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長長的走道,瀕臨庭院的入口。


    行走漆黑的道路,遠遠的就已經嗅到了濃鬱的花香。


    深淵之中的樹已經開花了。


    那個男人坐在樹下。


    似乎別離之後的重逢。


    品嚐著一杯飄逸香氣的酒水。


    那酒香,似乎不曾相聞。


    凱賽一走去,說起:“你怎麽還喝起酒了?”


    “嗯,因為開心。似乎有一些重大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你很開心,我卻是並不開心。我的世界裏,已經隻有一支破破爛爛的戰袍部隊正在訓練,我們的深淵要塞,就隻剩我這最後一批人了。”


    “你很愁,把酒消愁。”


    看著那酒杯,酒水是烈酒,烈酒香飄。


    凱賽一說:“你有什麽事就說吧。我想聽聽你的喜事。”


    “是啊,是喜事。我想你可以一起開心開心。就比如說,你有沒有想過,擁有那創造戰袍的力量?”


    “額,我覺得沒什麽意義。前不久我去參加了一場戰鬥。在那場戰鬥中,我親切的體會了一把,戰袍的無能。對手僅僅是一個一階職業人,卻是已經讓戰袍毫無還手的可能。”


    “那個啊。嗯,心魔職業人。”


    “沒錯,就是心魔。”


    “他是個例外。你打不過很正常。但是他也打的很費勁。”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怎麽迴事。”


    “說真的,我現在有機會讓你調用那門後的力量。你願意嗎?”


    “願意。但是有條件吧?”


    “有,但是我想你是不會在乎能夠讓蜥蜴文明成長的力量。”


    “那不需要了。戰袍的力量很弱,就連那個家夥都打不倒。”


    這酒喝的很沒有味道。


    賽博一似乎不開心了,酒不自香,香不在。酒有香聞,香滿篇。


    凱賽一不解:“所以好事就是這個?”


    “算了,就當我沒說。你實際上是應該多去下麵走走的。我想你也知道,文明戰場項目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賽博一不喝酒了,開始抬頭看月。


    仿佛是他認為這月亮會比喝酒來的更為重要。


    凱賽一看著酒水,酒香不自聞。


    那一夜相見之後,凱賽一迴去了自己的宿舍裏。


    行走岔路的本事,他已經算是完全掌握了。


    似乎就連拜訪深淵都是隨手而為的事情,但是伴隨著上級的封鎖令,有一些枷鎖也就被封上了。


    他是軍人,遵從著上級的命令,不願意逾越那份規矩。


    ..........


    軍官的課堂上,凱賽一身為教師,正在書寫著自己早已經不當一迴事情的學問。


    身為軍人的他,已經體會過戰袍的弱點。


    但是長官的命令,就是教授這門學問。


    這命令來的真的正確嗎?


    課堂上,學生們是與他差不多年齡的年輕人。


    大家看著老師的模樣,就覺得這堂課,進行的很無聊。


    仿佛是應該結束的事情。


    凱賽一在掩飾著,他們探索深淵,領悟的那些千姿百態的戰袍變化形式,總結戰袍的理論。


    雖說戰袍是各種類型底色,風格的都有。


    但是近乎底色直接決定了戰袍的發展路子,而發展路子就是一種體係。


    火焰力量掌握著鍛造的能力,改寫物品的本來力量,演化成為裝備。


    冰冷締結鎧甲,任何物品都將會成為鎧甲的材料。


    而長青之木意味著使得物品成為生物,進而穿著在身,融入戰袍的材料中。


    還有著如同水的力量,如同雷霆的力量,如同是狂風的力量分支。


    那扇門的後麵,那無窮盡的空間環境,掌握著各不相同的體係之源,現如今學生們拿出來的也僅僅是很少的一部分。


    正在書寫課程的時候一個學生慵懶的看著凱賽一無聊的課程。


    那家夥不是因為課程太困難,也不是因為課程太容易。


    而僅僅是因為他們這支部隊的謠言已經在傳播。


    上麵根本不注重他們,根本不需要他們探索與成長。


    上麵僅僅是把他們當做了博物館的文物,留存下來,當做軍隊文化。


    這是他們這些軍人,最要不得的事情。


    總有一股子火氣,讓他們昏庸而不為知識所動。


    凱賽一用點名器,叫起了那個學生。


    書寫剛才的紫色戰袍具有哪種係統特征。


    那個學生思索著,想寫,是神秘元素吧?或者超能力元素吧?


    但是也還是寫出了一句很真實的文字:“老師,這有意思嗎?您難道真的覺得這門課程還有未來?”


    學生們看著這位,也同樣點頭,仿佛早已經看破了凱賽一的課程心態。


    他們的表情都在說:“凱賽一,你是知道的。我們已經沒有意義了。”


    凱賽一看著那個學生,看著自己的教案。


    他沒有用書寫板,而是默默地已經書寫:“沒意義了。但是既然要上課,就需要好好的。”


    學生們在那裏默然,真的是被批評的樣子。


    但是覺得老師言不由衷。


    ..........


    凱賽一走出了教室。


    晚餐之前來到洗手間,照著鏡子。


    看著其中的自己。


    覺得真的很無聊,他做的事情仿佛是真的沒有意義。


    這個行當沒有未來的。


    這個工作不可能照耀任何的可能。


    這個時候的他才想起了賽博一那句:“你應該去下麵的世界看看了。”


    他是這樣說的吧。


    似乎深淵之中發生了什麽變化。


    凱賽一洗著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真的覺得頹廢了不少。


    不像是曾經那個年輕的自己。


    那個一腔熱血的自己,帶著滿滿的驕傲畢業的自己。


    隻需要世界的兩極顛倒,他就是一個球,跟隨著轉。


    他什麽時候有能力主導自己的人生。


    他不過是龐大的世界係統中一個伴隨著整體而打轉的家夥。


    這種無力感,真的很讓人絕望。


    ..........


    前去吃飯的路上,內心中的躁動正在出現。


    凱賽一感覺到了岔路口出現的感覺。


    他想要壓製著。


    因為上麵的命令是,不要進入深淵。


    吃飯的時候,南海一就在凱賽一的身旁。


    學府畢業之後,南海一同樣的來到了這邊,加入了這邊的深淵要塞工作。


    隻不過他的工作比較特殊,是進行儀器設備研究。


    似乎這是很適合他的工作。


    凱賽一書寫工作還順利吧?


    南海一書寫:“還行,你呢?教職工作似乎讓你不舒服。”


    凱賽一書寫:“哪有,就是被這書寫板弄煩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正常說話。”


    南海一書寫:“或許就在你一念之間。”


    凱賽一看著那文字。


    呆呆的。他在想,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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