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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震驚了眾人,戰戈豈不是在傻裏傻氣和冷靜清明之間徘徊,這反差很大啊!


    在場的幾人紛紛轉頭,憐憫地看著正追著小雞跑的戰戈,不知道他清醒過來之後會不會還記得自己變傻後的事!


    戰戈的事情眾人目前都無能為力,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但是城中關於言蕪雙做大鍋飯的傳言又起,說她做菜一絕,因此城裏的遠香樓瞄準時機,差人去請言蕪雙來店裏當大廚,銀子好商議。


    言蕪雙聽此爽快地答應了遠香樓的邀請。


    他帶她去店裏的路中給言蕪雙介紹了他們的酒樓,那是聞名月城遠香樓,每日的客人絡繹不絕,言蕪雙穿過大堂,來到了後院,見了遠香樓的東家趙富貴。


    “東家,言姑娘來了。”趙富貴看到她,臉上綻放出一個自以為燦爛的笑容,臉上的橫肉看得言蕪雙有些反胃,“言姑娘,你可算來了。我們這酒樓就差你這樣一個大廚呢!”


    “東家過獎了,蕪雙隻是略微做菜,算不得什麽大廚。更何況您這酒樓裏有名的廚師數不勝數,蕪雙不敢自稱大廚。”言蕪雙心裏之吐槽,她一來就給她扣這麽大的帽子,是怕她往後不會得罪了人嗎?!


    趙富貴笑得臉僵,打哈哈道,“說得也是,是我太心急了。這樣吧,蕪雙姑娘,你先去廚房裏熟悉熟悉,順便練練手。放心,銀子照給。”


    言蕪雙去了廚房,看了會裏麵的食材,心裏有數,就著手做菜了。


    她那行雲流水的動作以及娉婷嫋嫋的身姿讓門外偷看的男子不自覺流了口水,滴在地上,他擦了擦嘴角,一臉淫笑的走了進去。


    “喲,這是哪來的小美人,孤零零地一人做菜會不會寂寞?”忽然傳來的說話聲嚇了言蕪雙一跳,她瞪了他一眼,又繼續做自己手頭上的事,那人見自己被無視,心中惱怒,“我可是這家酒樓東家的兒子趙有才,你敢不把我放在眼裏?!”


    言蕪雙嗤笑一聲,手裏拿著雞蛋走近他,裝作不小心的樣子倒到了他身上,衣服沾染了汙漬,“對不起啊,趙有才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你,你,放肆,你竟敢如此無禮!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趙有才撂下一句狠話,就跑了。


    言蕪雙在身後看得好笑,搖了搖頭,又繼續做迴自己的菜,煎,炸,煮,言蕪雙都一一做了好幾道菜,半個時辰之後,就都做好了。


    “哇,好香啊!”一個身穿紅色的女子讚歎道,邁著小碎步來到了那幾道菜前,挨個聞了一遍,言蕪雙也不攔她,那女子見狀則再看了一邊,眼角瞥見言蕪雙沒有注意她,就偷偷地從懷中拿出一包藥粉,撒了進去,不一會兒,藥粉就都融進了菜裏,不見一絲一毫的蹤跡。


    上菜的小兒來了,將所有菜一一端出去給客人品嚐,“來來,這是我們新招的廚子言姑娘所做的菜品,大家都來嚐嚐。”


    眾人一聽,紛紛搶著要吃,誰知剛吃了沒幾口,那幾人就都捂著肚子喊叫,說肚子疼,嚇得小兒連忙去叫大夫來著看。


    郎中診斷出那幾人是吃了斷魂散才如此,不過份量很少,隻會引發肚子疼,不會鬧出人命。


    眾人一聽,紛紛指責言蕪雙,而此時酒樓裏的掌櫃怕引火燒身,立即撇清幹係,說剛才隻是讓言蕪雙試著做菜,並沒有雇傭,與他們酒樓無關。


    剛走到大堂的言蕪雙見到,心裏有些詫異,腦海裏迴想起在廚房裏發生的一切,就都明白過來,立即跑了迴去,在後院裏翻找剛才那個紅衣女子的身影。


    “哎,她怎麽又跑迴去了?”那些人見此紛紛大驚,以為她是要逃脫責任。


    言蕪雙心急地找了一遍,就在一個房間裏找到了那女子,她正收拾行囊要走,言蕪雙立即上去搜身,果然從她身上找到了剩下的斷魂散,拉著她去了酒樓的大堂,言蕪雙將手中的瓷瓶遞給大夫,他仔細查看著,確定它就是害得眾人肚子疼的罪魁禍首。


    “說,你為什麽要下毒?”言蕪雙不明白,自己與她毫無恩怨,為何要陷害自己?


    那女子輕笑了一下,怨恨道,“我是酒樓裏的廚師,看不慣你搶了我的風頭,我就下毒了,這樣你滿意了吧!”


