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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整整一個晚上,不見星月,濃密的雲層漫步在黑夜之中。兩人難以入眠。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打落在窗台之上,言蕪雙這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旁邊的男人早已不見。


    "奇怪,這一大早上的,又跑到哪裏去了?"


    言蕪雙用手掐算了一下日子,今日好像也不用上朝啊!


    想著,言蕪雙做了簡單的梳洗打扮之後又換了一身輕便的綠羅裙。


    走出門口,一陣風迎麵吹來,飄逸細長的發絲隨著清風舞動,看起來宛如叢林中走出來的仙女。


    "看來昨天晚上夫人很累呀?"


    戰戈正好走過來,十分日常的被言蕪雙的美貌所驚豔了一番,隨後又笑著調侃道。


    言蕪雙瞥了他一眼,又好奇的問道:"這一大早上的做什麽去了?"


    "夫人,你看看這日上三竿,你確定是一大早嗎?"


    戰戈微微抬頭,熾烈的陽光晃人眼睛,都有些懷疑想是不是睡糊塗啦。


    聞言,言蕪雙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抬眼,整個人直接征在了原地,"我居然睡了這麽久,我還以為早上第一抹陽光,我就起來了呢!"


    言蕪雙此刻顯得有些羞愧,想來昨晚上,也不知是多久,才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這一睡,沒想到直接睡到了大晌午!


    "咳咳,那你來幹什麽?叫我吃飯嗎?"


    言蕪雙強行忍住自己尷尬的衝動,將話題特地轉移,又冷不防地白了他一眼。


    戰戈點了點頭,"趕緊把,皇上可等你好久了。"


    "皇上?什麽時候來的?"言蕪雙皺著眉頭看了看他,也不記得今天是個什麽特殊的日子。


    "一個時辰之前,聽說你還沒醒,就現在正堂等候著了,本來還想蹭你一頓飯,看來他的計劃泡湯了。"戰戈十分隨意的說道。


    絲毫沒有覺得,言蕪雙讓皇上等這麽久,是一件很羞愧的事情!


    "那你怎麽不早叫我呀?咱們作為臣子,讓皇上等這麽久合適嗎?你也真是的!"


    言蕪雙瞬間慌了神,手忙腳亂,連忙就拉著戰戈的手,一路走向了正桃花。


    隻看皇上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等候,不驕不躁反而淡然,顯示的品質差,十分悠然自得。


    看到遠遠從門外走來的二人皇上倒是來了幾分驚喜,這才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迎上去,"姐姐,你終於醒了呀!"


    這話帶著幾分調侃,搞得言蕪雙有些不好意思,"你可就別笑話我了,還不得怪戰戈,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


    戰戈無奈的聳了聳肩,內心卻是一陣鬱悶,"讓你多睡一會兒,反倒責怪起我來了,這夫人可真不好伺候啊!"


    想想,三個人已經入座,戰戈這才朝外麵拍了拍手,命人將飯菜都帶了上來。


    "今天就這樣將就著吃吧,姐姐起晚了,改日有空再給你做!"


    言蕪雙說著,又根據皇上平時的喜好,夾了一塊他愛吃的炸酥雞。


    戰戈瞥了她一眼,看皇上吃得開心,居然將那盤子裏僅有的五塊炸酥雞,都放到了自己碗裏。


    這赤裸裸的醋壇子,一時間居然讓言蕪雙無言以對,皇上隻能看看,這日常秀恩愛的樣子,他早已經習以為常。


    "對了,皇上這一次來,不會就是單獨的來府上坐坐吧?"言蕪雙突然問道。


    聽到她這番話,皇上才來想到此行來的目的,一開始沒看到言蕪雙,一時間就給忘記了,這才又連忙說道:"皇宮裏麵發生了一件大事,之前你們抓到的那個奸細容易,她居然服毒自盡了!"


    皇上說著,似乎是想到容易死前那個悲慘的模樣,嘴裏咬了一半的炸酥雞瞬間索然無味,又默默地放在了碗裏。


    "服毒自盡了?這怎麽可能啊?"


    言蕪雙顯得有些差異,那個容易在進入大牢之前,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收了走了,哪裏來的毒藥?


    但皇上絕不是那種空口說白話的人,又忍不住陷入了一陣沉思。


    戰戈也微微一愣,轉念一想又說道:"不管怎麽說,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有些淒慘,等吃完飯的時候,先去看看吧。"


    言蕪雙點了點頭,唯有皇上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我覺得我就不去了吧。"


    言蕪雙沒有強迫,吃完飯之後,就和戰戈去了皇宮的仵作間。


    仵作間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周圍都散發著一種陰森森的氛圍,言蕪雙到底是個廚子,也忍不住打了打哆嗦。


    "嗬嗬,要是害怕就躲到本王的懷裏來,不是挺好的嗎?何必要非做堅強?"


