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幕霜月六人都聚集到姬小伍小院之內,坐於樓閣之上,詢問姬小伍明日比試之事,雖然他們對姬小伍實力很有信心,但依舊還是有些不放心。


    “當當當”


    敲響閣門聲音,姬水恭敬進來稟告姬小伍,齊名求見,自拜入陳戒謨門下之後,偶爾有疑難雜問才去叨擾陳戒謨,這一月以來,姬小伍大部分時間都是請教齊名,齊名對於這個新進小師弟,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在法陣之術上對姬小伍幫助良多。


    姬小伍獨自下樓,見到正在前院中站立的齊名,連忙上前行禮道:“齊名師兄!”


    齊名臉上一臉擔憂之色看著姬小伍,對於這位新近入門小師弟,他是由衷佩服,不到半月就刻畫出聚水陣,當真是天資卓絕,令人欽佩。


    當年他新入門之時,足足花了小半年才刻畫成功,他自認天資魯鈍,實為朽木,陳戒謨當年收他入門,也是看中他心性堅韌,再加上還有些天賦,才收他入門,入門之後發現自己確實蠢笨,唯有笨鳥先飛,日日刻苦修煉才為正道。


    多年來他深入檢出,不與他人打交道,心中唯有法陣之學,修煉至今法陣之術也算有所小成。


    陳戒謨一共三位入室弟子,其中齊名天賦最低,但截止到現在,法陣方麵造詣卻最為出色,隻差半步即為凝魂大境。


    其他兩位師兄其中一位因為好高騖遠,強行刻畫高級法陣,在那次刻畫法陣之時,不慎引起反噬,被天地之力活活震死,死於非命,自那次之後陳戒謨發布嚴令,沒經過他允許,禁止刻畫高級法陣。


    另一名弟子,此時正在向陽關屠妖小隊曆練,隻不過那人心性活泛,不像齊名這般穩重,能靜下心來,法陣成就也不如齊名。


    今日齊名聽得院中突然傳來消息,談及他小師弟與姚寒齊要上生死擂台,姚寒齊他是知道,姚家第三代繼承人選,通五竅高手,當年以第一名成績考入向陽學院正式弟子,之後幾乎半年通一竅,天賦出眾,為人也算平和,這些年經常接學院任務,深入險地,也是闖下名頭的,在學院正式學子中也算拔尖之人,怎麽會和初來乍到得小師弟結下如此仇怨。


    “小師弟,明日比試之事為兄已經得知,你這初來乍到怎麽會和姚寒齊結下仇怨。”


    姬小伍看著齊名臉上擔心之色,心中一暖,看得出來,齊名為人忠厚,真正把他當做師弟看待,於是姬小伍便把事情來龍去脈說與齊名。


    齊名聽完之後,眉頭緊皺,緩緩說道:“小師弟我相信你所言非虛,如是這般,那姚寒齊想來也是個偽君子,沒想到他表麵平和,背地裏卻如此陰險毒辣,為兄也確實沒想到,小師弟考核之時還有如此兇險,幸虧當時你臨陣突破才免於一難,你還記得那個領頭人是誰嗎,為兄定讓他付出代價。”


    “師兄不必這樣,那人也是受製於人,再說當時他也手下留情了,這事情就算揭過,但姚寒齊卻並沒有善罷甘休,這次為逼我上生死台,先是向陽府城門前故意激我,現在又是這般散布消息,確實是害我之心不死。”


    “看來此事是不應對不行,隻是為兄擔心你剛入學院,考核之時你才如二竅,隻怕不敵姚寒齊,豈不是白白送了姓名,為兄今早去求師尊,由他出麵讓你不上生死台,但師尊並未理會,隻是迴複聽小師弟你的,這是何意,難道師尊並不在意你的死活,為兄心急如焚這才趕來。”


    看到齊名耿直麵龐,充滿擔心,姬小伍微微一笑道:“師尊怎會如此這般那,師兄多想了,隻是最近偶有機遇,已通五竅,隻是不便細說,怕那姚寒齊得知,指不定又想什麽辦法害我,這次讓師兄多慮,真是師弟之錯,在這裏師弟給師兄賠禮了。”


    說完姬小伍向齊名深深行禮,以示對齊名尊敬,在這個世道,有真為你著想之人不多,對於齊名所為姬小伍確實是由衷感謝。


    在聽到姬小伍已通五竅,齊名也是心中一驚,眼神中透露著喜悅之情,不禁問道:“真的?”


    “真的,不然依照師尊個性,怎會對我不管不顧,肯定是有所依仗才如此這般。”


    “哈哈哈,好,我就說師尊不會這般,不顧小師弟你的死活,這一月來,師尊可是日日念到小師弟你,這麽多年我都沒見過師尊這般高興,為兄也時常當了反麵教材,挨過幾次訓。”


    齊名在聽完姬小伍解釋之後,憨直一笑,心中擔憂盡去,不過還是叨擾了幾句,讓姬小伍不可大意之類話語。


    正說著話,裴擒虎幾人都從閣樓之上下來,見到齊名之後,盡數行禮。


    “沒想到你們也都在啊,想來這次你們也是擔心小師弟安全,才來聚會的吧?”


