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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安靜,陸齊修見她頭一歪,坐著睡著了,就把音樂關掉。


    經過服務區,他停好車下去買煙,瞥到一邊貨架上擺滿零食,走了過去挑了幾包零食一塊結賬。


    再迴到車裏,沈菀已經醒了。


    陸齊修把零食給她,一邊說:“要不要去上洗手間?”


    沈菀懵懵懂拿過來,剛睡醒眼睛微紅,說:“要。”


    她剛睡醒,像小奶貓,陸齊修沒忍住,摸了她頭。


    沈菀沒理他,動了下腿才發覺都麻了,一動就鑽心的疼。


    “怎麽?”


    她說:“腿麻了。”


    陸齊修:“我給你捏捏。”


    說著真就上手了,他手掌溫熱且幹燥,覆在她腿上,掌心貼著她的小腿肚,輕揉了下。


    他掌心很燙,她又躲不掉,溫度節節攀高,腿上像觸電了般,引得頭皮發麻,耳根又開始軟和紅,沈菀低聲製止:“好了好了,你別揉了。”


    陸齊修撤了手掌,還是側身盯著她的臉看。


    掌心細膩感充斥,他搓搓手,腦海一閃而過她剛沐浴完的樣子。


    沈菀被他的手掌揉的腿發軟,腦子被什麽東西迷住,愈發昏昏沉沉的,身體也跟著有了變化,她低頭,躲避視線,不想繼續下去,等腿不那麽麻了,才打開車門下車去服務區的洗手間。


    陸齊修等她下車後,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試圖轉移注意力強壓身體燃燒起來的無名火。


    再這樣下去,他遲早被她勾的魂都沒了。


    欲拒還迎的,最是勾人。


    他是個正常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起反應沒有哪不對勁。


    喜歡她,就是想睡她。


    睡一輩子那種。


    ……


    沈菀在洗手間待了一會兒,等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消失了,才敢走出去。


    知道她有這種病的隻有趙美珍,發現她不對勁的也是趙美珍。


    之後去醫院接受相關的治療,都是趙美珍陪同。


    迴到車裏,沈菀喝了點礦泉水又閉上眼睛休息。


    陸齊修抽完煙上車,已經恢複正常,嗓音沉沉的,看她閉眼睛休息,說:“不餓嗎?”


    沈菀有些累,懶洋洋的:“不餓。”


    “哪裏不舒服?”


    “坐太久車,屁股疼。”


    “乖,忍忍,馬上到義站了。”


    這話還有點寵溺的成份在。


    她臉朝車窗外,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陸齊修勾了勾嘴角,啟動引擎,繼續開車,再度上路。


    開沒多久,她還是拿了一包零食放在嘴裏吃,窸窸窣窣的,吃薯片的聲音。


    迴到義站是晚上十點多。


    沈菀下了車,抬腿朝樓上走,被陸齊修叫住,說:“沈菀,等下先別睡,我煮碗麵條給你吃。”


    沈菀迷迷糊糊嗯了一聲,繼續上樓。


    兩天沒洗澡,衣服有股味,沈菀想睡覺,但是沒法忍受不洗澡就躺床上,於是拿了衣服去走廊盡頭的浴室洗澡。


    洗完澡徹底精神了,穿好衣服,走出浴室看到陸齊修站在門口。


    洗澡籠統時間不過半個多小時,沈菀懵了一下,說:“怎麽了?”


    他挑眉:“我剛去房間找你,你不在,房門沒關緊。”


    沈菀說:“應該是我走神了,剛沒關好。”


    “嗯,洗完澡了?”


    她捧著臉盆,點頭。


    陸齊修一步步靠近她,趁她不留神把臉盆抽走,放在扶手上,她往後退了退,沒退路,被堵在牆壁和他的胸膛之間,手撐在她兩邊,低頭看她,漆黑的瞳孔灰沉沉的,他啞聲說:“你房裏的行李都打包好了,怎麽,要走?”


    她的行李一開始就打包好了,放在房間裏,剛才門沒關上,估計是被他看到了。


    她也沒否認,心裏打著鼓點,細細輕輕地嗯了一聲。


    陸齊修垂眼看她:“什麽時候走?”


    “就這幾天。”


    “沒打算告訴我?”


