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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戈伸出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之上,衝她比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姿勢。


    言蕪雙心領神會,很識趣地收起了自己驚訝的表情,目光注視著下麵的情況。


    好在這片林子比較安靜,聽他們說話也沒有任何困難。


    "好在本公主還留了一手,不然可真的要死在那裏了,我們趕緊迴去吧,這個破地方,本公主早就待不下去了!"


    容易朝著地上碎了一口,又抖了抖掩埋在身上的泥土,隻覺得渾身不舒暢,想趕緊沐浴一下。


    周圍幾個人雙手抱拳,齊聲應和道:"是!"


    隨即,幾個人便邁著步子,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看來這群人都是西域的人,我們現在怎麽辦呀?任由他們這樣離開嗎?"


    言蕪雙看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身影,此刻尋求戰戈的意見。


    戰戈微微出了觸媒,又對著她說道:"先不要慌張,你的武功不如我,你先迴去通風報信,我跟著他們到時候一路給你留下記號,然後你再來找我就好!"


    雖然對於現在這個情況,戰戈的決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言蕪雙還是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月黑風高的場景,女人的一雙眸子如行月一般明亮璀璨。


    "萬一出了什麽危險怎麽辦?要不我們一起迴去吧。"


    畢竟對方能夠演那麽一出,說必定有著更大的勢力盤踞在這裏。


    她真的很害怕,戰戈一個人隻身赴險,會出什麽意外。


    戰戈卻突然衝著她微微一笑,又用手揉了揉她細膩的頭發,這才說道:"不用擔心,我要知道本王可是第一戰神,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我,但是如果讓他們跑了的話,下一次想要再找到可就不容易了,你忍心讓永國和皇上,都陷入危難之中嗎?"


    戰戈此刻表現的深明大義守護國家就是他的責任,因此他必須在此刻做出一個抉擇。


    更何況他對自己的實力一直都有自信,不必連跟一個人都會出什麽意外。


    言蕪雙聽到他這麽說也隻能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的話,那好吧,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小心為上!"


    兩個人商議好之後,戰戈便一個輕功一躍,直接與黑夜樹影融為一體,瞬間不見蹤影,隻聽的遠方幾處鳥鳴聲。


    言蕪雙也連忙返迴的皇宮,向皇上述說這件事情,請求救兵。


    "真是沒有想到,那個容易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後招,果然不出你所料,這是真的手令,你拿著帶兵去追吧。"


    說著,皇上從腰間取下自己的腰牌給了言蕪雙。


    "是!"


    言蕪雙拿了要牌之後直接調動了一些禁軍侍衛,"皇上有令,你們帶著一隊人馬跟我走,去捉拿叛賊容易!"


    進軍侍衛們看到令牌之後,自然是有令必從,連忙就跟著言蕪雙出發了。


    而另一邊戰歌一路跟隨,憑借著自己卓越的輕功,保持著點點距離,還算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終於跟隨他們到了目的地。


    卻沒有想到,這個目的地挺特別!


    "難怪你們這錢西域人盤踞在這裏這麽久,原來是借用村莊做掩蓋,還真的是挺機智的嘛!"


    戰戈坐在一棵歪脖子樹上邊兒,看著村莊裏麵此刻火光衝天,要是一般的村莊的話,現在這種情況早就已經熄燈而眠。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村子裏的應該都是區域人,我這樣貿然前去,若是被發現的話,恐怕還真的不好脫身。"


    戰戈心想,一時間陷入了糾結,抬頭一看容易已經在那群人的簇擁下,緩緩地走進了一間屋子。


    裏麵燈火通明,不少人都守在那邊,同樣還有幾個人也跟隨著一起進去,像是要商量什麽事情一樣。


    想了想,戰戈幹脆狠狠的一咬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盡管剛才答應過言蕪雙,一切都要小心為上,可是這種情況他也實在是無奈之舉,隻能夠再次輕輕一躍,小心翼翼的從村子後邊繞到那間屋子。


    直接跳上了房梁,從那滿是稻草的房梁上偷偷的掀開了一個小洞。


    一束光從小洞裏麵透射出來,戰歌微微俯下身子,一隻眼睛閉著看裏麵的情況。


    隻見正對著的是三五個人圍在桌子上坐下,麵前各自擺著一杯茶盞,卻個個嚴肅不已,無人敢動麵前的茶水。


    "既然三公主的身份已經敗露了,那就隻能夠聯係皇宮中的其他那英,不然的話,恐怕會破壞大王的計劃!"


    一個粗壯的漢子有些忿忿不滿,本來容易是所有細作中隱藏的最成功的一和,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居然也失敗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如今皇宮中的細作眾多,平日裏我們也都是奉命行事,根本就不知道誰是誰,怎麽去聯係他們?"


