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深淵的秘密是專項調查組正在進行的工作。


    這事情是一種內心的恐懼。


    伴隨著了解調查目標,調查組人人自危,他們都在思考自己的文明,建構的戰場,建構的底氣,讓世人崇敬的英武之氣來自於何方。


    就在他們的腳下,負極要塞中的一切真的是他們所理解的那個模樣嗎?


    沒有誰真正明白那其中是什麽。


    調查組經過調查,落實了心中的猜想。攜帶著秘密返迴了上麵。


    不久之後深淵要塞發布文件。


    確定停止探索與使用負極要塞,結束一切涉及深淵的項目與活動。


    從此之後深淵要塞僅僅充當守門之地,不再進行軍備探索以及精神科學實驗。


    一切曾經守護著這一片區域的戰士,都將會經過漫長的檢查,從而才能返迴上麵的世界。


    他們這些曾經最具希望的一群人,就這麽被拋棄了。


    連同著畢業生的信仰,都一同被埋葬在了裏麵。


    那份最初被調查組遞交的文檔就是機密文件,隻有高層才有資格解密。


    ..........


    白晚的調查就是從那之後開始宣告結束。


    蜥蜴文明官方承認了調查的毫無道理。


    但是治安官並不理解為什麽停止調查。


    因為如此,治安局內部對於同事的死亡,相當憤懣。


    而白晚則是釋放出走,來到了外麵的世界,可以開始自己的生活。


    如果一切就是這麽平靜的中斷,平靜的開始,那麽或許一切都是美好的選擇。


    但是偏偏,世界上有一些事情,不會因為到此一遊就毫無改變。


    當白晚迴歸了他的正常生活,進行著仍然的旅行的時候。


    有一天,他在神魂世界裏聽說了一個消息。


    這個消息是在神魂世界的運算之中,不自覺的形成的。


    據說是有一個名叫白晚的商人,正在拉攏蜥蜴居民進行戰爭賠款擔保活動,而實際上進行的是威脅蜥蜴文明大型企業安全的間諜活動。


    就是這麽個事情,稀疏平常,雲淡風輕。


    從此白晚這個名字聲名狼藉。


    當需要簽署神魂協議的時候,已經沒有誰再願意相信白晚。


    戰後賠償基金,在蜥蜴文明這邊的運行,陷入了某種停滯。


    隻因為,商人的信用出問題了。


    ..........


    餐廳裏,白晚正在品嚐著蜥蜴文明的料理,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了與商人們的拜訪,也已經有了一段時間沒有允許殘影分身前去尋找項目,他隻是在看著這個文明的居民。


    覺得自己的思維邏輯很難融入他們的生活之中。


    如果是在龍族,實際上白晚的遭遇根本不是問題,隻需要神魂資料的解讀,就可以判定白晚到底有沒有罪責。


    但是蜥蜴文明,白晚的神魂資料都可以交出去,他們更相信輿論,也更相信治安官無法背書的事情。


    這就是白晚那永遠無法走出的困局。


    為了一個文明,願意奉獻出很多,然而最後這個文明的居民普遍無法承認你所認定的那些事情。


    這就是命運麵前的一個玩笑,也是邪魔龍仆似乎嘲諷的來由。


    他終究是龍,這裏終究是蜥蜴的文明。


    他何苦呢?


    ..........


    伴隨著特殊調查項目落錘的不僅僅是白晚。


    凱賽一同樣如此。


    特殊調查組經過周密防範,進入深淵的最深處,前去了解那個世界的真相,究竟看到了什麽已經成為一個機密。


    凱賽一沒有資格知道。


    那是機密。


    那是機密。


    那是蜥蜴文明為了國家的探索從而設下的機密。


    然而究竟是什麽樣的機密,竟然能夠讓一個嶄新蓬發的軍備項目,轉瞬間停止,成為了不能再向前探索一步的事情?


    高層究竟在擔心什麽?


    深淵的更深處究竟發現了什麽?


    ..........


    凱賽一在結束了背屍人的生活之後,有一些抑鬱。


    實際上和他一樣的背屍人還有很多。


    大家同樣的覺得很不是滋味,這多半是因為他們停止了背屍,停止了進入深淵,也同樣是因為他們已經因為下潛深淵從而著迷,不願意離開那種觸碰龐大的精神力量,帶來滿足喜悅的瞬間。


    然而說什麽呢?現在他們還能下去嗎?


    那裏已經被徹底的關閉了。


    凱賽一在餐廳中吃過了午餐,行走在走道中,前去進行自己的精神體檢項目。


    自從行動結束之後,所有在崗職員都必須進行精神檢測。


    好似他們是病人。


    高層很在乎他們的精神安全,尤其是在乎那些接觸過曾經的力量的人們。


    似乎深淵之中有著什麽拷問了他們的忠誠。


    從精神醫生那裏離開,已經是下午開始工作的時候。


    凱賽一現如今是深淵要塞的戰袍教官。


    他有機會指揮一大群後起之秀,學習對於戰袍的掌握技巧,學習基於深淵要塞可以提供的基礎材料,從而重新組合自己的戰袍。


    進而產生出全新的功能以及戰鬥方式。


    這是一個閑職,沒有多大必要。


    而他們都是探索過精神世界的男人。


    帶著種種的熱血與狂熱忠誠於自己的事業,最後孤零零落在了這裏。沒有誰說的明白,他們這群戰士,為什麽而存在。


    蜥蜴文明的高層屢屢接到訪問。


    對於那下麵的事情稍有耳聞。


    他們豈不是同樣視若不甘。


    龐大的力量,龐大的可能,無窮盡的技術,那些東西都讓他們覺得好奇,貪婪無比,想要觸碰,從而掌握強大。


    但是自從機密文件出現,他們不得不如此。


    文明戰爭項目越來越急迫的逼近,一場戰爭即將到來的時候,他們失去了前進的道路。


    他們自己也完全沒有料到這般局麵。


    此刻真的是箭在弦上。


    ..........


    當夜色裏再次睡覺的時候,當行走在走道上,迴歸自己的宿舍。


    凱賽一吃過了晚餐,覺得一陣愁悶。


    可能是深淵的影響還沒有徹底消失,他愁悶的心情翻起一陣陣漣漪。


    在那漣漪之中泛起了一股股希望的花火,正在走路的他看到岔路口再次出現。


    另一個自己留下的坐標出現。


    他欣然快樂,仿佛是期待著走入隨時讓人瘋狂的地下,接納朋友的邀請。


    賽博一在等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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