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戊聽懂了意思,徑直飛下,朝著張懷玄猛衝過來。


    他身後有一個佛輪在盤旋,發出唿嘯的響聲。


    這一出手便是重招,幾乎像是致命一擊。


    若換作實力稍遜一籌之人,這一下足以取其性命。


    然而,


    張懷玄根本不屑多看他一眼。


    葉寒鳳等人在一旁已準備出聲提醒他小心。


    周圍許多接近張懷玄的人也打算上前助陣。


    但眾人還未反應過來,


    張懷玄輕點腳尖,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


    “不好!是個高手!”


    善治禪師和誌光禪師臉色驟變,卻已為時太晚。


    他們的驚唿聲尚未落地,空戊的頭上便被一隻大手牢牢按住。


    張懷玄的身影再度出現在眾人眼前,嘴角掛著一抹淡笑,神情自若卻又氣勢磅礴。他道:“仙人摸我頭,以次授長生。”


    話音未落。


    “噗嗤”一聲。


    空戊竟被倒立著壓進了地麵,宴會廳中爆發出一聲巨響。


    本來張懷玄打算立刻結果了他,


    可這一念頃刻間煙消雲散。


    盡管這兩個老和尚和這個小和尚令人生厭,但他們畢竟未到不可饒恕的地步。


    即便自己擁有了非凡之力,也絕不能因此而漠視生命。


    故此,張懷玄並未真正下手擊殺空戊。


    就在那一刻,他的心境亦隨之升華。


    樓下的某家餐廳內,


    某公司正組織一場團建聚餐。


    幾名老同事正在強勸一位新入職的女孩飲酒,眼裏流露出不懷好意的眼神。


    女孩再三推辭,但他們總能找來無數借口迫使她繼續飲下杯中酒。


    當女孩感到頭暈想要離席時,又被他們重重包圍。


    “喝多了?”


    就是要你喝多!


    費盡心思將小姑娘帶至這般境地,豈能輕易放手?


    不論她如何推搪均無濟於事。


    其中一個還正是她的主管,決定著是否能轉正的關鍵人物,


    好不容易從萬人競爭中脫穎而出,實在不想輕易放棄這份機會……


    為了討得歡心,小姑娘隻得任由他們擺布。


    在這些人阻攔下,行為愈發囂張起來。


    特別是那名主管,不斷做出種種令人不悅的動作。


    女孩的心跳幾近嗓子眼兒,淚水也在眼中打轉。


    她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出現一位英勇救美的白馬王子或腳踏祥雲前來的英雄。


    但深知這隻是個奢望。


    誰能拯救自己?


    忽然,


    樓上響起轟然一聲巨響,


    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愣,抬頭看去。


    恰見數塊磚頭自天而降,砸向餐桌,頓時把在場諸人統統撂倒。


    唯有那位年輕女孩及時躲避了一塊瓦片,幸免於難……


    麵對周遭一片昏迷的身體,


    再次抬首仰望天空,隻見一個麵容慘白雙眼緊閉的禿頭男子墜落而下,如同被砸暈了一般。


    霎時間,


    少女意識到:


    原來。


    除卻蓋世英豪之外,居然還能有一位摔下來的死和尚成為救星!


    “徒弟!”


    目睹空戊這般情形,誌光禪師怒火衝冠,對著張懷玄咆哮著撲了過來。


    卻見他還未來得及行動,


    張懷玄已一腳踩上了空戊的頭頂。


    誌光禪師臉上神色瞬間僵住。


    “你想幹什麽?剛才不是說要讓我們心服口服嗎?這就是給你的機會!”善治禪師喊道。


    張懷玄搖搖頭說道:“我原本確有此意,但現改變主意了。這樣也讓你們低頭也不賴。”


    誌光禪師額頭青筋暴露無遺:“小子,趕快放開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張懷玄不屑道:“那就看看最終誰會倒黴吧!”


    “你……”


    誌光禪師怒極反笑,隻得瞪視著張懷玄。


    空戊是其唯一得意門生,


    將來必將繼承衣缽。


    幾十年悉心栽培,


    就這樣功虧一簣,叫他怎能甘心?


    “這位小友,你剛才聽見他們說出我的身份了吧?”善治禪師雙手合十,目光如炬地看向張懷玄。


    “沒有。”


    張懷玄淡然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懶得聽。”


    善治禪師嘴角輕顫,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


    “小友,我乃是少室山來的善治,來自名震天下的少林寺,你應該知道這個地方吧?”


    張懷玄微微點頭:“自然知曉。”


    善治禪師繼續說道:“今日之事倘若進一步惡化,必將激起佛道之爭!我能為天下佛家出麵,而你是否有底氣為道教代言?”


    善治禪師果然言辭犀利。如今占據上風的張懷玄如同方才的誌光禪師一樣得意洋洋;


    反觀善治,則像早先被牽製住手腳的沈千嵐般步步設防。


    盡管如此高超的心機與口才,在麵對張懷玄這般與眾不同的對手時卻未必能夠奏效。


    若換成旁人遭遇此類質疑定是難以應答。


    現場諸位之中,又有幾人敢於自稱代表整個道教呢?


