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威,柳文周:“……”


    陳言這個偏架拉的,也有點太明顯了吧!


    他們兩個想要吐血。


    “周肅,你也真是的,接手犯人之前,也不看看犯人是不是被用過刑了,下次注意。”


    “諾,臣遵旨。”


    周肅躬身說道。


    “大王怎可如此?”


    柳文周站出來說道。


    “大王,趙秉正趙大人並無過錯,怎麽可以被稱為犯人?”


    隻是,就在這時,周肅卻是開口說道。


    “啟稟大王,趙秉正都招了,他承認他貪汙受賄,強搶民女,草菅人命,挪用/公款,侵占民田,官商勾結……等十七條罪狀。”


    “錦衣衛已經將其抄家,從其家中抄出錢五十一萬貫,百姓三千兩,黃金八百兩,珠寶玉器,古玩字畫無數。”


    啪!


    仿佛滿朝文武都聽到了清脆的巴掌聲!


    柳文周的臉怕是都要被打腫了。


    他才剛剛說了趙秉正無罪,他是被冤枉的,可結果轉眼周肅就說從趙秉正家中抄家抄出無數的錢財。


    其實趙秉正自從投誠到蕩虜軍之後,其實還算是規矩,並沒有做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奈何他屁股不幹淨!


    他以前在秦州做官,可沒少撈錢,禍害百姓。


    被周肅一用刑,細皮嫩肉的他招架不住,立馬就招了,以前幹的破事被抖摟了個幹淨。


    陳言麵色陰沉的將目光轉向了柳文周。


    “這就是卿所說的趙秉正趙大人是無辜的?他若是無辜的,他家中哪裏來的這麽多浮財?”


    陳言語氣中滿是冷然,趙秉正雖然是地主家庭出身,但其家中絕對不會有這麽多的錢財。


    “來人,傳令趙秉正於明日在午門外斬首示眾,誅九族!”


    陳言聲音中滿是暴戾的說道。


    隻是,陳言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便有人跳出來反對道。


    “大王,不可啊,萬萬不可啊!”


    “株連此等酷刑乃是昏君暴君才會使用的,大王萬萬不可啊。”


    “大王犯罪的乃是他趙秉正,同他的家人何幹,妻兒老母何等無辜啊!”


    “……”


    一大群文官好似兔死狐悲般的說道,一個個跳出來,想要阻止陳言。


    “哼,那那些被趙秉正害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人家又何等無辜。”


    “既然他的家人跟著他享受了富貴榮華,那苦難也得一塊擔著。”


    陳言一拍桌案,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臉上滿是遮掩不住的憤怒。


    對於那些貪官汙吏,在陳言看來株連家人是毫不為過的。


    否則的話,難不成還要向後世一樣,隻處理貪官本人,讓他們的老婆孩子拿著他貪汙來的錢,移民國外過日子嗎?


    “大王,不可啊!”


    “自古以來株連者皆昏君暴君爾,大王怎可如此。”


    “……”


    “孤今日就做昏君暴君了,但是趙秉正這貪官孤必須要處理,株連九族。”


    陳言好不退讓的說道。


    說著,一甩衣袖轉身走出了大殿,在他身後趙承安忙不迭的喊道。


    “退朝!”


    然後便跟著陳言快速離開了大殿。


    但是,大殿中卻是依舊一副死寂,諸多朝臣都是感覺到了兔死狐悲。


    今日趙秉正被處理了,並且還株連了家人。


    那他們呢?


    他們一個個也不幹淨啊!


    大宋的時候,被抓住貪汙最多隻是貶謫或者流放,大不了換個地方做官嘛,反正錢是撈夠了,無所謂。


    就算是自己被流放道偏遠迴不了家,自己的家人也是能花著自己貪汙來的錢,榮華富貴一生。


    但是,現在特麽貪汙不但抄家殺頭,還得株連家人了啊!


    正在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躲都躲不掉的那種。


    一個個都感覺到了背後發涼,誰能保證,今日的趙秉正,不會是以後的他們。


    一想到自己全家都會被斬首,他們就感覺全身發寒!


    “昏君,暴君,桀紂再世啊!”


    一人忽然發了狂似的大叫道,他的心裏崩潰了,因為他在投誠蕩虜軍之前,也是一個貪官,並且還是一個比趙秉正貪的隻多不少的貪官。


    哪怕是投誠到了蕩虜軍這邊,他也沒少撈錢,看著今日趙秉正的下場,他被嚇壞了。


    隻是,就在這時,大殿外再次走進來一個小內侍,看著大殿中的百官說道。


    “大王有旨,明日行刑之時,百官觀禮!”


    小內侍說完就走,但是不知道多少人被嚇得癱倒在了地上。


    ……


    陳言迴到了後宮,卻是在不停的揉著眉心,而在他身後,趙承安亦步亦趨的跟著。


    不遠處有諸多護衛明裏暗裏的保護,陳言迴到了禦書房,坐在了書桌後麵,蹙著眉沉思著。


    片刻之後,他開始處理公務,大約半個時辰後,有人邁步走進了書房。


    “大王,工部郭部堂求見。”


    一個小內侍開口稟告道。


    陳言抬起了頭,眉宇間還殘留著濃濃的疲憊。


    “召進來吧。”


    陳言說道,工部郭部堂就是在二鳳山時期的郭匠頭,算是陳言的親信之一。


    專心研究工事,幾乎不參與朝堂鬥爭,陳言對他還是非常信任的。


    沒多長時間,郭匠頭便來到了陳言書房,對著陳言躬身行禮後說道。


    “大王,您說的鋼鐵鑄炮法有進展了。”


    郭匠頭直接了當的說道。


    陳言猛然抬起了頭,目光灼灼的定責郭匠頭看。


    “此言當真?可曾實驗過了?”


    “臣已經實驗過了,火炮威力和射程雖然和銅鑄火炮有些差距,但卻是相差不多。”


    “好好好!”


    陳言連說三個好字。


    “快帶孤去試炮場,孤要親自看看。”


    陳言十分激動的說道。


    在此之前,蕩虜軍的火炮全部都是銅鑄的,雖然威力絕大,但耗費卻也是同樣巨大。


    畢竟,在這個時代,主要的貨幣就是銅錢,銅那就是錢啊!


    可是現在卻是鐵鑄火炮研發成功了,把鑄炮的材料由銅換成鐵,火炮的威力雖然降低了些。


    但是以前鑄造一門火炮的價錢,現在卻是可以鑄就好多門了,雖然威力沒以前強,但數量卻是要超過以前太多。


    並且最主要的是省錢啊。


    隻要鐵鑄火炮能夠完全取代銅鑄火炮,那秦國的財政壓力將會降低很多!


    這讓陳言如何能不感到激動!


    說著,陳言的禦駕便在一大群護衛的簇擁下,離開的王宮,向著工部的試炮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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