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伍,本宗勸你還是交出大藏,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一位白發及腰老者,淩空而立,站在向陽學院大門之外高空,俯瞰整個向陽學院,霸道無比,言語囂張,剛才感受到的巨震之力,便是此人攻擊大陣所為。


    自稱本宗老者,聲音響徹天際,引來了無數學員的圍觀,議論紛紛。


    “怎麽迴事,剛才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老頭子是誰,竟然有如此膽量,敢挑釁我向陽學院,多少年沒有聽說過這般情況了。”


    一傳一,十傳百,門內廣場之上聚集的學員,越來越多,而向陽學院大門之外,已經無一人敢駐足,紛紛嚇的躲進向陽學院大陣之內,臉上帶著驚嚇之色。


    不久之後,池裕臣帶領著三大樓主也來到門內廣場,池裕臣站在最前方,仰首看向高空。


    當看清來人麵貌時,池裕臣嘴角不禁浮起一絲冷意,冷哼道:“蓮花宗主。”


    “是他。”


    李閨不由的看向高空,臉上浮現出憤怒之色,額角瞬間升起三條黑線,因為這個名字代表著無盡的血債,他的身上有無數女子的冤魂,難以昭雪。


    底下那些學員可能不知,但池裕臣這等老人卻知道這四字的含義,李閨作為這十幾年前,剛邁入凝魂大境境界的年輕強者,要不是當初聽池裕臣談起蓮花宗主,可能連她也不知道這四個字代表著什麽。


    別看此時高空那位仙風道骨一般,如同謫仙,白衣白袍再加上那及腰的白發,臉上皮膚也是比較圓潤,自有一番風流,一點也看不出,這是一位超過三百載,麵臨大限將至的垂垂老者。


    蓮花宗主是百年前蓮花宗的掌宗,蓮花宗本身是徐州一個宗派,蓮花宗習練禁忌功法,采陰補陽化為己用,這是一門歹毒的秘術,使修煉者達到功力大增的目的,但凡被采著幾乎必死,與另一種血煉之法頗為相似,隻有心思歹毒之人才會修煉。


    死在蓮花宗下的年輕女子不計其數,這門功法對於被采者,越是年輕,采得的精元越是純粹,作用也越是強勁,所以他們專門找年輕男女下手,再加上本身邪淫泛濫,女子占據大多數。


    有的女子不堪受辱,為保名節,咬舌自盡者,比比皆是,有的女子更是被活活折磨而死。


    蓮花宗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終於引起徐州王的怒火,派下大軍剿滅了蓮花宗。


    但那一役,蓮花宗雖然被滅,但蓮花宗主卻僥幸逃脫,此後百年,都沒再見其公開露麵。


    不過自那以後,民間也時常發生類似案件,都懷疑是蓮花宗主所為,但礙於蓮花宗主本身修為,再加上其比較狡猾,又是單獨一人作案,所以一直並未除掉。


    沒想到這次姬小伍暴露道墟大尊傳承之事,竟然把此人引了出來,其實也無怪乎蓮花宗主能來,大尊傳承幾百年難得一見,這次竟然還是一個弱小的通竅後輩手中,已經年近大限的蓮花宗主,見到如此機遇,怎能不來。


    凝魂大境壽命三百載,蓮花宗主依靠多年采陰之法,才超出了這個命數,但即便他再如何修煉禁忌之法,也不可能與天命對抗,唯一的辦法就是突破桎梏,晉升攝物大能境,他的壽命才會增加,距離攝物大能隻有一步之遙的他,此時道墟大尊傳承成為他唯一的機會。


    “院長,讓我出去除掉這老賊,也好為天下的女子,討迴公道。”


    見到蓮花宗主真身,李閨怒火中燒,一向殺伐決斷,正義凜然的她,恨不得此時便出去,先刺蓮花宗主幾個透明窟窿解氣。


    聽到李閨請戰,池裕臣擺擺手,示意其稍安勿躁,隻見空中蓮花宗主繼續說道:“怎麽,不願出來嗎,那從即日起,本宗就守著向陽學院,我看誰敢外出,姬小伍你想想後果,哈哈哈。”


    這一次底下的學員都聽見了姬小伍名字,原來此人是來找姬小伍的,人群中魚妃彤聽到姬小伍三字,不由麵帶喜色,她一直認為姬小伍還在姬家,看這意思,他是迴到向陽學院了。


    說著便向四周看去,尋找姬小伍身影,前幾日姬小伍傷重,昏迷不醒,為實讓她擔心良久,再去看過幾次之後,依舊心生不安,一顆心都放在這位小學弟身上,一雙嫵媚的雙眼,不知為此紅腫了多少次。


    隻見池裕臣緩緩飛入高空,與蓮花宗主遙遙相對,聲音染上幾分隱怒,冷冷說道:“消失百年,如同喪家之犬,你膽子不小,竟然敢自己送上門來。”


    “本宗是什麽,也是你能評判的,你以為你是冀州王嗎?哦,對了,你就是向陽學院副院長池裕臣吧,本宗勸你,還是乖乖把姬小伍交出來,不然今日可是不能善了啊,池院長你還是看看現在的處境吧。”


    說著四周黑影閃爍,竟然又出現幾位懸空而立的大境,有的竟然是妖族,渾身肌肉暴鼓,毛發如同鋼針般尖銳,有的身帶麵具,顯然不打算以真容示人,有的更甚著就隱藏在一層黑霧之中,池裕臣明顯感覺到,在不為人知的角落,在天空之中的雲層之中還有大境隱藏。


    “果然!!!”


