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封縣往南是汝州,兩地之間自古就有驛道。孫祿堂帶著白景杉從少林出來,也沒在登封縣多停留,直接沿著驛道向南走。


    驛道沿途五裏一墩,十裏一鋪,孫祿堂和白景杉二人也沒有急著趕路,走到段子鋪已經下午時分了,二人也不想貪黑走夜路,就找了間客棧先安置下來。


    段子鋪地處汝州最北部和登封接壤,因為交通的原因已經形成比較大的集鎮了。鎮子上南來北往的商隊也都會在此停留,也有不少人留意著過往的行人。


    第二天一早,孫祿堂和白景杉吃了幾個饅頭就繼續出發,剛走出鎮子沒多久,白景杉就看著師父孫祿堂,孫祿堂也看了看白景杉笑著說道。


    “你也感覺到了,看來有人把我們師徒當成肥羊了!”


    “那師父,我們怎麽辦?”白景杉邊跟著師父走邊問道。


    “繼續走,沒什麽好怕的!”孫祿堂自信的說道。


    白景杉一想也對,自己師父這武力不說此世天花板也差不多了,幾個蟊賊而已,怕什麽?除非對方能拿出火槍來,可火槍這東西朝廷用的都少,何況民間。


    行路不到一裏地,師徒二人正走著呢,就從兩邊的樹林裏竄出來5個人,後麵也追上來1個人,隻有一個人空著手,其他都提著棍棒,正好把師徒二人攔在道中間。


    “兩位,弟兄們手頭上有些緊,能否接濟一下?”


    中間之人直接拱手道。


    “大哥,別說那麽多了,一會過來人就不好了。”


    還不等中間之人再說話,就被旁邊一個尖嘴猴腮之人打斷了。


    “我的弟兄著急了,兩位行個方便吧。”


    中間之人說完就抽出了腰裏的匕首,其他人也紛紛揚了揚手中的棍棒。


    “你收拾後麵的,其他的交給我。”孫祿堂根本沒理這幫人,對著白景杉說道。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趕緊告訴白景杉。“下手輕點,不要出人命。”


    “明白,師父。”白景杉迴完話,就掉頭對上後麵的人。


    這幫劫道的,一看蘇祿堂師徒的架勢,這是想要反抗啊。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動手。”拿著匕首的人直接發話,這幫劫匪也拎著棍棒往孫祿堂身上招唿。


    孫祿堂和白景杉二人同時有了動作,白景杉奔著後麵的人就是一招虎形,後麵來的這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雙掌拍飛了。白景杉聽師父的話,沒用暗勁,可就算中了白景杉明勁的雙掌,也跑不了一個肋骨骨折的結局,後麵這位躺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叫。


    他比前麵的五個人還是比較倒黴的。等白景杉迴身看孫祿堂的時候,這邊已經結束戰鬥了。對付這些人,根本沒費孫祿堂什麽時間,閃開打來的棍子,孫祿堂也就是每人打了一拳或者一掌,腿都沒踢就解決了。而且孫祿堂對力量的控製比白景杉強多了,5個人飛出去,立馬就站了起來,不過再也沒人敢往前上了。


    劫匪們也知道這是遇到硬茬子了,能做到打飛自己5個人,頂多感覺被打到的地方疼,可也沒傷到骨頭,這個年輕人的武功非常非常的高。


    五個人也沒敢說話,等孫祿堂和白景杉走遠了,才跑到後麵這人身邊檢查傷勢。


    孫祿堂帶著白景杉,理都沒理站在道邊的幾個人,直接往前麵走去。


    “師父,這幫人劫道,還拿著匕首,您為什麽還讓我留手。”白景杉不懂就問。


    “嗬嗬,就是拿匕首嚇唬人的。之前你殺人的時候,我說過感覺你的氣息不對,在他們身上我就沒有那種感覺。”孫祿堂邊走邊說。


    “那師父,他們搶劫,也不是什麽好人啊!”白景杉還是不太明白。


    “他們也隻敢嚇唬我們這樣落單的吧,這條路上商隊來往不斷,就沒有走鏢的遇到他們麽?有,但是沒人願意管。殺了的話,官府那邊就是個麻煩事,傷了,還得賠湯藥錢。”


    孫祿堂有時候也很無奈。


    “師父,怎麽還得賠他們錢?”孫祿堂的話讓白景杉更加不明白了。


    “他們都是本地人,你知道和鎮上誰家沾親帶故的?鏢局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孫祿堂先解釋了一下,接著說道。“我不讓你全力出手,就是怕出人命,但是傷了他們才能叫他們或者他們背後的人知道我們不好惹。我們這種走單幫的,除非能一下子拿下,不然也沒人願意招惹,這年月能出來行走江湖的,都有幾把刷子。”


