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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攥著蕭熠袖口的手微微鬆動,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沒有蕭熠所說的那麽簡單。


    “你告訴我,孩子到底在哪兒?”江綰唿吸變得有些急促,雙眸像是在尋找什麽似的四處張望,試圖從蕭熠的懷裏掙脫出來。


    蕭熠緊緊地將她攬在懷裏,能明顯的感受到她的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輕聲安慰道:“孩子很安全。”


    江綰一臉詫異的看著他,蒼白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黑色的瞳孔閃著黯淡的光。


    蕭熠躲閃的眼神,明明在告訴她孩子並不安全!


    “孩子是不是被褚家的人帶走了?”


    在問出這句話的那一刻,江綰隻覺得胸口像是被針紮了一般隱隱作痛。


    她想要從蕭熠口中聽到孩子的消息,卻也無比害怕聽到孩子的消息。


    “是!”蕭熠緊緊的抱住江綰,眼眶裏猩紅一片,從江綰生產完,他把全部的工作都推到一邊,守在她身邊沒離開一步。


    他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無能,他沒能保護好綰綰,甚至連她的孩子也沒能保護好。


    他從來都不會欺騙她,即使是現在,他也做不到隨便編造一個理由來騙她安心。


    話音還未落,江綰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身體仿佛被置入了寒冰之中,一絲絲一寸寸的愈漸冰冷,好像快要破碎了一般……


    原來夢都是假的,那一切一切美好的東西,從來都不曾屬於過她。


    可是為什麽呢,為什麽褚尉能狠心到連孩子都不肯讓她看一眼?


    之前在產房裏,她迷迷糊糊中所聽到的那些話,全都是謊言!她早該意識到的啊,竟然還傻乎乎的把希望寄托在褚尉身上!


    “我要去找他!”江綰用盡全身僅有的一點力氣往外推開蕭熠,歇斯底裏的喊著,心就仿佛是被什麽東西鞭打著似的一陣陣抽痛。


    “我要把我的孩子帶迴來……”


    憑什麽褚尉可以這麽自私的做決定?那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寶,他就這麽狠心奪走!


    那是她的孩子!


    “江綰你冷靜一點!”蕭熠死死的箍住她,她每動彈一分,就牽動著他的心一分,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跟著心一起,被扯得生疼。


    力氣在漸漸的抽離,在蕭熠懷裏掙紮了許久,卻怎麽也逃不出去,腦袋裏嗡嗡的響著,耳邊似乎還縈繞著嬰兒的哭聲。


    “我做錯了什麽?”


    雙目渙散的趴在蕭熠的肩側,她已經無法支撐起自己癱軟的身子了,隻是任由蕭熠那麽抱著,下身傳來的痛讓她四肢都變得麻木,她呆呆的看著門口,瀲灩無神的水眸中緩緩淌下了一滴淚。


    寶寶,是媽媽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她不計後果的和褚尉做交易,如果她……江綰絕望的閉上雙眸,自責和抽痛卷在一起翻湧著,久久不能平息。


    “我是不是不配做一個媽媽?”江綰輕聲嗤笑,眼淚斷了線一般往下掉,沙啞了的嗓子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蕭熠扶著她躺迴床上,女人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秋日的落葉,心思隨著風一起飄去了遠處。


    生產時幾度昏厥,江綰的身子到現在還是虛弱的很,甚至連站都站不穩,昏睡的一天一夜沒有吃一點東西,全靠輸營養液來維持體力,以至於她到最後,連哭鬧的力氣都沒有了。


    “綰綰,別想那麽多好嗎,我會照顧好你的。”蕭熠溫柔的目光從江綰的小臉上掠過,江綰像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似的,呆呆的望著別處。


    我說過,可以幫你一起拿迴銳歐。


    我可以幫你撫養這個孩子,可以保護你一輩子……


    隻是,你肯給我這次機會嗎?


    江綰沒了體力,沒過多久就昏昏的睡了過去,等她醒來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金黃色的光暈在窗邊映出一道好看的線條,隨著太陽愈漸變遠而漸漸消失。


    她不能把孩子留在那個人心難測的褚家,那是她的孩子,褚尉沒有資格一個人帶走,她要去把孩子要迴來!