    “……”她不知道怎麽說,最後選擇沉默。


    他心裏來氣,眉峰一凜,口氣漠然:“沈菀,你是打算一個人悄悄走呢,誰都不說是吧?”


    “……”


    “是我把你嚇跑了?”


    “不是。”她聲音小的不行。


    陸齊修:“聽不見。”


    “不是。”她提高嗓音。


    嬌嬌軟軟的,眼神無辜,她剛洗完澡穿著吊帶背心,為了涼快,頭發濕漉漉貼著凹進去的鎖骨,渾身氤氳在水蒸氣裏。


    他低頭看到她臉上有些水珠,沒擦幹,唇色微深不豔麗,像玫瑰花瓣,唿吸都變得輕緩。


    陸齊修眯了眯眼,狹長的眼尾微挑,透著蠱惑的勁,說:“會抽煙嗎?”


    她點頭。


    陸齊修低頭,就盯著她的眼睛看,“經常抽?”


    “戒了。”


    他說:“酒呢?”


    “偶爾喝。”


    “戒掉,一點都不能碰。”


    她歪頭,嘴角彎了彎,像是笑,“你怎麽著,管我?”


    口氣灑脫不羈,她穿著過腿根的短褲,上身倚著牆壁,一雙玉腿筆直修長。


    有股天生勾人的勁,尤其勾他。


    陸齊修口氣不鹹不淡:“管,管定了。”


    沈菀咬住唇肉,眼神閃爍。


    陸齊修低頭更加靠近她,“下樓,吃東西,吃完再睡覺。還有你頭發,晚上別洗頭,不容易幹。”


    這算什麽?偃旗息鼓了?


    不計較她要走的事了?


    他轉身朝樓下走,沈菀下意識抓住他的衣服,感受到衣服被人扯住,他停下來迴頭,眉眼上挑,一股痞痞的勁兒讓人欲罷不能。


    “我不吃了。”


    陸齊修眼神冷下去,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隨你。”


    那聲音是真的冷,讓人打寒顫。


    就這疏冷的勁,讓她有些煩躁。


    前一秒還說管定她呢,下一秒就隨她了。


    她想想,他都做好了東西給她吃,她不吃隻怕是浪費了他的心意,顧不上管理身材了,她朝樓下走。


    陸齊修抽著煙呢,正打算把剛煮好的麵倒垃圾桶裏,不過還沒倒,她就來了。


    沈菀站廚房門口,脆生生道:“你要倒掉嗎?”


    陸齊修哼了一聲,維持原來的姿勢,沒倒下去。


    沈菀走上前,搶過來,“煮都煮了,倒了浪費。”


    她拿了筷子坐在餐桌上低頭吃飯,女孩子吃飯都慢,小口小口的,細嚼慢咽。


    陸齊修插兜而立,看了看她,鼻音輕嗤一聲。


    沈菀抬頭,等嘴裏的食物咽下了才說:“你別哼了,隻有豬才會哼哼。”


    陸齊修:“……”


    沈菀繼續說:“本來還打算去附近的山區轉轉,看看情況,等迴去後我好籌劃捐贈物資數量,這幾年我爸公司的慈善基金項目出了不少問題,被人貪汙了很多,源頭扼製不了,我隻能自己跑一趟。他們拿慈善基金當洗錢的途徑,捐是捐了,最後捐的錢又迴到他們自己口袋。”


    “我說的他們其中就有恆廣,我也隻是聽和家裏有生意來往的叔叔伯伯說的。”沈菀都吃完了,放下筷子,腰板坐直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如果有機會,你來州城玩,我請你吃飯。”


    笑容坦蕩,沒有掩飾。


    陸齊修說:“可以。”


    她收起碗筷進廚房洗幹淨,放在碗筷架裏。


    她說:“時間不早了,我上樓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陸齊修目送她上樓,兀自自嘲一笑。


    她和他就不是一路人,這個概念深入骨髓。


    隔天早上,沈菀提著行李箱走出房間,正好碰到下樓的薑拿,他看她提箱子,驚訝問道:“你是要走了?怎麽這麽突然?”


    沈菀笑:“有點事不得不走。”


    “那你是有人來接還是自己搭車去機場?”