    裴擒虎率先說道:“齊名師兄不必擔心,小伍這小子一貫喜歡扮豬吃老虎,心思又活泛,從來都是他讓別人吃虧,自己占便宜。”


    “滾,我哪有你說的這麽不堪。”聽到裴擒虎這話,姬小伍笑罵道。


    在聽到如此不著調的話,齊名也算是徹底放下心來,這幾人都是小師弟好友,他也都認識,海嶽大尊洞府之行也算認識,再聊了幾句,就迴去繼續潛心練習法陣去了。


    等齊名走後,幕霜月等人也不想太過打擾姬小伍,明日便是比試,今天還是讓姬小伍好好休息一下為好。


    這場比試也讓幾人看到了與姬小伍之間差距,現在姬小伍已經為通五竅高手,而其他人還隻是通一竅或者通二竅,以後眾人還要一塊去做任務,一塊成長,一塊殺妖除惡,北上向陽關,自己拖後腿可不行。


    他們互相激勵,互相追趕,知恥而後勇,知弱而圖強這才是朋友之間最終的追求。


    等眾人走後,姬小伍拿出一支樣式古樸的黑色法陣筆,上麵雕刻著精美的花紋,花紋之間隱約還閃爍著白色微光,一看就是價值連城,光是這支陣筆就花了姬小伍五千點功勳值。


    還有一遝陣紙,普通紙張根本無法匯聚天地之力,隻有這種經過專門處理的陣紙才可以使用,這些陣紙造價昂貴,可以吸收天地之力匯與紙上,最適合法陣師練習法陣,但隻適合初級法陣師修煉使用,這些紙張光是一張就價值五十點功勳值,真是昂貴至極,要不是姬小伍手中有兩萬點功勳值,怕真的負擔不起法陣修煉。


    這幾日,姬小伍一直在練習一種新的法陣,此陣名為囚籠法陣,囚籠,囚籠,這種法陣陣成瞬間會如同一個鳥籠一般,把人囚禁之中,囚籠法陣會根據紋路複雜程度而變化,紋路越複雜越加堅固。


    聽陳戒謨講述,當年他剛剛晉升凝魂大境時候,習得囚籠大陣,瞬間陣筆滑落成陣,當場囚禁了一名中級凝魂大境,雖然囚禁時間不長,但高手過招隻在瞬間,瞬息萬變,當時陳戒謨就依靠各種法陣,生生坑死一名中級凝魂大境,而一戰成名。


    對於明日生死台比武,姬小伍從來沒有放鬆過任何警惕,雖然他也是通五竅高手,但獅子搏兔尚需全力,更何況涉及生死,他從來不是什麽優柔寡斷之輩,既然對方三番五次想讓自己死,那他也不會是什麽心軟之主,仁慈和善良並不是用在這裏,所以姬小伍要再習得殺手鐧才為更好,隻有隱藏更多殺手鐧,出其不意,才能一擊必勝。


    這幾日,姬小伍總有一種感覺,自己就差一點即可功成,按照心中記憶,姬小伍還是如同剛剛練習一般,先用畫筆在普通紙上畫出囚籠陣紋路,反複練習,這幾日他都是這般,練習不下上萬次,對於囚籠陣紋路圖案,已經了然於胸,哪怕閉著眼睛,也能畫成,但他依舊不滿足現狀,依然練習著最根本最基礎東西。


    囚籠法陣紋路在普通紙上麵,根本無法匯聚成形,隻有通過專門陣筆,調用體內浩然之氣溝通天地之力,以虛空為畫板,快速作畫,功成之後才會顯出形態。


    時間一點點流逝,姬小伍就這樣連續繪畫了一個時辰有餘,地上遍布紙張,散落在地,這方院落除了姬水三位仆人再無其他人,姬小伍下達嚴令,修煉時禁止打擾,尤其是修煉法陣之時,所以這方小院安靜無比。


    姬小伍整個心思都集中於筆尖,深吸一口氣,瞬間眉心閃爍金色光芒,姬小伍提筆那一刻,氣勢攀升,周圍虛空無風四起,吹的紙張四處飛揚。


    在那張台案桌子之上,正擺放著一張散發著熒光的紙張,正是陣紙,幾乎一氣嗬成,行雲流水,隻見姬小伍手持黑色陣筆,在台案之上左右晃動,漸漸竟然有殘影閃過,須臾片刻,陣紙之上突然散發出陣陣光芒,仿佛誕生於虛空般突然出現,一座長寬高各一丈的小型囚籠法陣成型。懸浮空中。


    “成了。”


    法陣成型瞬間,姬小伍麵色一喜,怔怔的看著那座懸空的囚籠法陣,隻見這座法陣如同鳥籠般,根根籠柱由天地之力凝結而成。


    姬小伍握拳使出全力,大喝一聲:“千鈞拳”。


    一時間勁風四起,天地之力震蕩,打在囚籠法陣之上,這座法陣紋絲不動,如同鑲嵌在空中一般,在經過一炷香之後才慢慢消失於虛空。


    姬小伍十分滿意點點頭,接下來繼續練習,目前姬小伍隻是初學法陣,隻能借助陣筆才能在陣紙之中刻畫法陣,等什麽時候姬小伍晉入中級法陣師或者成為凝魂大境之後,就可以用靈魂之力刻畫於虛空,做到鬼神莫測之境地。


    經過這次成功,姬小伍又練習半個時辰,終於提筆在虛空脫離陣紙,刻畫出一座樊籠法陣,一般來說隻要能在陣紙之上刻畫成功,那麽很快就可在虛空之中刻畫。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幕霜月親自做了晚飯送來,兩人如平常夫妻般一塊吃飯,恩愛無比,飯後再探討功法和經典,為共同目標而努力,明日事關生死之戰,幕霜月並未久留,姬小伍在送走心上人之後,也是盡早休息,白天習練法陣確實消耗心神,明日還有一場大戰等著自己,此戰之後,他將一戰成名,自此之後,向陽學院內恐怕,再無人不知他姬榮伍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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