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久對於喬麥麥的這種猜測沒有給予迴複,隻是目光深邃的一直看著那個照片,他總覺得這個事情沒有喬麥麥想的那麽簡單。


    但是他從小和蘇卿語就認識了,感性告訴他,蘇卿語應該幹不出來他心裏想的那種事。


    可是種種跡象表明,蘇卿語並不像表麵那樣。


    就好像今天那個女生忽然惡化,為什麽?


    還有之前看到的停車記錄儀的畫麵,為什麽那個人身影那麽像蘇卿語?


    顧川久甚至懷疑這些事情是不是都和蘇卿語有關係。


    “你別胡思亂想了,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搞清楚,無論如何她對我們說謊了是事實,不排除她私底下告訴父母了,我會去探口風,如果沒有,那麽那個女孩墜樓恐怕另有隱情。”


    喬麥麥聽到顧川久這麽說,也就沒多說什麽。


    她知道顧川久現在在懷疑一些事情,不過無憑無據也不能定論,畢竟蘇卿語看起來真不像是那種人。


    下午五點鍾,喬麥麥和顧川久準時換了衣服準備下班迴去,迴去的路上顧川久決定去探一探口風,於是帶著喬麥麥一起去到蘇卿語的病房。


    這個時候蘇卿語正靠在床上看著時尚雜誌,她的父母正好出來準備給她買晚餐。


    “你們怎麽來了?”蘇卿語父母走到門口的時候疑惑問。


    顧川久馬上把二老拉到一邊低聲道:“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們二老單獨聊聊,不要驚動她。”


    顧川久嘴巴裏的她自然說的是蘇卿語。


    “好。”蘇卿語的父母立刻答應。


    她們以為顧川久要說的事情和蘇卿語的身體狀況有關係,心裏不知道多忐忑,畢竟很多時候醫生宣布病人有什麽重大病情都是把家屬單獨喊走。


    她們心裏既害怕,又怕讓自己女兒聽到,腳步不由得快了一些。


    等到沒人的病房裏,顧川久馬上開口問:“我們走了之後,她有沒有和你們說一些別的事情?例如關於之前陽台上其他的事?”


    顧川久沒有明著問,而是旁敲側擊,擔心蘇卿語父母會因為包庇孩子而不承認,所以循序漸進。


    蘇卿語父母滿臉疑惑。


    “什麽事啊?之前陽台上發生了什麽了?她不是說了一直坐在小台子上,什麽都不知道嗎?”蘇母這麽問。


    蘇父也跟著問:“難道之前陽台上出了什麽問題?我們沒聽說啊,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們小語不會騙人的。”


    顧川久直接繼續道:“我們收到了一張照片,上麵的畫麵證實了她說謊。”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做,但是我知道一旦這個照片曝光,配合她之前對人家說什麽都不知情的言論,她逃脫不了責任,她真的沒有和你們說過當時為什麽那麽做?”


    蘇父蘇母驚訝不已,好像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事情。


    “怎麽會?她騙什麽了?照片裏發生了什麽?”蘇母激動追問。


    顧川久明白了,蘇父蘇母什麽都不知道,蘇卿語並沒有因為他和喬麥麥離開了就和父母攤牌一切。


    嘖。


    看來蘇卿語心裏的確藏了不少事情,除了她自己和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那個女孩,誰也不知道樓頂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是照片,你們看了就知道了,從一開始我們找到她她就騙了我們。”顧川久這麽說著,把照片直接給蘇卿語的父母看。


    蘇卿語的父母看了後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緊緊盯著陽台上站在裏麵的那個身影。


    “是小語,這就是小語,可是為什麽她明明看到這個自殺的女孩了,卻不承認,要裝無事發生呢?就算她沒能阻止那個女孩輕生,也不是她的錯,為什麽要騙我們呢?”


    “她大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啊,我們都是她的親人,又不會害她。”


    蘇母激動的這麽說著,被蘇父深深地看了一眼,馬上閉嘴。


    顧川久微微點頭:“我以為是因為她信不過我們我們在場的時候沒有說,就來問問你們,沒想到她也沒告訴你們當時的真實情況,有些不符合常理,她以往不會這樣隱瞞事情的。”


    “你的意思是,她做了什麽,導致那個女孩……”蘇母這麽問顧川久,後麵的話不說完大家都知道是什麽。


    蘇父比較激動,直接大罵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們小語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不好的事情,你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是腹!”


    “她可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就算你不喜歡她,也不能這麽懷疑她!”