    “自己搭車。”


    “你自己搭車嗎?要不我送你,你等等我,我去拿車鑰匙。”


    薑拿說著就迴房間,沈菀甚至來不及拒絕。


    ……


    薑拿說是迴房間,卻是去找陸齊修了。


    敲了半天門陸齊修才開門。


    “沈小姐要走了,你要不去送送?”


    陸齊修一反常態不語,一分鍾時間沉默,說:“算了。”


    “那我開車去送她哦。”


    陸齊修沒反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跟沒聽著似的。


    等到薑拿真的拿了車鑰匙去送沈菀,他才反應過來,卻又忍著不去送她。


    算了,她也有事,又不是小孩子談戀愛,都不自由。


    ……


    到了機場,沈菀解開安全帶,說:“麻煩你了薑先生。”


    “你不用客氣,我也是順手幫個忙,什川那邊不好搭車,你一個女孩子,更不方便。對了,你是哪裏人啊?”


    “州城。”


    “巧了,我也是州城的,你以後叫我薑拿就行,要不留個聯係方式,以後在州城碰見了還能一塊約飯。”


    “可以。”沈菀沒想到他是州城人,轉而一想,陸齊修是在州城念的大學,也沒什麽不對勁。


    於是很快互相交換了手機號。


    沈菀很快安檢上飛機,在關機前還在看手機信息,可是毫無動靜。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州城機場,她提著行李箱走出通道,在機場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沈家楊住院的醫院。


    沈家楊是老毛病了,年紀大了都會有的病痛,不嚴重,在醫院躺幾天求個心裏安慰。


    沈菀到的時候,提著箱子,來到病房。


    趙美珍不在,病房就沈家楊和護工在。


    沈家楊看到沈菀迴來,表麵雲淡風輕的,心裏不知道多高興,說:“你迴來怎麽不說一聲,我讓司機接你。”


    “不用了,打車也是一樣。”沈菀給沈家楊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頭邊上,“爸爸,你身體感覺怎麽樣?”


    “就是老毛病,你小媽擔心我,才讓我住院,菀菀你怎麽瘦了,還黑了。是不是跟苦?”


    “我沒事,我還年輕,就算瘦了很快會胖迴來,倒是爸爸你,工作可以放一放,別太操心。”


    除掉他和楚樺離婚這麽一件事,沈菀還是很敬重他的,畢竟是親生父親。


    沈菀前思後想,還是把她去找楚樺的事告訴了沈家楊,也瞞不住,沈家楊也知道楚樺在什川,她去什川,多半就是因為楚樺。


    沈家楊聽完後,說:“你見到她了?”


    “沒有。”


    “去就去了,她到底是你母親,但是菀菀,你別當著你小媽的麵提,你小媽也很愛你,把你當成親女兒一樣。”


    言下之意是別傷趙美珍的心。


    沈菀了然於胸:“我知道,我不會提。”


    趙美珍這麽多年一直沒要孩子,也是因為她,怕她覺得有了弟弟妹妹後爭寵,才沒要。


    在病房陪了沈家楊一會兒,看天色不早了,沈家楊催促她迴家好好休息,別太奔波。


    沈家楊還打電話讓司機來醫院接她迴家。


    沈菀經紀公司配的司機放假了,因為她放假,身邊的助理和司機都放假去了,她提前迴來也沒通知公司。


    司機很快到醫院,沈菀上了車,一上車就打盹,連司機和她說話,她都沒聽見。


    下班高峰期,城市主幹道都堵住了,霓虹燈燦若繁星,哪兒都是繁華的高樓大廈,沈菀被喇叭聲吵醒,看向車外突然覺得好不真實。


    昨天還在什川,一到晚上街上都沒人,可以看到夜幕的繁星和月色,隻有大氣沒被汙染才可以看到的景色。那一幕,城市根本看不見。


    手機依舊是靜悄悄的,沒動靜。


    消沉了一會兒,沈菀給周若南打去電話,“我迴來了,明天約個地方見麵談談。”


    周若南那邊很吵,震耳欲聾的舞曲,他一直在喂,聽不到沈菀的說話聲,過了一會兒,又換了一個安靜的地,他說:“菀菀?你剛說什麽,我在喝酒,剛太吵了沒聽見。”


    沈菀耐心重複一遍。


    周若南笑著:“你迴來了,這麽快,我還在想要不要去什川接你,親自接你。”


