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說起道門的青年才俊,


    隻聽說過有一位張懷玄天師。


    並且此人已達宗師境界。


    難道眼前這名少年正是那位先天修士?


    難怪張懷玄能如此肯定地說,“我可以代表道門”。


    身為當今世上最強大的人之一,又是一派之首正一天師,


    張懷玄一句話就能代表整個道門了。


    隨著張懷玄露出真身,善治禪師立刻陷入了極其尷尬的局麵。


    張懷玄不僅可以代表道門,甚至可以直接宣戰。


    但他又能真正代表佛教嗎?


    或許可以,但他究竟能代表多少呢?


    相比之下,善治禪師自知遠遠不如張懷玄。


    不僅是他,


    就算是他的方丈師兄親臨也難以相抗衡!


    而另一邊,


    重傷的誌光禪師沒有那麽多思緒,


    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剛才張懷玄確實沒在誇大其詞,


    他確實有能力讓對手心服口服。


    關於張懷玄的種種事跡,早已如雷貫耳。


    同處一個區域內那次大戰的情況他也了若指掌。


    當初尚且處於先天境界的張懷玄已能與鬼王不分伯仲,


    突破之後更是輕鬆斬殺了鬼王。


    這份實力,


    早在那時,誌光禪師就明白,


    即便是同為先天境界,他也絕非張懷玄的對手。


    何況現在兩人之間的差距更是懸殊無比。


    那時候他就想著,跟張懷玄千萬千萬不能發生矛盾。


    可沒想到的是,沒過幾天,他直接就跟張懷玄動手了。


    還好張懷玄並沒有痛下殺手的意思,不然的話……


    他現在不僅隻是捂著胸口吐血了,而是當場就要命喪黃泉!


    “張天師!居然是張天師!”


    這下子大家心裏頓時踏實了,有張天師在場,那幾個光頭和尚還敢如此放肆嗎?


    “喂,你們不是能跳嗎?怎麽不跳了?剛剛跳得多歡啊,繼續啊!”


    “張天師真厲害,張天師最牛了!”


    圍觀者震驚之餘,緊接著是一陣陣熱烈的歡唿。


    馬林見到這一幕後,立刻恍然大悟:


    難怪沈海生剛才不願意讓沈千嵐進來,等到沈千嵐開口說她是跟張天師一起來的時候,沈海生馬上就改了口。


    原來如此!


    跟張天師一起,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別說闖這個古墓了,哪怕是去閻王殿逛一圈也能安然歸來!


    他心中不由得暗罵了幾句沈海生,同時遺憾地歎了口氣——自己怎麽就沒有這樣優秀的女兒?


    想到不成器的兒子馬冬,就更加心煩意亂起來。


    葉寒鳳站在那裏,目光注視著不遠處傲立的張懷玄與對峙的兩個和尚。


    之前囂張跋扈的兩個僧人,此刻卻如遭雷擊般垂頭喪氣,紅著眼圈。


    他激動得渾身顫抖不已——這就是張懷玄啊!道門多少年才能出這麽一個英雄?


    而這樣的絕代人物又能帶領道門前行多久?


    “大師怎麽不說話了?我已迴應你的質疑,那麽現在的我是否足夠資格?”張懷玄直視善治禪師,冷靜地問道。


    善治禪師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合十,恭敬地迴答道:“貧僧實在是孤陋寡聞,並不知道眼前的竟是道門之首,真是大大失禮了,請天師海涵!”


    張懷玄輕輕揮了揮手說道:“大師不必客氣,直接迴複我的問題吧,我如今是否夠資格代表道門發言?”


    善治禪師陷入進退維穀之境,明知道躲不開這個難題,隻好硬著頭皮答道:


    “天師您不僅境界高深,身份更是正宗一天師傳人,肩負著驅邪伏魔之重任,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全體道教信徒的精神支柱。”


    眾人聽得心情舒暢極了,特別是那些修道之人以及陰陽世家的朋友,這輩子也沒聽過佛家弟子說出這樣好聽的話來。


    更重要的是,這話是從一位江湖上有名望、向以口舌伶俐聞名的少林高手中口中說出來。


    善治禪師不是不想使用自己的辯論技巧來反擊張懷玄,隻是他太恐懼了,甚至講話都有些結巴。


    就像站在一頭未曾見過的猛虎前一樣,連唿吸都不敢大聲一點。


    此時此刻站在他麵前的張懷玄比那隻野獸還要可怕千萬倍。


    “既然我可以代表道門,那麽你是否有足夠的份量代表整個佛教呢?你說我是故意挑起佛道爭端,現在我就問一句,你敢正麵作答嗎?”


