忙著上前,小心地將刀文玨扶起,不忘在身後塞了一個軟枕。


    “那日之事,大哥當真不知是何人所為?”刀飛飛隻看著刀文玨眼神中明顯有幾分閃爍,愈加驗證了自己的猜測。隻是見大哥不願意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便也不好追問。


    “小黑怎麽樣?”刀文玨不過隨口一問,隻想著說些什麽,兩個人才不顯尷尬。


    隻是刀飛飛卻不般想,不知自家大哥心中惦念的到底是那黑貓,還是那黑貓的主子,刀飛飛隻是抿嘴一笑,看透不說透,況且這事,自己權當不知道的好,免得捅破這層窗戶紙,大哥為難。


    “大哥放心,小黑很好,吃好喝好,眼看著肥了二斤。”刀飛飛這話倒是不假,這黑貓還真是個慣會享受的,金貴的狠,吃得喝得不要太過挑剔。


    “飛飛就是會說笑,小黑才有多大,抱過來時也就二斤多不了多少,怎會剛到府中,便胖了一倍。”兄妹二人閑扯了半會,刀飛飛隻怕聊得久了,大哥這裏剛剛重傷未愈,難免受不住,便先行離開。隻是剛剛走到門口,還是有些放不下。


    “玉瑤那個毒婦這裏……”刀飛飛本想著說不得不防,隻是,如今想要陷害大哥之人,豈止一二,隻怕是防不勝防。


    刀文玨自然知曉刀飛飛要說什麽,隻是迴之一笑。


    “飛飛放心,大哥知道了!”


    醉心居


    玉瑤隻聽聞那有力的腳步聲,便知道是將軍迴來了。幽怨地坐在榻上,隻拿著手帕,在眼前不住地擦著,鼻涕一把淚一把,還真是任誰見了,皆是忍不住心疼。


    “怎麽迴事?”刀霸天不過隨口一問,夏兒慌忙跪地。


    “迴稟將軍,是大小姐,白日裏……”不等夏兒將話講完,隻見玉瑤猛然起身,至身前。雙眼發紅,腫得如核桃一般,聲音之中明顯還帶著幾分抽噎。


    “多嘴,將軍麵前豈容得你亂嚼舌根,看本夫人不拔了你的舌頭!”玉瑤忙著牽起刀霸天的手引其在桌前落座,一個眼神示意夏兒還不趕緊下去。


    玉瑤斟了杯茶,隻如沒事人一般將茶水遞到刀霸天身前。


    刀霸天接過茶水隨手丟至一旁,一把扯住了玉瑤的手。


    “為夫不好,要瑤兒受委屈了!”刀霸天這麽一說,玉瑤便愈加委屈了起來。慌忙別過臉去,隻用那帕子掩麵,低聲地抽噎起來。


    待刀霸天將人轉過身來,玉瑤勉強地擠出一個笑意。


    “將軍莫要如此,瑤兒不委屈,瑤兒能伺候將軍,便是瑤兒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玉瑤自是懂得刀霸天的心思,自己越是懂事,隻會叫他越是心疼,虧欠自己幾分。


    果然翌日一早,無霜殿的家丁便被賞了五十個板子。


    刀文玨想著起身,幫著說上兩句,隻是一來自己疼痛難忍,著實動不得身,二來隻怕是父親有意借此立威,自己此時即便是站出去也無濟於事。


    五十個板子打下去,再鐵骨錚錚的漢子難免也有些扛不住。偏偏這刀霸天還真是個心狠的,隻叫人將人抬進無霜殿,自己便甩手而去。


    本將軍今日且要你們知道知道,這將軍府到底是誰當家做主。


    刀文玨卻顧不上自家父親的想法,隻是看了眼那皮開肉綻的家丁。


    “今日之苦,你可委屈?”刀文玨眼底明顯有些發紅。


    “小的並不委屈!”家丁努力地直起身子跪在刀文玨的麵前。


    並不委屈和不敢委屈自然不是一個意思。做奴才的護主那是本分,隻是心甘情願和職責所在還是有所不同。


    “若是本公子叫你去死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病嬌世子囂張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伊故傾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伊故傾城並收藏病嬌世子囂張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