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喬麥麥也覺得熟悉,越看越覺得像是之前見過的人。


    直到喬麥麥看到那個人下意識抬手碰了一下戴著帽子的頭,她忽然想到蘇卿語也有這個時不時抬手碰一下頭的習慣。


    這個人該不會是……


    喬麥麥抿唇,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自己心裏那個大膽的猜想告訴顧川久。


    如果她說了,個穿久會不會認為她是因為對蘇卿語有敵意才會這麽認為?


    “你能看出來這個人是誰不。”喬麥麥最終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想,而是先試探性問顧川久。


    顧川久搖頭,他倒是一點眉目都沒有。


    “你認出來了?”顧川久看喬麥麥的表情欲言又止的,好像是有什麽不好說出口的懷疑對象。


    “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她,但是那個抓頭的小動作我感覺有點像。”喬麥麥這麽解釋。


    “小動作?”


    顧川久退迴去看了一下,並不覺得自己身邊有什麽人喜歡做這個小動作。


    沒辦法,他平日裏真的不會過多去關注別的女性的事。


    例如他雖然和蘇卿語從小一起長大,卻從來不知道蘇卿語平時都喜歡做一些什麽事情,知道的都是人盡皆知的。


    和蘇卿語在一起接觸的時候也不喜歡多看蘇卿語,自然不會注意她平時喜歡做什麽小動作。


    “你猜是誰?”顧川久直接問。


    喬麥麥凝眉,感覺顧川久是在明知故問,險些因為生氣顧川久有心思包庇不想說了。


    不過這種事,既然有猜疑對象就是應該說,不管怎麽樣,蘇卿語這個人很不對勁,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實際上指不準多少心機,還是說了好。


    “我認為是蘇卿語。”


    顧川久聽到喬麥麥這麽說,皺眉,把視頻倒迴去又看了一下。


    喬麥麥不說他還沒感覺,一說他覺著還真有點像是蘇卿語的身形。的


    “你怎麽知道她喜歡做抓頭那個小動作啊,我和她認識那麽久倒是一點都沒發現。”顧川久隨口這麽說著,又拉迴去重新看了一下蘇卿語那個小動作。


    喬麥麥撇嘴:“恐怕某些人是故意假裝不知道吧,你不想把懷疑對象懷疑到你的青梅竹馬身上去唄。”


    就是這種裝模作樣的糟老頭子,要不是現在正在食堂裏,喬麥麥都想錘他兩拳。


    顧川久正經迴。


    “我是真不知道,平時從來都不多關注她,就算她來找我,我更多的也是處理自己的事情,還是你觀察仔細。”


    他並沒有要給蘇卿語開脫的意思。


    “我會想辦法去查附近的監控確認情況,如果都無法確認,等她休養好出院了,我會找機會問她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喬麥麥默默又看了視頻幾眼,越看越覺得像是蘇卿語。


    真不知道蘇卿語這麽做到底有什麽意義,要知道她這樣做很有可能害死人的。


    車子在路上開,發動機忽然熄火是很危險的,若是後麵跟個大貨車,恐怕連送到醫院搶救的機會都沒了。


    蘇卿語就算是再不滿她和顧川久在一起,也不應該做出這麽衝動的事情不是麽?


    喬麥麥一直都以為,做出這種事的應該是之前和顧川久她們產生了什麽衝突的病人家屬。


    “你知道怎麽處理就好。”喬麥麥對這個事情不想多說。


    兩人吃完早餐往辦公室方向去,路上遇到李燃之著急忙慌趕過來。


    “川久,快,跟我去一趟手術室,那個丫頭情況不容樂觀,需要盡快進行二次手術。”


    顧川久和喬麥麥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去做好了術前準備一起進了手術室。


    那個女孩生命體征一直在下降,眼看著就快沒了。


    顧川久和李燃之他們一直在努力搶救,一直唿喊那個女孩的名字,要她一定要撐住,就算是為了她的父母,也不能就這樣死了。


    走廊盡頭的拐角處,蘇卿語靠在牆上,目光陰冷的可怕。


    手術室裏在拚了命的救那個女孩,外麵女孩的家屬哭的死去活來,生怕女兒就這麽沒了。


    他們本來還抱著女兒可以恢複的和正常人一樣的心思呢,沒想到短短兩天女兒情況就無端惡化了。


    三個小時過去,女孩的生命體征總算穩定住,顧川久和喬麥麥給她做了一些傷勢不算特別嚴重的骨折的修複手術。


    比較厲害的位置暫時還不能進行修複手術,她現在的狀態太差了。


    “怎麽迴事,她到底因為什麽忽然惡化了?按理說她已經熬過了24小時的危險期,加上又一直在重症監護室被照顧著,不應該會發生這種情況不是麽?”