    沈菀自嘲勾唇,對他的糖衣炮彈已經免疫了,冷靜的說:“不需要,你明天約個地方,我可以配合你的時間。”


    她現在沒通告,時間比他的多還自由。


    周若南說:“那母校見好了,我明天剛好有個新戲宣傳在母校辦,一整天都在,你來了直接打我電話。”


    “行。”


    掛斷電話,沈菀揉著太陽穴,一臉倦意。


    車被堵在路中間走不動了,司機說:“小姐,您要是困就睡一會兒,到了我叫您。”


    “麻煩您了,張叔。”


    沈菀眯了一會兒,又睜開眼睛,找手機給陸齊修打了電話。


    接通後,陸齊修的聲音從聽筒傳過來。


    “是我。”她說。


    那邊“嗯”了一聲。


    沈菀:“我到州城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一聲。”


    “到家了?”


    “沒呢,下班高峰期,堵在路上。”


    陸齊修默了默,“你開車?”


    “不是,我爸爸的司機。”


    陸齊修冷淡的說:“那行。”


    還是質疑她開車技術。


    他比想象中冷淡,沈菀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匆忙道:“要沒什麽事,就不打擾你了,我先掛了。”


    說完,便掛斷電話。


    ……


    什川,義站。


    陸齊修盯著手機看了會,邊上的徐寅說:“誰的電話?”


    “沒誰。”


    徐寅今兒個難得有空來義站找他,屁股剛沾上椅子,想說點事,陸齊修手機就響了。


    看他冷淡的樣,徐寅知道問不出什麽,於是說起正事:“昨天有人來我這舉報褚聞的廠子涉嫌賭博,我帶人去了,抓了幾個人,你猜裏麵有誰。”


    “誰?”


    “那個叫十七的,原名叫趙安,是趙毅的遠方親戚,他帶了一群人在褚聞的廠子開個小賭博遊戲,贏了不少錢。報警的人輸錢輸多了,覺得趙安欺負人,一氣之下報警。”


    陸齊修挑眉,終於有了表情,“十七被抓,趙毅沒來撈人?”


    “沒來,我得到的消息趙毅好像不在什川。”徐寅擔憂看他,“你自己也小心點,我怕趙毅這幫人玩陰的,尤其是李道行,他和你的恩怨深著。”


    陸齊修:“別擔心,我自己心裏有數。”


    徐寅上下看看,“怎麽感覺今天你這特冷清,人都去哪了?”


    “何芸去照顧嚴宗了,其他人各忙各的。”


    “那位沈小姐呢?”


    陸齊修眼神加深,淡淡迴答:“迴去了。”


    徐寅白癡問:“迴哪兒?”


    “你說是哪?”陸齊修沒好臉色。


    徐寅嘿嘿笑:“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不過走了也好,起碼不擔心趙毅那幫人算計她,也算安全了。”


    陸齊修煙癮大著,一根又一根,說:“李道行越是不吭聲,越是有貓膩,不像他性格,徐寅你自己也當心,別暴露。”


    院子有引擎聲,薑拿和鄧雪從外麵迴來。


    沈菀走的事情目前隻有陸齊修知道,其他人還沒發現,除了徐寅剛得知。


    鄧雪手裏提著兩大袋燒烤的食物,喊著陸齊修:“齊修,來幫忙一塊串雞翅,今天是薑拿生日,我差點都忘記了,來不及定蛋糕,就來燒烤。”


    薑拿也認識徐寅,好久不見,互相給對方一個拳頭。


    鄧雪跟薑拿說:“介紹一下?”


    “徐寅,我和齊修共同的朋友。”


    “你好,我叫鄧雪。是薑拿的同事,也是一名記者。”


    徐寅笑:“你好,姑娘長得真俊。”


    鄧雪含蓄的笑:“說笑了,我哪兒俊,沒有沈小姐好看,對了,齊修,你叫沈小姐下來一塊吃吧,我和她之間應該有誤會,上次我請大家吃燒烤她不來,搞得好像我排擠她一樣。”


    這話一出,薑拿尷尬笑了笑,而陸齊修麵無表情掃她一眼。


    徐寅還沒摸清楚什麽情況,說:“剛才齊修說沈小姐迴家了,不在這。”


    鄧雪吃驚:“沈小姐走了?什麽時候的事?”