    顧川久顰眉:“我什麽都沒說,隻是懷疑她這樣做不太正常,我希望你們能問問她到底為什麽要說謊。”


    “現在陽台上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有她和那個重症女孩知道,而且這個照片已經被發表到網上,說不定已經被人保存。”


    “如果有人放大後發現她們兩個的狀態,結合最近看到的墜樓新聞拿出來說,那她真的會陷入眾矢之的。”


    顧川久會說這些,也都是為了蘇卿語好。


    無論她說錯了什麽,做錯了什麽,跳是那個女孩自己跳的,說來說去她不是造成這個慘劇的原因,沒必要遮遮掩掩。


    放在外人看來,她這樣遮遮掩掩的行為反而心虛,會讓別人認為她做了什麽特別不好的事情,才害怕說出來。


    蘇卿語的父母雖然不滿顧川久懷疑她們女兒,可是顧川久說的很有道理,如果這個照片被人大肆宣傳,那蘇卿語就完了。


    哪怕這個照片並沒有把蘇卿語拍的非常清晰,隻要那些八卦記者想,一定可以從醫院裏問出來當天同時在樓頂上的人就是蘇卿語,那麽到那個時候,一切都陷入被動的局麵了。


    “好,我們會去問到底是怎麽迴事,不過在此期間,我希望你們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任何人,也不要再把這個照片給任何人看,我相信我們小語一定是無辜的。”蘇父強壓冷靜的這麽說。


    顧川久點點頭。


    他本身就沒打算公開這個照片。


    他們離開醫院的時候,正好遇到之前重症監護室附近值班的護士,她們正在討論一個奇怪的事情。


    “我們明明用的每一套無菌服都清楚的記錄了,為什麽剛才核查的時候偏少了一套呢?”其中一個小護士這麽問。


    另外一個也是滿臉疑惑:“就是啊,太奇怪了,如果是遭賊了,一套無菌服能值錢多少錢啊,為什麽要偷這種東西?當時我們放在工作間裏麵的錢包和手機之類的更值錢不是嗎?”


    這個時候,又從旁邊跑過來一個女護士。


    看樣子她剛才是用手機迴了誰的信息,沒留神落後了,追了上來。


    “何止丟了一套無菌服啊,今天我還遇到奇怪的事情了呢,我看到一個有些眼生的護士穿著無菌服在隔離病房門口的走廊走。”


    “我和她打招唿她沒理我,我問她是誰,她也沒理我,加快腳步就走了。”


    另外兩個女護士滿臉驚訝。


    “不會吧,難道那套無菌服是被人偷穿了?太可怕了吧,為什麽啊,她有什麽目的?


    “好嚇人,你不要嚇我。”


    那個女護士擺擺手:“我嚇你們做什麽,對我又沒什麽好處。”


    “不過說真的,當時那個奇怪的護士走的時候,正好是你去衛生間迴來的空檔,之後新來的那個女患者就忽然病情惡化了,我懷疑是不是和那個奇怪的護士有關係呢……”


    “我的天那,不會吧!你之前怎麽不說啊!”那個被她盯著的女護士驚唿。


    那個女護士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那個驚唿的女護士。


    “這個事情又不一定和那個奇怪的護士有關係,況且的當時那麽多人,我要是開口說了這個事情,就算無憑無據,你認為病人家屬會放過離開崗位,差點害死她們女兒的你嗎?”


    小護士這麽一聽,馬上咽咽唾沫,覺得自己的這個前輩說的有道理,也慶幸前輩之前沒有當著病人家屬的麵把這些說出來。


    “那那個護士到底是誰啊?你就沒有打聽一下消息?到底是不是我們醫院的人啊。”


    那個女護士搖頭:“當時她穿著無菌服,戴著護目鏡和口罩,就算是親媽都不一定認得出來,別說我和她又不熟了,這怎麽問啊。”


    顧川久和喬麥麥馬上嗅到了其中不簡單的味道,立刻插入了這個話題。


    “你確定那個奇怪的女護士,是在她暫時離開重症病房的幾分鍾,出現在隔離病房門口並且離開的?”顧川久這麽問。


    “你確定那個是女人,不是男扮女裝?”喬麥麥則是這麽問。


    對麵那個小護士被問的一愣,思慮了一下。


    “時間肯定是沒錯的,但是對方到底是男是女嘛,我就不能保證了,隻能說直覺告訴我子女的,因為體型比較纖細,但是也不能排除是不是什麽很瘦的男人。”


    這種時候,顧川久不得不懷疑蘇卿語。


    結合種種事情,蘇卿語做這種事情的動機最大。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對那個女生做了什麽,讓那個女生忽然惡化,還是得好好調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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