    容易白了一眼,剛才那個說話的人語氣中揭示透露著不滿,隱隱還有一些憤怒。


    然而,她這番話剛剛一出來,卻又受到了其他人的詬病,"三公主,你說你這行刺皇上不行,就連自己的同夥都不認識,你這個細作當的還實在是吃虧呀!"


    男人說著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容易言語中滿是譏諷和不屑。


    如今都已經嫁為人婦的容易,又豈是當初在西域那個高高在上的三公主?


    早已經物是人非,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也不過就是當她一個細作罷了。


    容易被這個人一次幾手中的拳頭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被其他人看在眼裏,卻又是忍不住一陣譏諷。


    "三公主,你也不用生氣,老王這個人說話就是直了一些,但是他說的也是事實,如今您任務失敗了,我們又聯係不上其他人,總要有一個人來承擔責任吧,也不能枉費我們貌似來救你!"


    "哼,恐怕我死在這裏,你們也沒有辦法向父親那邊交代吧,一個個都給我閉嘴!"


    容易冷冷的瞪著他們一眼,戰戈卻在房梁上看的有些著急。


    "難道這些藝人都這麽愚蠢的嘛,連自己的同夥都不知道是誰,也難怪那個宮女死咬著不說!"


    戰戈搖了搖頭,實際上他不知道,就是為了他一個細作出賣同夥,所以他們才設定了這樣的策略。


    可是沒有想到,到頭來居然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出的出不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戰戈手微微一動,一根稻草脫落下去,戰戈還沒有察覺。


    "噓!"


    突然,容易衝著眾人比了一個噓噓的動作,隨後又看了看麵前茶盞上的一個稻草。


    眾人微微一愣,隻看容易對著口型說道:"上麵有人在偷聽,大家注意,等一下我們一起包圍去抓他!"


    幾個人有些差異,卻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這種時刻,他們不得不相信容易。


    "奇怪,那群人怎麽沒動靜了?"


    戰戈有些疑惑,正想要一探究竟,可是用眼睛在朝那個洞看下去的時候,裏麵已經空空如也,迴過神來身後站著幾個人。


    "原來是你呀,我還當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呢,沒想到堂堂戰神居然還有這種愛好,親自跑過來送死!"


    容易看到居然是戰戈,就氣不打一處來,就是因為這個人,親手將她送入了深淵,害她行刺失敗!


    戰戈心中猛然一顫,隨即又站直了身子,一臉笑容看著他們,"三公主果然是有一手,沒想到還會假死呢,看來這就是你們的大本營了吧?"


    說著,戰戈又饒有興趣地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又歎息的搖了搖頭,"真是沒有想到堂堂西域,居然用村子來做掩飾,還真的是寒酸呀!"


    "你懂個屁,我們這叫!"


    一個人剛想反駁,容易卻連忙開口打斷了他:"他不可能隻身一個人前來,恐怕還有後援,別跟他廢話了,直接動手吧!"


    說著,發時間瞬間甩出一根銀針,在月光的光輝照耀下,發出銀色的光芒。


    戰戈目光驟然一驚,一個側身閃躲過去,隨後又快速的加快步伐,直接衝著容易就奔著過去,結果其他幾個人也紛紛擁了上來。


    "聽說你是第一戰神,不知道在我們西域勇士麵前,能不能保得住這個名號!"


    容易冷冷一笑,看著戰戈和幾個人扭打在一起,卻站在旁邊無動於衷,似乎在等待伺機而動。


    "大家都聽好了,這可是戰神,不僅是並肩王,還是皇上的兄弟。如果能夠把他活著帶迴西域,以此來做威脅,那可是大功一件!"


    容易在旁邊為大家加油鼓勁兒,這樣是真的把戰戈帶迴西域,他們行刺失敗的事情,也可以將功抵過。


    這話聽得眾人熱血沸騰,打得更加賣力,戰歌一時間以一敵五,覺得有些吃力,體力逐漸不支。


    "不行,如果再這麽跟他們繼續耗下去的話,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不確定延誤雙什麽時候能夠帶人趕到,但是他確定自己此刻現在情況不妙。


    "言蕪雙?"


    突然,容易詫異地尖叫了一聲,戰戈本能的驚喜迴頭,卻看一枚飛鏢直接衝著他的胸口刺了過去。


    "卑鄙!"


    看著胸口的飛鏢,直直的淌血,戰戈隻覺得有股子氣提不上來。


    說著,便捂著胸口直接輕身一躍,腳尖一點,從叢林之中逃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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