    “說是今天剛迴去。沒事,我幫你串串,我可是串串小能手。對了,薑拿你有買啤酒嗎?”


    “買了買了。”


    幾個男人湊一起,都在抽煙,一時間院子都是煙霧,而男人湊在一起,不是聊時事就是聊女人。他們也不例外,但是陸齊修沒插嘴,異常沉默。


    薑拿打破沉默,突然提起:“我早上送沈小姐去機場,聽她意思是有重要的事,也不知道這個點到家沒。”


    徐寅:“也許人家在忙,顧不上看手機。還有,有什麽可惜的,這種窮地方,她別來受罪多好。”


    阿柱有些失落,一邊插嘴問:“修哥,那沈小姐以後還會來嗎?”


    陸齊修麵色冷峻:“不知道。”


    “沈小姐沒有說嗎?”她那麽好的人又那麽漂亮,又好相處,以後都不來了,他心裏難免有點失望。


    陸齊修道:“沒說。”


    看出氣氛不對勁,薑拿叫上阿柱去廚房拿燒烤的架子和煤炭,在院子支好架子燒上炭火,匆忙製止這個話題。


    鄧雪迴房間換衣服,樓下幾乎都是男人,陸齊修本不想參與,可今天是薑拿生日,他不好走掉。


    徐寅餘光瞥到陸齊修低頭看手機,好奇湊過頭去,下一秒被陸齊修摁住頭推迴來。


    “你幹嘛呢,玩什麽手機,幫忙串肉!”


    陸齊修把手機放迴去,鎖屏,說:“你們忙,我出去會。”


    “咋地,齊修,你不打算幫忙?”


    “我免費提供了場地,沒打算出人力,你們忙。”


    “嘿,這小子!”徐寅嘖道。


    鄧雪換好衣服下樓,沒看到陸齊修,就問薑拿:“齊修呢?他剛不是還在嗎?”


    徐寅瞟了鄧雪一眼,覺得這女人怎麽對陸齊修異常熱情,嘴上還是迴了一句:“出去了,有事。”


    鄧雪嘟囔了一句:“什麽事啊,薑拿生日他還溜。”


    薑拿沒搭腔。


    徐寅聽這話又覺得自己多疑了,說:“不管他,等會讓他自己烤肉。”


    陸齊修走出去透透氣了,又去便利店買了一包煙,時不時拿出手機看,靜悄悄的,什麽都沒有。


    剛走出院子,趙美珍來了電話。


    趙美珍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齊修,我聽說了最近你那發生的事,我不管你和褚聞之間有什麽糾紛,這次菀菀被褚聞的人綁架的事,我會找褚聞問清楚,不過這事因你而起。”


    陸齊修舌尖頂了頂腮幫,說:“這事我有責任。”


    “你的確有責任,所幸菀菀沒出什麽意外,以後這事就算過去了,我這麽晚還打電話給你,主要想了解菀菀在你那邊的情況,她有去找那個人嗎?”


    趙美珍說的那個人,就是楚樺。


    “……”


    沒過多久,他迴到義站院子,幾個人已經上架開始烤肉了。


    ……


    幾個小時後,徐寅和薑拿喝多了,腳邊散落空的啤酒罐子,兩個人沒形象互相攬著肩膀唱山歌。


    陸齊修坐在徐寅邊上,抬腿就是一腳:“別吵吵,吵到隔壁休息。”


    徐寅醉意朦朧,伸出食指抵在唇邊:“噓,噓,我不吵了,不吵了。”


    薑拿喝醉酒狀態比徐寅好,坐在椅子上不動。


    陸齊修讓阿柱扶薑拿迴房間,他處理徐寅。


    鄧雪原本在喝可樂,看到陸齊修送徐寅上樓找房間休息,她也跟著去。


    徐寅徹底喝醉了,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陸齊修出房間,被鄧雪擋著,她仰著頭看他,她今天特地化了淡妝,描唇畫眉就等著給他看。


    “齊修,我就想問問,沈小姐突然離開是發生什麽事了嗎?”鄧雪大膽猜測,“是因為我嗎?上次燒烤我沒叫她,她就有點不太想搭理我的感覺。”


    陸齊修冷淡:“別在我跟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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