    說著,找個伸出一隻手臂直接將延誤雙挽入懷中,十分大方。


    言蕪雙撇了他一眼,不過男人溫暖的懷抱,的確給了她一種舒坦的感覺。


    走到容易的屍體麵前,掀開白布,太醫和仵作都停留在這裏。


    "怎麽樣?確認他已經死了嗎?"


    聞言,太一彎著身子,雙手並攏,十分恭敬地行了個禮,又說道:"迴憶並肩王的話,臣已經確認過了,這個女子脈搏已經不再跳動,畢竟也無唿吸,是個死人沒錯了。"


    聽到太醫這麽說,仵作也緊跟著附和道:"臣人已經檢查了一番,的確是個死人沒錯,隻不過有點奇怪的是,臣無論怎麽查看,都不知道它究竟是種什麽毒死的,沒有皇上的命令又不敢貿然拋屍,怕出了什麽紕漏。"


    按理說,哪怕就算不拋屍,真的中毒而死的話,用銀針在皮膚表麵也能夠挨個試探出來,可是這紮了十幾針,無一有發黑跡象,這就令人很可疑了!


    言蕪雙和戰哥互相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將目光鎖定在容易的屍體上。


    言蕪雙壯著膽子走到屍體麵前,用手觸碰了一下她的皮膚,冰冰涼涼的,但是卻十分的柔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問道:"這具屍體是什麽時候送來的?"


    "屍體是昨晚上發現的,從大佬送往這裏,基本上也有十個時辰,熱是具體死亡推算時間,至少有12個時辰!"


    仵作仔細迴想了一下,又細致的迴答道。


    "十二個時辰,你可確定了?"言蕪雙聽到這番話之後,臉上露出了一抹詫異的神色,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容易。


    一雙手搭在了她的鼻尖上,沒有任何唿吸的痕跡,但是身體的每一處肌膚都是柔柔軟軟的,用手探向他的後背底下,居然還有一絲溫度,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有什麽問題嗎?"


    戰戈微微一愣,也忍不住疑惑的看向了言蕪雙奇怪的舉動。


    言蕪雙搖了搖頭,隨即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看來這個人是真的已經死了,那我們這就去匯報皇上,你們也不用在她的身上多做折騰了。"


    說著之後,言蕪雙便將那塊白色的床單蓋在了想的頭上,又拉著戰戈出去。


    外麵的陽光正好灑落在二人的身上,十分的溫暖,尤其是女人那本就精致的臉龐,此刻如同鍍上了一層金光,有一種美得耀眼的感覺。


    "說吧,究竟是怎麽迴事?你剛才的表現,可不像是嘴上說說那麽簡單。"


    戰戈將目光在女人身上直接停留,又想到剛才的場景,這才忍不住好奇心。


    "嗬嗬,看來還是你懂我呀!我猜測那個容易根本就沒有死,而是假死!"


    言蕪雙十分自信的說道,卻讓戰戈感到更為詫異,"太醫和仵作都已經說了,那個容易的確是死了,你這話又是何出此言?"


    小坐思量了片刻,言蕪雙這才說道:"首先,死了十二個時辰以上的人,她的皮膚絕對不可能這麽柔軟,雖然他的體溫十分的冰冷,可是摸到他後背底下還有一點點餘熱,就說明她的身體還在處於運轉當中……"


    言蕪雙自顧自地分析道,也不管戰戈是否能夠完全聽得懂,但是結合種種,言蕪雙說到一個東西,卻讓戰戈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


    "早就聽聞西域有一種叫做龜息丹的東西,吃了可以讓人處於假死狀態,很難夠辨別,想來她應該是服用了這玩意兒!"


    戰戈點了點頭,沒想到自家夫人居然如此聰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誇讚道:"我家夫人果然是機智無雙!"


    言蕪雙對這番誇獎來者不拒,絲毫沒有任何羞澀之意,反而還遞給了他一個"有眼光"的眼神。


    二人將這件事情匯報了皇上,皇上雖然有些差異,卻還是按照他們的吩咐,讓人將容易的屍體給埋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好陰森啊?"言蕪雙和戰戈躲在一棵參天大樹上麵,正好能夠看到這群人再埋容易的屍體。


    這一陣陣冷風吹過。言蕪雙隻覺得陣陣後怕,輕聲的在戰戈耳畔說道。


    戰戈微微一笑,殺人無數的,他,又怎麽可能會害怕這種場麵呢?


    "有本王在,誰也傷害不了你,放心吧!"


    戰戈說著,卻看那些人隨意的將容易草草地掩埋,之後也連忙慌張的離開。


    二人靜觀其變,讓人驚奇的是,方才那掩埋的土堆之中逐漸有了動靜,而從四麵八方,似乎有什麽東西湧動過來。


    "是三公主,趕緊過去接應!"


    一群穿著異域服裝的人衝了過來,連忙將容易從土堆拉了出來,看著她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言蕪雙還是忍不住暗自驚訝了一番。


    "這東西果然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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