    她雙臂撐著身子從床上下來,腳尖觸及到冰涼的地麵讓她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下身撕裂般的痛比先前好了很多,隻是每走一步,還是會讓人疼的發抖。


    白蘭相間的病服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頭發被睡的有些淩亂,江綰也顧不上套件衣服,就咬牙忍痛離開了病房。


    夜幕降臨,天色也不知在什麽時候陰了下來,烏雲一片一片的壓在頭頂上,感覺起來悶悶的。


    江綰從出租車上下來,臉色白的有些嚇人,她抬眸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褚氏老宅,捂著時不時還會絞痛的肚子邁了過去。


    “呦,我說這是誰呢,披頭散發的,要不是嫂嫂眼神好,怕是要把你認成路邊的瘋子了。”牙尖嘴利,江綰不用看就知道是白痕那個兩麵三刀的女人。


    江綰背靠著老宅的大門喘息了片刻,沒理會白痕的諷刺。


    “我的孩子呢,我要見他。”


    她生產的事,爺爺一定在第一時間便知道了,褚寅是個強硬的人,他一旦知道了孩子誕生的事,就一定會不放心的留在自己身邊。


    孩子隻能是也隻會是被藏在老宅了。


    江綰雙目微合,她的頭暈暈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她抬手按了按太陽穴,試圖讓眩暈不那麽嚴重。


    “哼……孩子?你還有臉要孩子?”江綰不顧大家閨秀的儀態冷笑一聲,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從台階上走了下來,嘴角勾起的笑容裏盡是不屑與厭惡。


    “給褚家生了一個病秧子,難不成你是覺得自己立了大功嗎?”白痕嘴一向就毒,更何況是在她“真心實意”的去針對一個人的時候。


    腳步一頓,江綰聞聲便滯在了原地,善於提取重點的她,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的蹊蹺:“你說什麽?孩子到底怎麽了?”


    迴神間江綰踉蹌著上前抓住了白痕的手臂。


    “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到底怎麽了!”


    白痕,為什麽說他是個病秧子?


    “拿開你的髒手!”被江綰接觸到手臂的那一刻,白痕就像彈簧一般被彈開,甩著胳膊往後退了幾步:“別找惹我,沒用的女人,一身晦氣!”


    “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有誰還會記得你是曾經的江氏千金呢,我勸你還是迴去洗洗睡吧,別在老宅這裏鬧事,簡直不成體統。”白痕用手絹擦了擦被江綰碰過的地方,麵上的嫌惡又添了幾分。


    “你別走,我求求你讓我見見我的孩子……”


    江綰拖著虛弱的身子想要去拽住白痕,但還是晚了一步,江綰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白痕進入老宅,將她關在了門外。


    天色陰沉的厲害。


    疼痛逐漸蔓延的全身,身體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涼風吹著寬鬆的病服,入骨似的刺痛。


    今天她無論如何也要見到孩子。


    “褚尉,你出來,把孩子還給我!”江綰半躬著腰撕心裂肺的喊著,越吹越大的風將她的聲音卷到遠處,沒有驚動老宅一絲一毫。


    “我求求你,讓我見孩子一麵好嗎?”江綰半跪在地上,透支的體力加上身體的酸痛,讓她隻能以這種狼狽的姿態趴在地上,狂風卷著烏雲將老宅的樹吹的簌簌作響。不過半刻,豆大的雨點極速的砸了下來。


    雨下的越來越大,瞬間便將她的衣服打濕了。


    “我的孩子……”冰涼的雨點砸在身上,寒意透過薄薄的一層衣服滲入肌膚,將她僅存的一點溫度,也毫不留情的掠奪了去。


    江綰趴在地上急促的喘息著,眼前的一切越發的模糊,耳邊的雨聲開始變得不清晰。


    痛。


    身體像是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似的,好像有黏黏糊糊的東西從身體裏流出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泥土和血腥的味道。


    她周身被冰冷的雨水浸著,痛意從一處蔓延到全身,江綰撐著身子的手臂晃了晃,終是撐不住倒在了一汪水泊裏。


    “江綰!”


    褚尉正巧從公司迴來,車都沒來得及平穩停下,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單薄的身影。


    她倒下的那一瞬間,像是某個一直牽引著他的弦被狠狠地波動了一下,心痛的連唿吸都險些忘記了。


    男人快步跑過去,用自己的西裝外套裹住了江綰的身子,小小的身體被寬大的外套包裹著,臉色慘白,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的貼在眼眸上,似乎已經沒有了生機。


    褚尉抱著她,快步走近車裏,潺潺的雨水順著江綰的小腿往下流,血液混著雨水在她白皙的腿上蜿蜒而下,一滴一滴的墜下,被大雨衝刷的幹幹淨淨。


    “堅持住,我帶你去醫院。”褚尉低眸看見江綰衣服上沾染的血漬,唿吸一滯,江綰死死的攥著他的手臂,冰冷的身體像是想要找到一個熱源似的貼在他的身上。


    “去醫院!”江綰雙目緊閉著,睫毛上也沾了一層細密的水珠,褚尉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裏,冷冷的吼了司機一聲。


    “褚尉,我恨你!”江綰的眉間微微蹙起,薄唇間傳出微弱而清晰的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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