    聽了孫祿堂的話,白景杉總算是明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才是這個年月的行事準則,自己之前的還是經曆的少,有時候還用前世的眼光看問題。


    這才剛開始遊曆,白景杉就發現了自己的很多問題。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哈哈,你小子,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孫祿堂聽白景杉說出來這麽一句,不禁開懷大笑。


    師徒二人沿著古驛道直達汝州,經魯山縣、南召縣,終於風塵仆仆的來到了南陽府城。其實到了段子鋪就算是進入了南陽府的管轄範圍了,不過師徒二人還是走了好多天,才到達府城。


    孫祿堂和白景杉下了少林,就打算直接去武當山,這就要路過南陽府,再往南到襄陽府,之後往西到均州,才能到武當山。到了南陽,路程已半,二人自是在城中休養,順便感受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二人問過客棧的夥計,特意去了一趟城外的武侯祠,也算感受了一番古人的風采。


    玩了兩天,放鬆了心情,二人也沒多做停留,沿著水路過新野直奔襄陽府。白景杉其實想去找找襄陽府周邊有沒有那個傳說中的山穀,哪怕理智告訴他這根本不存在,可白景杉還是想去,畢竟那也是新手地圖中最好的練功地點了。


    孫祿堂對於白景杉說的菩斯曲蛇和高深武功的話,是相當無奈的,自己的這個小徒弟以前看著挺聰明的,怎麽出來一趟就開始異想天開了。孫祿堂一個爆栗,結束了白景杉的白日夢。


    “在襄陽府還逛幾天麽?”孫祿堂雖然鎮壓了白景杉的胡思亂想,但還是問著自己的徒弟。


    “不逛了,這才剛放鬆過。師父,我們還是繼續往武當山走吧!”即使是府城,除了一些名勝古跡,也沒啥好逛的了。頂多就是吃點當地的特色美食,不然還能去特色場所咋地。所以白景杉還是覺得,趕緊直奔目標的好。


    “那好,襄陽到均州也用不了多久了,我們爭取月底之前能趕到。”孫祿堂也從善如流。


    “師父,您除了武學就沒有別的愛好麽?”白景杉好奇的問道。


    “有!”孫祿堂很肯定。


    “是什麽?”白景杉趕緊問道。


    “錢!”孫祿堂也立馬迴答。


    “師父你逗我呢,誰不愛錢啊。”白景杉聽出師父這是逗自己呢。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孫祿堂最想說的是這句。


    “師父,我知道您的意思。”白景杉知道師父是在給自己講道理。“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損別人的有餘而補我的不足,師父,我也是按道而行。”


    “有這麽解釋的麽,調皮”孫祿堂也被白景杉的話逗笑了。


    師徒二人說笑了一會就各自安歇。


    從襄陽到均州,最快的是水路,沿著漢江往西走,甚至過了均州,可以直達武當山山腳。古代行路難,路指的就是陸路。除非是驛道,還能有官府出麵維護一二,剩下的道路都並不好走,要是小道,可能今年還有,明年就被植被覆蓋住了。還有就是沿途補給,出門在外都是帶著幹糧,要麽是饅頭要麽是餅,遇到村莊討口水喝。有方便的水路,很少會選擇陸路,白景杉也不差這點船資,所以直接搭船到了均州縣。


    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就乘船到了武當山山腳下的太極湖,在碼頭上岸,同行大多都是進山的香客,孫祿堂和白景杉也隨著香客慢慢的遊覽武當山。


    武當派是道門總派,和江西龍虎山分管南北道門。山上多有道觀,山中更有不少清修之士。


    白景杉沒來過武當山,兩輩子這還是頭一次。更不要說是找武當派了。所以不懂就問。


    “師父,您知道武當派在哪麽?”


    孫祿堂也沒來過武當山,也不知道武當派在何處,所以打定主意,遇觀便入,遇見道人就問詢,總會找到武當派所在。


    “我也不知道,我們邊走邊打聽吧,總能遇到的。”孫祿堂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而且孫祿堂有強烈的感應,自己一定能在武當山有所收獲。


    白景杉拉著香客問過,可得到的迴答大多都是不知道武當派的具體所在。有的甚至都不知道武當派是啥。


    師徒二人也隻能踏上這茫茫的尋道之途,好在武當山就在麵前。孫祿堂下定決心如果十天找不到就找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就一年。


    白景杉不知道孫祿堂心中所想,他現在想的是能不能在武當山遇到仙人,甚至白景杉最想遇到的還是兒時有過一麵之緣的衝和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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