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被眼前一幕嚇破膽的雷恆眾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別慌。他想殺我,我就殺了他,僅此而已。”


    在場的各位,此刻都比他強。但駱夏的氣場卻格外張揚。


    “至於你們這些家夥,不想死,就快滾吧。”


    話音剛落,也不等眾人反應,直接一刀插在了伊布的心髒上。


    霧草!


    這身體防禦,好硬!


    駱夏默默加上一隻手,終於將伊布給捅了個透心涼。


    雷恆眾人顫抖著,壓抑住了去‘找死’的衝動。最強的伊布先生都不是一合之敵,上去有用嗎?


    最終,這些人連屍體都沒有拿走,一言不發的朝著遠處的群山狂奔而去。


    但是這一刻的雷恆,已經完全忘記了雷金德臨死前的囑咐。被人一連數次像螻蟻一樣無視,既不能保住父親也不能守護兄弟會,現在連自己的命,在別人眼中都不屑拿走。這樣弱小無助的感覺,還有什麽比這更讓人感到絕望的?


    “力量!我要力量!哪怕出賣我的一切,和靈魂…”


    駱夏自然不知道,給一個年輕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隨著伊布生命氣息的快速流逝,怨影終於從與未知力量的角逐中掙脫出來,帶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迴到了駱夏的身上。


    它的力量明顯增強了數分,連加持在駱夏身上的buff也效果多了一份!


    更難得的是,怨影的思維和意誌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依舊忠心耿耿的樣子。這讓駱夏很是鬆了一口氣。


    反觀伊布,胸口可怕的黑色鐵拳在絲絲詭異的嘶鳴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伊布本人,原本野獸般的神情,卻意外地平靜了下來,眼中甚至出現了解脫般的輕鬆。


    他看向駱夏的眼神,沒有絲毫的仇恨,反而一付想要說什麽重要信息的模樣。


    “地底…我…暗…暗…”


    看著咽下最後一口氣,瞪大眼睛死去的禿頂男人,駱夏有點後悔,下手太狠了,可當時他根本就沒機會選擇。


    地底…


    顯然是在說地底人,當然也可能是某個地底有什麽秘密和重要的東西。


    暗,則代表的東西太多了。但是駱夏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暗衛,之前黑鱗軍行動之時,伊布明顯來通風報信,當時連軍情處都隱瞞住了,那麽唯獨暗衛有可能知道一些風聲。


    所以,伊布很可能是一名暗衛。


    當然,這還有待證實。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信息。


    最重要的信息是,暮光組織的這種印記,可以控製一個人的神誌和意識!那種非人的折磨,以及雷金德臨死前的瘋狂模式,都很顯然是這種印記的作用。


    有意思的是,怨影居然以印記的力量為食!


    負麵能量?


    駱夏搖了搖頭,顯然,力量體係的複雜,讓他無從判斷。


    但是,他卻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


    怨影的力量也等於是他的力量,而他似乎可以克製這種力量。


    毫無疑問,一旦這一點泄露,那麽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暮光的勢力深不可測,僅僅浮出水麵的力量,都讓駱夏不寒而栗…


    “遭了…伊布臨死前的狀況,明顯不正常,那些人…”


    滅口肯定來不及了,駱夏的狀態根本追不上。


    他隻能祈禱,事情不會如想象中那麽糟糕。


    “這就是宿命啊…尼瑪…”


    迷個路,都能遇到這樣的事情,他能怎麽辦。


    最坑的是,下次要是再遇到暮光組織的成員,他不知道怨影還會不會這麽瘋狂地竄出去作死。


    “小夕…幫我注意依依…看看她有什麽詭異的地方。”


    “好的,主人。”


    不是駱夏疑心重,而是一連竄的事件都直指地底勢力,而依依又出現地那麽巧。隻要不缺心眼,都會留個心眼的。


    但他,又確實感覺依依沒有在騙他,至少感受不到她身上有任何的惡意。


    “還有,幫我記錄方位,別讓我再迷路了。”


    他捂著臉,對迷路這種事情,第一次有了心理陰影。


    隨後,幸運值似乎是觸底反彈了。駱夏利用已經有些跟不上節奏的召喚符文,成功召出了一隻森林巨蜥,作為代步,朝著來時的反方向快速而去。


    沿途,被分散出去找路的怨化魅影,紛紛脫離各自附身的各種小動物,融入了怨影的身體內。讓駱夏好受點的是,那些被附體的小動物,除了精神狀態有所虧損之外,並無大礙。


    他似乎離真正的反派,還有一定的差距。


    又是小半個月的折騰,當第一縷春風吹綠興南城頭的枝丫時,野人一般的駱夏終於迴到了第七學院…


    他有些感慨,這次迴來,距上次離開學院已經過了整整半年。


    而駱夏的傀儡魔石依舊沒有自我修複完成,甚至還處在了停滯的狀態之中。


    這次與影歌的對決,耗時半年,血脈消隱,傀儡魔石破損,代價不可謂不大。


    但收獲也同樣不小。消隱的血脈一旦恢複,大概率直接覺醒,比原來預計的5年快了太多。


    而且,生死之間的曆練和心靈成長,從長遠來看遠比一時的得失更重要。還有,額外降服的怨影,同樣是強悍的助力。


    因此,駱夏自己也不知道,這波是血虧,還是血賺。


    他迴到興南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聽說剿滅了影歌的朱偉思不顧大局,一意孤行地向著東南邊境的小國黑山國進軍了。


