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雖然殘酷,但卻是非常好用,陳言收獲了一個幹淨的像是白紙一樣的西夏。


    至於說普通的西夏人,失去了西夏上層的影響,想要同化他們非常輕鬆。


    黨項人本就是東亞文化圈的一份子,文化習俗和漢人相差不多,隻要讓他們的年輕一代全部學習漢字,說漢話。


    不過二十年,黨項人自然就消亡了!


    陳言看了一眼楊時,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


    “楊公,最近就暫且委屈楊公在我這王宮中住一段時間了。”


    “趙承安,幫楊公在王宮外城安排一偏殿,我最近要聽楊公講解經義。”


    “諾!老奴這就去安排。”


    趙承安躬身退去。


    陳言微微頷首,楊時想要拒絕,但陳言卻是沒給他這個機會,暫時陳言是不會放楊時走的。


    他不能讓某些人知道他已經做好了鐵血鎮壓叛亂的機會,萬一嚇得人家不敢跳出來造反了呢?!


    大秦的王宮主體結構是前唐時期的王宮,分為內城,外城,和王城。


    外城有諸多的朝廷衙門設立,內城中也是有內閣和樞密院兩個機構,陳言的平時辦公的禦書房就在內城中。


    至於王城,則是王室的生活起居之所,如果說內城和外城是允許有男性隨便行走的話。


    那王城之中,就是除去陳言這一個男性之外,就再沒有男性了,伺候的下人全部都是宮女宦官,就連護衛也大部分都是太監和訓練過的宮女擔任。


    因為陳言怕自己的腦門上出現一點奇怪的顏色,畢竟自己將來的女人不可能會少,但是自己卻隻有一個人,分身乏術。


    王城有男子隨便出入,萬一出點什麽事情,那可就操蛋了!


    ……


    第二日,大秦再次召開大朝會,陳言高坐在王座上,眼眸中仿若無波之深井。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趙承安尖銳的聲音響起。


    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就有人出班奏道。


    “愛卿何事?”


    陳言詢問道,出班奏報之人乃是禦史柳文周,陳言對此人說不上好感,但也說不上惡感。


    “稟報大王,臣要彈劾錦衣衛指揮使周肅濫用私刑,栽贓嫁禍朝廷命官。”


    柳文周大義凜然的說道。


    陳言的眼眸卻是微微一縮,臉上出現了一抹危險至極的表情。


    周肅是他的親信,周肅濫用私刑的那個朝廷命官,陳言不用猜都知道是趙秉正。


    “卿何出此言,周肅乃是朝廷命官,誹謗他可是大罪,卿有證據嗎?”


    陳言幽幽的說道,語氣有些冷冽。


    “大王臣自然是有證據的,否則的話怎麽敢誣陷周肅周大人。”


    說著,柳文周上前一步,從袖中取出一張白紙,想要呈送到陳言麵前。


    趙承安走下禦階,接過白紙,在檢查過後,交到了陳言手上。


    陳言接過白紙,翻開來看。


    白紙上十分詳細的寫明了周肅對趙秉正用刑的過程,甚至是將畫麵描述的栩栩如生。


    如果行刑是此人不在現場,斷然不可能寫的這樣清楚!


    陳言將目光看向了白紙最下方的署名,錦衣衛小旗官顧威。


    陳言瞳孔猛然一縮,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錦衣衛這才成立多長時間,就被人滲透了嗎?


    “這個叫做顧威的人身在何處?”


    陳言開口詢問道。


    “大王,此人現在就在宮外,不知大王是否要召見?”


    柳文周說道。


    “把人帶進來,並且去傳周肅上殿。”


    陳言說道。


    他心中的思慮流轉,既然錦衣衛都被滲透了,那他的王宮呢,王宮內會不會有那些人的人。


    他的飲食起居是否安全?


    陳言感覺有些背後發涼。


    這就是那些人的力量嗎?


    陳言感覺自己的鮮血好像是在燃燒,他就喜歡這種充滿刺激的感覺。


    這些人將這個顧威推出來,不就是在提醒他陳言,他身邊有他們的人嗎?


    威脅陳言收迴成命,否則後果自負嘛!


    陳言感覺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釁。


    很好,這挑釁,他陳言接下了!


    沒多長時間,那個名叫顧威的小旗官被帶上了大殿。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男子,身材瘦弱,賊眉鼠眼,讓人看一眼就生不出好感。


    “你就是顧威?”


    陳言開口說道。


    “諾,大王,小人就是顧威。”


    “就是你舉報周肅濫用私刑,栽贓嫁禍朝廷命官的?”


    “是,大王,正是小人,那周肅無法無天對趙秉正趙大人濫用私刑,小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陳言微微頷首,並沒有再說什麽,或者說他是在等,等周肅抵達。


    過了一會兒,風塵仆仆的周肅便踏上了大殿,徑直跪下來說道。


    “臣周肅,見過大王,大王聖安!”


    “孤安,周肅起來吧,看看這人你可曾認識?”


    陳言指了指他不遠處的顧威。


    周肅轉動眼睛,看向了顧威,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迴大王,此人臣認識,是我錦衣衛的小旗官顧威,負責處理文案整理工作。”


    “可知今日孤傳你上殿所為何事?”


    陳言說道。


    “臣不知!”


    “柳文周柳大人彈劾你濫用私刑,栽贓嫁禍朝廷命官,噥,這個顧威就是他的證人。”


    周肅才剛剛從地上起身,便再次跪了下來,一臉惶恐的說道。


    “大王,臣冤枉。”


    “你們當堂對證吧,究竟是誰對誰錯,誰是誰非,孤心中自有定數。”


    陳言悠悠的說道。


    周肅轉身,目光灼灼的直視柳文周以及顧威,柳文周二人也是毫不示弱的與周肅對視。


    “狗賊,我可曾有虧待你?你為何要冤枉我?”


    周肅盯著顧威說道。


    “大人自然並無虧待我,但是大人對趙秉正趙大人動刑,我看不下去。”


    顧威大義凜然的說道。


    “可有證據?”


    “我便是人證。”


    “物證呢?”


    “不知大人可敢帶趙秉正趙大人上殿來,讓所有人都看看趙秉正趙大人究竟有沒有被動刑?”


    顧威說道。


    “咳咳!”


    陳言卻是輕咳一聲打斷了顧威的話,開口說道。


    “這並不成立,趙秉正在轉交錦衣衛之前,是在大理寺關押過一段時間的,誰知道是不是大理寺中有人看趙秉正這個貪官汙吏不爽,對他動了刑。”


    陳言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皆知道了陳言的態度,他要死保周肅,堅持處理趙秉正,堅持要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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