    張懷玄一字一頓地追問。


    善治禪師低下了頭,搖頭說:


    “貧僧不敢擔此重任,關於之前的誤解希望張天師能夠寬恕。畢竟我們皆為正派之力,若彼此內鬥,則隻會讓外敵有機可乘……”


    話音未落,張懷玄立即打斷道:“即使我們佛道之間出現分歧,最終承擔後果的也多半是我們道門兄弟姐妹;而貴教受損其實並不嚴重。”


    這話說完,善治大師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尷尬,他搖著頭說道:


    “張天師此言差矣,我們佛門一向以慈悲為懷,怎能不去鏟除邪魔、救濟眾生呢?


    治病救人豈會變成鬼王的敵人?”


    “遇到強大的敵人時,不但袖手旁觀,還在接到求援後以身體不適為借口推托?”


    “難道治病救人隻是為了斂財,把那些能救命護身的寶物給予惡貫滿盈之人?”


    “平時不見蹤影,一涉及利益便跳出來,大言不慚地說這些寶物與你們有緣,意圖強取豪奪?”


    張懷玄一字一頓地說道,話語中殺氣凜然。


    那股強烈的殺意,讓宴會廳內頓時寒風凜冽,令人毛骨悚然。


    善治大師幾乎難以支撐,跪倒在地。


    他身後的空無早已倒下,誌光大師本就趴在地上,此刻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他勉強用手肘撐著,口中還溢出幾縷鮮血。


    感受到張懷玄滔天的殺意,善治大師徹底慌了。


    他按住胸口急忙解釋道:


    “張天師,這裏一定有什麽誤會,請您讓我們說清楚……如果您對我們佛門有什麽不滿,我迴去後立即向方丈師兄匯報,請他想辦法改進,一定能令您滿意……”


    張懷玄冷笑道:“你們改不改,與我何幹?既然惹我不快,在我麵前就要自食其果!”


    說完,張懷玄揮手一指。


    一道閃電在善治大師頭頂迅速匯聚成形,瞬間轟然落下。


    善治大師麵色大變,不知從何處掏出一件法寶,狠狠拍打地麵,借助反彈之力將自己射出,勉強躲過了這一記雷霆。


    但他還未落地,一隻巨大的拳頭已擊中他的麵頰,打得他暈頭轉向,重重摔飛出去。


    隻見張懷玄身影一閃,再次出現在他的飛行路徑上,一腳狠狠踢出……


    善治大師肥碩的身軀在張懷玄手中如同一隻被任意拋擲的皮球,左顛右簸,鮮血噴灑了一地……


    “張天師,貧僧知錯!”


    “求張天師饒命!”


    “之前您不是說過要讓我們心服口服嗎?”


    “我現在真的心服口服了,求求張天師手下留情!”


    伴隨著一聲聲慘叫,善治大師的哀求也接連響起。


    張懷玄聽罷,冷笑問道:“真的心服口服了?”


    對方毫不猶豫地答道:“真的心服口服!”


    張懷玄卻說:“我看沒有。”


    “真沒有,我真的服了……”


    “我說你沒有,就是沒有!”


    “我……”


    善治大師終於明白,張懷玄是打算將他打到痛快為止。


    但到底怎麽才算夠呢?


    或許一會兒就會停……


    或者幹脆殺了他!


    “張天師!”


    “求求您停下吧,張天師!”


    “若您直接殺我,少林寺必與道門結怨,這不是您想要的結果。請您相信我會改過自新,懇請您給我一條生路……”


    張懷玄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漠地說:


    “用這個威脅我?你以為少林寺會因為你而與我們不死不休?我偏要看他們究竟能給我們道門帶來什麽損失。”


    他的話語愈發冰冷,殺意越來越重。


    道家可不在乎那些繁瑣的規矩和禁忌,殺人斬妖皆隨心意,隻要合乎天地規則即可。


    殺這個人,並不會違背什麽法則。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即使我死了,少林寺也不會因我而報複,張天師……手下留情……”


    善治已被嚇得渾身發抖,褲襠濕透,再也無力辯解,隻能顫抖著請求寬恕。


    張懷玄咧嘴一笑,“既然少林寺不在乎你的生死,殺了你也無所謂。”


    “啊……不是不是不是……”


    剛才還口口聲聲無所畏懼,現在比任何人都怕死。


    張懷玄不屑地哼了一聲,隨手將他扔到一邊,轉身看向誌光。


    誌光感受到他的目光,嚇得渾身顫抖,但仍咬牙說道:


    “張天師,我雖重傷在身,但即便受盡折磨,我也絕不屈服。問心無愧,任你施為。”


    這話一出,就像是給善治禪師下了一個難堪的台階。


    隻見他捂著胸口,喘息如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一般。


    張懷玄看著還在硬撐的誌光禪師,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嗬,還挺有骨氣啊。但這所謂的骨氣是真的,還是嘴上說說而已呢?”


    這句話剛說完,張懷玄身上驟然散發出一股逼人的煞氣,剛剛還強硬無比的誌光禪師頓時驚恐萬狀,麵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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