    剛才池裕臣製止李閨出戰,他就想到此種情況,蓮花宗主隻是一個楔子,能在徐州王大軍圍剿之下脫身,百年不死,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如此莽撞之人。


    他不可能不知道向陽學院實力,更不可能不知向陽府城的實力,學院出事,僅僅三十裏之外的向陽府城,瞬息便至,向陽府城號稱冀州除冀州城外第一府城,實力雄厚,僅僅靠他一個蓮花宗主,無異於火中取栗。


    盡管強敵環繞,池裕臣依舊麵不改色,環顧四周,淺淺一笑,根本無視蓮花宗主,說道:“我勸諸位還是迴去吧,不要送了卿卿性命,為了那子虛烏有的寶藏,不值得。“


    ”我在這裏明明白白告訴諸位,姬小伍確定得到天蒙聖劍,但要說得到海嶽大尊所有寶藏,卻是子虛烏有之事,天蒙聖劍已經認主,聖人之劍可不是誰都能使用的,要不然當初海嶽大尊為什麽不留個天蒙宗,所有諸位還是不要冒這險,我向陽學院可不是隨意拿捏之輩,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底下那些不明情況的學員,聽到姬小伍竟然得到了天蒙聖劍,瞬間猶如炸開了鍋,人聲鼎沸。


    “這,這,這?小伍竟然得到了天蒙聖劍,我靠大發了!大發了!”


    裴擒虎站在人群裏,手抓著楊奇峰肩膀,胡亂的搖動著,此時的楊奇峰也是目瞪口呆,渾然忘記了疼痛。


    空中。


    池裕臣並不想大戰四起,更不想把戰鬥場所放在向陽學院,盡管學院之上有先輩大陣,外圍還有應援之人,但要是有個萬一那,底下這些學員,可都是冀州未來的精英,是他們人族的希望,一旦出現什麽不測,造成難以估量損失,他這個做副院長的首先難辭其咎,即便他是池家人,儒帥之弟,也難以承受冀州王的怒火。


    能拖延時間,就拖延時間,最好拖延到院長迴來,到時候有攝物大能坐鎮,才是最保險之策。


    此言一出,許多雙眼睛紛紛看向池裕臣,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來。


    一時間,場麵安靜無比,靈魂之力互相牽繞,池裕臣很有耐心的看著四周那些人,臉上平淡如水,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各自為陣,不會做到百分百信任對方,都打算聯合起來,到時候場麵一亂,趁亂獲利,但每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怎麽可能沒有防範。


    見到其他人竟然有些遲疑,蓮花宗主心忽的一揪,思前想後之間,揚起下巴,大聲喝道:“別聽他瞎說,天蒙聖劍為海嶽大尊貼身佩劍,要說得到大尊聖劍,沒得到大尊寶藏,你騙鬼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留下的再少,那也是大尊之物,不說別的,就是搶到聖劍,咱們用不了,其他人難道就不會花費天大代價來換。”


    這次是他唯一的機會,其他人或許得到最好,得不到也沒有什麽損失,但他不一樣,大限將至,唯有這次機會,隻要獲得大尊傳承,他就有一線希望,破除桎梏,晉升那傳說中的大能之境。


    道墟大尊目前是三族已知的明麵上最高戰力,但不到萬不得已,道墟大尊不會出手,因為一旦雙方道墟大尊出手,那就意味著大決戰之時。


    對於一般戰役或者交手,攝物大能才是關鍵,交手在凝魂,決勝在攝物,隻有成為攝物大能,才能擁有雄霸一方之能力,如果蓮花宗主當年實力是攝物大能,可能也就沒有所謂的滅宗之禍了,或者說蓮花宗也不會被當初徐州王大軍那般順利剿滅了。


    聽到蓮花宗主這一番話,池裕臣也是大感不妙,緊接著又是一位現身而出,來到蓮花宗主一側,與池裕臣對望。


    陰冷的氣息,從一團團黑霧中透露而出,即便使用靈魂之力感知,也是猶如泥牛入海,不見蹤影,這是一位不願暴露的強者。


    從黑霧之中緩緩說道:“池院長,我們這次來,旨在姬小伍,與他人無關,我們也不想傷及無辜,你看大家都來了,也不好空手而歸不是,為了向陽學院的安全,也為了這底下千千人族後輩,我勸池院長要三思而後行。”


    話音剛落,一陣香氣撲來,一位女子手裏折著一朵紅花,嫋嫋娜娜而來,這女子生的嬌嬌傾國色,緩緩步移蓮,朱唇皓齒,似玉生香,冰肌藏玉骨,衫領露酥胸,風情萬種,要不是背後有幾條尾巴在飄蕩,真的跟人族女子一般無二。


    指如青蔥,掩口而笑,一雙媚眼勾人心魄道:“對啊,池院長,你總不能讓我們空手而歸吧,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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