    戰爭剛剛爆發,近千公裏外的信息,平民還無法知道具體情況,所以局勢究竟如何,還不得而知。


    不過,南疆三省的人們,早就對戰爭習以為常。他們更多的是討論,那種窮山惡水有啥好征服的之類的話題。


    同樣也不是人人都看好朱偉思的這次‘冒進’。


    首先,黑鱗軍成軍才一年多,雖然和影歌兄弟會連番戰鬥,取得了優異的戰績。但影歌兄弟會畢竟不是正規軍。


    其次,南疆東部十六國,有三個勢力集團。黑山國所在聯盟,雖然是在各個勢力夾縫間求生最弱的。


    但是一來,該聯盟有5個關係緊密的小國組成,軍力不算少。


    二來,黑山國地勢險拔,易守難攻,才能生存至今,黑鱗軍倉促進軍,未必能討得了好。


    這些駱夏都不是很關心,而且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朱偉思臨走前帶著的戰爭傀儡中,那具巨像傀儡的可怕之處。


    他不覺得,朱偉思會倒在征服黑山國的路上,至少,在東部十六國反應過來前,黑鱗軍應該會取得一些戰果。


    一路走在第七學院的校園中。


    門口缺了一個搖扇子的糟老頭子,總感覺少了點什麽。


    至於學院內鬼蜮般的校園…


    “咦?誰這麽閑,清掃校園?”


    學院內的植被依舊鬱鬱蔥蔥,但駱夏卻驚恐地發現,石板路被整理過了,雜草什麽的都被拔了!


    漫天的落葉也被人掃到了小樹林裏壓在了土堆裏!


    整個校園顯得幹淨整潔了很多,看上去,完全沒有了原本鬼蜮般的陰森氣氛。


    這誰幹的!?


    “難道說,我迴來晚了,學院被別人賣了?”


    一頭霧水的駱夏,急衝衝跑進食堂。


    然後看到一個圍著圍裙的少女,正在乒乒乓乓地燒著菜…


    黃淨芸!?


    喲,兩年不見,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啊,尤其是那對嬌俏的飽滿,充滿了母性的光輝啊…


    雖然還是少女一枚,但駱夏,卻覺得仿佛看到了賢妻良母的典範。


    趕緊甩了甩頭,把這種禽獸的想法甩出腦袋,他自認不是三年不虧的紳士。


    “你怎麽在這?”駱夏下意思地問道。


    沉醉在廚藝中的黃淨芸嚇了一條,轉過身看著出現在身後的陌生人,警惕地問道:“呀!你誰啊!?”


    好吧,小姑娘理論上講的確不認識他。


    駱夏撓了撓頭,剛想說什麽,身後傳來了一陣歡唿聲。


    原來是在附近的趙虎聽到黃淨芸的驚叫聲,心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然後,他自然一眼認出了半年沒見的大哥。


    “哥!想死我了!”


    “等等!你丫別過來,你吃什麽長大的!我去~~!”


    駱夏不算矮,妥妥的一米八出頭,南疆標準身材,但是在兩米二出頭,如同小巨人一般的趙虎懷裏,感覺如同被脅迫的小媳婦,愣是被直直抱著轉了幾個大圈。


    那巨大的力量,差點沒把他給勒死。


    相聚自不必多水。


    駱夏關心的是第七學院當下的處境。


    黃淨芸是個意外,大約兩年前入了第五學院,然後處境並不好。


    天賦上佳,奈何沒有根基,加上邊關荒村的身份,無論是見識還是能力一時都無法和其他學生媲美。


    加上人又比較漂亮,自然遭到了大量的騷擾和非議。


    幾個月前,恰好被出去學院晃悠的趙虎給遇到了。當時正處於某種尷尬境地的黃淨芸,被暴怒的趙虎一頓解圍,順勢帶進了第七學院。


    但是考慮到名不正言不順的,黃淨芸主動接過了各種雜活,就那麽在第七學院一直呆了下來。


    或許是小姑娘燒菜的確有一手,也或許是勤勞肯幹讓第七學院的其他人渣自愧不如。黃淨芸的到來意外地沒有如之前的那些人一般遭到排擠和虐待。


    趙虎就更不要說了,以奎奎的身體為藍本創造的身體,雖然沒有潛力卻也極其變態。加上他憨憨的個性,想要在第七學院生存下來並非難事。


    據說在奎奎麵前飽受打擊的杜胖子,還特別喜歡‘調教’他,來獲得某種心理平衡。


    駱夏也隻能在心中為他默哀一番了,並舉雙手表示讚成。


    除此之外,學院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那麽些人,而這些人依舊是那副問題少年的德行。


    反倒是學院之外,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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