    手術結束後,顧川久馬上這麽問李燃之。


    李燃之也是剛來的,他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就知道裏麵照顧的小護士臨時出去了一趟,大概也就兩三分鍾。


    等再迴來人就不對勁了,一下情況就惡化了,根本不知道是出了什麽差錯。


    原則來說,小護士守了一天一夜了,全過程她一點事都沒有,就算暫離了一會,也不應該會忽然惡化,除非在小護士暫離的期間發生了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可能是她傷勢太重了,麻藥的藥效完全過去,正好她恢複了些許意識,太疼了導致的?”李燃之這麽猜測。


    顧川久也不能肯定那個女孩中途是不是恢複過意識,萬幸現在她的情況暫時穩住了。


    門外的家屬得知女孩情況穩住了,稍微鬆口氣。


    隻能要穩住就是好事,隻要不死,就是好事,一定可以救迴來的,她們在心裏這麽安慰自己,這麽祈禱。


    顧川久離開後,馬上讓監控小哥調取一下重症監護室外麵的監控畫麵,查看一下之前女孩惡化之前那一小段時間是不是有人違規進去過。


    監控小哥直接迴複:“那個攝像頭今天早上忽然壞了,找人來維修說是線路斷掉了,不排除是因為線路老化的緣故,所以那段時間的監控畫麵我們這邊沒有。”


    顧川久皺眉,感覺監控早不壞晚不壞,正好這個時候壞掉了非常蹊蹺。


    難道那個女孩病情忽然惡化真的有什麽隱情在裏麵?


    顧川久和喬麥麥兩人迴到辦公室後,喬麥麥手機收到了祁明發過來的一條短信,短信裏附帶了一張照片。


    “喬老師,我從一個攝影愛好者那弄到了我那個同學跳樓當天他碰巧拍到的畫麵,感覺頭有點奇怪。”


    祁明在照片上麵這麽說。


    喬麥麥粗略看,這個照片是從非常遠的位置拍的她們醫院的大樓,要是不放大看根本就看不到大樓上麵的情況。


    她立刻點開,用雙指放大觀察,發現照片裏大樓的樓頂邊緣有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在裏麵,雙手撐在圍欄上。


    那個坐著的自然是之前墜樓的那個女孩,而那個站在裏麵,雙手撐著圍欄的,不是蘇卿語是誰?


    喬麥麥記得的,蘇卿語之前說的是她過去之後一直坐在裏麵小台階上,從來沒有靠近過大樓邊緣,並不知道那個墜樓女孩在,否則一定會勸那個墜樓女孩不要輕生。


    可是這個照片的存在,讓她的謊言不攻自破。


    就算蘇卿語要用當時在旁邊看風景沒有注意下麵,所以沒看到這個理由也不行。


    因為照片內,那個坐在下麵的墜樓女孩微微轉身,扭頭看著蘇卿語的方向。


    而蘇卿語也是微微探出身子,低頭看著那個女孩,看著像是在和那個女孩對話。


    之後不久,那個女孩就忽然墜樓了。


    光從這個照片上看,誰也不知道在女孩墜樓之前和蘇卿語對話說了什麽。


    可以肯定的是,蘇卿語是知道這個墜樓女孩坐在高樓上準備輕生的。


    她為什麽要說謊說自己對此毫不知情?


    是怕被家屬追究責任說她沒能挽迴那個女孩的生命?


    還是什麽理由呢……


    喬麥麥麵色凝重,陷入了深思。


    顧川久發覺喬麥麥臉色不對,馬上拿過她的手機看,臉色也猛地沉了下來。


    “她之前居然騙了我們?當時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不會害她,為什麽她不說實話,而是要騙我們?”


    顧川久覺得很生氣。


    在他看來,如果不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心虛,何至於欺騙?


    就算是當時目擊了對方跳樓又怎麽樣?


    她是人又不是神,就算是沒辦法勸阻把人救迴來,也不會怎麽樣,為什麽一定要假裝當時不知道有那個女孩的存在,也不知道那個女孩墜樓呢?


    喬麥麥咬了一下下唇,提出一個可能性。


    “你說她會不會說錯了什麽話,刺激到了那個女孩,導致那個女孩直接跳樓。”


    “她目擊女孩跳樓後,心理壓力太大,害怕自己會因為說錯話被追究責任,所以才故意裝作從來沒有和那個女孩交流過,也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存在與墜樓?”


    喬麥麥會這麽分析,是她認為,就算蘇卿語心裏心機比較重,心思應該不會太壞,看到輕生的人應該是會幫忙勸的。


    隻是又時候對很多輕生的人來說,一句話不對就可能成為壓死她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種時候就可能發生好心做錯事的情況。


    如果說真的是這樣,那蘇卿語說謊還是情有可原的,畢竟死了孩子的家屬是非常可怕,若是讓她們纏上,十張嘴都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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