    眾人一聽,紛紛又將怒氣轉到店家去,掌櫃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嘴巴張了又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打臉來得很快,客人怒不可遏,紛紛離開,並揚言再也不來這裏吃飯,鬧出這麽個事情,這下遠香樓的名聲算是徹底沒了。


    而趙富貴聽說了此事後,又有著自己兒子的挑破,對言蕪雙是徹徹底底恨上了。


    言蕪雙才不管他們如何,心情舒爽地走了,隻是路上心覺疑惑,那個瓷瓶上麵的花紋有些奇怪,和深淵裏的巫師特有的圖案一模一樣,難道這是巫師的殘餘勢力?


    迴到住處和眾人說起這個事,白玉沉思道,“很有可能,之前戰戈中毒也是巫師的人幹的,這次八九不離十了。否則,你剛去酒樓不久,那個女子又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記恨上了你?!”


    白玉一一分析道,其他人也聽得有理,不過許墨幻關注的重點卻偏了,“這個所謂的廚娘的腦子不太行,為什麽偏偏選這麽快就發作的藥?還當場被捉住!”


    所有人紛紛側目,眼神怪異地盯著他,他尷尬地咳了幾聲,也閉上了嘴巴。


    隨後的幾天,城裏不知為何傳出關於深淵的流言,說從深淵出來的人都很惡毒,趁人不注意常常害人,如同上次遠香樓的事情,還說那個女子就是深淵裏的人。


    謠言傳得沸沸揚揚,鬧得城中眾人對深淵之人怨恨極大,很是排斥,言蕪雙知道後,為了消除城裏的人對深淵的偏見,決定開一家與深淵有關的酒樓,同時也為了告訴深淵其餘殘餘勢力,自己就在月城等著,有本事來這裏對付她!


    “萬一他們真的來了,咱們對付不了,怎麽辦?”淩櫻捧著臉,憂愁道,雖然蕪雙姐姐提出這個想法很好,但若是真有情況,巫師殘餘勢力的人那麽多,他們幾人怎麽應付得過來?!


    言蕪雙輕笑了聲,“放心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把他們引出水麵,就不愁對付不了。”


    “更何況,我還得從他們口中知道戰戈為何遲遲不醒!”言蕪雙心裏隱隱有個猜測,若非是他們幹涉,否則戰戈早就恢複如常了!


    眾人打定注意之後,就開始著手去準備開酒樓的事情,從店麵選址,到盤下樓麵,最後安排人手,準備菜品,菜單,然後是食材,最後是宣傳,幾人忙得不亦樂乎,都沒有時間陪戰戈玩,搞得他好不鬱悶,連著好幾天都一臉愁雲的。


    半個月之後,以深淵為主題的淵海樓總算開業了,眾人齊齊站在門前,聽著眼前的炮竹聲,一片喜色。


    “好,好,嘿嘿,真好玩。”戰戈傻乎乎地拍手叫好,那高大的身子與臉上的神情不符,可得其他不知情的人紛紛歎息,這麽英俊的小夥子可惜是個傻的。


    淩櫻聽到了那些人的歎息聲,心裏對戰戈的同情又升了一個度,憐憫地瞧他。


    因著有言蕪雙之前做大鍋飯的名氣,開業第一天客人就很多,紛紛坐在位置上翹首以盼,菜肴一上,眾人看著那色味俱全的菜,都不自覺地流出了口水,紛紛動筷品嚐。


    “不錯,不錯。”堂中的客人吃了一口,紛紛豎起大拇指,“這些個菜啊可比我以前吃過的菜好多了,以後啊都來這家吃。”


    “這位哥哥,您慢吃啊。”淩櫻笑容甜美地說道,眼裏的清澈看得人不自覺地放下防備,她又道,“我是深淵裏的人,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害你們的。深淵的很多人都不會害人,害人的都逃去別地了。”


    那幾人聽著有些震驚,不過轉念一想也不覺得奇怪,畢竟每個地方都有惡人與好人。


    言蕪雙又招了好幾個深淵裏的人出來做事,他們以熱情善良的姿態改變了眾人對深淵的惡意,紛紛覺得那裏還是有心地善良的人出現的。


    言蕪雙瞧著酒樓已經平穩運作,沒什麽事了,便出門逛了逛,路上卻見到了那個雙胞胎弟弟小二,他穿著破爛的衣服,滿臉髒兮兮地,眼神很是可憐地看著路上的行人,言蕪雙走了過去,“小二,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瞧他這副打扮,儼然是個流浪兒!


    小二揉了揉破敗不已的衣角,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沒有家了。”


    他這副樣子激起了言蕪雙的憐憫之心,她將他帶了迴去,給他收拾幹淨,又給了他吃的,看他吃得狼吞虎咽,言蕪雙決定收養流浪兒。


    打定主意的她第二天就行動了,一個上午過去了,她將一群流浪兒帶迴了住處,如同小二一樣,找了幾個人給他們收拾幹淨,又給了吃的,言蕪雙才放下心來。


    見到此種情形的眾人紛紛讚歎,卻在看到一個流浪兒身上出了紅痕之後,又開始紛紛指責她,說言蕪雙虐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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