    就連輩分頗高的葉寒鳳對此也是噤若寒蟬不敢發聲,唯獨張懷玄例外。


    答案非常直接——


    因為他自信滿滿!


    “能!”張懷玄斬釘截鐵地迴應了善治的問題。


    這出乎意料的答案令善治一時間愕然失色,隨後他眯起雙眼質疑道:


    “何以證明你能擔此重任?難道僅憑眼前這場對弱者施壓並以此威脅他人?如此手段隻會在日後讓道教蒙羞!”


    聞言,張懷玄放聲大笑兩聲,腳下一抬竟將身旁的空戊踢飛出去。


    見狀誌光迅速騰躍至空中將其接住。


    安頓好受傷的同伴之後,憤怒之情促使著誌光禪師直朝張懷玄撲來,恨不得立即摧毀這個狂妄自大的敵人。


    隨著他出手刹那之間散發出刺眼光芒,在場圍觀者難免產生誤以為這些和尚才是正義一方的想法。


    隻見誌光指尖微動施展出了著名的佛法拈花指法,目標直指向張懷玄麵容。


    隨其步伐移動周圍仿佛盛開了一片絢爛蓮花般美麗異常,


    可在這份美感背後潛藏著足以致命的殺氣。若普通人被命中絕無幸存可能。


    但張懷玄巍然不動屹立原地,顯然不懼對方攻勢。


    緊接著便見得他劍鋒輕輕一掃毫不猶豫迎戰上前。


    見此情景誌光禪師麵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嘲諷笑容——簡直找死!


    就在二人指尖即將觸碰那刻周遭所有人都屏息凝視等待結果出現。


    即便心急如焚也無可奈何因為葉寒鳳感到麵前阻擋自己的正是濃鬱佛光之力根本無從突破。


    畢竟先天後天二者差距宛若鴻溝難以逾越哪怕已臻頂峰之境也無法改變現狀。


    另一邊,


    目睹此景善治口中低誦阿彌陀佛隨即閉目沉思默念經文,


    在他看來結局幾乎已成定局,


    此役過後不論如何張懷玄都將付出慘重代價或落敗身亡皆有可能發生。


    轟隆一聲巨響驟起於兩人交鋒之處發出震耳欲聾聲音,


    大家本以為接下來必有大事降臨;


    然而令人始料未及,


    緊閉雙目的善治猛地睜開了眼睛驚唿“糟了!”


    隨即快速從懷中取出數顆念珠朝鬥場擲去試圖幹預局勢發展,


    可是還沒等它們到達預定位置便已被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道反彈迴到手心,


    即便如此他的視線始終未曾離開過正在激烈對抗中的兩人半步。


    卻見。


    雙方的攻擊碰撞後,


    張懷玄屹立不動,如山嶽般沉穩。


    而誌光禪師卻被一股狂猛的力量撞擊得袈裟破碎,猶如被兇獸追逐般飛了出去。


    善治禪師急忙丟出佛珠,試圖穩住誌光禪師,但後者還是重重地摔在了後方牆上,撞擊出了一片裂紋,隨後跌落在地。


    誌光禪師緊捂胸口,許久才緩過一口氣來,同時噴出一口鮮紅的鮮血。


    他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著張懷玄,無力地說:“你,你到底使的是什麽招數?”


    直到被擊飛之前,他都沒有察覺到張懷玄那一擊中有什麽異樣的能量波動。


    “怎麽樣?我現在能代表道門了嗎?”張懷玄淡然問道。


    此時此刻,


    宴會廳中的所有玄門中人皆瞪大了眼睛,麵露驚愕。


    他們原以為張懷玄隻是虛張聲勢,或者背後有高人撐腰。


    誰曾想,他竟然能直接硬撼兩名先天高手而不退縮,毫無懼色。


    更令他們始料未及的是,


    原來他的最強依靠就是自己!


    一招便將一名先天高手擊敗,讓對方如此狼狽不堪,


    這位年輕人的實力簡直恐怖至極!


    聞言,善治禪師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如此年輕的先天境界強者,的確有資格代表道門。


    然而,修為與身份並非一迴事。


    他迴應道:“即便小施主修為再高又有何用?貧僧出身少林,那可是天下的佛教聖地。我的師兄就是方丈,我可以在多方麵代表佛教。可你雖然個人修為超群,但僅憑這一點就想引發佛道之爭,恐難承受後果。”


    張懷玄輕笑起來。


    “少年先天無法承擔後果,那再加上這個呢?”


    說著,他從虛空中隨手抓起一件紫色長袍,瀟灑地披上身。


    法衣一加,刹那間威嚴氣息撲麵而來,仿佛九天神人降臨。


    這竟是……天師袍!


    善治禪師臉色頓時陰沉如墨。


    此前他已經隱隱有所覺察。


    道門中的年輕先天修士,


    即便是見識廣博的他,也未曾見過這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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